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滿贏了!
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他以10億左右的資金拿下了7200萬股的香江置業股票。
并且,在拿下這么多的股票后,他的賬戶里仍然有高達7億5000萬的現金。
以現在香江置業每股20塊的價錢來算的話,在王大滿的賬戶里,股票加現金的總價值是22億港幣左右。
也就是說,王大滿在一個月的時間里,把自己的股票賬戶翻倍了。
可是,王大滿仍然不敢松懈。
在他的心里,甚至隱隱約約地還有點擔心。
他擔心那個一直隱藏在背后的家伙,會在他入主香江置業的關鍵時候,突然蹦出來搗亂。
只要一天不知道這個隱藏的家伙,王大滿的心就始終在懸著。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王大滿只是隱約地感覺,在香江置業這個盤子里,除了自己和天王會外,應該還有一股勢力存在。
可是,這股勢力并不像王大滿和天王會那樣明火執仗,所以,他也就一直不太確定。
但是,當天王會的那5000萬股,在10塊上就被人掃走1500萬股的時候,王大滿才真正地確定了這股勢力的存在。
既然有了第三方勢力,王大滿又怎么敢懈怠呢?
所以,在把天王會的兩位老人家攆出局的第二天,王大滿就聯系了香江置業的董事長蔡松明。
香江置業現在的辦公地點在中環的置業大廈里面。
王大滿領著陳建明和賀不凡到了之后,他并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先繞著置業大廈和它旁邊的行人大廈轉了一圈。
在1986年的當下,香江中環已經很有一些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的感覺了。
可惜,在這一堆光鮮亮麗的摩天大廈群中,卻有兩位樸實無華的成員點綴在其中,顯得很是尷尬和不和諧。
它們就是香江置業名下的置業大廈和行人大廈。
這兩棟大廈不僅高度沒法和別的大廈相比,甚至在新舊程度上也和人家差好多。
人家都是100多層,最矮的也有5、60層,而這兩棟大廈只有區區的20多層。
簡直就像是,在一群籃球運動員中站了兩個侏儒一般。
而且,由于建成的時間比較長了,又一直沒有經過大的修繕,所以這兩棟大廈的外立面都有了一些斑駁。這又讓這兩棟大廈看起來,像是站在一群貴婦中間的乞丐一樣。
轉了一圈的王大滿不禁搖了搖頭。
怪不得前世的時候,高大雄入主香江置業后,財政狀況稍一寬松,就立刻把這兩棟大廈推倒,然后在原址上重新蓋了兩棟高達百層的大廈。
當王大滿一行三人走近大廈大堂的時候,馬上有一位年約三旬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看到王大滿這最張年輕的臉龐一馬當先地走在了前面,明顯是主事人的模樣,中年男子明顯楞了一下,但還是恭敬地招呼道:“請問您是王先生嘛?”
“對!我就是!”王大滿點了一下頭。
“哦!您好!您好!...”中年男子臉上的表情立刻生動了起來,“我是香江置業董事會的行政秘書郭前,我受我們董事長委托,在這里等您。”
簡單寒暄之后,王大滿三人便在這位秘書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廈的頂樓。
置業大廈一共有23層,香江置業占據了最上面的三層,來作為自己的辦公地點。
而董事長蔡松明則以最頂層的一間足有1000尺的豪華辦公室,來作為自己的董事長辦公室。
王大滿三人被引到這里的時候,蔡松明一位年約五旬,但卻精神矍鑠的老者已經等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看到王大滿的瞬間,蔡松明明顯也是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即將接收香江置業的會是這么年輕的一位。
不過,畢竟也是商海沉浮幾十年的老狐貍了,心里再怎么驚訝,他也不會顯露在臉上。
客氣而又禮貌地同王大滿三人打過招呼后,蔡松明只把王大滿一人請進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坐下后,蔡松明開門見山地說道:“香江置業昨天的操作,應該是王先生的手筆吧!”
“雕蟲小技,讓蔡先生見笑了。”王大滿禮貌地笑了笑,謙虛地說道。
“雕蟲小技?”蔡松明哈哈大笑道:“王先生真是太過謙了。”
這次,王大滿沒有說什么,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這讓蔡松明的心里一沉,同時也讓他馬上收起了,因王大滿那稚嫩的面龐而剛剛興起的一些小心思。
“王先生,你知道嘛?”蔡松明干咳了一聲后,臉上的神色也開始嚴肅了起來,“在你之前,一共有兩撥人過來找過我。”
“哦!”王大滿楞了一下,疑惑地問道:“兩撥人?不是一撥人?”
“是兩撥人。”蔡松明肯定地回答道。
“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告知是哪兩撥人?”
“嗯!”
蔡松明沉吟了一會兒,才遲疑著說道:“我先說第一撥人好了。
早在兩個月前,一位朱阿貴朱先生找到了我。
他說,他即將收購香江置業。
他要求我,在他收購香江置業期間,要看好香江置業董事會里的股東們,不要讓他們隨便買賣香江置業的股票。
而我也照做了。
這也是昨天,香江置業的股價劇烈波動,而整個董事會卻毫無反應的原因。”
說到這里,蔡松明的眼神凌厲了起來,“王先生,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按照那位朱先生所說的做么?”
王大滿笑了笑,說道:“如果我說我不知道,會怎么樣?”
“會怎么樣?”蔡松明冷笑了一下,“很簡單!門在那邊。”說著,他沖著門的方向指了一下,“如果王先生不知道的話,那就請那邊走吧!”
“這么嚴重?”王大滿嘴角也浮現出一絲玩味,“就算是我現在手握36的香江置業股票,也不能同你好好談談嘛?”
“不能!”蔡松明搖了搖頭,“這些股票最多也就是讓你進董事會做個董事罷了。但你要是以為憑借著這些股票,就可以入主香江置業。那我可以告訴你,這根本不可能。”
“吁!”
王大滿長呼了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了,蔡先生。”
“那么,你是?”
“在給蔡先生答復前,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嘛?”
“請說!”
“既然蔡先生這么聽那位的朱先生的,那...,那蔡先生為什么不直接把手里股票賣給他呢?”王大滿說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
“這...”蔡松明猶豫了一下,才長嘆了一口氣,“王先生,我要真這么做的話,那我近10年的人生可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香江置業在我手里塊十年了。
正是在我的經營下,這家原本瀕臨倒閉的小公司才發展到了今天這個規模。
也正是在我的堅持下,十年前的香江置業才買下了置業和行人兩座大廈。
結果,也正是因為這兩棟大廈,才引來了像王先生這樣人的覬覦。”
聽了蔡松明略顯諷刺的話,王大滿‘嘿嘿’了一下,問道:“所以呢?”
“所以?”蔡松明狠狠地瞪了王大滿一眼,“所以,姓朱的那個胖子以為,只要抓住我的痛腳,就可以立刻入主香江置業?”說到這里,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想都不要想!
我跟那個胖子說了,只有他能在股市上收購了足夠多的香江置業股票,我才會退出董事會,并把手里的股份賣給他。
否則,我寧可因他的舉報去坐牢,也不會讓入主香江置業的。”
“佩服!佩服!...”王大滿笑嘻嘻地拍了個馬屁,“蔡先生這種做人做事的堅持,正是晚輩學習的榜樣!”
對于王大滿這個硬拍出來的馬屁,蔡松明很是不屑。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后,嘲諷地問道:“王先生,你問了我這么多,你到底是...”
“蔡先生放心,那位朱先生知道的,我都知道。”王大滿笑呵呵地說道:“你不就是往香江置業正在修建的兩棟樓里摻了點海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