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金錢的力量

　　“旺達！不要進來！”

　　托尼在第一時間就把里昂的腦袋按到了窗戶外面，同時還大喊了一聲，希望能在自己把里昂扔出去之前，多少阻斷一些旺達走進這間辦公室的腳步。

　　不過，要不說新人就是無組織無紀律呢，這要是美隊發現這樣的情況，肯定是一句話也不說，先想辦法了解屋子里此時的狀況，人員傷亡，敵人數量，武器什么的，可換做是旺達…

　　轟的一聲！

　　旺達直接駕馭著紅色的混沌魔法，人把門開了一個更大的洞，人已經沖進來了。

　　“托尼？托尼！你沒事吧！”

　　搭眼一看就發現了窗邊站著的托尼，旺達還以為托尼制服了罪犯，看著屋子里的一地狼藉，以及托尼放在一旁的手部裝甲，大概發生了什么事情，旺達已經自己腦補完畢了。

　　“額…”

　　托尼很想解釋一下，話都到嘴邊了，他才發現，好像就這么糊弄過去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啊…

　　旺達，見過里昂的臉嗎？

　　未知選項。

　　里昂這廝平日里包的嚴嚴實實的，只要他不說話，沒準兒旺達還真就認不出這個家伙。

　　上次去接旺達的，正巧就是托尼，他從旺達嘴里聽到的里昂，是穿著另一身自己沒怎么見過的全黑色戰甲。

　　那現在這種情況…

　　還是先不說話比較好。

　　托尼的算盤打的很好，不過他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情。

　　里昂，不是一個啞巴。

　　而且，他一個人就能頂一個相聲社。

　　真的。他會分身。

　　“哇！”

　　里昂這一聲出腔就讓托尼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只不過，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這不是旺達么，幸會幸會！你眼睛還沒好啊，哎呀，真的是…我就說上次忘了點什么事情么，呵呵呵，走的太著急了，忘記把你的傷治療一下了。

　　我的內臟都愈合了，你這，要說女孩子就是…”

　　“你是…”

　　旺達的言語中透露著疑惑，主要是這個家伙實在是有點自來熟了，一時間被搶話有點嚴重，以至于注意力完全被他帶著跑，只是聽著聲音…確實有點耳熟。

　　而且這個面罩…

　　“哦？這么快就忘記啦？”

　　里昂嘿嘿笑了兩聲，瞬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裝甲：“這回…總該記起來了吧，我…”

　　“里昂——！！！！”

　　旺達起手就是一記魔法能量彈，速度之快讓里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直接就被推著撞到了墻上，又撞破了墻體，被轟飛出了室外。

　　緊隨其后，旺達也駕馭著一股狂風，從那個破洞追了出去。只留下原地還學著爾康伸出一只手，張著嘴巴好像要說什么的托尼。

　　“…算了。讓他們打去吧。本來就是他們的問題，早晚會有這么一天，憑什么讓我每天擔驚受怕的！”

　　打吧打吧，反正里昂根本就打不死，旺達…旺達只要不是直接被打死了，里昂就能把她救回來。

　　且讓他們先打一會兒，起碼…讓女巫出出氣吧。

　　室外，怒氣值報表的旺達完全沒有一點留手的意思，咬緊了牙關，拼命的去攻擊里昂。

　　上次的戰斗，她早就發現，這個家伙不是一般的抗打，生命力也不是一般的頑強，屬于明明已經“死了”，但莫名其妙就是沒死的那種。

　　所以，放心大膽的出手，完全不必在意。

　　而對面的里昂呢，雖然他確實討人厭了一點，不過好在他不是一個雙商為零的傻子，剛才主動激怒旺達，也有讓這個不安分的“肥皂泡”早點破掉的意思，不然以后沒準兒還要靠著旺達這混沌魔法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去給紫薯精送禮物呢，少不了并肩作戰的時候，怎么能一直像仇人一樣呢。

　　所以，旺達的攻擊火力很足，但是里昂這就一直在躲避，一直在防御，主動的反手攻擊幾乎沒有。

　　打著打著，兩個人還沒什么事呢，托尼花了大價錢改建的園林草坪景觀樹和公路人工池什么的，基本是可以宣告下一期的工程了。

　　嗯…連前期的改建都不需要的那種。

　　女巫雖然不是在掄拳頭打人，不過釋放魔法也是需要能量的，再加上盛怒之下，難免會造成更多的體力流失，所以五分多鐘之后，旺達的攻擊頻率就明顯降低下來了。

　　“你…你為什么…”

