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老人家的眼光

　　亨利的走路相當快，但動作卻沒有太多顛簸，造成老人家難受。一行人順利下了樓，亨利把凱瑟琳·赫本送進汽車的后座，順手系上安全帶。

　　這個時代，汽車后座的安全帶可都是額外加裝的。盡管在97年時黛妃車禍身亡，讓后座安全帶的議題開始受到重視，但整個社會可還沒有那么快追上時事腳步。

　　不過被塞進后座的老奶奶，不滿地說道：“欸，不讓我坐副駕嗎？”

　　“乖，你坐在后座，瑪麗亞也可以照顧到你。可比副駕安全多了。”

　　把那位私人護理師帶的行李放進后車廂，亨利就回到駕駛座上。看著后座的兩人，問了一聲：“都坐好了嗎？安全帶系上了？路上可能會有些…嗯，刺激？”

　　“孩子，你不會想來一趟街頭飛車吧。”凱瑟琳·赫本興沖沖地說著。

　　開動汽車，踩下油門的亨利無奈說道：“紐約的市區誰有本事開快車呀。只是今天比較特別，可能坐起來會像碰碰車一樣。你們注意一點。”

　　看著窗外那不尋常的情景，這位老奶奶問道：“今天是怎么了嗎？路上的人似乎都很緊張。”

　　斟酌片刻后，亨利坦白道：“你知道哨兵嗎？凱瑟琳。”駕車速度卻是忽快忽慢，忽左忽右，得閃路上的其他車輛。

　　“我當然知道，金色守護者嘛。我可是會看新聞，關心時事的。人類的第一個超級英雄。哈，超級英雄。我還以為只會在漫畫上面看到這個詞。”

　　面對老奶奶犀利的言論，亨利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能自顧自說道：“總之，就是哨兵那個超級英雄鬧起來了。”

　　“哦，他不裝了啊。”

　　“不裝？什么意思？”面對這很有趣的反應，亨利忍不住問道。順手超了一輛車。

　　“他的演技在我面前還稚嫩了點，我才不相信那小子像是漫畫中的超級英雄。比起他來，你的演技高明多了，小亨利。想我了，蛤。我都差點相信了。”

　　這種時候，只能打死不承認。亨利犟嘴說道：“這哪里是演技呢。我是真想你了啊，凱瑟琳。”還心虛地按了兩聲喇叭。在經過前車時，還拉下窗戶抱怨了對方一句。

　　但亨利現在最感興趣的是，哪個蒙古大夫給這位老奶奶下了失智癥的診斷。這眼神利得跟什么一樣。想騙她，省省吧。

　　凱瑟琳·赫本像是要給亨利心里的想法加重注腳一樣，問道：“既然你說你想我了，想要親自下廚，喝點好酒。那你說說，你準備做什么料理呀？”

　　“當然是你想吃的啊。我又還沒問，我當然不知道該做什么準備呀。凱瑟琳，你就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嗎？我的廚藝你也知道，去大飯店當主廚也沒問題的。”

　　“讓我點嗎？”

　　“是的。老是吃一些清淡的東西，也會覺得膩吧。你有懷念什么味道嗎？”

　　“那我要吃惠靈頓牛排。”

　　亨利一陣無言以對。左轉，右轉，又閃過了一輛車。“凱瑟琳，你知道我有米其林三星大廚的手藝吧。要我做英國著名黑暗料理，這樣對嗎？”

　　老奶奶認真地說道：“是你自己問我懷念什么味道的啊。特別好吃的東西，有時是因為一起吃飯的對象讓人難以忘懷。

　　“但要說記憶最深的食物，還是那些難吃到讓人印象深刻的。而且惠靈頓牛排不難吃呀，它只是味道有些特殊而已。反正你問了，我就想吃這一樣。”

　　得，別討價還價了。凱瑟琳·赫本想吃什么，做就對了咩。

　　亨利就這么左繞右繞，總算是繞出了紐約市區，朝著北面的郊區走。想開車往康涅狄格州的芬威克區，得開兩個小時以上的路程才行。

　　一路上和這個不知道該說是迷糊，還是清醒到人間通透的老奶奶說話。亨利不忘請瑪麗亞·湯姆生聯絡芬威克的家宅。

　　那個家里頭，可是赫本女士的弟弟一家子住著。突然回去，要是沒先打聲招呼，那也挺失禮了。

　　再說紐約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搞不好對方也在擔心，甚至試圖聯絡凱瑟琳。打電話回去報個平安也好。

　　至于可能被虛無附身，或說虛無人格浮現的哨兵，則是正在跟美軍的武裝直升機交戰。這些昂貴的戰爭機器，已經被哨兵摧毀了不少。

　　美軍不敗的自信在這個時代依然屹立不搖。而且面對強大的變種人時，他們總是能找到方法戰勝對方。

　　當這個對象換成哨兵時，大多數美軍也只是把他當成另一個強大的變種人看待。只要長官有命令，他們就會進攻。或許自己哪一槍幸運打中了，那自己就成為戰爭英雄了。

　　只是大兵們不知道，他們在將軍和政客的眼中，就只是有生力量或傷亡數字中的1。

　　不過也多虧了前仆后繼的美軍，讓亨利帶著凱瑟琳·赫本的撤離行動十分順利。至少自己沒有被哨兵那個麻煩家伙追來盯上。

　　現階段，沒有人意識到這個超級英雄究竟有多強。就好像對螞蟻來說，踩到牠的究竟是大象還是恐龍，螞蟻不需要分辨，也分辨不出來。

　　美軍大兵們只是很天真的認為，打不穿，只是因為口徑太小；炸不傷，只是因為當量不足。口徑加當量，可以解決世間一切難題。

　　亨利當然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提醒美軍什么。甚至自己跳出來說話了，搞不好還會被認為別有居心。

　　他只是想著，這個沒有出現在電影中的事件，是對應了哪一個漫畫事件。或者說，這意味著自己所身處的這個世界，已經開始脫離了那些自己所熟悉的既定軌跡。

　　還有，最重要的…誰會出面收拾哨兵呢？

　　對這個世界哨兵的訊息，除了從新聞媒體上得知的部分，就是先前杰克·李奇私底下所透露的事情。

　　哨兵在這個世界接受怎樣的待遇？和哪些人合作？做了些什么？除了紐約那座瞭望塔大廈，其他事情，亨利一概不知。

　　當然了，什么誘因讓哨兵變成虛無作為主導，亨利同樣茫然。

　　猶記漫畫版中，哨兵第一次失控，還是集合了神奇先生、鋼鐵俠、奇異博士等一眾強力英雄，包括哨兵本人醒悟，聯合鎮壓了虛無。

　　這些協助鎮壓了哨兵的超級英雄，現階段可都還是普通人呢…嗯，奇異博士不確定，畢竟沒有親眼證實過對方的情形。

　　那么，在這樣的局面下，這場超級英雄帶來的災難，將會怎么結束？

　　亨利好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