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到雷鳴的臉色不太好,真的挺著急的,那老頭兒連忙道:“那個馬良平的廠子,你一直往西走,到一個叫大東莊的地方,就在大東莊的東頭,有一大片新建的廠房,離著大東莊還有些距離,就是那馬良平的廠子,很好找的。”
雷鳴連聲道謝,將手里的那二百塊錢直接拍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走。
那老頭兒不想收錢,拿著錢還追了過來,雷鳴也不再理會,最直接坐上了車,讓司機發動了車子。
等雷鳴的車子走了之后,那老頭兒看了看手中的錢,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問個路都給二百塊錢,比我賣一晚上混沌可賺的多了…”
雷鳴上車之后,馬上跟大家伙說明了一下情況,說地方找到了,就在馬橋鎮大東莊的東頭。
那司機聽聞,直接導航到了那個地方,一腳油門轟出去,將車子開的飛快。
至始至終,葛羽就躺在葛羽肩膀上呼呼大睡,這會兒腦袋已經滑落到了雷千嬌胸口的位置,睡的比豬都香,鼾聲四起。
半個多小時之后,他們終于找到了那個馬老板的廠子。
這個廠房離著村子還有些距離,那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廠房門口。
停下來之后,雷千嬌才輕輕的推了一下葛羽的肩膀,柔聲說道:“羽哥…我們到了。”
葛羽愣了一下,從那軟綿綿的溫柔鄉抬起頭來,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說道:“到了…到哪了?”
“馬老板的廠房,我哥出事的地方。”雷千嬌道。
雷千嬌說話的時候,臉色不禁微微一紅,有些嬌羞之態,葛羽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睡的太迷糊了,好像腦袋趴的不是地方…這可就尷尬了。
當下,葛羽干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略有些尷尬的氣氛,連忙道:“那好吧,咱們下去瞧瞧。”
說著,葛羽伸了一個懶腰,從車上走了下去。
而這會兒雷經武和雷鳴早就已經走下了車子,看到葛羽下車,連忙轉頭看向了葛羽,那雷經武道:“葛大師,您瞧瞧,這廠房可有什么古怪?”
葛羽美美的睡了一路,這會兒總算是歇息了過來,神清氣爽,鼻尖還縈繞著一絲淡淡的香氣,是雷千嬌身上的味道兒。
當下,葛羽眼睛一瞇,琥珀色的眼睛頓時微微發亮,那雷經武和雷鳴看到之后,心中駭然。
我去,這雙眼睛也了不得啊,洞察秋毫,估計什么鬼魅魍魎也逃不出這雙眼睛。
打開了天眼之后,葛羽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但見這廠房上空漂浮著一團凝而不散的黑色煞氣,直沖云霄,這怨氣之重,鬼氣之濃郁,都能夠跟江城大學那洋樓建筑不相伯仲了。
這特么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
雷風云在這里如果不出事兒那還真是邪了,即便是葛羽現在的修為,也不禁有些膽寒。
“葛大師,這里面的鬼氣和煞氣都好濃啊…我站在門口都覺得有些抗不住,風云這孩子恐怕是兇多吉少了…”雷經武有些哀傷的說道。
“那還不趕緊進去,已經耽誤很長時間了!”雷鳴擔心兒子的安危,提著桃木劍就要闖進去。
雷經武一把拉住了他道:“如此兇煞之地,貿然闖入,你不要命了!看葛大師怎么說。”
“不錯,這里的陰煞之氣很濃,絕對是兇煞之地,你們跟在我身后,不要亂走動,一切聽我安排便是。”葛羽一拍腰間,將茅山七星劍給拿了出來,推開了那虛掩著的鐵大門,那鐵大門發出了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響,刺激著眾人的耳膜,讓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顫。
雷經武和雷鳴這父子二人也都將法器給摸了出來,緊隨在葛羽的身后,朝著這新建的廠房緩步而去。
此時,就連雷千嬌也跟了過來,湊到了葛羽的身邊,手里拿著一把桃木劍,她雖然修為不高,但是也能夠感覺到這新建的廠房之中陰氣森森,鬼氣濃郁的可怕,身子都有些微微發抖了。
“羽哥…這地方這么可怕,以我哥的修為,肯定也不敢進來,他為什么還要進來呢?”雷千嬌疑惑道。
“風云來的時候還是白天,陽氣比較重,將這地方的邪祟給壓制住了,現在已經是午夜子時以后了,陰盛陽衰,肯定是風云進去之后,可能是惹怒了這里面的邪祟,才導致這地方的陰煞之氣濃郁到了極點。”雷經武在后面小聲的跟雷千嬌解釋道。
葛羽瞇著眼睛,緩步往前走,心中也有些疑惑,這新建的廠房,怎么還會出事情呢?
又不是那種洋樓建筑那般的老建筑,按說不該如此才是。
整個廠區一片昏暗,沒有任何光亮,四周安靜的可怕,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秋衣寒涼,偶爾吹來一陣兒古怪的陰風,讓人能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
往前走了沒幾步,葛羽的鼻子突然翕動了兩下,突然問道了一股子血腥味兒,從廠房的一處房間傳了過來,對于血腥味兒葛羽還是十分敏感的,于是改變了方向,朝著有血腥味兒的那處廠房走了過去。
等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雷經武才驚道:“好濃的血腥味兒,難道風云這孩子真出事情了…”
“風云…我兒啊!”聽聞此言,雷鳴有些無法控制自己了,當即便要往前沖去,被葛羽一把拉住,沉聲說道:“別著急,有我呢,現在著急也沒有用。”
葛羽的語氣十分平靜,讓雷鳴慌亂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下來。
手中的茅山七星劍輕輕一挑,將房門給挑開了一條縫隙,那股濃郁的血腥味兒頓時撲面而來,頓時讓葛羽的眉頭再次蹙緊了。
當下,葛羽一閃身直接跳進了房間里去,但見地面之上躺著一具尸體,那尸體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了,血流了一地。
等雷家的人進來之后,看到那具慘不忍睹的尸體,也都嚇了一跳。
這尸體的腦袋都被砍了下來,離著身體有四五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