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那個男人
幽暗的小屋里。
一團灰霧緩緩飄落，最終凝聚為人形，顯現出她真正的樣子，若是阿曼達在這的話，就會認出，灰霧幻化而成的正是魅惑女巫。
“天眼總部派來的人已經來這邊探查過，不過被我暫時干擾了，應該沒有發現我們在這，但，他們似乎已經將目光投向了佐伊身上，我們瞞不了多久的…”魅惑女巫略擔心的道。
在她的對面，同樣也坐著阿曼達的另一位老熟人——小丑女哈莉！
她的外形，跟五年前比起來并沒有太多變化，仍是那副標志性的打扮，也依舊是整天笑嘻嘻的樣子，只不過氣質卻發生了一些變化，整個人變得有些神秘莫測起來。
魅惑女巫在她的面前，似乎都矮了半透，儼然一副以她為主的架勢。
這當然跟雷蒙在五年前離去之前的安排有一定關系，當時渣康逆轉了魅惑女巫的魔法陣，拯救了她的族人，而她當時也曾向渣康許諾，只要渣康能救她的族人，她甘愿當渣康的奴仆。
不過當時的渣康也知道自己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自然不需要什么奴仆。
所以在雷蒙的安排下，魅惑女巫簽下了一份契約，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暗中守護佐伊。
只是不知為何現在卻跟哈莉攪和到了一起，而且看起來還是以哈莉為主的樣子。
“嘻嘻，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把那些礙事的家伙全殺了吧？”哈莉笑嘻嘻的道。
魅惑女巫：“光是應付越來越多的惡魔就已經很吃力了，如果再對上天眼這個龐然大物的話，我們雖然不懼，但卻有可能守護不了佐伊。”
“切，真麻煩！”哈莉撇撇嘴。
她雖然并不在意佐伊的死活，但她也知道死亡射手應該是被那個男人帶走的，而且據說還成為了那個男人的手下。
那么死亡射手的女兒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她一直在等那個男人歸來，也不希望對方在歸來時對她失望。
“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哈莉問道。
“找幫手。”魅惑女巫沉吟道。
“這種麻煩的局面，一般人可幫不上我們，等等，我知道該怎么辦了！”哈莉忽然笑了起來。
她打了個響指，示意魅惑女巫跟上。
叮咚！
門鈴被按響。
“佐伊，去開門——”廚房里傳來一個聲音。
“知道啦！”
黑人少女沖到了門口。
“是誰啊？”廚房里那個聲音再次問道，只是等了半天都沒得到答案。
廚房里的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一邊朝門口跑來，一邊叫道，“佐伊，你沒事吧？”
然而等她來到門口時，卻發現大門敞開著，門口沒有任何人，就連女兒也不見了蹤影。
“佐伊！”黑人女子慌了。
她意識到女兒可能出事了，連忙打電話報了警，不一會兒警察就來做了筆錄，并讓她耐心等待消息，警方一定會盡全力調查這件事。
只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當她送走警察后，一個人在客廳里掩面痛哭了起來。
“怎么回事？”一個突兀而又陌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猛然一驚。
也是這時她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幾個人。
一個小丑打扮的妖嬈女子，一個看起來像是巫女的少女，還有一個渾身都是紋身的光頭男，以及一個身穿蝙蝠衣的高大男子。
“蝙蝠俠？！”
這四人里，黑人女子唯一認識的就是哥譚的頭號英雄蝙蝠俠，而且也清楚自己的前夫之所以會入獄，就是被這位蝙蝠俠給抓住的。
看到蝙蝠俠，黑人女子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帶著哭腔道：“是你們帶走了佐伊嗎？她是個好孩子，有什么事你們抓我就行了！”
“佐伊不見了？”魅惑女巫聲音一冷。
“天眼的人好大的膽子，這是想掀起一場戰爭嗎！”哈莉雙眼微瞇，語帶殺機。
“早就看他們不爽了，干脆殺到他們總部去，竟敢動我炎魔的侄女，我看他們是活膩了！”被哈莉她們找來幫忙的炎魔鼻孔冒著火星。
這五年來，他的實力早已更上一層樓，比五年前強了一倍都不止。
就算是魅惑女巫，都沒把握能勝過他。
