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披拉真是被鐘錦亮快氣瘋了!
這事兒無論是誰,肯定也覺得憋屈。
尼瑪,修煉了一輩子降頭術,這飛頭降也是大成之輩,在整個東南亞可謂是橫行無忌的存在,竟然被一個像是要飯的叫花子的家伙給一劍將法身給劈成了兩半。
這事兒找誰說理去。
這特么簡直沒有道理啊。
憤怒、仇恨、委屈、無奈、絕望的情愫瞬間在披拉的心頭升騰而起,讓其為之瘋狂。
“該死的家伙,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了你!”披拉揮舞著那十幾米長的腸子,一下朝著鐘錦亮猛抽了過來,那腸子在半空之中發出了一聲炸響,帶著無邊血氣,朝著鐘錦亮橫掃而去。
看到這一幕,葛羽心中驚駭不已,也不知道這一念之間,鐘錦亮在深山老林之中修煉到了什么地步,能不能抵擋住這披拉搏命的一擊,忍不住驚呼道:“亮子,小心!”
鐘錦亮看到那帶著無邊血氣的腸子朝著自己橫掃而來,臉上也現出了一抹驚恐,禁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這小子剛剛出山,肯定還沒有跟任何人交過手,一上來就遇到了這樣的硬茬子,怎能不慌張。
手里提著那把帶血的劍,鐘錦亮再次將靈力灌注到了劍身之上,一揮手間,那把劍再次變成了一把折扇,朝著那揮舞過來的腸子扇了一下。
從他手中的那把折扇之中,頓時氤氳出了一團縹緲不定的氣息,白霧滾滾,仙氣縈繞,一下就驅散了那腸子上面凝結出來的無邊血氣,下一刻,鐘錦亮身形一晃,腳步就變得詭秘起來,化作了一團虛影,朝著葛羽這邊迅速的靠攏而來。
我去,這小子可以啊。
看到鐘錦亮那詭秘的步伐,葛羽心中甚是寬慰,這小子自保肯定是沒啥問題了。
看來當初自己將他留在荒山老林里面修煉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這小子也是一塊修行的好材料,而且進步飛快。
披拉那十幾米的腸子沒有打中鐘錦亮,而是落在了他身后一棵大樹上面,一聲炸響之后,那棵大樹頓時被攔腰斬斷,就像是用刀割開的一樣,切口十分平整,足以見得,這飛頭降的恐怖之處。
恍惚之間,鐘錦亮就到了葛羽的身邊,帶著一股子難以形容的酸臭味兒。
離著近了,葛羽才看的分明,鐘錦亮這小子現在就是個叫花子的模樣,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頭發很長,跟雞窩一樣,這至少得幾個月沒洗澡了吧。
一到葛羽的身邊,鐘錦亮便抬頭朝著頭頂上一看,發現在頭頂之上,血氣鋪天蓋地,已經將四周都給封鎖住了,而血氣之外,則有一道白色的亮光漂浮不定,便是葛羽動用茅山神打術請來的那個強大的意識。
這會兒不是敘舊的時候,鐘錦亮也知道情況十分危急,當即跟葛羽道:“羽哥,我幫你把頭頂上的血氣沖開!”
說話間,鐘錦亮再次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折扇,那折扇之上竟然有一股仙家的氣息飄飛而出,直沖云霄而去。
那一股氣息直接沖破了頭頂上彌漫的血霧,瞬間打開了一道豁口,霎時間,那一道飄飛在血霧之外的白色亮光陡然飛奔而下,降落在了葛羽的身上。
亮光一落在葛羽的身上,葛羽的周身頓時氤氳出了一團金色的淡淡光芒,這茅山神打術終于成功了。
一瞬間,葛羽覺的自己的意識被強壓到了靈臺之上,渾身上下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這次葛羽動用茅山神打術,可是請來的一尊真神的意識,雖然只是一縷神識,也是異常強大的。
鐘錦亮的到來,讓葛羽的心中激蕩,那種絕望的情愫也隨之蕩然無存。
我兄弟來了,凱旋歸來!
今日便要大開殺戒!
只是這一瞬間,有些發懵的尼迪反應了過來,大吼了一聲,直接沖著葛羽殺奔而來,手中的陰魔爪黑氣騰騰,帶著一股雄渾的力量朝著葛羽的腦袋猛的砸了過去。
請神上身之后的葛羽,適應了一下葛羽的身體,緊接著就注意到了沖向自己的尼迪,冷哼了一聲道:“蠻夷之地的妖魔邪法,也敢到我華夏的地面上撒野!”
話聲一落,但見那強大的神識舉起了手中的劍,一下就穩穩架住了對方的陰魔爪,而且還有雄渾的力量反震的了出去,讓那尼迪的身形一晃,往后連著退了好幾步。
那尼迪一身強悍的邪法,自然知道葛羽這會兒是動用了請神之術的,這會兒的葛羽,跟之前完全就不是一個狀態,無論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還是周身縈繞的那一層淡淡的光芒,都提示著尼迪,此時的葛羽異常的強大。
稍微愣了一下之后,那尼迪并不多言,再次揮舞起了手中的陰魔爪,朝著葛羽打了過去。
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強大意識旋即也舉起了手中的茅山七星劍,跟尼迪拼殺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看上去,葛羽跟那尼迪迎戰,輕松了太多,猶如閑庭信步,毫無壓力。
那強大的意識使用的也不是茅山的劍法,而是一套輕靈飄逸的劍招,長劍翻飛之間,舞弄出了一團劍影,將那尼迪周身籠罩,打的他只能疲于應付,毫無喘息之機。
葛羽跟尼迪對戰上了,那頭頂上的那個飛頭降披拉就認準了鐘錦亮,因為這小子一出來,就將他的法身給劈成了兩截,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在臨死之前,怎么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非要將鐘錦亮給殺了不可。
那飛頭降像是瘋了一樣,晃動著一條長長的腸子,不斷追著鐘錦亮,而鐘錦亮的身形一陣兒飄忽,身影重重,步法十分詭異,每次在危機時刻,總能躲過去那腸子的抽打,就連那飛頭降彌漫出來,能夠限制人修為的無邊血氣,貌似對鐘錦亮也形不成什么威脅,他手中的那把折扇,每次一扇動的時候,就有白色的氣息飄飛而出,驅散那些血氣。
只是這般,鐘錦亮也只有奪命狂奔,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能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