聽到李半仙這般說,葛羽心里大體有了一個眉目,心中對于布置出這六煞齊聚的人也有了一個目標,今天晚上差不多就能夠得到驗證。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之后,葛羽和黑小色二人提前打車去了事先約好的那個地方。
那個人留了一張紙條,說是讓曹德茂的岳父將二十萬放在城郊北區西大胡同垃圾桶,所以兩人直接打車到了那個地方。
到了那里之后才發現,這個北區西大胡同的地方十分偏僻,基本沒什么人,就連車輛也十分稀少。
就在那西大胡同的入口處,有一個電線桿子,電線桿子旁邊放了一個垃圾桶,目標十分醒目,四周十分空曠,也沒有什么藏身的地方。
對方十分警惕而且狡猾,故意選了一個這樣的地方,這樣一來,就是防止曹德茂的岳父報警,或者找人埋伏在這里,只要朝著四周瞧上一眼,便可一覽無余,也根本藏不住人。
而且對方在過來之前,肯定還要踩點兒,再三確認沒有人之后,才會取走垃圾桶里面的錢。
葛羽黑小色到了這里逛了一圈之后,發現這里無法埋伏藏身,索性直接就離開了。
不過他們二人在離開之前,葛羽從聚靈塔之中將那老鼠精給放了出來,就蹲在垃圾桶附近盯梢,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便可提前通知葛羽,將對方給拿下。
布置妥當之后,二人一路晃晃悠悠朝著前面走出去兩三里地,終于到了一處繁華一點兒的地方,找了一個小飯館,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白酒,一邊喝一邊耐心等待。
這頓酒一直喝到小酒館都打烊了,葛羽一看時間,離著午夜十二點也差不多了。
當即,二人付了酒錢,離開了小酒館,這邊剛出來,就接到了曹德茂的電話,說他岳父已經將一大包冥幣放在了那個垃圾桶里。
這個損招還是黑小色交給他們的,沒想到他們還真買了冥幣。
將那些冥幣放進了垃圾桶之后,曹德茂的岳父便離開了這里,直接返回家里去了。
隨后,葛羽和黑小色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直接坐了下來,像是兩個喝醉酒的漢子,坐在馬路牙子上聊天一般。
不過這會兒的葛羽可沒有心思聊天,而是閉上了眼睛,通過聚靈塔開始聯系上在那負責蹲點兒的老鼠精。
通過聚靈塔這件法器,葛羽可以跟老鼠精共用一雙眼睛。
不多時,葛羽便將神識進入到了一種放空的狀態,然后通過老鼠精的眼睛看清楚了那個街道。
這個時間點兒,空蕩蕩的街道上一個行人也沒有了,只有路燈揮灑了一地清冷的光。
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一個人來,葛羽心中不覺有些納悶,心想是不是他們的舉動被對方給發現,直接就不過來了。
正這般想著的時候,從不遠處突然行駛過來了一輛摩托車,那個人頭上帶著頭盔,看不清楚模樣,他騎著摩托車停在了胡同口,先是警惕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將摩托車停在了那個垃圾桶的旁邊,這才有些鬼鬼祟祟的走到那垃圾桶旁邊,伸手在里面摸索了起來。
葛羽借用那老鼠精的眼睛看到了那個人,旋即很快睜開,快速的起身,跟黑小色說道:“目標出現了,趕緊將他截住。”
黑小色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旋即,葛羽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催動了地遁術,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那垃圾桶的方向閃身過去。
幾個閃身之間,葛羽便到了那垃圾桶的附近。
而此時,那帶著頭盔的人已經從垃圾桶里摸出了一個黑色的皮包,里面鼓鼓囊囊,直接翻身上了摩托車,一腳油門,就朝著來時的路飛馳而去。
就在這時候,葛羽再次催動了地遁術,直接閃身到了那摩托車的前面。
騎摩托車的那個人突然看到自己的車子前面突然多了兩個人,還以為是見鬼了,嚇的大叫了一聲,車子差一點兒翻到在地,說時遲那時快,葛羽一個閃身下去,便將那帶著頭盔的家伙從摩托車上一把給拽了下來,朝著旁邊一推,那人便滾落在地,黑色皮包緊接著也掉落在了地上。
一開始,葛羽對這個帶著頭盔的家伙有著十足的防備,心里嚇著既然他懂得厭勝之術,必然也是個修行者,估計不好對付,可是葛羽這一拉一拽之間,那人基本上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被葛羽給放倒在地。
戴頭盔的那個人很快起身,有些驚慌的看向了葛羽和黑小色,怒聲道:“你們神經病吧…站在車子前面不要命了…”
“把頭盔摘下來。”黑小色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那人的身邊,冷冷的說道。
“你…你們是干啥的…不會是打劫吧…我…我身上可沒有錢…”那家伙說著,還往后退了兩步。
“別特么跟老子裝蒜,先把頭盔摘下來再說。”黑小色又道。
兩人沒想到的是,那人連摩托車都不要了,直接抱著那黑色的包裹,轉身就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奔了過去,既然這小子落在了他們手里,哪里會這么輕易逃脫,葛羽一個閃身,神出鬼沒的再次出現在了他的前面,然后飛出一腳,將那小子又給踹回了原來的地方。
這一腳可不輕,那小子跌落在地上之后,頭魁都摔了下來,捂著肚子不斷的哼哼。
兩人才看的分明,眼前這人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染著黃毛,長的娘里娘氣,怎么看都不像是個修行者。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那年輕人的身邊,葛羽蹲了下來,沉聲道:“放在垃圾桶里的東西,是你取的吧?”
那黑色皮包就在地上躺著,年輕人這下吃了苦頭,知道這兩個不是什么善茬兒,有些惶恐的說道:“兩位大哥…我真沒有錢…那東西是我取的,今天一個人給了我二百塊錢,說是讓我來這里取一樣東西,如果取到了,就再給我二百塊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包里是什么我也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