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搶人頭
就跟沒事人似的，棍叟好像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被里昂三秒放倒的事情了一樣。
一抹鼻子上已經有些干涸的血跡，爬起來就走到里昂和馬特身邊，手杖斜放在肩膀上用手搭著，端起酒杯就給自己來了個凌空飛度！
“如果你不是開玩笑的話，我覺得這次我們有希望。”
看著里昂的方向，棍叟這樣說道。
里昂這時候倒是對這個老頭改觀了不少：能屈能伸啊！
“那，你的意見是什么？”
里昂覺得，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做。
起碼在給手合會添麻煩的這件事上，棍叟毫無疑問是最有發言權的。
人老頭都和手合會打了一輩子了。能沒有經驗嗎！
“在那之前。”老頭說道：“我想知道，你的實力到底如何。”
“現在這些不夠嗎？”
“不夠。”
那還不簡單！
拍拍馬特和棍叟的肩膀，里昂站起來：“咱們這就找個偏僻的地方給你們倆展示一下吧！”
一處廢棄的垃圾場。
棍叟撫摸著眼前的一堆鐵片兒，要不是剛才他自己指著這臺車讓里昂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他都無法相信：那兩把槍里居然能打出那么多子彈！
整整五十秒！
五十秒啊！
硬生生的把一輛皮卡打成了一地鐵片子！
身側不斷傳來的炙烤感在時刻提醒著棍叟，這邊的狀況似乎更嚴重一些！
那是里昂一發靈丸的結果。
四輛并排的報廢車直接被一發靈丸穿過，最后的余波打在地面上，還引發了一起小規模的爆炸。
當里昂說自己的每個分身都能用一次靈丸的時候，棍叟和馬特徹底沉默了。
“怎么樣！這回，相信我不是去找手合會送命的了吧！”
信了！大哥！我們這回是真的信了！
馬特的狀態還好一點，他之前知道里昂一個人把金并整個勢力挑了的時候，心里就對里昂的實力有一個暫時不設上限的心理準備，因為里昂這種人，其實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都不太奇怪。
雖然真的親身見證人力居然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還疑似見到了什么魔法物品！
不過，終究是心里有個提前量，所以，馬特受到的震動沒那么大。
所以馬特還能笑出來。
棍叟就不一樣了。
棍叟從一開始就是普通人，而且還是個盲人，無法想象棍叟把自己鍛煉到如今這種境界，一身可以說是出神入化的棍法，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開掛的里昂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這個時候，棍叟當然知道，里昂屋子里的時候，嘴上雖然不留情，可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就不會有那兩次警告。
甚至不用那種叫“靈丸”的攻擊方式，僅僅是那兩把槍，棍叟就心知自己絕對抵抗不了。
能躲一發兩發，棍叟有信心，可他躲不了五十發一百發。
更何況是…
蹲身未起的棍叟再次摸了一下地上還帶著溫度的“皮卡”。
更可況是五百發一千發子彈！
有些失落的起身，棍叟拄著手杖，感受著靜夜里的一絲涼意。
他不是失落自己被年輕人所超越，他失落的是，里昂為什么不早點出現呢…
“如果你早些出現在我面前，我何必讓圣潔會的那些戰士一個個的，去送死啊…”
棍叟在心里的獨白沒人聽見。
不過，終究還是出現了！
歪頭“看向”里昂，這個一直嚴肅的跨著臉的老頭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出現了就好！
出現了就好啊…
“現在我相信，你真的可以一個人端了手合會。”
棍叟只是微笑了一下，無人察覺，隨后就又和過去一樣，漏出了那副生人勿近的討厭模樣。
他已經習慣這樣了。
“我也相信，你剛才真的是對我手下留情了。”
“那，怎么說，現在就動身嗎？”
里昂還是那么著急，君子報仇才十年不晚，里昂這種人報仇就講究個不隔夜！
正所謂，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這個時候，棍叟反而開始勸里昂不要太急：“別著急，我們還是應該找一個機會，一個，一網打盡的機會。”
這時候，里昂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現在可沒有房子燒了！
狐疑的接起電話，果然還是科爾森。
“歪？…現在…哦對對對！…那為什么給我打電話，你們沒人了嗎？…是朋友啊，所以…嗯，嗯，科爾森，我這么說吧：那個人可是我的至愛親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得加錢！”
“……”
“哦行是吧！哈哈哈，家大業大的辦事就是痛快，你等著吧！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里昂的笑容仍然依稀可以透過面罩的形狀看出來。
連在場的兩個盲人都感受得到里昂的高興心情。
廢話！剛才里昂才剛破產，現在賺錢的機會又來了，又能狠宰神盾局一筆，能不高興嗎！
棍叟等里昂的情緒稍微穩定一點后，才說道：“正好，我看你今天好像有其他的事情做，剿滅手合會的具體時間，不如就等著我的消息吧。”
里昂想了想，也同意了這個說法。
和馬特交換了聯系方式，里昂的手機里也算有第二個聯系人了。
不是里昂不想和棍叟交換電話號，老頭根本就沒有手機那玩意兒。
一切都確定了之后，里昂對兩師徒說聲再見，然后就沖天而起，賺錢去了。
留下兩個不會飛的盲人在原地，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好久以后：“他，真走了？”
這是棍叟。
馬特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凄涼：“啊，真走了。”
又是沉默。
“你知道咱們現在是在哪嗎？”
“你知道嗎，師傅。”
又是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里昂飛在天上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索性就不去想了！
他現在最感興趣的，當然還是賺錢了！
飛著飛著，里昂慢慢的減速停了下了，靜靜地把自己懸在半空中，里昂掏出了手機。
“馬特？”
“…你別罵人吶！這不符合你高材生，精英律師的身份！”
“好好好，馬上馬上！”
關了手機，里昂忘了，來的時候就是自己帶著兩個人飛過來，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偏僻地方就降落了。
要是自己把他們倆扔在那，憑這倆人的本事，餓死倒不至于，苦頭肯定要吃的！
報警？找朋友來接？
馬特丟不起這個人。
把師徒兩人送回馬特家里，里昂又急匆匆的飛起來，飛著飛著，又停了下來。
又掏出手機。
“歪？科爾森，那個啥，你們現在在哪？剛才我忘了問了…”
“哦哦哦！史塔克工業！我知道我知道！我？我正在路上，馬上就到！”
放下手機，里昂口中念念有詞：“鐵霸王？不知道能不能搶到人頭啊…”’
說著，里昂加快了速度，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