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陷入了自我陶醉之中,可是,涼宮春日可沒有興趣去等候面具男醒來。\(23)(wx)
所以,涼宮春日手輕輕的一點,一團在這干旱的荒漠中完全不可能出現的烏云出現在了面具男的上空。暴雨傾盆而下,對著面具男澆了下來。
“能夠不要這么頑皮,可以嗎,美麗的涼宮春日女士。”一個無形無質的屏障將雨水給彈開了,回過神來的面具男,對著天空中的烏云看了看,轉頭看著涼宮春日,有點無力的說道。言語未落,涼宮春日招來的烏云就這么的消散了。
說實在的,對于涼宮春日,面具男真的壓力山大,為什么有這么奇怪的少女,就算是見識了世間百態的面具男都弄不懂。
不過,弄不懂,弄得懂,都沒有意義,只要涼宮春日能夠按照自己的要求去鄭雙龍的神國去送死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面具男一點都不在意。
對于一個死人,面具男是很大方的。最少,對于馬上要為自己的計劃去死的涼宮春日,面具男還是有著一定的容忍的。畢竟,這么多年都忍下來了,不差這么點時間。
“嘛,反正沒有多久,我就要死了,讓我頑皮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搖搖手指,涼宮春日笑的很燦然的說道。
面對著涼宮春日燦然的微笑,面具男皺了皺眉頭,轉頭認真的對付起來手中的次級虛空認證器。
一個死人,一個馬上就要死了的人,不比計較那么多。認真的對付著手中的次級虛空認證器的面具男不停的在心中叨念著。
不這么做的話,面具男怕自己會忍不住伸手掐死涼宮春日這個妖孽。
“無趣。”看著認真的對付著次級虛空認證器的面具男,涼宮春日撇撇嘴,輕聲的嘀咕道。
“看在你在工作的份上,我就不干擾你了,弄好了之后。記得叫我,我出去逛游一下。”從沙丘中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那完全不存在的砂礫,涼宮春日伸了個懶腰,興致不錯的對面具男說道。
說完,也不等面具男的回答,就這么消失了。
看著這么我行我素的涼宮春日,面具男咬著牙齒,一臉猙獰的叨念著:“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我絕對不能夠生氣。真的好想殺掉這個家伙,她的靈魂,一定很美味吧。偽神國者的靈魂…”
面具男對涼宮春日的殺意,除卻涼宮春日真的很讓面具男抓狂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涼宮春日的靈魂的氣息,對于面具男來說,真的是一種誘惑。
對于面具男來說,涼宮春日的靈魂。這種偽神國者的靈魂,就是最好的美味,無上的美味。
要不是計劃需要,要不是對鄭雙龍的恨壓過了對靈魂的追求。壓過了本能的渴望,或許,面具男在涼宮春日成為偽神國者的那一瞬間,就會將涼宮春日給吃掉吧。是真真正正的吃掉。
在沒有邁入半步真神之境界的時候。偽神國者只能掌握一種法則,因此,為了操控某種秘法。面具男選擇了靈魂法則這種成就真神極為困難的法則來作為自己的證道之路。
靈魂法則證道再困難,對于面具男來說,也沒有意義,畢竟,面具男已經沒有了成就真神的可能,和劉毅一樣,沒有半點成就真神,構建神國的可能。
偽神國者,止于偽神國者,就算面具男可以算得上是偽神國者之中最強大的存在,就算面具男面對博麗靈夢也可以戰而勝之,勝而殺之。就算面具男在偽神國者中可以算得上是無敵的存在,就算面對數百位強大的偽神國者的圍毆,都不會敗,甚至戰斗到最后,能夠將他們殺滅,就算能夠做下這樣的偉業,就算有著這樣的實力,面具男也不過是一位偽神國者,也只會是一位偽神國者。
面具男成就真神的基礎,已經被毀掉了,被鄭雙龍毀掉了。
阻人成道,猶如殺人父母。面具男與鄭雙龍之間的仇恨,那是比天大,比海深。那仇恨的火焰,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無法澆滅。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仇恨,面具男才能夠忍受著,在阿虛逝去之后,變的更奇怪了,有種像魔女發展的涼宮春日。才能夠耐著性子來教導著涼宮春日。
靠著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報仇的,面具男很清楚這點,所以,面具男才會忍著仇恨,隱忍這么多年,將涼宮春日教導成才,等到了現在這種最佳的時刻。像鄭雙龍報復的時刻。仇恨的力量,還真的是偉大呢。
某個小世界。很小很小的世界,大概是某個真神隕落之后的破碎的神國。
