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恿托尼·史塔克,找軍方去對付隱藏在神盾局內的九頭蛇,會引起什么連鎖反應。亨利一點也不在乎。
反正自己就是個出餿主意的,有監聽干擾器起作用,只要托尼·史塔克不大嘴巴,說出自己在這里頭所扮演的角色,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到時軍方跟蛇盾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也跟自己無關。
況且軍方和情報單位本來就不對付,更不用說神盾局這個從戰略科學軍團(.R.)蛻變而成的組織,就像是叛出軍方的單位一樣。
大家只會認為,往軍工復合體轉型的史塔克工業,仗著跟軍方關系良好,那位天才一拍腦袋,想出個餿主意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亨利后腳跟著托尼·史塔克離開。他得要去機場接機,自己的女孩兒總算在美國駐英國大使館重新拿到簽證,飛回洛杉磯了。
只是在上車前,亨利稍微掙扎了一下。動用超級感官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監視人員,也剛好在停車場的監視死角。他就動手摳下了座椅下方的炸彈引爆器。
這玩意兒當然不是自己裝的。將雷管握在手中捏爆,把傷害降到最低。其他引爆裝置的無殺傷力零件,隨手就往墻邊一扔。
別人白送的炸藥另有用處,可以留下來。亨利正愁不好取得爆炸物,四根四分之一磅的TNT,可不是隨便買得到的東西。
前往機場的途中,作為日常會監控四周圍,以免又被警察或FBI,甚至是其他官方組織半途堵路的亨利,偶然聽到一句話。
“發現目標,棕色老式凱迪拉克。按照既定路線前進。”
這是某個在路邊,假裝整理環境的環衛工人,朝自己隱藏麥克風所說的話。
稍微擴大偵查范圍,亨利就在下一個路口,發現一輛停在橫向的垃圾車。對講機的另外一方是在這里。
駕駛者也在得到通知后,發動車輛,蓄勢待發。一副準備側面沖撞經過車輛的模樣。
為了閃躲這輛看起來等候已久,準備撞人的垃圾車,亨利提前拐進了另一條路。不走往機場方向的最短路線,而是繞路開到一處花店。
買了一束以白色大麗花和粉色帝王大麗花為主的花束,亨利在離開時還用腦門接了一發狙擊槍的子彈。
這是店員準備花束的時間太長,所以給了狙擊手轉移到狙擊地點的機會?不過店員沒有跟人勾結,就只是亨利沒買已經整理好的花束,而是另外挑選包裝,花了些時間而已。
自作自受啊。
不過亨利沒做太大的反應,就只是順勢偏了一下腦袋,彷佛自己的頭被打歪了一樣。但其實只是要讓跳彈往上彈到大樓墻面,不至于傷及無辜路人。
撓了撓被12.7mm子彈打中的位置,亨利若無其事地上了車,繼續開往機場。
留下傻眼的狙擊手,看著手中的步槍,也想往自己腦門來一發,看看這回買到的子彈是不是軟的。
開車路上,亨利又遇到了一輛皮卡,一路上風馳電閃,喇叭狂鳴。幾回差點追尾凱迪拉克,都被亨利險之又險地閃了過去。
不想在市區大馬路上來一場飛車追逐,亨利利用馬路狹窄的特征,時快時慢,忽左忽右,來了一場汽車的老鷹捉小雞。
但一切動作又像是正常在洛杉磯的繁忙市區街道上,會有的駕駛行為。只是像一個學開車沒多久,毛毛躁躁的新手駕駛而已。
最終追車的家伙自撞消防栓。從冒煙的引擎蓋來看,他是別想繼續追上來了。
至于人…亨利覺得自己沒下車,補對方一發醫院半年套餐拳,已經夠仁義的了。還是去機場接自己的女票比較重要,在花店那邊已經浪費了一些時間了。
不過亨利也稍有懷疑,對方是有意針對自己,還是單純就一個路怒族?至少對方在車內的罵罵咧咧,可沒說過暗殺之類的話。
倒是一連串要消音打碼的臟字,搞得亨利都想去洗耳朵了。
閃過兩樁可能發生的車禍意外,亨利好不容易將車停進機場的停車場。抱著花束下車。
在洛杉磯國際機場的出境大廳,一個帶針筒的職裝女性,用公文包作掩飾,一劑毒針想往亨利身上插。
本來只要順勢手一甩,針頭入體后拇指按壓,將氰化鉀溶液注射進體內,神仙也難救。
誰知道這一甩,直接把針頭給碰歪了。茫然不知的情況下,按壓的拇指只讓溶液亂噴,流了一地。
女殺手發現了自己的失誤,卻一步也不敢停留,按照原本的行動計劃,匆匆走了。
面對這樣的小花招,亨利攔都不攔的,就當作沒發現被花束遮擋下的小動作。
本以為機場內只有這一波,沒想到又來了兩個懷中揣著電棍的彪形大漢,遠遠的朝自己走過來。
路過?湊巧?還是…
亨利一邊像是為了保護花束,閃避著人群,一邊朝著機場航警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那兩貨長相太兇惡,還是他們自己早就上了通緝名單,航警一看到他們就主動迎了上去。
可能是做賊心虛,又或者塊頭大、膽子小。反正這兩貨一看到警察朝自己走來就跑,心理素質特別差。
他們一跑,警察就追。或許追什么也還不知道,不過看到這樣的態度,先把人抓下來肯定沒錯。
總之用不著亨利出手,那兩個大塊頭小可愛就自爆了。讓看戲的亨利一陣無語。
話說自己從史塔克影業離開,到機場這段路上,至少遇到五波殺手。這種殺手密集程度,不是大陸酒店出手,亨利才不信。
那些跑單幫的家伙要是敢來洛杉磯扎堆,又不去拜碼頭。那就會是洛杉磯港底的淤泥歡迎你!
只不過…自己這是捅了馬蜂窩了?還是上懸賞了?
捧著花束等人的亨利,認真思索著。
大陸酒店就是個殺手中介平臺,只要有人開出懸賞,盯上自己也不叫人意外。
哪管自己曾在大陸酒店體系內作為服務者,到現在也不算完全退出,但這并不是免除被懸賞的理由。自己已經很久沒工作了,也沒交保護費,不受庇護是理所當然的。
至于這段時間會懸賞自己的,亨利想都不想,腦海里就出現一個名字:阿登家族。
正思索間,一個熟悉的女孩兒大叫:“親愛的!”
對于拖著行李跑過來的查理茲·賽隆,亨利當然是先送上花束,再回以一個熱情的擁抱和親吻。
闊別已久的戀人重逢,在機場這邊也不算什么罕見的景象。不過倒是有不少怨偶投以羨慕的目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