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道中藏,陣中龍蛇舞,魚躍龍門起,片片鱗心合!陣道:龍魚錦繡陣,給我起!”
張德明一頭扎進光門中,恍惚間,視野轉換,還沒看清景象,就聽見了一聲熟悉的爆呵聲。
下意識的偏頭望去,只見前方不遠處,正上演著一個畫風非常抽象的戰斗。
三個極具科幻畫風的銀白機器人,手中靈力光劍嗯官方叫法應該叫量子能量光劍。
手中的量子光劍,靈力激蕩間,對著一方人馬圍攻。
而被圍攻的那方,約莫二十來人。他們所有人,以一個奇怪的陣型,集結在一起,領頭的正是和張德明已經有過數面之緣的陣法部管事方青。
單說二十來人的方位布局,看上去很抽象,描述不出具體的形狀樣子。
但是他們二十人中心出的方青,用著一個奇異的陣法,將他們所有人勾連在了一起,一個透明的能量光幕將他們籠罩。
光幕勾連間,組成了一條有些畫風奇怪的龍魚,嗯,偏年畫古風那種。
方青勾連著所有人,控制著陣法形成的龍魚,和三個銀白的機器人,纏斗著。
準確的說是拖延著,因為此刻第上還有兩具報廢的機器人,而方青他們一行人狀態,或許是因為斬殺兩物,已然非常的低迷了。
古風年畫的龍魚,全身升騰著淡淡的演算之力,借著這股力量,他們全都在以最小的消耗,和三個銀白機器人纏斗著。
但是因為要阻止三個機器人,不讓其靠近背后的光門,所以龍魚也不能完全的躲避,只能盡量減少消耗的纏斗。
張德明看了戰斗處一眼,發現他們狀態雖然糟糕,但是情況并不緊迫,應該還能堅持很久。
因此張德明全身灰霧涌動,沒理會他們,而是悄悄的向著西面摸去。此刻整個的秘境洞天中,不停的晃動和爆炸聲,全是從那邊傳來的。
當張德明穿過眾人時,兩方人馬幾乎都沒注意到張德明,只有方青輕微的皺眉瞧了入口處一眼,他感應到了波動,卻沒見著人。
整個的秘境并不大,當然也不小,和青木秘境的核心區域一樣,但是建筑風格上,有些差異。
中心處坐落著稀稀拉拉的一棟棟建筑,全是一眾銀黑色的金屬構件而成。建筑群的最中心,是一座和龜水藏經閣樣式構件完全相同的閣樓,聳立在那。
而建筑群的一個角落,有著一個不小的廣場,此刻廣場上,有著一個光門在閃爍。
這樣的光門,其實整個秘境中并不少,但是其它都是開在邊緣的空間壁上,以空間壁缺口的形式,拉開的光門,就如張德明進來那個一樣。
唯獨眼前這個光門,獨立的建立在廣場的陣臺中心,而且看其樣子,光門下方的陣臺,竟然設置的好像是可拆卸的,就這一個陣臺,就夠一件三星法器的價格了。
張德明仔細的瞧了一眼,才小心的掠過稀稀拉拉的建筑區域,來到了秘境的西面。
此刻整個西面的平原,原本青蔥的草地,完全消失了,仿佛經歷了什么摧殘似的,坑洞遍布,還到處是焦痕。
就像經歷了一場世紀轟炸的戰場似的,并且這個轟炸,還沒結束。
只見草地區域的一角,此刻黨克濤全身浮現著一個火紅的透明護盾,在整個的草地上,不停的輾轉騰挪著。
而他身后,段方淳明明只有人境修為,還是個武者,但是他卻提著一把銀白的大刀,異常暴力的追著地境修為的黨克濤劈砍。
而周圍的地上,還有許許多多膝蓋高的泥土人偶,配合段方淳圍堵著黨克濤。
人偶不大,全身泥土構成,和之前見到的那個不同的是,這些人偶只是宛如泥土娃娃,并沒有什么惡心的粘液流淌,也沒癩痢,就是普普通通的泥土娃娃。
而黨克濤騰挪間,身體里總能冒出一只只奇形怪狀的火紅飛鳥,或對著人偶,或對著追著他砍的段方淳撲去。
雙方一旦接觸,這些個紅色小鳥,就發生這劇烈的爆炸。
而段方淳一旦停下追擊,黨克濤就立即頓步,全身冒出密密麻麻的火鳥,站點的進行狂轟亂炸,火力異常恐怖。
