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身體被撕碎一樣的劇痛。天眩地轉中頭背撞上天花板,然后又墜落下來,這個過程里他身上數不清的刀割樣傷口流出了大量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西裝。
巴頓從半空中一把捏住肖的脖子,自己手臂卻虛弱得一陣陣顫抖。他知道這是異度疲勞不利狀態導致的,但他對這一招的威力十分滿意。
僅僅是溢散的拳芒,就讓這間鋼鐵鑄就的白倉滿目瘡痍。至于挨了這頓打的肖是什么感覺,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肖還沒死。他自身儲存的大量能量讓他迅速清醒,從而使巴頓沒法捏斷他的脖子。
兩人在一番角力之后,肖幾乎用自己的全部能量激發了一次能量波,把巴頓震飛了出去。他的雙腳回到地面,能量發射器陣列迅速補充能量,才讓他稍松了一口氣。
但是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他心生恐懼。獅子的獠牙產生的破壞是他不敢想象的,隨便看看周圍,就知道對方這一招是怎樣的能量級數。
看著巴頓又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恨不得在一秒之內將整個能量陣列抽光。因為他很清楚,即使這樣他也很可能頂不住對方下次攻擊,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巴頓這是第一次使用獅子的獠牙,而且他熟悉自己天賦的時間也太短了。在戰斗中獲取經驗,代價往往就是這么巨大。
他也是在這一擊過后才發現,其實這一招的真正威力并沒有發揮出來。他沒有發揮出小宇宙能量,所以這一招徒具鋒利,而沒能直接摧毀對手。
還有25萬生命,雖然停止了恢復,但也足夠再來一次了。看看全身冒煙,傷口在飛速彌合的肖以及不斷變得熾紅的地板。巴頓笑了笑道:“你完了。”
在更加刺眼的金光里,肖的眼睛看不見了,他只是感覺自己在融化…不,說分解更準確一些。在他的全部能量耗盡之后,他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但他感覺自己好像沒有死,似乎有一個針銳的東西刺進了他的頸部,然后他就昏了過去。
這一次,獅子的鐐牙將半座山都掀開了。那號稱多厚多厚的鋼鐵堡壘被撐開一個大缺,像是一只正在仰天咆哮的獅子。巴頓伏倒在黑暗里,冰冷的風雪灌進來,讓他在極度的疲勞中沉沉睡去。
“心率,33!”
“血壓,240/330.”
“怎么會這樣?這樣高的血壓下他的心跳這么少?再打一支腎上腺素!”
“可是博士,我們的特制針頭沒有了。”
“那就快去弄!”
昏昏沉沉中,巴頓睜開了眼睛,他看見很多人在一起吵吵嚷嚷,穿白大褂的,些穿軍裝的,也有穿便服的。但他耳朵里像塞了一團什么東西,就是聽不清楚。這些人一發現巴頓睜眼,立刻全都圍了上來。
“溫,聽得見我說話嗎溫,看得見光嗎?”一個大胡子醫生拿著小手電照來照去。
“我的隊員呢?”巴頓的頭腦倒是不糊涂,他從大胡子的口型能辨別出他說什么,他只是覺得太累了。問了這么一句,他就又睡著了。
菲利普斯將軍回過頭來,已經是老淚長流,激動難已道:“先生女士們,我們的英雄問的第一句話,是他的隊員在哪?”
很久以后,巴頓覺得菲利普斯如果沒有從軍,他一定是一個影帝級的好演員,第二天的報紙上他的哭相甚至和巴頓的名言一樣受關注。
劍齒虎沒有聽巴頓的話,雖然那高地被一道沖天的金光撕掉了半邊,他還是勇敢執著的沖了過去,從廢墟中救出了昏迷的巴頓,然后和天火一起將所有隊員帶了回來。所有的,包括已經犧牲了的。
九頭蛇對巴頓的策略沒有改變,如果殺不掉他,就要讓他一直暴露在強光之下。所以在他們的暗殺失敗了幾次之后,巴頓的許多消息開始涌上報紙和電視。
勝利先生再一次名聲大噪,不少媒體記者不計代價的往這處原本極其秘密的特種醫院里沖,在國民中也煽動起了一種呼聲。
菲利普斯迫于壓力,只能有限度的開放巴頓的傷情,當然這些東西沒一個字是真的。
其實在這個期間,先進科學部還對巴頓進行了某些不為人知的實驗。消息不知道是九頭蛇還是誰泄露的,但外界媒體始終得不到證實。大報紙不敢刊登這樣的消息,但一些小報卻鋪天蓋地的在渲染陰謀論。
劍齒虎坐在巴頓床頭,為他扒了一個橘子:“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忍受這樣的屈辱。”
“維克托,這并不是忍受屈辱,而是…積累財富。”巴頓吃了一口橘子:“以后你可能會明白的,但那需要很久。”
劍齒虎也笑了。他可以不明白,這并不妨礙他對巴頓的崇拜。他覺得這也許就是巴頓的卓越之處,無論是戰斗力,還是處世風格。
巴頓不會跟這個糙漢子解釋什么叫養望。威望這種摸不著影的東西,效果一時半會是看不著的。但你不能說它不存在,在恰當的時候用恰當的方法,它將會發生巨大的作用。
霍華德來過,和巴頓談了些新電影方面的事,對于讓巴頓出名或更出名,這家伙可是最熱心的人。沒辦法,商人逐利,獨家版權和流水一樣的銀子誰會拒絕。
一共四部影片其實都已經敲定了劇本和團隊,只有在主演上,巴頓提出了些意見。像自己這樣的光輝形象,太矬的人可演不了。
卡特和史蒂夫也來過,征求了一些戰略戰術上的意見,美國隊長這時候已經開始走上戰場了,他麾下也集結了一支精英小隊,包括他的基友巴恩斯。他們也和九頭蛇交鋒過,所以巴頓給了些比較靠譜的評估和建議。
只有菲利普斯始終沒來,巴頓重傷昏迷期間被做了一系列秘密實驗的事當然得他點頭。他這會有點拉不下老臉,應該是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