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交易中,市場上依然沒有大量的買單出現。
這讓黃河實業這面的氣氛更加地輕松了起來。
下午收市之后,在同李大亨4人打過招呼,白人老頭是心情愉悅地吹著口哨,走出辦公室的。
等辦公室里沒人的時候,盡管李大亨的臉上仍有一絲郁悶浮現出來,但其他三位大亨的臉上卻已經是輕松了許多。
“阿城,不管怎么說,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那位王先生的手里確實沒有資金了。
而像他那樣的人,只要手里沒錢,就只能是死死的定在那里,不能再搞東搞西了。
對我們來說,這也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說著,魯大亨點燃了一根粗大的雪茄煙,吐了一口煙圈,意態悠閑的說道:“雖然沒有辦法動他的公司,也沒有辦法把那位賀先生挖過來,但他公司那么多高管,我們扔點錢出去,總會弄來幾個意志不堅定的人的。
就這一點,也能讓他難受難受...”
李大亨沉吟了片刻后,緩緩地點了點頭,略顯無奈地說道:“現在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傳來了一陣‘嘟嘟嘟’的敲門聲。
“進來!”李大亨沖著門口的方向喊了一聲。
一位身著黑色職業套裝的40余歲中年女子,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走到李大亨的身后,輕聲說道:“李先生,這是剛收到的,我覺得您應該看一下...”說著,她便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李大亨面前的茶幾上。
李大亨愣了一下。
他身后的這位是他的專職秘書,跟了他已經十幾年了。
很得力!
做事也很有分寸!
那么,她也應該知道,在自己同另外三位大亨密談的時候,她是不應該進來的。
可是,她還是進來了。
那就說明,自己面前的這份文件非常重要!
重要到,她不惜冒犯自己,也要讓自己及時地看到這份文件。
想到這里,李大亨的眉頭不禁輕輕地皺了起來。
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身后的女秘書微微躬了躬身,便于悄悄地出去了。
李大亨拿起桌上的文件,只是掃了幾眼,原本輕皺著的眉頭,便深深地鎖了起來。
同時,一股淡淡的怒意從眼角一閃而過。
“怎么了,阿城?”魯大很關心的問道。
另外的兩位大亨的臉上同樣浮現出疑惑的神情。
“那位王先生的動作好快!”李大亨略顯無奈地說道:“他已經開始反擊了...”說著,他便把手里的文件沖著魯大亨遞了過去。
魯大亨接過文件,同樣只是掃了幾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當這份文件,在另外兩位大亨手里轉過一圈后,四人之間的氣氛便顯得凝重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最后拿到文件的郭大亨指著文件,說道:“李大哥,這位宋子文宋先生是誰?”
“他?”李大亨的眼角古怪的抽搐了一下,接著,他便用無奈的語氣,把宋子文的來歷說了一遍。
聽了李大亨的介紹,另外三人愣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們的臉上也同樣爬滿了古怪的神色。
郭大亨更是狠狠地抖了抖手里的文件,把文件抖得‘嘩嘩’直響,用略顯憤懣的語氣說道:“這...,這就是一個爛仔嘛!
這樣的人怎么能進黃河實業董事會呢?
他...”說到這里,郭大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了下來。
他沉吟了片刻后,冷笑著說道:“三位哥哥,像他這樣出身爛仔的人,應該意志力不是很強吧?”
一旁的曹大亨愣了一下,馬上恍然地說道:“對!這個叫宋子文的倒是一個好目標。”說著他又轉頭看向李大亨,“阿城,這個人...”
“沒有用的!”李大亨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位宋先生雖然出身不好,但卻是跟王先生時間最長的人。
從某一方面來看,說他是王先生最親近的人也不為過。
在賀先生回絕我們之后,我就考慮過這位宋先生。
可是,我還是放棄了和他的進一步接觸。”
“呃!...為什么啊?”郭大亨疑惑地問道:“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不難搞吧?”
“他難不難搞?我不知道。”李大亨略顯無奈的回答,“不過,這樣的人我挖過來,又有什么用呢?我又能把它放在哪個位置上呢?”
“就算沒有什么用,可...,可隨便給他個閑職,氣氣那位王先生也是好的啊!”郭大亨疑惑地追問了一句。
李大亨臉上的苦意更濃了,“我就怕,我要是把這位宋先生挖了過來,那邊的王先生非但不會生氣,反而會很高興的。”
“這...,這是為什么?”郭大亨更加疑惑地看著李大亨。
“很簡單!”李大亨解釋道:“以這位宋先生的資歷,任何人頂替他的位置,都會比他做得好的。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以說是王先生鼎力提攜的結果。
所以...”說著,李大亨又對另外三位大亨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這回,不僅是郭大亨明白了過來,就連其他兩人的臉上也露出了恍然之色。
魯大亨更是干咳了一下,臉色微微發赤地說道:“就是這樣的爛仔,我們居然要同他在一起開會了...”
“我撲他老母...”郭大亨徹底地失態起來,“這...,這個爛仔就是人家扔過來惡心我們的啊!”
這一天,四位大亨是陰沉著臉散伙的。
口水文要進黃河實業董事會這件事,確實把他們惡心到了。
他們一想到,要同那樣的人在一起開董事會,就有一種想咬人的感覺。
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王大滿的反擊不僅凌厲,而且還有第2波。
第二天中午時分,當辦公室里只剩下4位大亨的時候,黃河實業的總裁,也就是李大亨的第1號心腹曾運寧,手拿著一份報紙,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李先生,這里有一份報紙,我覺得您應該看一下。”說著,曾運寧便把一張報紙放在了李大亨的面前。
回頭看了一眼略顯慌亂的曾運寧,李大亨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頭號心腹,可一向是以沉穩干練著稱的,能讓他這樣失態的事情可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