就這樣,段方淳追,黨克濤就跑,段方淳不管他,去擺弄光門,他就站點進行轟炸。
一個武者加一地的人偶,看著是在壓著黨克濤打,但是因為兩人都是傾向近技攻擊,而黨克濤充分的利用著: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巔峰風箏戰術。
一個人竟然將兩人游刃有余的牽制著,比起方青他們的艱難,這邊場面看著火熱的同時,其實異常的輕松。
張德明觀察了片刻,遲疑間,踏步上前,向著戰場摸過去。但是前腳邁出一半,張德明和一地追著黨克濤的人偶,齊齊一頓。
張德明眼神精光一閃,靈力涌動間整個人軟塌在了地上,變成了一株不起眼的小藤蔓,灰霧涌動間,毫無半點的亮眼處。
嗯就是顏色有些過于青翠,但是在灰霧涌動下,也沒什么異常。
一地膝蓋高的人偶群中,一個毫不起眼的人偶,微皺著眉頭,偏頭看了看張德明消失的方向。
人偶眼中靈光閃爍,但是沒發現什么異常,仿佛他剛才的感知,是錯覺,是戰斗余波的濺射。但是他們此刻距離那邊頗遠,不應該被觸發才對。
他看了片刻,神情微微一動,段方淳耳邊,跳上一個丁點大的泥土人偶,開口道:“情況有變,準備動手。”
追逐中的段方淳微不可查的一頓,真元特殊震動間,回道:“好了?你不是說對方手段太過激烈,影響了你布局,你還要小半天么?”
人偶官宇和段方淳一樣,屬于家族分家的大佬級成員。不過段方淳是徹底被分出去放養,而官宇卻只是名義上屬于分家,卻被家族重點培養出來的暗子。
人偶官宇皺眉道:“等不了那么久了,有點心慌,總覺得不太妙。”
“行吧,你們這些修士,總是喜歡搞神神叨叨這一套。”言罷的段方淳,再次暴力了不少,追砍得黨克濤身上冒出的怪異火鳥都少了不少。
張德明倒地變成一株藤蔓后,全力運轉著隱息術。
片刻后,感受著偵查的波動消失后,藤蔓尖端,緩緩編織,彈珠大小的張德明,重新出現。
張德明眉頭緊皺的看著這一地的坑洞,草皮翻卷間,不少特殊的土壤,在張德明的靈眼下顯現而出。
張德明頓了頓,雙眼靈光閃爍間,看向了整個的戰場。
這是?
看清戰場的情況后,張德明整個人都是一愣,沒在貿然的動手,而是身形重新消失,靜靜的做起了一株藤蔓,悄然的向著前方移動著。
前方的戰場,隨著段方淳的加力,追逐戰激烈了不少。
被牽制的黨克濤,甚至都沒多少時間凝聚火鳥了,被兩人聯手圍堵攻擊間,他體表的護盾都微微激蕩著。
再一次的閃躲過了段方淳的攻擊,同時一個撲上去的人偶,被黨克濤的火鳥炸裂后,漫天的泥土炸開。
但是這一次的泥土,卻沒四散濺射,而是化作泥沙,均勻的貼在了黨克濤的靈力護盾上,并迅速的凝固板結。
觸不及防的黨克濤,直接被泥沙禁錮在了原地,形成了一個巖土的圓球。
“動手!”人偶群中的官宇,爆呵出聲。
不用他說話,在官宇禁錮黨克濤的瞬間,段方淳全身真元激蕩,氣勢暴漲間,如海的靈力,向著手中的銀色大刀涌去。
大刀面對海量涌入的真元,來著不拒,微微閃爍起了銀光,體表一個個奇異的圖案被點亮了起來。
銀光閃爍間,段方淳執刀如劍,對著被禁錮的黨克濤捅去。
大刀快刺中黨克濤時,禁錮黨克濤的巖土球微微震動間,裂痕密布,最終炸裂成了漫天的沙土。
而黨克濤的身形剛冒出,段方淳就一刀刺在了黨克濤的半透明護盾上。
火紅的護盾,劇烈的閃爍了起來,黨克濤全身靈力一滯,徹底放棄了凝聚火鳥,全部運轉著護盾。
段方淳裂嘴一笑,全身真元也往長刀中狂涌,兩人就這么僵立在了原地,短暫的拼起了消耗。
一旁等候多時的官宇,毫不猶豫的對著地面一按。
召喚道:傀儡召喚●鎖天絕地禁封!
