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兩人捏拳間,雙雙合了眾生冊,斷了通訊。
“四九上門少的百人,多的五六百人,九大洞天福地每個數千人,三大圣地的隊伍應該更夸張。
所以這次交流考察主要參與的修行者,就起碼近十萬之巨,再加上各種隨行伺候的,豈不是說,要開數十萬人的大團?
我去,這次全面接觸的考察團的規模,比我想的還要夸張不少啊!”
“不過這么大的規模,為什么觸發點是天機閣的那個事情?這和去域外考察有什么關系,三大圣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
張德明言語間,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算了,三大圣地準備這么多年,一群能玩弄命運、因果的大佬聯手搞事情,顯然不是現在的自己能輕易搞清楚的,老實跟團吧,想那么多干什么!
這么大的規模,還這個節骨眼上,不可能不重視。所以跟團的絕對有六合大修,還不止一個,甚至指不定不止六合大修。
畢竟這次不是當年兩界交流會那樣,初期的試探接觸的小規模了。所以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著,他還是老實的摸魚吧!”
想清楚了相關事宜,張德明不再糾結,果斷的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出腦海,開始了自己的忙碌。
一轉眼,就來到了月初,張德明的相關事宜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距離交流考察團大集合,也只有五天了。
這日,監控精靈突然主動發出了提示,張德明將其點了開來。
“提示:預定域外身份目標白敬仁,因突發事件,原本預計還有二十幾日的壽命,出現大幅度縮短,如今只剩下不足三日,謹防意外,請盡快處理!”
看著信息,張德明愣了愣。這幾天的忙碌,都快把這個趨于黑化的肝癌晚期患者的事情給忘了。
還好監控精靈留意了,不然等對方死了,他要想多個后備身份的話,又得重新刪選了。
思緒間,心神內斂進入育靈界的混沌天空,再次點開了對方的資料。
目標:白敬仁狀態:絕癥 所屬:神啟大陸、聯邦主城、白約城白家弟子。
背景:
匹配度:73
生平:查看詳情 張德明先通過心神術法,快速的瀏覽了一下對方的生平詳情,隨即他不再遲疑,抬手一招,白敬仁的相關光點飛到了張德明面前。
伸手對著光點一點,一個通道浮現而出,張德明沒有立即的邁入其中。
而是看了看自己,他的所有身份,粗狂的也好,儒雅的也罷,還是仙風道骨的黃老,都和域外天宇的神袛風格有些巨大差異。
因此張德明沉吟了一下,變成了張布道那張帥到慘絕人寰,宛若天然魅惑的樣子。
然后心神一動,背后一對華麗到極致的羽翼浮現,身上的長衫,也變成了一種類似于床單般的奇異袍子。
顏色白中帶著金紅,胸口吊這一大團的褶皺,像極了羅馬時代的‘床單’貴族服飾,扯下來就能就地使用哪種。
讓本就很有魅力的張布道,添上了幾分異域風情,更加有吸引力了幾分。
做完這些,張德明才打量了一下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步邁了出去。
天宇聯邦、神啟大陸、白約城。
天宇是一個科技和魔法并存的世界,不過明面上的科技,已經停滯了許多年了。
大體上和前世差不多,略微超過了一點,邁入了星際時代初期,卻沒有超越到時代斷層的級別。
不過大概是因為魔法超能這種東西的存在,讓其表面科技下,存在這無數的黑科技!
或者說魔法科技?
超能科技?
靈能科技?
