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西歐教會之哀傷(3)

　　令人恐懼的寂靜襲向了中樞石門最下層。

　　歐伊斯塔哈已經不動了。即便是他的意識能恢復，他也已經沒有繼續戰斗的意志了吧。鄭雙龍已經將他的戰斗意志頑強的毀滅了。真神的威壓，不是一個殲教師能夠承受的。寂滅的種子已經埋下。

　　在阿斯塔魯特停下了攻擊之后，姬柊雪菜慢慢地向著鄭雙龍靠了過來。她的表情上帶有濃郁的疲勞之色。單人以阿斯塔魯特那種強勁的對手為敵這也是當然的。

　　走到鄭雙龍的身邊，雪菜仰視著如此的強大的鄭雙龍，華美地笑著說道：“老師。是我們贏了哦”

　　在歐伊斯塔哈昏倒的時候，在阿斯塔魯特停下的同時，歐伊斯塔哈的圣戰已經結束了。不，或者應該說，在鄭雙龍到達的時候，歐伊斯塔哈的圣戰就沒有勝利的可能性了。

　　默默地環顧四周。門最下層的被害狀況有點嚴重，但是中樞石沒事，鋼絲連接線也是幾乎無傷，這個島保住了。

　　確認了這點，姬柊雪菜臉上不禁泄出小小的笑容。雖然只有一瞬間，像是保守地開放的冬花一般，美麗的微笑浮現在了她的嘴角，然后馬上又消失了。

　　勝利倒是勝利了。但是，并不是說因此得到了什么。對于這個結果鄭雙龍還是有點遺憾的，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這位殲教師的正義，沒有打動鄭雙龍，不然的話，或許這個人工島就不存在了。

　　雖然信奉著力量，但是鄭雙龍也是可以說的通的。如果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的正義真的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讓人無法直視，如果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的品格是那么的高尚，連鄭雙龍也無法直視的話，那么，鄭雙龍真的會用這個弦神市來成全連自己都覺得是正確的圣人。

　　可是，如果真的是圣人的話，又怎么會想犧牲弦神市五十六萬人的性命呢，這矛盾了。

　　當弦神市像地震一樣震動起來的時候，鄭雙龍就應該有所覺悟，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沒有那種讓鄭雙龍感到耀眼的品性光輝。

　　看著倒在地上的昏了過去的殲教師，姬柊雪菜有點感慨。鄭雙龍的強大不僅僅超乎殲教師的預料，也超過了姬柊雪菜的猜想，連攻擊都沒有，就憑借著一道空間屏障，就將這個連姬柊雪菜也無法匹敵的殲教師打成這個樣子。

　　“是贏了，呃，不妙！”看著緩緩的倒了的阿斯塔魯特，鄭雙龍一個閃現，出現在阿斯塔魯特的身邊，輕輕的抱著這個嬌小的身軀。“阿斯塔魯特！？”

　　今天的戰斗的強度太大了，駕馭著眷獸，對于人工生命體的阿斯塔魯特來說，是一種非常大的負擔，獻祭給眷獸的生命力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眷獸原本就不是人工生命體能夠駕馭的。現在，戰斗的后遺癥上來了，失去了大量的生命力，阿斯塔魯特連站都站不穩了。

　　憑借阿斯塔魯特現在剩下的生命力，不要說兩個星期，就是一天都支撐不了，眷獸可是消耗生命的大戶。

　　低頭看了下倒在自己懷中的披著只有手術用的薄薄的一層布的阿斯塔魯特。但是鄭雙龍壓根沒法以激情的心理看著受傷了的妖精一般的現在的她。因為阿斯塔魯特現在的身姿實在是柔弱到不忍去看了。

　　鄭雙龍是蘿莉控，但是鄭雙龍不是變態。對蘿莉，鄭雙龍有著一種本能的愛護。

　　看來殲教師真的對于阿斯塔魯特一點感情都沒有。從穿著上就可以看出殲教師只是將阿斯塔魯特當成道具來使用，而且還是那種用完就丟的道具。真的是很過分呢。將阿斯塔魯特放在殲教師身邊，可是一種不幸的事情呢。想到了這里，鄭雙龍淡淡地嘆了口氣，輕聲的對著懷中的阿斯塔魯特問道：“懂的秘書的工作嗎。”

