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定向增發,總的增發額度是5億股。
在座各位可以購入的股份額,一會兒發給各位。”說到這里,李大亨溫和地笑了笑,“當然,如果有人資金不夠,或者是不想參與此次的定向增發,也可以把手里的份額,轉賣給其他人...”
這時,會議室中有一名中年人,耐不住性子,略顯急切地開口道:“李先生,這次購入黃河實業的定向增發股份后,是否就可以加入黃河實業董事會?”
李大亨深深地看了中年人一眼,眼中的冷芒一閃而過。
“當然!”李大亨笑笑呵呵地說道:“黃河實業將為本次增發的5億股股份,增加20個董事席位。
也就是說,只有購入5億港幣以上的股份,才能進入黃河實業的董事會。”
他的話音剛落,會議室中又響起了一陣切切私語聲。
同樣地,這陣私語聲也是旋起旋落,會議室里又變得寂靜起來,大家只是用熱切的目光看著李大亨。
李大亨倒仍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他微微偏了偏頭,朝著身后示意了一下。
坐在他身后的五人中,立刻就有四人站了起來。
這4人兩人一組,分為兩組,沿著李大亨的左右兩側,開始分發起手中厚厚一沓的信封來。
最先分到信封的是坐在李大亨兩側的魯、曹、郭三位大亨和那位老婦人。
魯大亨盡管已經是幾十歲了,但性格卻很是豪爽、跳脫。
他先是把自己的信封拆開來看了一下,接著又去看了看旁邊的曹大亨和對面兩人的信封。
再然后,只見他‘嘩啦啦’抖了抖手里的信封,哈哈大笑著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了,我們四人已經占到4個名額啦!”
說完,他又沖著李大亨開玩笑似地說道:“小李,把我們四人引進董事會,你就不怕引狼入室啊?”
李大亨仍是溫和地笑著,“四位能進黃河實業的董事會,是黃河實業的榮幸。
有了四位的加入,我相信黃河實業的發展會更快的...”
看著香江最頂尖的幾位大亨在那里‘嘻嘻哈哈’地說笑著,其他人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放心的眼神。
在座的諸位雖然沒有李大亨有錢,地位和他比起來也相差很多。
但是,大家都是商場的老油條了,今天能坐在這張桌子邊的人,每一個人都不是白給的。
說白了,被李大亨邀請這件事的本身,就很能說明這些人在香江的地位了。
這么樣一群人坐在這里,又怎么可能因為你李大亨隨便哈拉幾句,就痛痛快快地掏錢出來呢?
可是,當魯大亨的那番話說出來的時候,大家才把心放了下來。
畢竟,李大亨再牛叉,可如果把那4位也坑了的話,他恐怕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王大滿冷眼旁觀到這里,心里也不得不感嘆,這幾位大亨是真牛呀!
也是真黑呀!
不要覺得人家身家幾百億,就看不上你兜里的鋼蹦兒,從而放松對人家了戒備之心。
如果抱著這種想法的話,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人家坑得死死的。
這些身家幾百億的人,是會非常非常地看中你兜里的那幾個鋼蹦兒的。
而且,他們為了把你兜里的那幾個鋼蹦兒掏出來,可以說是絞盡腦汁,費盡心機。
像今天的這個場面,其實就是李大亨設的一個局。
目標就是,包括王大滿在內的三十幾個香江大大小小的富翁。
至于另外四位大亨,說白了,人家今天就是配合李大亨演一出戲罷了。
你不要覺得那4個的地位比李大亨還高的人,就不會配合李大亨干這么臟的事兒?
相反,人家干的還挺專業的,也挺認真的。
讓香江最頂尖的幾位大亨這么費盡心思的做這個局,這間屋子里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上當呢?
王大滿要不是前世聽說過這起事件,今天恐怕也得屁顛兒屁顛兒地把錢掏出來。
這時,一位西裝革履31余歲的男子走到了王道滿的背后,“王先生,這是您的信封。”說著,他雙手恭敬地遞過來一個信封。
“好的,謝謝!”王大滿微微側了側身,把信封接在了手里,然后又隨手扔在了桌上。
室內的眾人,都是在接到信封的第一時間,就會拆開來看看。
他們幾乎不會像王大滿這樣,表現得毫不在意的。
他的這種無所謂態度,頓時引起了旁邊老者的好奇心。
“小兄弟,你不拆開看看嗎?”老者指了指桌上的信封。
“拆!我馬上就拆...”王大滿略顯無奈的回了一句,便抓起信封,‘呲啦’一聲,把封口撕了下來。
把撕下的封口隨手放在一邊,把信封往下倒了倒,一張5寸見方的白色卡片滑了出來。
卡片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兩行字。
第一行只有‘王大滿’三個字。
第二行是‘認購份額:2500萬股。’
王大滿把卡片翻轉過來,讓老頭看了一眼,便又把它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老頭看到卡片上的內容,卻并沒有把頭縮回去。
相反,他臉上的疑惑更重了,“小兄弟...啊!...不...王先生,老朽有個疑問,不知能否向您請教一下?”
王大滿愣了一下,但馬上客氣地回道:“不敢!老先生有話盡管說。”
老頭沉吟一下,才緩緩地說道:“王先生似乎對這次的事情,不太感興趣!”說著,老頭又朝李大亨的方向瞟了一眼,“這里面是否有什么不妥啊?
如果有的話,還請王先生不吝賜教,老朽必有厚報!”
老者的話讓王大滿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了一聲不好。
但是很快,他又在臉上擠出一絲苦笑,“老先生誤會了。我哪里是不感興趣?
我只是囊中羞澀而已。”
“囊中羞澀?”老頭不相信地搖了搖頭,“王先生,你不要開玩笑了。能坐在這間屋子里的人,就沒有囊中羞澀的。
況且,以李先生能量,也不可能把不合適的人邀請過來的。”
“老先生說的對!”王大滿臉上的苦味更重了,“李大亨邀請我的時候,我自然是有資格被他邀請的。
可...
可就在昨天晚上...”說著,王大滿苦惱地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老頭臉上的疑色更重了,“昨天晚上,香江應該沒發生什么事情的?不知王先生...?”
“對不起,老先生。這是我的私事,就...”
“當然!當然!...”老頭的臉紅了一下,“是老朽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