“不，天眼的人我了解，他們做事情雖然有些不擇手段，但還不至于綁架一個小女孩。”蝙蝠俠卻搖了搖頭，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佐伊媽媽卻聽不懂幾人在說什么，只是聽出佐伊好像并不是被眼前幾人帶走的。
她不認識哈莉她們，卻認得蝙蝠俠，也相信蝙蝠俠應該不會撒謊。
但這也讓她更慌了，哭泣道：“佐伊她還只是個孩子，究竟是誰這么狠心，居然抓走了她…”
“放心，她應該沒事，我有在她身上留過一個生命印章，她如果有受傷的話我可以感應到，現在既然什么都沒感應到，就證明暫時沒事。”魅惑女巫安慰道。
“你在她身上留了什么？”佐伊媽媽并不明白魅惑女巫在說什么，但卻聽明白了這些人應該一直暗中有關注佐伊，這讓她十分吃驚。
“請不要誤會，我們都是弗洛伊德的朋友，他在離開前有拜托過我們暗中照應一下佐伊，我們并沒有惡意。”魅惑女巫解釋道。
她并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但只要讓佐伊媽媽暫時能安心也就足夠了。
“原來如此，那就拜托你們了，佐伊就是我的全部，她要是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佐伊媽媽滿臉的淚痕。
蝙蝠俠這時則已經走到了門口，回頭對他們道，“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救人要緊！”
哈莉她們也沒啰嗦，跟佐伊媽媽打了個招呼后也跟了上去。
幾分鐘后，哈莉已經坐在了蝙蝠車的副駕駛上，蝙蝠俠則在飛速的往一個方向開著。
“沒記錯的話，你的布丁就是被死亡射手殺死的吧，你為什么還要救她女兒？”蝙蝠俠問道。
聽到蝙蝠俠提到‘布丁’這個詞，哈莉的神色有些復雜，但卻并未像五年前那樣瘋狂，稍稍沉默了一下后，笑嘻嘻的反問道：
“你真以為就憑弗洛伊德那個家伙，就能干出五年前那件事嗎？”
蝙蝠俠聞言心中一驚，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沉聲道：“難怪我總覺得五年前那件事很不對勁，那個藏在哥譚地下掌控一切的龐然大物，居然主動開始宣揚起了個人英雄主義。”
“他…是誰？”蝙蝠俠問道。
“他呀…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五年前的那個死亡射手，其實是他假扮的，而真正的死亡射手似乎也被他帶走了。”
哈莉用雙手托著下巴，像是一個犯了花癡的少女一樣，用一種懷念的語氣說道，“我有懇求他留下來，但他卻并沒有答應，只告訴我他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也許不會再回了呢”
“你喜歡上了他？”蝙蝠俠詫異道。
“我也不知道呢…”
哈莉神情不似作偽，“我本以為我追求的是瘋狂，可五年前，他卻看到了我身上的另一面，也讓我認識到我內心最深處的追逐也許并不是瘋狂，而是…哎呀，我也不知道啦，總之如果能再見到他，也許我會搞清楚答案。”
看到哈莉的反應，蝙蝠俠已然明白了什么，但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道：“你先前跟我說哥譚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應該不是指那個被抓走的名叫佐伊少女吧？”
“當然不是。”哈莉攤手道，“救回佐伊，對我跟女巫來說并不是問題，我現在也大致能猜到抓走她的人到底是誰…之所以找你跟炎魔幫忙，是因為接下來會有一個大麻煩，光憑我和女巫根本無法應付這個大麻煩。”
“到時候不止是哥譚，也許整個地球都會出問題。”哈莉的語氣仍舊帶著她標志性的輕佻。
但蝙蝠俠的心卻是猛地一沉！
因為他清楚哈莉的性格，知道哈莉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耍他。
哈莉既然說這個大麻煩可能會波及全世界，那么這個麻煩的危險程度恐怕只高不低。
“這個大麻煩，是不是跟最近哥譚發生的那些惡性案件有關？”蝙蝠俠忽然問道。
“賓果！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哈莉打了個響指，笑嘻嘻的道，“那些其實只不過是大麻煩降臨之前的插曲而已，我跟女巫的力量只能迫使他們離佐伊所在的位置遠一點，順便給了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長長記性，但卻無法徹底阻止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所以人家就想到你這位大英雄啦，這個時候你總不會不幫忙想辦法吧？”哈莉笑道。
