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上當的女孩兒

　　亨利好奇地問道：“你們兩人，該不會一直站在這邊吧？”

　　“根據我們的經驗，站在這里是最適合的。”霍瑞斯·巴登答道。

　　杰斯珀·巴登也是點點頭，說：“這種時候庫伊拉很忙，要是她臨時有什么事，找我們找不到，她會非常生氣。

　　“但要是我們跟在她身邊，妨礙她做事，她一樣會非常生氣。所以站在這里是最保險的，叫人叫得到，也不至于打擾她。”

　　亨利笑道：“看來我們的女王大人，可是位暴君呀。”

　　兩個巴登會意地笑了笑。

　　看了眼杰斯珀·巴登的情況，亨利問道：“那天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有關吸血鬼的事情，終究是不能公開討論的，所以亨利隱諱地提起。杰斯珀·巴登當然聽得懂亨利的問題，笑了笑說：“沒問題。至少我還能走在陽光下。”

　　“抱歉，你算是被我連累了。”

　　“但也是你幫了我。”被人牽連了，要說沒有怨氣，那也是騙人的。但是杰斯珀明白，對方一開始就把風險說明了，事情發生后也盡力救助他，可不是不管不顧。

　　盡管最危急的時候，不是這位本人出面。但是特殊的工作交給擅長的人，不也比不擅長的人跑來添亂要好嘛。

　　街頭出身，做過小偷的杰斯珀·巴登，很了解其中的道理。但有些事情，他還是很感興趣。因此稍微靠近亨利，低聲問道：“當時的那些人，你都認識嗎？”

　　亨利很意外對方的態度。因為一般人遇到危險時，通常的想法是有多遠就離多遠，不可能主動靠近。更何況對頭是吸血鬼這種享負盛名的黑暗怪物。

　　然而杰斯珀·巴登卻問起這樣的問題，這讓亨利有些拿不準對方的想法。

　　莫非又是一個吸血鬼吹？妄想著那虛偽的長生不老生命？

　　不過該回答的話，還是要回答。

　　從兜里掏出一枚大陸酒店金幣，遮遮掩掩地只讓兩個巴登看到，隨即收起。亨利保守地說道：“我是透過這個，找上那群人幫忙的。你知道嗎？”

　　“啊，是這樣呀。”杰斯珀·巴登點點頭。反倒是霍瑞斯·巴登不解地問著同伴。“那枚金幣是什么？”

　　有些字詞不好在公開場合說出來。杰斯珀·巴登只能用提示的方式，說道：“我們還在街頭上混的時候，不是有聽過那個用金幣交易的組織。”

　　“啊，你是說大…”

　　杰斯珀捂住同伴的嘴，低聲罵道：“知道就好，別說出來。”

　　這個矮胖的男人瞪大了眼，點了點頭。杰斯珀·巴登才松開手。

　　一旁的亨利低聲問道：“杰斯珀，你問他們做什么？”

　　“你知道的，那種生物的重災區可不是美國，而是歐洲呀。我只是想知道，要是在這邊出事了，我得找誰幫忙。不過我沒有金幣，那條路大概行不通了。”

　　亨利二話不說，把兜里的金幣塞到杰斯珀·巴登的手里。“拿著。必要的時候，拿著它進酒店里住一晚。里頭是和平區域，不準做買賣的。這點時間，夠求救了。”

　　“可以嗎？”杰斯珀·巴登雖然是這么問，但是手卻攥得緊緊的，一點也沒想放開的跡象。

　　“我身上只帶了這一枚，收下吧。但規矩是一個人住一晚就要一枚，所以要使用的時候，你得注意這一點。有機會，我再拿兩枚給你。這東西可不能用寄的。”

　　“謝了。”杰斯珀·巴登一點也不矯情，直接道了謝，就把金幣揣自己兜里。

　　亨利又說：“但有一件事也要讓你知道。那種生物，也是酒店高層的一員。他們雖然不會破壞規矩，不過保密一直都不在規矩里面，情報都是有標價的。你知道吧。”

　　“我了解。”

　　“不過我覺得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雖然都是同一種人，但也有分地盤的。我跟這邊的，可沒有什么沖突，應該不會有事情。”

　　杰斯珀·巴登點點頭。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看眼前這個小伙子，就是個擁美人，驟然坐上高位的幸運兒。心里頭是有些看不起的。

　　會找上庫伊拉，也是他們自己身上有麻煩沒辦法解決，才需要庫伊拉這種膽大到沒邊的惡女出手。

　　不過亨利幫了自己一回，又能拿出大陸酒店的金幣來，證明他過去的底子也不是那么光鮮亮麗。

　　這讓街頭出身，曾以小偷技能過生活的杰斯珀·巴登感覺親近許多。

　　“杰斯珀！霍瑞斯！你們死到哪里去了！”突然一聲高喊，讓兩個巴登身體一僵，隨即兩人立馬動作，小跑到庫伊拉身邊。“什么事？”

　　“首飾箱、領帶架。”這位黑白魔女簡潔地說道。兩個巴登立刻會意地去找庫伊拉要的東西。

　　倒是亨利順著那幾人的動作看去，意外發現自己的女孩兒已經被庫伊拉的幾個女助理剝光，換上一身男裝。

　　傻眼的亨利來到同樣傻眼的查理茲·賽隆身邊，化妝師與造型師正在女孩兒身上擺弄著妝容與頭發。

　　亨利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查理茲痛心疾首地咬牙說道：“上當了。”

　　“你要上伸展臺？男裝成衣秀？”亨利訝異地說道。

　　“可惜沒把凱蒂帶過來，——”

　　亨利不解。這是需要凱蒂上場的意思？

　　“——否則我肯定要放凱蒂，咬死她！”查理茲恨恨地說道。

　　好吧，女孩兒果然得到自己的真傳。能不弄臟自己的手，就絕對不要弄臟。至于‘她’是誰，當然問都不用問了。

　　話說在日后，跨性別觀念比較開放的時代，走在潮流最尖端的時尚舞臺，男女模特兒互相在對方的場子串門子，這不算什么大事。

　　但在這個‘同性戀’依然為忌諱，羞于在人前提起的90年代，時尚的伸展臺還是男女有別。縱使是那些雌雄莫辨的特殊人士，走上錯誤的地方，也有搶人家飯碗的疑慮。

　　不過看著查理茲·賽隆那身剪裁恰到好處的服裝，亨利無奈說道：“看來是蓄謀已久呀。否則哪里有剛好符合你尺寸的衣服。”

　　正被粉撲拍臉的查理茲，什么想罵的話都說不出來。

　　亨利后頭，則傳來庫伊拉的聲音。“讓開，別妨礙我工作！我讓她走壓軸，她應該要感謝我才對。謝謝，會不會拼？THANKS。還是你只會說Bedankt？”

　　‘Bedankt’是荷蘭語中的‘謝謝’。對母語是英文，只學了法語做第二語言的庫伊拉來說，刻意學了荷蘭語的‘謝謝’，想針對的是誰，已經很清楚了。

　　查理茲·賽隆總算不忍粉撲拍臉，那些粉會不會進嘴巴的問題。就是一串不堪入耳的南非荷蘭語臟話，霹哩啪拉罵出。

　　而她出門前，在洛杉磯花了一百釖做的頭發，也被這里的造型師毀得一乾二凈。更讓查理茲崩潰。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要大聲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