　　阿斯塔魯特，雖然消耗十分嚴重，但是她暫且還是活著，被賦予比人類更加長久的壽命的人工生命體阿斯塔魯特。但是如果就這么繼續讓眷獸寄生在她體內的話，她的壽命就撐不了幾天了。不過，如果僅僅是壽命的問題的話，鄭雙龍是可以解決的。

　　阿斯塔魯特雖然虛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但是點頭這種動作還是沒有問題的。

　　鄭雙龍說了自己好幾次可愛，阿斯塔魯特雖然無法表達，但是，仍舊非常喜歡的。不排斥鄭雙龍。

　　看著微微的點頭的嬌弱的阿斯塔魯特。

　　嘛，沒辦法了！放著可愛的蘿莉不管可不是我的為人處事的方法呢。可愛的蘿莉是用來愛的。鄭雙龍如此想著嘆息道。

　　然后轉向了姬柊雪菜那邊。看著姬柊雪菜認真的說道：“雪菜醬，閉上眼睛。”

　　“嗯？”聽到鄭雙龍的話語，姬柊雪菜不解的微微的歪了歪頭，用很可愛的樣子看著鄭雙龍。

　　看著姬柊雪菜沒有順從自己的話語閉上眼睛，感受著懷中阿斯塔魯特的虛落，鄭雙龍無奈的只有當場來了。

　　幽光閃爍，鄭雙龍在弒神者世界中得到的第二個權能，被封存了很久的權能，冥王審判，被鄭雙龍使用出來。

　　“靈魂的贊歌，不死的約定，永恒的審判，我宣布，給予面前之人清秋院恵那以永恒的生命。”注視著在自己懷里嬌弱的阿斯塔魯特，鄭雙龍發動了權能冥王審判——永生，低頭，深深的吻在了阿斯塔魯特的嘴唇上，將永生的言靈輸入了阿斯塔魯特的身體里。

　　永生，是一種詛咒。真祖的不死，是因為諸神的詛咒。身為真神的鄭雙龍，也是能夠使用這種來自與神的詛咒。賜予面前虛落的少女，以永生的詛咒。

　　在無盡的生命面前，眷獸消耗的那些生命力，真的不算什么。

　　“恩，恩。”深吻結束，被鄭雙龍吻的全身無力的阿斯塔魯特在鄭雙龍的懷里，用著迷離的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鄭雙龍，大口的喘著氣，臉上一片紅暈，看起來非常的動人。

　　“H。”平復一下喘氣的氣息，已經擺脫了死亡威脅的阿斯塔魯特注視著鄭雙龍，微微偏偏頭，用清冷的聲音問道。

　　“不是H，是拯救哦。”抱著半裸的阿斯塔魯特，輕輕的蹭了蹭阿斯塔魯特的光滑細潤的臉頰，鄭雙龍溫柔的笑著說道。

　　“不討厭。”再一次的微微偏頭，阿斯塔魯特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輕聲說道。

　　剛剛誕生沒有多久的阿斯塔魯特，還沒有學會展露感情。

　　“那，那個…老師？”姬柊雪菜以呆然的表情望著鄭雙龍。那微微通紅的臉十分的可愛。

　　鄭雙龍的剛剛和阿斯塔魯特親密的行為，對單純的少女姬柊雪菜來說，太刺激了點。

　　但是，少女是非常善變的，馬上姬柊雪菜臉上可愛的微紅就消失的一干二凈，姬柊雪菜冷淡口氣問道：“老師…你，在干什么呢？”

　　感受著姬柊雪菜身上冒出的寒氣，鄭雙龍一臉微笑的看著姬柊雪菜解釋道：“嘛，我在拯救這個孩子哦，眷獸除吸血鬼以外的存在都無法駕馭的原因，是眷獸以宿主的生命力為糧食，這個孩子的生命力雖然漫長，但是也經不起眷獸吞噬，那么，壽命不足的話，給予永恒的生命就可以了。永恒的生命，絕對經得起眷獸的宿主吞噬。這樣，這個孩子的壽命危機不就解決了嗎。”

　　“騙人。”連姬柊雪菜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聲音中明顯帶著無法掩蓋的冷冷的怒氣。或者，姬柊雪菜是知道而不敢往那個方面想罷了。

　　“嘛，就是這樣啦。當然，一點私心也是有的，這么可愛的小蘿莉，抱回家的話，也是應該的吧，和雪菜醬一樣啦，放在身邊看著的話也是非常養眼的。而且拉克絲的話，用來當秘書太浪費了，大粉紅可是一位超級的歌姬哦。阿斯塔魯特就是用來替代拉克絲的。”對于姬柊雪菜的怒火，鄭雙龍完全的不在意。輕輕的將阿斯塔魯特放下，笑著說道。