　　在又一次魔法攻擊空掉，順便把地表最后一顆景觀樹化成了渣渣之后，旺達終于在喊出那聲里昂之后，又一次的開口說話。

　　只是體力流失到底有點太大，畢竟之前的所有時間，旺達都從來沒試過如此密集且頻繁的使用魔法。所以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沒怎么說全。

　　不過里昂知道旺達想問什么。

　　“你知道的，我們不是敵人。”

　　不同于旺達，可能相比于普通人，旺達那種從小顛沛流離，長大了還被選做心靈權杖的能力者實驗的成長軌跡下，她的體力屬性，也就是身體素質大概率是比普通人差的。

　　不到20點，這是必然的。

　　而里昂呢，里昂都快400了。

　　所以旺達已經話都說不全的時候，里昂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趁著旺達沒力氣和自己搶話，繼續解釋道：“你很強，但不會利用自己的能量。這是上次我就告訴過你的事情。

　　我們不是敵人，所以上次的戰斗你才能明明戰敗，卻還是毫無損失的活了下來。”

　　旺達怒吼：“我的頭發被你放火燒短了好多！鼻子被你打斷！眼睛到現在都還青著！你是瞎的嗎！憑什么這么說！”

　　里昂依舊淡定：“那就是你的傷痛？

　　我的左上臂被你用混沌魔法擰成了麻花，骨頭斷成了三截。

　　前胸和腹部被你控制的小石頭打出十一個窟窿，有兩塊石頭直到我離開之后還在我肚子里。

　　我的軀干被你撕開兩次，有一條傷口差點把我整個斜著變成兩半。

　　上次的戰斗，我光是流血就差點死掉，你覺得，你那個，叫傷口么？

　　你覺得，我是不能，是沒有那個實力…殺了你么？

　　嗯？！”

　　每說一句，里昂就往前跟進一點，停頓一下，然后重復這個過程，等里昂說完這段話之后，他已經貼到旺達身前很近的位置，在問那句“嗯？”的時候，旺達甚至不得不后仰著腦袋，才能讓自己不離里昂那么近。

　　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旺達急忙用魔法控制自己向后拉扯開一段距離，囁嚅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反駁。

　　費了好半天勁，旺達才強裝兇惡的回了一句：“那…那也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對。”

　　里昂一點也沒猶豫，直接就承認了，反倒把旺達弄的有點措手不及。

　　伸手入懷，里昂掏出一把錘子…“對不起拿錯了。”

　　重新掏，掏出一把長刀，旺達的表情當時就重新凝重了起來，皺著眉道：“你要做什么！”

　　誰知里昂卻把刀尖調轉過來，把刀把遞給了旺達，說道：“問題起始的那個點，確實源自于我，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也沒想過不承認。

　　或許于我而言，那只是一個有趣的測試或者什么，不過你沒做錯什么。

　　沒人要為未知的命運買賬背鍋，這一點，可能是我太過著急了吧…

　　哈哈哈，反正你也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不過，你應該能看出我的誠意。

　　我是來道歉的。”

　　旺達確實聽不懂里昂滿嘴胡言亂語的到底是在說些什么瘋話，看來托尼曾經告訴自己的他就是個神經病，不要理他這句話，沒準兒不是安撫自己的話。

　　“你把這把刀給我，是用它賠禮道歉？”

　　旺達接過長刀看看刀口，不錯，很鋒利。只是哪有人和女生道歉用長刀的！

　　“不是。你等一下。”

　　說著里昂就開始脫衣服。

　　“哇啊啊！你干什么！你變態啊！”

　　旺達正在腦子里編排里昂的壞話呢，冷不丁的一抬頭，發現這小子黑色的全身戰甲已經不見了，換回了自己剛才見到的風衣，只不過，現在風衣已經脫下來了，正在脫襯衫呢。

　　被旺達一聲尖叫打斷了“施法動作”的里昂解釋道：“你可能發現了，我是很難死掉的。但是，傷口不能要我的命，疼還是能的。

　　我給你那把刀，是想讓你砍我兩下出個氣，放心，我自己有衡量標準，你砍多了，我會還手的。嗯…我是不會砍你的，了不起就是把你那只眼睛也打青了。”

　　旺達的眼睛都瞪大了，這是什么操作？！

　　哪又是什么操作？！

　　你脫衣服干什么？！

　　“哦這個啊。”

