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先古一還是對黑暗崛起的說法存有一定懷疑的。雖然埃文森羅列出了大量資料,她也答應了會進行合作,但這畢竟只是一家之言,她肯定不會完全相信。
好在驗證這些說法并不困難,只需要繼續觀望一段時間,看看事態的發展,是否像埃文森所說的那樣,世界會變得越來越危險。
而現在,齊塔瑞人的入侵過去還不到一個月。千年難遇的魔之子就在這一段時間成熟了,一個大魔鬼的陰謀險些成功,這使她的疑慮打消了幾分。
“危機無論什么時候降臨,我們總會覺得太快了。”埃文森走了過來“所以我們必須時刻準備好應對危機。”
古一點了點頭,埃文森又接著問道“你的這次課外教學怎么樣?對你那些學徒的表現還滿意嗎?”
“唉…”古一嘆了口氣,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來簡直是身心俱疲“說真的,真是糟透了。”
“我真是沒有想到,在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和普通人的軍隊正面對抗,居然讓他們吃盡了苦頭。”一天天在圣殿里面高談闊論,說俗世之人怎么著怎么著,結果牽出了一溜還不如一匹騾子呢。
“人類軍隊?”埃文森在這個說法只覺得好笑“這次的敵人雖然不是烏合之眾,但也不是精銳之師,最難對付的武器也只不過是重機槍和機關炮。”
“他們沒有火炮支援,沒有重裝甲單位,沒有空襲,沒有導彈轟炸。”
“如果讓你的學徒們,去感受一下正規軍隊的立體化作戰。”埃文森十分肯定的說道“結果肯定比這更差勁。”
“而且卡瑪泰姬總靠你一個人撐著也不行。”埃文森眼睛瞥向古一“你或許應該教個徒弟了,真正的徒弟。”
“你知道我真正的魔法…并不是什么好東西。”古一自然知道埃文森所強調的那個真正徒弟是什么意思,不是像其他的學徒一樣只教一些皮毛,而是要傳授他真正的魔法,可是古一所掌握的真正力量皆來自于黑暗空間,凝視無盡的深淵,卻不墜入其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我曾經有過一個弟子,天賦很高也非常的好學,本可成大器,但是…”古一惋惜的搖了搖頭“可在接觸黑暗空間的力量之后,他墮落了,那些力量徹底毀了他。”
“我知道,你不肯交給他們真正的力量是為了他們好。”埃文森深呼吸了一下說道“但是我們需要高端戰力。”
“想象一下…”埃文森一邊走動一邊比劃著說道“當下一次齊塔瑞人再度入侵地球,并且他們沒有走捷徑,是按照正常的方法做宇宙飛船來的,那可就不是靠著現在幾個復仇者就能夠獲勝的了,而你的那些弟子,在高級戰爭中,我說是炮灰都抬舉他們了。”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古一揉了揉眉頭,倒也沒有怪埃文森說話難聽,畢竟紐約大戰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幸好他們上次運氣好,全都待在圣殿里面遏制傳送門的擴張,要是真上街拼命去,估計追悼會到現在還沒開完。“不過具備天資聰慧和心志堅毅這兩項條件的人,可是不好找呀。”
“不好找不代表找不到,但不去找,那就真的找不到了。”埃文森一口雞湯灌了下去。
古一明顯被噎了一下,平常都是她給別人灌雞湯,沒想到今天被反灌了“這個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了解。”埃文森聳聳肩,天才不是野草一抓一大把,需要花時間去尋找的。
“現在說說你為什么留這家伙一名吧?”古一朝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氣的洛克努了努嘴。
“一個交易,我必須將洛克送進地獄。”埃文森頗為無奈的說道“對了,神通廣大的至尊法師閣下,能不能打開直通地獄的傳送門?我好把它扔進去。”
古一搖了搖頭“我會開很多傳送門,但沒有一扇是通向地獄的。”然后她又問道“你會嗎?”
“巧了!”埃文森兩手一攤“我也會開門,但也不通地獄。”
“其實也不一定要開門…”古一有些想了一下說道“你只要把他在人間殺了,他自然會回到地獄的。”
“可是我的客戶比較挑剔。”埃文森咬了一下嘴唇,現在有些不耐煩“他點名要我把洛克送下地獄,可這家伙只是一具分身,如果我殺了他,他的人格就會被立刻抹殺掉,會下地獄的是他身上的權柄,而不是洛克。”
“看樣子你簽訂的契約非常嚴謹。”古一眉頭跳了一下,她隱約猜出來這個所謂的客戶是什么人啊“他是地獄中的魔鬼對嗎?墨菲斯托?”
“沒錯,就是他。”埃文森苦笑道“和那個老家伙可不好毀約。”
“你怎么會和他做交易?”古一非常疑惑。愚弄魔鬼獲得好處,那只不過是幻想出來的童話故事,事實上,越了解魔鬼是什么樣的存在,就越不會和這種陰險狡詐的家伙做交易。別說糊弄他們了,就是你被賣的一干二凈還有可能興高采烈的幫他們數票子呢。
“我的一個朋友,是一個好人,要比我好的多。”埃文森有些惆悵的說道“墨菲斯托扣下了他的靈魂,只有我完成這項交易,他才會把他的靈魂送回人間。”
“送給人間?”古一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說法“你是說你想讓他死而復生?”
“他本不該死的!”埃文森咬了一下牙說道。
“朋友的逝世總是讓人難以接受,但我還是要說一句。”古一說道“像你我這樣的人都應該知道,人沒有該死和不該死,只有注定一死,或者說死去的都是該死的,活著的都是該活的,無關善惡,無關感情。”
“你是在勸我不要干擾生死的規律?”埃文森聽出了古一的言外之意。
“我只是不希望你陷的太深。”古一沒有否認埃文森的說法“死而復生是非常吸引人的話題,也是魔鬼最有誘惑力的圈套。”說到這里古一莫名的有了些傷感,她想起來了自己曾經那個優秀的學徒,他就是沉迷想要讓自己的妻子復活,才會墮入黑暗的。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我還是要完成這樁交易才行。”埃文森撓了撓頭“不過你放心,要想成為一個成功的是術士,先決條件就是要抵抗各種誘惑。”
“而且我說這個人不該死,是因為他的靈魂是被墨菲斯托直接強行拽入地獄的,他的現在還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