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張德明托著故意不提升,而是當初陣道力量被編輯面板吞噬,沒了掛載,沒法直接用氣運提升。
要想提升陣道,只有不斷編輯更高級的陣術,以此來完善陣道,甚至有助于編輯面板的精細化。
而陣道又和普通道路截然不同,他不單單是術法的修行問題,它是一種技巧和理論的綜合下,修行的路子。
怎么來說呢?
好比火球、風刃什么的,學技能就行了。
但是一階的幻陣,你需要先明白陣法基礎理論,然后在根據幻陣力量進行構建。也就是說,陣道是沒有絕對固定的技能,非常看修士自己。
六階之前都還好點,不少的東西都還有著一定模子。
但是七階典級,私人化的東西太多了,大部分的七星大陣,都是通過修士感悟,融合眾多陣道技巧,弄出來的東西。
很少有特殊的仿佛技能的固定陣法,一旦有,那就是絕世大陣,比如九曲黃河系列,周天星斗系列等等。
而這種東西,張德明一直還沒碰到,當初全清觀里倒是有機會的,不過離開的太匆忙,連一氣化三清系列道術差點都沒弄齊就離開了,別說陣道了。
不過這個也急不來,目前他先自己加緊趕制幾套低級的池器出來,先勉強的頂著吧。
當然,聯盟如今低級弟子已經近百萬,不必天靈門小了。因此要是全面開放,肯定不夠。
但是先用商盟新出,張氏忙碌的借口頂著吧,總比一直顯示更新中好吧?
以后吹牛什么的,還是像以前那樣,徹底準備好了,在一步步來,別搞成如今這樣的好,總覺得有點趕。
主要是這個作為基礎福利后,數量的海量性沒有先例參考,讓他有點準備不足。
但是一旦弄好,無數人給他打工,他的靈石收入將進入階段性突破,絕對不是如今這樣,一年幾十幾百枚靈晶都有些難頂的狀況了。
一旦構建完成,五行修為的經驗值,也不再是那樣絕望,那樣遙不可及了。
思緒間,飄身離開了辰龍界,回到了小院修煉室中,開始了閉關制造陣器盤。
一連大半月,張德明都在加班加點的趕工,修為高了以來,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不斷的閉關煉制陣盤了。
雖然是制作陣盤,但是因為源血的力量特殊,普通陣法并不能滿足這樣的效果,需要使用相關術法。因此算是制作陣器,一種特殊器物,育靈進去。
因此即便有著六合的修為,再加上典級煉器術的加持,至少五星級別的陣器,還是需要數日甚至十數日的時間。
因此將近兩旬的時間,他也只堪堪做出了兩個來。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要起碼閉關個小半年的,但是才完成兩個的張德明,感應到了道體的呼喚,只好停下了動作。
心神波動下,和道體換重新的換了回來。讓道體暫時的停下了功法的剝離,先練一段時間的陣器,補上了進度缺口再說。
張德明則回到了飛泉瀑布樓,翻手摸出了他的身份令,一個信息浮現。
“來日常議事處,有事情需要商議一下。”
甘子禮 看著信息,張德明恍惚回道了數十年前,他做非掛牌峰主時期,每隔段時間,總會被叫去商議些不大不小的事情。
略微的笑了笑,飄身而起,向著育靈峰頂,中心建筑群飛去。
山峰雖然被削了,建筑群也一擴再擴,但是核心的建筑群,還是還原了當初山巔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大概是因為不少高級修士熟悉了,習慣了,不想大變的原因吧。
修士的世界就這樣,作為決定性主事的人,壽命一拉長,有些東西就經年不變了,這也是鴻蒙如今形成這樣人文的根本原因。
飄過眾多新生建筑,穿過了核心的天靈大殿,來到了熟悉的脈口區域。
這里依舊被一個陣法籠罩間,三個小院環繞,和他飛泉瀑布樓一樣,這里也完美還原,甚至是重新搬回來的。
小院中心,所謂的日常議事處,就是那個仿佛涼亭般的奇異閣樓。此刻閣樓里已經有好些個人等著了。
“來了!”