“你有這么關心其他人的死活嗎？”蝙蝠俠瞥了她一眼，對她的抬舉完全不買賬。
“哎呀，被你看穿了呢！”哈莉故作生氣，旋即又感慨道，“其實確實不怎么在意啦，但我不想他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團亂麻，影響他的心情，所以也只好被卷進這種麻煩里咯”
蝙蝠俠這一次倒是沒再質疑。
他知道哈莉口中的‘他’，就是五年前用死亡射手的身份解決了哥譚兩個大麻煩的那個男人。
對于那個人，他其實也很好奇。
不過這暫時不是重點，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應該怎么解決即將到來的那個大麻煩。
想到這，蝙蝠俠直接說道：“阿爾弗雷德，幫我發布一下集結令！”
“遵命，少爺。”管家的聲音響起。
“喲，你又要召集你那個聯盟了嗎？”哈莉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嘻嘻的問道。
“這難道不正是你找我的目的嗎…”蝙蝠俠淡淡的道。
“真討厭你這種聰明人！”哈莉咬牙道。
與此同時，兩人的耳邊同時響起了魅惑女巫的聲音：“根據我的生命印章反饋，她就在你們前面那輛車上，是我先動手還是你們先來？”
“我來吧——”
蝙蝠俠不等哈莉說話，直接按下了方向盤上的一個按鈕，只看見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飛盤“嗖”的一下朝著前面那輛車飛去！
滋——！！
在蝙蝠俠的干擾下，前面那輛車直接熄火，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前面車里的人似乎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車一停就沖下來一群全副武裝的特種士兵，手上拿著的都是一些平時見不到的高科技武器。
他們瞬間便發現了跟在后面的蝙蝠戰車，紛紛用槍指向了蝙蝠戰車的方向。
“蝙蝠俠，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與你有關，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阿曼達的聲音響起。
卻見她從車上走了下來，佐伊則被她強行拉下了車，看起來明顯有哭過，眼眶都是紅的。
“阿曼達，沒想到真的是你，你們天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下作了，居然抓一個女孩？”蝙蝠俠從蝙蝠戰車上跳了下來，沉聲道。
他之前在佐伊家里的時候還幫天眼解釋過，認為天眼不會干出這種事情來。
因為他跟天眼其實也一直都有合作，所以自認為還算是比較了解天眼的。
沒想到卻被現實打了臉。
“她可不僅僅是天眼而已喲，還是你所說的那個哥譚地下的龐然大物的成員呢”哈莉這時也笑嘻嘻的從蝙蝠戰車上跳了下來，還跟對面的阿曼達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咯，阿曼達！”
這時，一個渾身被火焰所包裹的光頭炎魔也從天而降，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灰霧形態下的魅惑女巫則緊隨其后的從天而降，直到落地后才重新化為人形。
“我早該想到是你們了！”阿曼達沉聲道。
對于突然出現的哈莉三人，她自是完全不陌生的，尤其是哈莉和炎魔，更是她曾經親手挑選的組建那支特殊囚犯小隊的成員。
要不是因為那個神秘的組織搗亂，帶走了死亡射手，也打亂了她的計劃的話，現在哈莉跟炎魔應該還在她手底下服役呢。
“是你自己放人，還是我們幫你。”魅惑女巫冷冷的看著阿曼達道。
她比哈莉更在意佐伊的安危，因為這也是她對渣康的承諾。
如果佐伊真的出事了，她會在殺光所有害死佐伊的人后，再用自己的性命來彌補。
當然，她并不想死。
所以她必須要救回佐伊，這沒得商量。
“跟她啰嗦什么，直接砸死她就好了！”炎魔獰笑道。
“你們以為自己贏定了嗎？”看到炎魔和魅惑女巫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阿曼達笑了。
她這一笑，讓蝙蝠俠心中暗道不好。
因為他太了解阿曼達這個人了，她會有這種反應，證明她不意外自己等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