　　里昂解釋道：“這不是怕把衣服弄壞么，粘了血不好洗。你不知道啊，又一次我把一個人口買賣的家伙腦袋揪下來了，那時候我剛學著做好事，沒經驗吶！他血崩了我一身，滂臭！還洗不掉。

　　那時候我窮啊！你都不知道我是費了多大的勁才把衣服…”

　　“好了好了好了！！”

　　旺達連連擺手，攔住了里昂的講故事環節之后，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小臉撒白的抬起頭，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那把里昂遞給她的長刀把它還回去，嘴里有些虛弱的說道：“我…我明白了。我懂了，真的！我真真真懂了。

　　你…您不用向我道歉。我也完全沒那個意圖繼續向您施以報復，那個…把衣服穿好吧，天很涼了，您別感冒了。”

　　將信將疑的，里昂把那把刀接了過來，一翻手消失不見。同時問道：“是不是你覺得…”

　　“我什么也沒覺得！我就是想通了，真的。上次的打斗，確實是你受得傷更重，從這一點來說，我受的傷，當時就報復回去了，甚至還過分了很多。這么多天，我已經想清楚了，真的。我真想清楚了。”

　　一句話而已，有必要重復那么多真的真的嗎？

　　不過，看旺達的表情，好像還挺真誠的，想了想，沒想出什么頭緒，里昂也就不管了。

　　“那，是你自己不動手的，以后可別…”

　　“不會！絕對不會。”

　　旺達把頭搖晃的像撥浪鼓一樣，心想，美隊跟我說他自己三天兩頭就被你打一頓，索爾說你一不高興就往地獄送一個大隊的兵力，班納博士稱你為魔鬼，斯塔克先生說你腦子不對勁，就連娜塔莎提到你都只是搖頭，只說讓我放棄報仇的想法，我原先還以為那是他們在包庇你，藝術性夸張的成分更大一些…

　　瞥了一眼正在穿外套哼小曲的里昂，旺達縮了一下脖子。

　　怪不得都不愿意和自己細說，原來不是騙人，還反過來收斂了不少詞匯形容啊！

　　這種人，誰敢和你做仇人啊…

　　經歷了剛才的那一系列的攻擊，里昂只守不攻的態度已經讓旺達的火氣消掉很多了，原本的氣勢在聽到里昂自曝傷勢的時候就已經沉到了谷底，等里昂承認自己錯誤的時候，更是蕩然無存，最后里昂遞過那把刀的時候，那番言語甚至讓旺達產生了一種錯覺。

　　怎么好像我做了壞人一樣呢…？

　　最后的最后，旺達確認了里昂真的是個瘋子精神病之后，就全然不想什么報仇不報仇的事情了。

　　自己也不是沒搜集過里昂的資料，對于這位一句話就把暴怒的浩克“嚇跑”的絕世兇人來說，能從他手里活下來，只是眼睛青了，沒少點什么胳膊腿什么的，已經是很不錯很不錯的結果了。

　　見好就收吧，旺達知道，自己打不過里昂，真的惹他犯了病…啊不是，是真惹他認真起來，還不一定發生什么事呢。

　　和旺達在天空中又不咸不淡的交流了幾句，兩人都覺得這么說話好像不太行的樣子。

　　里昂找托尼可是還有正事呢，于是就一起飛回了托尼那四處漏風的辦公室。

　　“這么快？！”

　　托尼見兩人一起回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里昂眉頭一挑，覺得有些不對，但是那里不對他還說不上來。

　　正思考著呢，托尼湊了過來：“解決了？”

　　“嗯。”

　　“你這衣服…”

　　“剛換過，咋了？”

　　“沒咋沒咋，額…粘血了？打壞了？”

　　“沒有啊，我自己脫的，我不是怕…”

　　“別說了！”

　　托尼一臉義正辭嚴：“我懂。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嘴巴很嚴的，放心。”

　　里昂一臉問號，你嚴不嚴的和我有個屁關系啊，怎么就扯到這了？

　　“少和我扯那些，我問你，你自己在這閑了這么長時間，那泥巴的事，你有眉頭了嗎。”

　　提到正事，托尼又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和之前一樣都是嚴肅，但有點不同，里昂還是說不上來哪不同…

　　“放心。”

　　“你找到太空項目的全部資料了？”

　　“沒有。”

　　“那…”

　　托尼開口一笑，充滿了金錢的味道：“這種事，還用去問別人么。我可以把私人衛星的發射時間提前，把消息放出去，這不就解決了么。”

　　里昂一愣，隨即豎起大拇指。

　　這波，這波是金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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