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一個女孩子居然練的是這種…魔法啊!
這上門找場子,卻白送一場擂臺看,這種好事兒埃文森自然不會錯過。
不過現在大師姐李琳和老王上場了,也算是動了手。不過現在他們只是撞三星,伸練了幾下拳架子,這只能算是熱身運動吧。畢竟他們這個過手,也就是切磋的意思,哪能一上來就動真格的。
可是李琳上場一運勁,便渾身骨節噼啪作響,拉開架勢拳架極大,功夫是硬橋硬馬,邁步更是跺地有聲。
埃文森看的倒有些出乎意料,他本以為這位大師姐,雖然打扮的比較中性,身材…也很中性,但畢竟是個女人,她所練的功夫…額,魔法,應該是那種一張八仙桌分勝負,比較文雅的詠春之類的。
可是現在,埃文森雖然不懂拳法,但也能看得出來,這位大師姐所練的應該是一種大開大合,剛猛霸道的功夫。
果然,熱身運動趨于完畢,大師姐一出手便呼呼有風,提膝撞肘不在話下,而且拳路的攻擊范圍極大,一看就是走剛猛路子的外家拳。
“唉,她的功夫又精進了呀…”克蕾雅看了幾眼之后,便唏噓不已“不愧是大師姐啊。”
“那還沒正式開始打,你就看出來了?”埃文森迷迷糊糊的問道,這有一說一,他對這些東西完全是外門漢,只能看個熱鬧根本看不出門道。
而且,大師姐和老王雖然不再是熱身了,但現在也就是比劃比劃演練演練,老王有沒有盡全力不知道,但看大師姐那輕松的表情,顯然是還沒有出真功。
“一葉知秋嘛,我對這方面比較了解,看到師姐現在的狀態和她的拳風,就知道她絕對比以前更強了。”克蕾雅嘆著氣說道“我也不是自夸,在卡瑪泰姬里面,我也算資質出眾的天才,可是跟大師姐比…我從小的到大跟她打就沒贏過。”
“唯一一次,還是我自創的那套叫毒蛇百藝的拳法,憑著刁鉆古怪讓她吃了點虧,可等下一次比試的時候被她看穿了拳路,我還是被壓著打。”
“唉…”埃文森干張了張嘴,在這個方面上他實在是沒辦法給克蕾雅太多幫助,總不能給她灌上二斤邪能,讓她過去一力降十會吧?于是只得說道“你們是法師,拳腳比不過,不能比點別的嘛?”
“呵呵…”克蕾雅卻嘴角一挑冷笑了一聲“她的雙刀和大槍更厲害,跟她比兵刃,哼,死得更快。”
埃文森這是無語,合著你們腦子里面裝的不是拳腳就是兵刃啊,要不是你們會開個傳送門,你說你們哪點能和法師這個職業沾上邊兒了?
“呼哈!”這個時候場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喝,埃文森扭頭看去,最近場上兩人分開,大師姐落地之后足下發力,腳下的青磚都被她蹬裂了。老王那邊也是瞪圓了雙眼,不過他這種不是怒目圓睜,而是⊙_⊙這種發怵的感覺,顯然是大師姐是要動真格的了。
只見大師姐突然朝前猛沖,每一步都重重跺地聲響巨大,那一路的地面盡被她踏碎了。大師姐如此蓄力,她下一招定然是剛猛無比的殺招。
老王見大師姐沖了過來,尤其是紋在她兩條胳膊上的猛虎下山圖中的兩只老虎,竟猶如活過來了一樣洶涌咆哮,這實在是讓人看了都肝兒顫。
老王見勢不妙,本能的揮出右拳,可大師姐去對此不閃不避,左手揚起向下一個甩掌,竟硬生生將老王這一拳拍到了一邊,此時老王的處境正好形成了一個空門。而大師姐右手的動作竟和左手相差無幾,亦是上揚成掌,直接蓋在了老王的腦門上,此時在場諸人,似乎真的感到有猛虎咆哮之聲入耳啊。
而老王的腦袋上居然金光大作,這下埃文森倒是看得懂了,這位老王給自己身上下的那十幾道防護咒,最起碼被破了一半。
遭此重擊之后,就算有防護罩的保護,老王也已經迷三倒的了,連連向后退去。可是大師姐卻得勢不饒人,向前一個蹦步,一個炮拳直接搗進了老王的心窩“哦!”