感應到張德明飄身而來,隨著一人開口,幾人都齊齊起身看了過來。
發現他真的是初入五行的修為后,一個個神情都有些莫名,包括岳夢生,都帶著有些復雜的情緒。
畢竟這樣的落差,實在有些太大了些,幾十年前,張德明還是個他領進門的廢材。
但是僅僅幾十年過去,他們都只覺得一個轉眼的功夫,他們一個個都沒什么變化下,對方不僅超越了自己,更是將他們遠遠的甩開了。
“見過諸位!”張德明飄身上前,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只好如此的見禮道。
“見過張師弟!”
“見過張師叔!”
“見過張師祖!”
眾人見禮間,不一的稱呼回應。
“都站著干嘛,諸位是不認識某了么?”招呼完后,張德明環顧眾人,間一個個都杵著,開口說道。
言語間最先坐在了他們之前落座的圓桌上,為了不引起尷尬,他特地自覺的坐到了和黨相君挨著的位置。
連上他,此刻一共七人,全是熟人,熟悉程度可能不一,但是至少見過一面的。
除去育靈峰三位還有黨相君外,剩下還有兩人,一個是陣法部部長,當初天靈大會后,不止一次想挖張德明去陣法部那位,兩人有過一些交流,還算熟悉。
最后是個女子,這人張德明也認識,除去各種公共場合,私下只見過一面。
天靈門策略演算部部長耿翠玲,當年張德明入樓不久,她莫名其妙來過他樓一次,記得當初她因為感覺不對,覺得時機不到,為此在門口靜候了許久。
是第一個和張德明有接觸的神棍,也是當年張德明認為天靈門里,最為神秘的峰主之一。
這樣的六個人員湊在一起,讓張德明略微的有些詫異。本來以為是來確認他的修為,順便敲定晉升大典的事情,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
隨著張德明的言語,一行六人,相視間,一個個坐了回去,氣氛卻有些怪異,沉默而尷尬。
這也正常,之前黨相君地位最高,大家也熟悉,由他主事理所應當。
如今張德明已然五行,明明該是地位最高的,但是他這出身,還有之前種種身份,因此尷尬才是正常的。
“張師叔這幾年閉關,深居簡出是因為修為突破,在穩定修為么?”
最終,還是黨相君最先開口,給張德明確定了身份基調,言語間頗為自然,毫無違和。
張德明笑了笑,點頭道:“算是吧,之前不是差一點材料,想讓宗門幫忙尋找么?
后來因為機緣巧合,家里幫忙找到了。當時想著也難得麻煩宗門了,所以又悄悄跑回去了一趟,突破后就回來了,開始了這幾年的閉關。”
“倒是宗門的不是了,一點助力都沒給師叔幫上忙!”黨相君如是的道。
“黨師······黨長老 別這么說,當初要不是岳峰主將我領回宗,我指不定還在外面飄著,甚至可能還在那個小山村窩著。
因此不管我修為如何,宗門對我的恩情,我一直都會記著,永不相忘。”張德明笑了笑,措辭間,停頓了一瞬,繼續道:
“再說了,娟兒既然都拜了岳峰主為師了,我這大概怎么也是洗不掉天靈門徒的標簽,這不是多點少點恩惠就可以否定的事情。”
眾人聞言神色各異間,一個個都略微露出了些許笑容。
“呵呵,如此便好,沒想到我天靈門也有五行期大長老出現的一天!”黨相君帶著高興的表情,言語間帶著由衷的喜意。
這也正常,以張德明這樣的修為,若不是真的當自己為天靈門的人,何必和他們鬼扯。
張德明見眾人算是徹底接受了他的人設后,他開口笑道:“今日諸位叫我來此,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眾人聞言,偏頭看向了方紀祥和耿翠玲兩人。這動作讓張德明略微疑惑,這意思是,他們倆是今日的主打?