隨著官宇的動作,一地的人偶,全都閃電般,撲向了僵立在原地的黨克濤。
一個個的人偶,撲到對方的護盾上,身體開始板結,宛若巖石般勾連在了一起。
眨眼間,黨克濤就被一個個的人偶淹埋,變成了一個很是丑陋的巖土球。
與此同時,從官宇手掌出發,地面泥土勾連間,一個巨大的陣法浮現而出,漫天的靈光匯聚間,一個八九米大小的畸形人偶浮現而出。
人偶宛若不倒翁似的,身體碩大,特別是肚子,沒有腿,只有一雙怪異的大手。
身體上,有著一個怪異的頭顱,整個的頭顱上,只有一只獨眼和一張巨大的嘴巴,其它什么都沒有。
怪異人偶出現后,段方淳一凌,全身真元再次暴漲,而官宇也狂暴的輸出著靈力。讓貼在護盾上的那些板結的巖土,劇烈的擠壓著。
“波”
在兩人齊力下,黨克濤的護盾徹底被破,板結的巖土圓球,瞬間向內塌陷,將黨克濤禁封了起來。
禁錮完成后,段方淳有些忌憚的急速的閃躲而開,七八米高的怪異人偶,這時伸出了手掌,一把撈起了陶蛹狀態的黨克濤,看那架勢要是段方淳閃躲慢的話,它兩個都會抓。
抓著陶蛹狀態的黨克濤,它張嘴將其塞進了嘴里。喉嚨鼓動間,將整個人吞了下去。隨即人偶如蠟塊般融化,變成了一個怪異的陶瓷人蛹。
人蛹上,浮現出各種的符文,串聯成一個奇異的封印陣法。
完成封印后的兩人,齊齊松了口氣,段方淳舔了舔唇,主動道:“這人歸我!”
官宇笑了笑,道:“給你倒是沒問題,但是你們這次劫掠的物資,需要劃撥足夠的份額給我。”
段方淳幾乎沒思考的道:“行,反正那些東西對我們沒什么用。”
官宇聞言,露出了笑容,抬手一揮,道:“諾,那就給你吧,但是最好等撤退完了,去新族地后,在地牢里動手。”
“放心吧,我這三階神通境修為,可是兩個人境資糧填補上來的,如何處理我比你熟悉!”段方淳眼神灼熱的看著人蛹回道。
官宇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話未說完,他面色一僵,緊接著兩人同時面色劇變,官宇爆呵道:“不好,快閃!”
言罷就欲后退,但是顯然察覺的有些遲了。
只見兩人面前,明明應該徹底被禁封了靈力,失去半點反抗可能的人蛹,此刻劇烈的震動間,裂痕密布,火紅的靈光從裂縫中透出,仿佛他們禁封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爆裂火術。
“咔嚓”
在兩人驚駭的目光下,裂痕密布的人蛹炸裂開來,伴隨人蛹炸開,高度壓縮的火焰,宛若巖漿一般,四散而開。
首當其沖的就是兩人,特別是段方淳,因為打算收取人蛹,簡直是近在咫尺。
段方淳驚駭間,豎刀格擋,全身真元以長刀快速的構建防御。官宇那膝蓋高的人偶,直接往地上一扎,企圖鉆進去。
“轟”
“轟”
“轟”
兩人的動作都還沒徹底的完成,隨著數聲接連的爆炸傳出,術法徹底爆炸開來,聲音震天,宛如驚雷。
伴隨著驚雷般的聲響,還有無盡的火光涌出,以及宛如地震般的劇烈晃動。彌漫在整個的秘境空間,甚至順著未關閉的空間門,傳遞了出去。
首當其沖的段方淳,豎刀格擋,真元構筑的煞盾還沒完成,就被火浪擊中。
火光和真元盾接觸的瞬間,就將其破碎,緊接著巨大的力道,將他向后推去,同時無盡的火光將他包裹。
他身形急速的被推后,在地上劃出了長長的隧道才停下。停下時,全身已然焦黑,宛若焦炭,各處都受到了嚴重的灼燒傷害。
“呃啊·”
良久后,焦黑僵立的段方淳微微動了一下,體表的焦炭外殼,瞬間裂痕密布,脫落了下來,他整個人成了血人。
血紅的體表,全身肉芽蠕動,企圖修復,卻并沒半點的好轉,齊齊被遍布全身的一股熱氣,阻擋著他的傷勢恢復。
肉芽一旦蠕動,熱氣就閃爍,宛若有意識間,將其烤熟。
以至于讓段方淳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凄慘,隨著焦炭脫落,他再也忍不住深入靈魂的痛楚,發出了慘叫。
而另一邊膝蓋高的官宇,才將頭扎進土里,火浪就襲來,他整個人偶,都被拋飛了出去。飛了一段距離,直接砸進了地里,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咳咳”