老王表情痛苦,嘴張的跟金魚一樣,臉脹的通紅成豬肝之色,氣血翻騰卻有一種想吐吐不出來的感覺。
可這還不算完,大師姐又是一個蹦步,拳收落肘,往老王的心窩上狠狠一頂,打的老王舌頭的伸出來,旁邊的人看著都覺得疼。
埃文森本以為到這就應該差不多了吧,可沒想到大師姐,又是往前一進,收肘順勢上揚,又是王老王臉上呼了一掌,到這才算完事。
“嘶哈…”埃文森這倒吸涼氣吸的都快肺水腫了,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場中央,小聲的對克蕾雅說道“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命大,你大師姐這哪是手重,這分明就是手黑啊!這一套下來根本就是奔著要人命不打死不罷休啊。”
這一招一式全沖要害,不是腦袋就是心窩。她往老王腦袋上呼的那第一巴掌,要不是有那十幾道防護咒頂著,估計老王的天靈蓋都被她打碎了。
“果然是精進不小啊,這招居然被她練成了。”而克蕾雅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埃文森說的話,只是眉頭緊鎖,直直的盯著場中的大師姐李琳。
“練成了?哪招啊?她剛才這一套有什么門道嗎?”埃文森實在是不懂這些,只得求助似的向克蕾雅詢問了起來。
“她剛才所用的那一套殺招正是…”克蕾雅收回目光緩緩的轉過頭來,表情凝重的說道“正是八極拳奧義,猛虎硬爬山!”
八極拳啊…埃文森緩緩的點了點頭,怪不得她剛才出手如此剛猛,招招要人性命,原來是八極拳啊,這就不奇怪了。
不過看她如此年輕,竟然就在八極拳上有如此之高的造詣,而且連傳說中的猛虎硬爬山這種壓箱底的殺招都學會了,可見她是得了八極拳的真傳了。
功夫傳承是要講門派的,不要說外人了,就算是一個門子里面的師兄弟,不入師父的內室,那都得不了真傳。招式或許練的都一樣,但是每招每式如何發力,何時發力,那都是大有講究的。
就像剛才這套猛虎硬爬山,招式說起來并不復雜,看幾遍就能記下來,但是那又如何?記下來之后耍出來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樣子貨,幾乎毫無威力。而大師姐李琳剛才用出來之后,那真是猶如猛虎上山林,擇人而噬啊。
況且八極拳是極為剛猛的外家拳,要是不知道怎么發力就亂練,說不定功夫沒成,反倒先把自己給練癱了。
“唉,不對…”埃文森這個時候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于是找克蕾雅印證道“這位大師解得八極拳真傳,她又姓李,莫非她的祖上是…”
“不錯!”克蕾雅重重地一點頭“看來你也聽說過魔拳士李書文的大名。”
還真的是他啊?剛拳無二打,神槍李書文。就算埃文森再不懂拳,這位先生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啊。畢竟是宅男嘛,閑來無事在網上亂看唄。
“槍拳雙絕無二打,魔拳士,千槍客,萬勝雙刀將,武藝冠群雄”克蕾雅說起李大師的時候,臉上充滿了向往的神色“李書文大師,那是卡瑪泰姬創建至今,最為接近至尊法師的強者。”
“啊?李大師也加入了卡瑪泰姬啊?”埃文森驚愕的問道。
“是也不是,李大師當年算是一個掛名長老吧,否則以他的本領就該成為圣殿領袖坐鎮香港,哪還能四處游歷啊?而且他給予卡瑪泰姬的,要遠遠比卡瑪泰姬所給他的更多。”克蕾雅點了點頭“想當年那位大師行走四方,可無論是號稱蓋世魔功的袁竊清,神拳無敵的孫半山,又或者是穿林北腿的將不歪,都不敢折其鋒芒,嗚呼,群雄束手,誠寂寥難堪也。”
“故而李大師加入卡瑪泰姬,所求者無非是互相印證之法,以探尋武道巔峰,算是掛名長老吧。”
“哦,這樣啊…”埃文森愣愣的點了點,這些網上還真沒說過“不過既然是李大師的后人,那她怎么會跑到香港來,而且還…經營副業?”