　　一個受的話，怎么可能開后宮。

　　鄭雙龍這個極具正當性的拯救行為，這個沒有隱瞞的解釋。這種正義的行為，沒有讓姬柊雪菜釋懷，有時候少女的心就是如此的多變。

　　雪菜的表情沒有變化，而且是將感情完全消去的情況，冷冷的說道：“是嗎，養眼，漂亮，秘書，抱回家。”

　　似乎理解錯了的鄭雙龍，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咦，是對這種東西糾結嗎，確實雪菜醬你也不是那種很有風韻的類型，也沒有阿斯塔魯特這么嬌小可愛，萌屬性上也沒有三無的阿斯塔魯特有特色…”

　　“…沒有風韻…不嬌小可愛…萌屬性不夠？”鄭雙龍還沒有說完，對姬柊雪菜的夸獎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姬柊雪菜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鄭雙龍的發言，然后開始顫抖起了肩部。最后，姬柊雪菜那冰塊一般的無表情最終崩壞了，然后唰的一下豎起眉頭。以現在就要哭出來似的，然而又狂怒的表情。

　　“H的老師什么的，最討厭了！笨蛋——！”如此尖叫著。

　　看著跑掉了的姬柊雪菜，鄭雙龍摸了摸鼻子，有點無奈的說道：“聽人把話講完啊…”聲音是何等的委屈。

　　“嬌小可愛，萌屬性，三無，有特色。予以肯定，非常感謝。”從鄭雙龍懷中下來的阿斯塔魯特，微微的對鄭雙龍行了一個禮，注視著鄭雙龍，輕聲說道。

　　弦神島南部地區的住宅街。在九層樓高的公寓窗邊，能看見一個少女的身姿。那是給人留下未發展成熟的少女，她就是曉凪沙。

　　她身上穿的就只有代替睡衣用的薄薄的襯衫。銀色的月光透過布料，將她纖細的肢體浮現了出來。散開的頭發令人意外的很長。大概快到及腰的部分。

　　也可能是因為這點，與平時扎起來的印象截然不同。她那平時快活的氛圍潛藏了起來，在天真無邪的臉上浮現出了成熟的氣息。

　　從打開的窗戶中吹來的海風將她的長發無聲地搖曳著。她所觀望的是，無星之夜。

　　沒有月、沒有星的夜色，這個人工島上非常罕見的漆黑之夜，透過窗戶，曉凪沙正靜靜地眺望著那漆黑的夜空。昏暗的夜，無星之夜，讓奇怪的沒有多少燈光的弦神市感覺融入了夜晚的黑暗一般。

　　這無星之夜，這孕育著明日的光輝的漆黑之夜，宛如曉凪沙現在的心情，黑暗中的光明，或者被黑暗說吞噬的光明。

　　臉上帶著憂郁的神情，曉凪沙，不，阿古羅拉，輕聲的說道：“我該怎么辦，古城君。”

　　曉古城在糾結著曉凪沙與阿古羅拉的問題，阿古羅拉何嘗不是為此擔憂呢。畢竟，現在自己身處的可是曉古城的妹妹。

　　在阿古羅拉憂郁的時候，睡在阿古羅拉隔壁的曉古城何嘗不是在失眠中呢。

　　看著墻壁，似乎通過這墻壁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的愛人，曉古城。曉凪沙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唇間靜靜地編織出了話語：“獅子的黃金…覺醒了么…那么，稍微有一點自保的能力了呢。”

　　“那個男孩也稍微有點干勁了么。呵呵…不這樣怎么行呢…”小惡魔般猙獰的光芒在她那瞇細了的眼瞳中閃耀著。那是如同火焰一般的光芒。

　　但是在微風再次吹過的時候，少女的身上已經沒有剛剛那成熟的冷靜以及威信了。像是忘記了自己為什么會在哪里一樣關上窗戶，她呼啊的一聲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一邊搓揉著自己迷糊的雙眼，一邊走回自己房間的床上。

　　在那里的是，與平時的她一樣的，天真無邪的少女的側臉。

　　“嗯，古城君…”將哥哥的名字像是口癖一樣呢喃著，她閉上了雙眼。以做著美夢一般的樣子，曉凪沙進入了夢鄉。

　　虛空號。

　　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的中樞石門襲擊事件結束后，已經過了三天了。陷入混亂的弦神市的居民也是稍微冷靜下來取回了他們的日常生活了。弦神市的居民已經熟悉了這種災害，和鄭雙龍那種天災般的景致比起來，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引起的事情，看上去真的不算什么。