片刻后,巨坑中,人偶變成了被燒干的土人,全身裂痕密布,動作僵硬間,彎腰咳嗽,吐出了幾坨巖土疙瘩。
爆炸的正中心,是一個巨坑。當煙塵散去后,眾人見到的是一團跳動的火焰。
隨著火焰的跳動,無盡的火光,星星點點的從周圍各個爆炸的坑洞中,飄飛而出。
火星飛速聚集向了那多跳動的火焰上,緩緩凝聚成了黨克濤的樣子。
嗯樣子有些亮眼,此刻黨克濤背部一雙華麗的火鳳之翼微張,整個人都因為這雙鳳翼,氣質暴漲。
他也劇烈的喘息著,看著凄慘的兩人,嘲諷道:“老子好歹也活了幾百年了,真當老子眼瞎么?當著面的埋暗手,真是自信。不過也好,這么一來,倒是省下了老子不少的功夫。”
隨著他一開口,他整個人的氣質就完全被破壞了,再完美華麗的鳳翼都救不了。
“哈哈好,好的很,如此的口糧,我更是期待了!”
段方淳聞言,不知道是不是被痛的神經不正常了,或者看出了黨克濤的打算,他突然大笑出聲。
而大笑間竟然不再管全身的嚴重傷勢,徹底放棄了治療。真元狂涌間,就再次對著黨克濤沖來。
微微喘息的黨克濤內心一沉,但是面上一點也不露怯的道:“這么急著找死,老者成”
“啊”
黨克濤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只見沖來的段方淳,才走幾步,因為放棄療傷,他全身的肉因被熱氣灼烤,齊齊向著七分熟的菲力牛排前進。
當然,三階神通境的他,單說肉體方面,斷臂都能重新長出了,這些傷對他來說,并不致命。
真正讓他爆呵的原因是,因為剛才的爆炸,他身體中還插進了不少的草木藤條,而這些不起眼的藤條,此刻卻成了他慘叫的緣由。
只見這些藤條,仿佛被鮮血侵染間,轉化成了血紅色,強烈的吞噬力量從上面發出,讓他本就嚴重的傷勢,更加嚴重了幾分。
甚至因為生機驟然被抽取,他身體自主防御打破,跑動的他,肚子上的肉因為徹底熟透,竟然破碎了開來,肚皮上數塊肉掉落,讓肚子里的腸子也跟著掉了出來。
伴隨著肚皮的破裂,他一個踉蹌,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看著這異常凄慘的一幕,讓黨克濤面色一皺。僵硬爬起來的官宇,也一臉驚異看著的段方淳,余光卻不停的找著這一切的源頭。
慘叫停下的段方淳,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那些血紅藤條,但是緊接著他面色劇變,不待他繼續的動作,他破碎的身體中,開始冒出了無數的血紅藤蔓。
特別是破碎的肚子里,宛若各種的藤蔓,還有無數的根須,從其中蠕動而出。
“啊”
他整個人一僵,發出了凄厲的慘叫,全身真元不要錢的狂涌,企圖阻止進一步的傷害。
但是在體表殘余熱浪和體內藤蔓的雙重夾擊下,他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慘叫間,生機快速的消失,慢慢向著一具熟透的尸體過度。
片刻間,他徹底失去了氣息,全身藤蔓蠕動,肉身冒起了點點熱煙,徹底熟透了。
但是直到人死,其余兩人也沒發現其它人的痕跡,官宇面露驚異,黨克濤也微微皺眉。
他看著尸體上的藤蔓,眉頭微皺間,神情微動,點點灼熱的生機,伴隨著段方淳最后的一點生機,主動向著藤蔓中涌去。
正在快速汲取段方淳所有生機的藤蔓一僵,宛如吃到了什么惡心東西的似的,將跟隨而來的異物,給吐了出來。
試探的黨克濤微微一頓,面色更加凝重了不少,對方能一接觸就發現他,這一點就能看出,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不明白是敵是友的情況下,這局勢,讓他神情有些凝重,不過目前看上去還不太糟糕,畢竟對方出手攻擊的是敵對方。
“我說師兄,你這么干也太不地道了吧?我幫你干人,殺完了你就回頭給我下暗手,小心回去后,我在黨師叔跟前,告你一狀!”