管它叫什么,反正都是一個東西,其實就是一種另類的器道而已。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加上特殊的政治環境,資本世界的資本力量,就非常的強大了。
整個天宇聯邦,雖然完成了大一統,說是一個國家,其實是一個個大財團拼湊而成的。
至于天宇官方不過是這些財團的代表而已。至于造成這一根本的原因,就是聯邦那獨特的選舉制度了。
天宇的選舉,也是一場生意罷了,就連天宇的老大,也不過是一場場生意拼搏下,最終的結果而已。
換句話說,天宇的表面領導人,也是一筆生意的結果。
所以,天宇聯邦財團遍地。也造成了階級固化,物欲橫流,錢就是一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切,任何的東西,似乎都能用錢買到。
白家,曾經就是白約城的一大頂級家族。而白約城作為聯邦主城,能在這里成為頂級家族,顯然也就是聯邦的頂級世家,絕對大財團了。
但是一代代不斷的揮霍,沒有出過什么像樣的領導人的前提下,白家迎來了他們的終焉。
傳到白敬仁這一代時,白家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只留下了一處城堡,幾處老房產,連伺候打掃管理城堡的仆人的薪水,都有些難以為繼。
不,準確的說是給這些房產的每年的稅務,白敬仁都覺得很吃力的。
年輕的時候,白敬仁是很有雄心的,他想恢復白家曾經的榮光,為此也付出過無數的努力。
為了混社交圈,交際人脈,他丟掉了私下那茍延殘喘的體面生活,辭掉了所有的仆人,只有看著他長大的老管家,留了下來。
他將這些錢,全用來參加各種的聚會,僅僅為了維持聚會時的體面。因為天宇就是這樣的文化,你要想出頭,必須要有這些。
好在他白家有著歷史的榮光,雖然沒落了,被不少人嫌棄,但是也不用像普通人那樣,需要削尖腦袋,才能面前鉆進來。
可惜的是,他雖然不算是個蠢貨,卻也不多么妖孽,可以說是個很平庸的人。
處處想著出頭,卻處處碰壁,到頭換來的卻是生活越發的拮據。
從大學畢業,到如今三十將近,五六年里,他拼搏過,掙扎過,不甘過,然而社會教會了他什么叫無情,什么叫平庸的人過著平庸的人生。
他是不甘心的,可惜老天似乎對他沒有半分的厚愛。
在一次咳嗽咳出血后,他去了醫院,得到了肝癌中晚期這種噩耗。
不認命的他,賣掉了祖上最后的榮光,白家的城堡,企圖度過病魔。然一次次的治療中,一次次生死邊緣的掙扎中,幸運沒有眷顧他。
他不僅沒有治好病,還花費掉了所有的錢財。
為什么?
為什么老天就不能讓他幸運一次?
極度不甘心的他,嘗試過偏方,試過各種的或正常,或邪惡的儀式,尋求那隱藏在城市暗面的超凡的幫助,甚至不惜加入傳說的邪教。
然而意外并沒有降臨,他已經感知到了,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白敬仁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那初生的金紅色的朝陽。淡淡的陽光,穿過窗戶,照射在白敬仁的臉上。
暖洋洋的陽光,帶著萬物般的生機,給白敬仁的卻只有無限的不甘心。
“噠噠”
這時,門外傳來老管家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作為白家的老管家,他經歷過非常嚴苛的禮儀教育,即便落魄到了如今,依舊沒有丟掉這份涵養。
“請進。”
老管家得到回復后,推開了房門。蒼老的面容里,一雙暗淡的雙眼,看著面前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閃過一抹灰暗的光。
“少爺,該吃藥了!”他一絲不茍的來到床前,即便白敬仁已經病成這樣,即便白家已經無人,他依舊這樣伺候著。
白敬仁看了看眼前這位老管家,宛若親人般的存在。不過五六十歲的年紀,卻布滿了皺紋,顯得很是蒼老,鬢角已然斑白。
原本一身昂貴的手工制作的服飾,已經洗的很陳舊,甚至有了些許的補丁,卻被老管家穿出了獨特的氣質。
看著老人,這些年的點滴閃過腦海。這個老人,為了白家,奉獻了一身,是一位極度合格的管家。
“夏伯,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白敬仁艱難的坐了起來,看著老者,開口道。
老管家叫白夏,是白家世代的管家,他祖上就改姓了白。
“少爺·”
“咳咳·”不待白夏言語,白敬仁突然面色潮紅間,再次咳嗽了起來。
白夏立即的伸手,扶著對方,對方不斷的咳嗽。看著宛若要咳斷氣,面色從潮紅咳到慘白的白敬仁,他滿臉的心疼。
良久,白敬仁咳出了一大口血,染紅了老管家遞出的手巾后,氣息才稍稍放緩。
“你不用說了,我自己是個什么情況,我自己清楚。”捏著染血的手巾,緩過一口氣后,白敬仁慘然的道:
“幾日前,那份湯藥就已經是我最后的賭博了,喝下它前,我就有了準備。”
這時白夏欲言,白敬仁伸手間,阻止了對方。極為守禮儀的白夏,即便這樣情況,也沒冒犯白敬仁,吞下了欲說的話語,看著白敬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