　　到達了最下層的警備部隊的隊員們看到的就只有相當嚴重的破壞痕跡以及昏迷了的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而已。而被逮捕了的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看來也并沒有說出鄭雙龍和姬柊雪菜的事情。

　　至于阿斯塔魯特，則被鄭雙龍帶回來虛空號，成為了鄭雙龍的女仆之一。

　　奪回圣人的遺體雖然是失敗了。但是歐伊斯塔哈的舉動卻發展為了世界性的騷動。

　　利用圣遺物的奇跡支撐人工島。對弦神島如此的做法，以西歐教會為頭的各種組織以及國家的責備馬上便蜂擁而至了。同時，對歐伊斯塔哈的減刑情愿也來了。而日本政府這次也是無法無視這次的事件了。請示過鄭雙龍的意見之后。對歐伊斯塔哈做了國外逐放處分，而對于出現在鄭雙龍身邊的人工生命體的阿斯塔魯特，日本政府則無視了。對于鄭雙龍這位大魔王，不想死的日本政府可是知道該怎么做的。

　　真正的手續雖然是還未進行，但是世人暫且因其算是穩妥的結論而接受了。

　　“真是的…還真是無可救藥的人啊…”無意識間呢喃著，姬柊雪菜哈哈地瀉出笑聲。那連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愉快的笑聲，馬上又變為了深深的嘆息。

　　三天的時間，姬柊雪菜也想清楚了自己在中樞石看到鄭雙龍與阿斯塔魯特親密時，為何會如此的失態。

　　喜歡上監視對象的劍巫，可以說的上是非常的失態呢。或許，自己馬上要回到那在高神的森林，雖然很嚴酷，但是既不會困惑也不會苦惱的，只是單純的心平氣和過著的平淡的每天的日常吧。報告打上去了的姬柊雪菜，有點遺憾的想到。

　　姬柊雪菜并沒有伶俐到能將報告適當地偽報糊弄過去。因此發生的事情全部毫無保留地向獅子王機關報告了，連自己喜歡上那個溫柔的，強大的，神秘的空之主的情況都匯報了上去。

　　姬柊雪菜認為自己大概會因為監視失職而在不久之后被獅子王機關叫回去了吧。

　　稍微有點遺憾呢。以后大概沒有機會再見到老師了。看著貓又炭的姬柊雪菜失落的想到。

　　可是…

　　弦神市，特級病房。

　　“雖然是發生了各種事，但是結果上是跟計劃的一樣…是嗎？”躺在寬敞的病房中的超級大的病床上的矢瀨基樹，看著窗戶上的一只烏鴉。冷冷的說道。

　　被送到醫院，最少要躺上一年，遇到這種事情，能夠開心的起來的人，或許有，但是，矢瀨基樹不是，矢瀨基樹還沒有這么大的器量。

　　“沒有血之伴侶的曉古城不知道為什么掌握了一只眷獸。接近完全的第四真祖了，覺醒的時刻似乎是空之主那個怪物降臨在這個弦神市的時候，應該和空之主那個怪物有關系。”被鄭雙龍送到了醫院的矢瀨基樹提到鄭雙龍的時候，可不會有一點的口德。

　　烏鴉沉默地聽著少年的話語。被漆黑的羽毛所包裹的那身姿，卻是順滑平坦得讓人感到奇妙。依角度，也能看成沒有厚度的單純的折紙。這并不是現實的鳥。而是由咒力生成的式神。

　　“覺醒的這時機實在是選得太好了。空之主降臨，空間風暴，世界末日般的景致，讓我完全沒有監察到曉古城的覺醒。”矢瀨基樹冷冷的繼續說道。

　　“有幾點我不明白，以你們的實力，羅塔林基亞的殲教師在干狩獵魔族的事，以及他們的目的是圣遺物的奪回這種事早就知道了吧為什么要讓那位怪物動手呢。”

　　“將一個有強烈正義感的見習劍巫作為空之主的監視者送進來，像這樣的太明顯了啦。她是被當成禮物送到空之主口中的吧，真是的，真虧你們能對那種認真的孩子干出這種事出來。”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選擇這么一個沒有什么見識的實習劍巫，美麗程度，魅惑人心的程度，獅子王機關應該有更合適的人選吧。以姬柊雪菜這么單純的人，是無法束搏住空之主的。你們這行為，沒有一點意義。”

