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章 圣言
巴頓展現的超強生命力，讓西索恩與奧索圖都十分心動。
他們看見了重新建立平衡的可能，便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為巴頓指引了行進的方向。而巴頓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讓裂殖神樹真正穿越壁壘，在非現實維度里成長了起來。
但他的裂殖體是實實在在的軀體，這樣相當于現實入侵了非現實。西索恩覺得這非常有趣精彩，奧索圖卻不敢那么肯定這是好事。
至于賽特，他又是憤怒又是恐懼。憤怒是因為混沌之泉又一次沸騰了，生命的震動讓水面直冒泡，而這代表著世界樹已經承認巴頓有了監管這口泉水的資格。
而恐懼是因為世界樹此次給予巴頓的力量之大是他不曾領略過的，他不知道巴頓付出了多大代價，卻清楚這種代價自己付不起。也就是，即使在新的平衡里，他也還是最弱的那個。
在巴頓打破這一面墻的同時，通向現實的一面墻也被他撐破了。但傳進米德加爾特的，是一種極其獨特的聲音。
這種聲音會讓每個聽到的人如驀然驚醒，但卻轉瞬之間又忘卻那聲音之中的意義。就連巴頓本人，也無法用現實語言描述出這種聲音的內含。
這種聲音對靈魂的震撼尤其強烈，為巴頓護法的妮雅與古一都被嚇了一大跳。在整個維度的顫抖之中，巴頓的本體終于重新睜開了雙眼。
當巴頓走出樹體，重新與妮雅相擁之時，他幾乎腐朽的身軀雖然仍舊虛弱不堪，但他的眼睛卻燦若星辰，身上的朽壞之處也在閃爍著生命的光輝。
“克林特…”水做的妮雅當然又忍不住流淚，但臉上也終于露出點笑容了。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巴頓拍拍妮雅的臉，又轉向古一道：“您辛苦了，至尊法師，感謝您所做的一牽”
古一卻非常鄭重的向巴頓躹躬還禮，“歡迎您回來，偉大的米德加爾特皇帝！”
巴頓感覺非常不適應，自打他與古一認識以來，古一還是第一次這樣鄭重的向他行禮。這樣的情況即使是在立國大典的時候都沒櫻 “您太客氣了，在您面前我可當不起這樣的稱呼。”
“不，恰恰相反，從現在開始，您完全當得起。您已經與我不在一個層次了，就如同神王當年領悟如尼文字一樣，您的偉大始于今日。而且我認為，您已經超越了神王。”
巴頓有些頭皮發麻，正想再度謙讓，但一道彩虹橫空飛來，奧丁也已經盛裝而來。
“我同意這一點，衷誠的祝福您。”奧丁也第一次向巴頓施以臣下的禮節，讓巴頓措手不及。
“你們…”巴頓想他們有點過份了，但在他眼里的奧丁與古一也突然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也似乎不再那么神秘莫測，他幾乎能看到他們靈魂深處的光明。
巴頓知道這與世界樹的力量有絕對關系，但他剛剛為此付出了海量的生命力，身體與精神都在極度的疲憊之中，實在沒有閑情來理順這其中的深意。
“陛下，請為您的圣言命名吧，我與至尊法師能為您的圣言誕生做見證人，感到十分榮幸。”
“圣言？就是剛才的那種聲音嗎？”
“當然，那種能夠貫穿生命靈魂與現實的語言，也只有用神圣才能夠形容。也只有領悟了它的人，才有資格為它命名。”
巴頓有點尷尬，如果這確實算的上圣言，那也不能全算是他領悟的，蓋婭早就向他展示過，只不過沒有他今所發的這么強烈。
“就叫蓋亞圣言吧，以我的孩子之名。”
“如您所言，陛下。從今以后，世人將永遠傳頌，偉大的米德加爾特皇帝，在混沌之泉用七七夜打敗了惡龍尼德霍格，并在它的尸體上領悟了蓋亞圣言。”
“咳咳！這么有點…”
“哈哈，要不然怎么，在它肚子里？別糾結這些克林特，史詩都是這么回事。”奧丁笑得胡子亂顫。
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如同當年奧丁領悟如尼文字一樣，這種力量在現實中出現的一剎，就驚悸了整個九界的眾神。就算除了奧丁沒人能理解這是什么，他們還是能感覺到這股氣息的強大。
如尼文字還需要整理組合才能夠成為盧恩魔法，但蓋亞圣言卻能夠直接發揮它不可思議的力量。那個聲音本就是由生命振動組成，它的本意也是生命。
當那個聲音打破現實壁壘，傳入米德加爾特之時，巴頓的本體與整個生命神樹都開始復蘇。不光是他自己，就連妮雅與古一都明顯感覺獲得了強勁的生機。
奧丁這個老頭子絕不僅是趕來祝賀的，他實實在在的撈了些好處，僅僅跑上一趟吹捧幾句，讓他至少年輕了幾百歲。
這一切都逃不過巴頓那雙能看穿現實的眼睛，他又好氣又好笑。要不是身體狀況不佳，他真想和這個沒節操的老家伙戰一場。
被時間力量減緩的能量漩渦統統消散了，它們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米德加爾特的能量重新恢復了秩序。神樹那條根須上的詛咒也消失了，重新恢復了健康。
當巴頓在妮雅擅扶下走出維度之門，早已在恭候的臣屬們一窩蜂的擁了上來。雖然陛下的容顏有點憔悴，但雙眼神光奕奕，狀況應該還算不錯。
古爾維格排在第一位，她抱著熟睡中的蓋婭走上前來，微笑著交給她的父親。
“恭喜您，陛下。”
“謝謝你古爾維格，能再見到你真高興。讓我看看我的公主，我實在太想她了。”
巴頓在蓋婭的臉上親了又親，但家伙卻不耐煩的用手推他的臉，弄得他好不尷尬。眼見孩子差點被他老爹弄哭，妮雅連忙搶了過來。
“你都多久沒刮胡子了，別扎到我的寶貝女兒。”
巴頓無奈的自嘲道：“好吧好吧，這方面我確實不專業。但她肯定不討厭胡子，上次我看見她揪住老奧丁的不放。”
大家嘻嘻哈哈的都笑，敢于這么調侃神王奧丁的，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皇帝陛下了。
“哈哈，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長成這么一幅優秀的好胡子！”奧丁絲毫不以為懺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