“是這樣的。”克蕾雅解釋道“李大師曾有一名弟子,江湖喝號一線天,天資聰慧深得真傳,只不過后來入錯了門子,被李大師開革出去了,他深感后悔,便脫離了那個組織,可又不敢連累恩師,于是為躲避追殺只身來到了香港,這白玫瑰理發店就是他開的第一家。”
“而李大師曾有一個小兒子,也就是李琳大師姐的祖父,后來二戰爆發便從軍報國,仗著武藝精湛掌劈賊寇槍挑敵將,但是一人難成軍,在一次大會戰中他的部隊被打散了取消編制,他也身負重傷淪落到了香港。”
“那一線天感念其父恩德,便對他盡心照料,雖然傷勢好轉但一身武藝卻是廢了,有心回大陸尋親卻身體不便,于是就在香港安家落戶,生下了李琳大師姐的父親之后,便離世了。”
“而李琳大師姐的父親…唉,身體一直就不怎么好,正值壯年之時,留下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大師姐就故去了。”
“那一線天看大師姐可憐,他又無一兒半女,于是就把大師姐當做親孫女一般養在膝下,還將八極拳的真傳交給了大師姐,就連他一手創建的白玫瑰理發店,那個時候已經全港連鎖了,也一并由大師姐繼承了。”
“而那個時候一線天已經垂垂老矣,自知時日無多,怕自己死后無人照料大師姐,又想起了恩師曾提到過卡瑪泰姬這個地方,于是便將大師姐托付給了香港圣殿。”
“嗯,看來她也是個可憐人啊。”埃文森點了點頭,這位大師姐的身世確實是夠坎坷的“不過,她又怎么又經營企業副業來了。”
“是這么回事,那一線天一生見過諸多險惡,而以前因英殖時期香港有多亂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和現在比呀?讓一個女孩子手這么一大份家業,實在是不容易。”
“而且雖然托付了卡瑪泰姬照料,但是他也知道卡瑪泰姬一向少理俗,所以還不完全放心。而恰巧一線天到香港的時候,收過一個徒弟叫三江水,本來就是個撈偏門的出身,后來被一線天打服了就拜在他的門下。”
“只是這個三江水資質不佳沒能學到真功,無奈之下只得繼承家族承載長老之一的位置了,算起來他是大師姐的叔伯輩,于是一線天就讓三江水照顧大師姐,可實際上三江水不比一線天年輕多少,沒過幾年他也入土了。”
“他死之后,他的兒子就有些排擠大師姐這個養女,大師姐也是個暴脾氣,于是帶著一票兄弟走人了。”
“但巧就巧在這里,大師姐走了沒多久,聯合聲明簽署了,城寨被拆了,三江水的兒子被抓起來判了刑,樹倒猢猻散,大師姐帶走的這票兄弟反而是最完整的,而城寨跑出來的兄弟沒辦法,只能跑到她那里混了。”
“而一線天死后,白玫瑰理發店的產業,又一直在香港圣殿代管之下的,所以大師姐也是常來這邊走動,算是入了卡瑪泰姬的門戶。”
“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你明白了吧?”
“嗯…啊…”埃文森掰著手指頭理了一下“嗯,我大概明白了。總之就是你大師姐命運多磨,從一線天那里繼承的理發店和功夫,然后又從三江水那邊繼承了副業。”
“呦,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而在埃文森剛把這一套關系理順的時候,李琳非常不良的叼著一根煙,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直接就和克蕾雅嗆了起來“這么長時間沒見,你倒是變化不小啊。”
“呵呵…”克蕾雅這是皮笑肉不笑的,往李琳的胸口看了一眼“是很長時間不見了,但是你看起來沒什么變化嘛。”
哼!李琳冷哼一聲,和克蕾雅四目相對,兩人的視線之中立刻激起了火。
當年說好了一起平定天下,結果你卻背著我偷偷長大,這仇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