兩人對視間,最終耿翠玲被方紀祥推了出來。即便面對已經五行的張德明,耿翠玲依舊是那樣淡然的樣子。
只不過地位不太同了,讓張德明的感覺中,少了幾分神秘和高冷,多了幾分清淡的性子。
“今日叫張師叔祖來此,是為了晉升大典的事情,在發函各方前,有些事情需要仔細的商議一下。”耿翠玲看著張德明,神情淡然,語氣清冷的開口道。
“之前秦時中不是告訴我,大會的事情已經敲定,沒什么問題了么?”張德明略微疑惑的道:“怎么又還有要商議的了?”
“之前商議的是大會的事情,那些東西宗門自有流程,有什么意見,提出來改了就行。這次叫師叔祖來,并不是為了這些流程的東西。”
耿翠玲言語間,略微措辭停頓了一下,才開口道:“師叔祖還記得你當初成為峰主時,陣法部對你的身份信息的處理吧?”
張德明神情一動,點頭道:“這個倒是記得,之前將一些個核心信息,從護宗大陣的核心數據庫中摘除了,只留下了一份在暗部備份。”
耿翠玲點了點頭,道:“宗門的暗部,主要就是我在負責!”
張德明錯愕的看了耿翠玲一眼,這個他之前還真沒了解的。
“師叔祖不知道也正常,其實沒幾個知道的,大多都以為我只是管著策略演算部。”耿翠玲依舊面容平淡,語音清冷的道:
“之前那么處理師叔祖你信息,也是夠了。但是如今師叔祖你不僅成了太上長老,還成了五行期的大修,這些東西這么粗暴的藏了,是不行的。
有些東西查不到,反而會讓人死命的查,而且也沒法面對百靈福地那邊的例詢。”
“那今日這是?”張德明疑惑的道。
“要是平常也就罷了,但是師叔祖你有記錄的信息,一共就四十三年,如今卻是五行大修,這些東西連應付福地慣例詢問都不夠,別說其它了。
所以今日叫師叔祖來,是想確定一些信息。”言到這,她再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岳夢生,想著之前的叮囑,繼續道:
“師叔祖你要是不想提你曾經家族的事情,這也無妨。今日我等也不是要來刨根問底的,師叔祖你想不想說,何時想說,我們都會隨時候著。
今日僅僅是來商議出一個故事,一個說得過去的背景故事,應對各方用的那種。”
張德明瞬間恍然,明白這是在干什么了,這是在為他搞背景設定來了。
“呵呵,某一共在天靈門也就三十來年的光景,這樣能弄出什么故事來 ?”張德明微笑的回道。
“無妨,藏經閣那邊的書道弟子不少,咱們給個框架,一個時辰能出幾十版,直到師叔祖你滿意為止。”耿翠玲清冷的話語,卻差點讓張德明破功。
“咳咳,藏經閣的書修還有這個用處?”張德明詫異的說道。
耿翠玲看著張德明,點頭回道:“嗯,有些年月的事情了吧,當初偶然的發現了這種方式,之后暗部有些事情,常常找他們做,效果還不錯。”
“還真是······”張德明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吐槽了。
耿翠玲見張德明的反應,開口道:“師叔祖你對這個事情可有什么要求,可以給個路數,或者給個詳細的設定也可,藏經閣那邊能很快進行完善、填充的。
畢竟師叔祖你在咱們宗的時間雖然短,但是這些年辦的大事可不少,凡俗救災安萬民、交流會論道舌戰群雄、五行余孽時挽天傾······
這些都有非常好的入手點,再加點你轉生前的恩怨糾葛,弄起來應該很豐富多彩,他們一個個應該很有興趣的。
如今咱們宗,遍地流行的你的相關傳記話本,就有不少是出自這些弟子的手,指不定咱們說話這會,還有人在寫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