不過,這個破碎的神國,沒有鄭雙龍遇到的死后世界那么大。它殘破的太厲害了。大小不過方圓兩平方公里左右。這種小小的世界,不要說真神,就連偽神國者都不會對他感興趣。因為它連正常的輪回生長,生態循環都無法做到,沒有辦法帶來任何的利益,也沒有半點搜刮的價值。
這個小小的世界,唯一稱得上算是還可以的東西,就是那殘破的隨時有可能崩潰掉的天空之殿,而這個天空之殿除卻一根有著虛弱到連領悟都無法領悟的創造法則印記的法則之柱之外,就真的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甚至,這根維系著這小小的世界的存在的法則之柱,都是因為涼宮春日的力量的注入,方才能夠保證這個世界的存在。
不然,這個世界,早就消失了。像無數破碎了的神國一般,崩潰消失在幻想之河中。
涼宮春日發現這個小小的世界,是一個偶然。但是,這個偶然,讓這個原本應該在幾十年前崩潰掉的小小的世界,能夠殘存下來。
只是因為這里是涼宮春日為阿虛立墓的地方,一個衣冠冢。
站在這殘破的天空之殿中,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銘刻這阿虛名字的碑。涼宮春日輕聲的說道:“阿虛,這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了哦。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去為你報仇。或許會成功吧,我也不知道呢。不過,不管怎么說,都會給那個家伙添一點麻煩吧。”
“而且,面具那個家伙,用我去吸引火力的家伙,應該也會有著后手,讓那個家伙會吃一驚的后手。這樣,不管怎么說,都算的上是對他的報復吧。帶走你的他,絕對要付出代價,不然的話,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阿虛…你在那邊會冷嗎?是不是很寂寞?我來陪你好不好?”
“一個人在那邊很寂寞吧,不要擔心,很快,很快,我就會來陪你了…陪著你到永遠…”
輕輕的撫摸著阿虛的碑,涼宮春日輕聲的傾述著。
這一刻,涼宮春日沒有半點頑皮,沒有半點沖動,沒有半點任性,有的只有凄涼與悲傷。
寂靜的世界,殘破的大殿,白玉的石碑,悲傷的人。
風沙漫天的世界。
“已經弄好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叫我回來,耽擱我時間,這可是大罪的哦,會讓我不開心的,要是讓我不開心了,我可是會不愿意去執行你的所謂的計劃的哦。”收到了面具男的通訊,涼宮春日回到了那個死寂的世界,看著面具男,有點不開心的說道。
任誰在傾述著自己的情感的時候,在生死離別之前做最后的回憶的時候,被打攪了,都不會開心。
尤其是知道這一去,真的就回不來了,知道自己這一去,是被面具男利用,當做炮灰吸引火力,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開心。
不管是誰,被當做了炮灰,被當做了靶子,都開心不起來的。就算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涼宮春日,就算是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涼宮春日,也不會例外。
“當然是弄好了,不然的話,你當我愿意叫你回來嗎,面對著你這張臉,我也是很厭煩的。”將涼宮春日的次級虛空認證器扔給了涼宮春日,面具男沒好氣的說道。
涼宮春日討厭面具男,面具男自然也不會喜歡,對于近在尺咫,卻不能夠吃的美食,面具男也不會有什么好心情的。
伸手把玩著面具男扔過來的次級虛空認證器,看著沒有什么改變的次級虛空認證器,涼宮春日有點懷疑的對著面具男說道:“這樣就可以了嗎,似乎沒有什么改變吧,而且功能也沒有回復,這不就是和原來沒有什么區別,用這種東西真的可以突破那個存在的神國嗎,你不會是逗我玩吧。”
“誰有心情去逗你玩,我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去多吃兩餐,快點戴好,我要傳送了。”看著把玩著次級虛空認證器,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的涼宮春日,面具男沒有好氣的說道。
“用得著這么的麻煩嗎,我手中不是有著回城術恩賜嗎,只要使用這個恩賜,不就可以直接進入神國嗎。”嘴上抱怨著的涼宮春日,還是乖巧的將次級虛空認證器戴上了,畢竟,向鄭雙龍報復,為阿虛報仇,也是涼宮春日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