　　矢瀨基樹以責備一般的語氣問向烏鴉。

　　“不，非常的有意義。首先，向空之主大人表示了我們的臣服，然后，我們獅子王機關從來就沒有想束搏空之主大人的意思。”

　　“如果是第四真祖的話，我們不介意在那怪物的脖子上系上鈴鐺，但是，如果是空之主大人的話，獅子王機關根本就沒有，也不敢打這種想法。”

　　“獅子王機關有束搏著第四真祖的把握，但是，對于空之主大人，我們一點把握都沒有，對于遠遠超出我們想象的存在，我們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

　　“至于為什么選擇姬柊雪菜，的確，獅子王機關中美麗而魅惑人心的嬌艷少女絕對不少，但是，姬柊雪菜是唯一適合的任務人選。”

　　“知道嗎，姬柊雪菜原本是打算派遣到第四真祖的身邊的，可是，空之主大人出現了，所以她就被派到了，她是最好的人選。”

　　烏鴉突然開口了，以沙啞的老人的聲音。

　　“最好的人選？姬柊雪菜，這個被當做禮物推來推去的單純少女，竟然會是所謂的最好人選，完全的不知所謂。”躺在病床上的矢瀨基樹像是憐憫一般地嘆息著，將視線移向了窗外。“雖然很厭惡空之主，但是以空之主的器量，大概是不會對那種健朗的孩子動邪念的吧，最少強迫的事情不會做，這樣的情況下，你們的禮物，效果這么樣，可以預見。姬柊雪菜真是可憐呢，她大概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獅子王機關會將自己做為空之主的禮物送到空之主的身邊吧。”

　　“你沒有發現嗎，姬柊雪菜有一種特質，那就是無暇之心，這種心，在姬柊雪菜面對那些強者的時候，很容易得到他們的好感。獅子王機關中是有著不少可以比擬姬柊雪菜的美麗少女，或許她們更成熟，看上去也更適合，但是，有無暇之心的少女，唯有獅子王機關姬柊雪菜一位。空之主大人降臨這是史無前有的事情。為了不讓國家毀滅，得好好做做工作才行呢。最好的必須獻給空之主。”呵呵呵，烏鴉像是在笑一樣鳴叫著。雖然那語氣中帶著玩笑感，但是又有無法掩蓋的沉重氣氛。對她們來說，空之主可是天災一般的存在。或者說，比天災還恐怖的存在。“但是這也并不代表那個女孩是悲哀的。帝王的伴侶同時也是代表著王妃啊。”

　　“嘛，也許是這樣吧…以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的感覺倒是有些復雜呢。”矢瀨基樹說著，看了下這個寬敞的病房。

　　像是沒理解少年如此的瓜葛一般，烏鴉再次嗤笑起來。矢瀨基樹可是被空之主送到病房的。

　　烏鴉的樣子解開了。變為了普通的一張紙，乘著風飄向了空中。

　　會成為神的使者，還是會成為毀滅地上的惡魔！看著漆黑的夜空，矢瀨基樹神情復雜的想到。

　　西歐教會。

　　“為…什…么…！”倒在血泊中，抬頭看著面前的金發嬌小少女，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咳著血斷斷續續的質問道。

　　手一伸，抽出插在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心口的奧丁之槍，歐提努斯冷冷的說道：“因為你讓空之主大人生氣了。”

　　“…空…之…主…！！！呵呵，呵呵，咳咳…”明白了一切的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看著血色的夜月，回光返照似的狂笑幾聲，整個人化作藍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最后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某些大能者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想起有一位被稱為英雄的殲教師路多露夫•歐伊斯塔哈，再也沒有人能夠想的起，西歐教會的存在。

　　“存在之力嗎，真是非常神奇的力量呢。”看著面前這空無一人的大圣堂，歐提努斯收起了奧丁之槍，望著著血色的不詳的月，輕聲的感慨道。

　　言語落下，歐提努斯也消失在了這個死寂的大圣堂。

　　就像鄭雙龍說的那樣，要鄭雙龍出手的代價是非常的高的，不僅是出手的代價，也是停手的代價。真神的出場費，一個殲教師怎么足夠。西歐教會，就此除名。消失在普通人的記憶中。似乎完全沒有存在過似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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