隨著張德明話語的傳出,段方淳之前劃出的隧道底部區域,一根藤蔓游弋而起,快速編織成了張德明的樣子。
聽著話語,看著張德明的樣子,黨克濤微微一頓,疑惑中帶著遲疑的道:“你是”
張德明看著黨克濤,道:“怎么?青木秘境外一別,才一年多不見,師兄就這么健忘?”
黨克濤驚異的看著張德明,不是他健忘,而是上次見才剛剛太極,如今 聽著張德明的話語,他驚異的道:“你真是岳老頭那個出名的軟飯咳咳你什么時間突破到三才的?嗯?誰給你的分身加持?”
張德明淡定向前邁步的動作一僵,看了黨克濤一眼,語氣怪異的道:“師兄啊,看來你還不太累,師弟是不是出手有點早了?”
“額呵哈哈那個老頭子平時都在閉關,對宗門的事不太關心,別往心里去。”黨克濤尷尬的笑道。
是么?你是不關心正事還是不關心八卦?這么不關心的話,你剛才想說什么?
張德明內心,忍不住的吐槽。無語的看了黨克濤一眼,偏頭示意了一下此刻已然面色極度難看的人偶,道:“師兄你來還是我來?”
黨克濤搖了搖頭,道:“這人的本體我一直沒找到,他真要是和咱們誠心糾纏,他走的兵種群體召喚,咱們兩個都不一定能快速解決的。”
張德明笑了笑,轉頭對著人偶,問道:“是嗎?”
人偶面色難看,神情緊張,并不回話。
張德明卻帶著笑意,自語道:“此地禁封了道標,不管你是走什么召喚,除了一氣化三清,要想召喚替身有這么強的實力,你的本體必須要在附近吧?
嗯,三才地境修為,加上沒看到你使用空間類任何相關聯的道,那么本體應該還非常的近才對。”
人偶官宇聞言,面色驚異不定的看著張德明。
“我剛才蹲著時,發現地上有暗手時,還有個有趣的發現,你說那地方什么都沒有,為啥至今都還散落著不少你的暗手泥土沒動用呢?”張德明面帶笑意,指著戰場靠近一處空間門的區域說道。
隨著張德明的話語,驚異的官宇,面色劇變,整個人偶直接炸裂。同時張德明所指的方向,泥土涌動間,一口棺材浮現。
而黨克濤見此,面色一喜。暴脾氣的他,早就打出真火了,見到棺材出現的他,二話不說,全身靈力狂涌。
有著張德明在旁,他也不再管什么節省節靈力了,密密麻麻的奇異火鳥,鋪天蓋地的對著剛浮現而出的棺材轟擊而去。
“轟”
“轟”
“轟”
一陣劇烈的轟炸,官宇本就重傷,因此浮現出來的棺材,反抗都沒有,就被火鳥轟成了渣,一點碎削都沒剩下,至死都沒開棺。
轟擊完成的黨克濤卻沒有喜色,而是眉頭微皺。
“呵,都是玩召喚的,這些手段就別拿出來了吧!”張德明看著那個方向,道:“況且知道可能藏本體的情況下,我要是不做點啥,好像有些對不起這么好的機會!”
隨著張德明的言語,坑洼的地面,突然冒出了一個青年,二話不說就欲跑路。
但是才動幾步,他整個人都是一僵,七竅中開始冒出紅寶石的藤蔓。
“啊”
重傷的官宇,抱著頭,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不好意思啊,誰叫你帶本體來了,還用召喚物戰斗來著這么干要是將本體藏好也就算了,但是如今被我撿尸了,可不能怪我啊!”
隨著張德明的話語,官宇的慘叫聲音,慢慢的小了下來,片刻就失去了聲息。同時他體內的生機,開始快速的消失。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得了啊,特別是你們育靈峰,老夫不服老都不行啊。”看著出現才不過片刻,就解決了戰斗的張德明,黨克濤嘆息道。
張德明:“”
這位師兄,你是認真的?
張德明動作一僵,轉身看了黨克濤一眼。
“呵呵,師兄是在說師弟躲著不出手,看戲半天才下暗手么?”張德明問道。
黨克濤一頓,道:“額,老夫這是真在夸人來著,嗯,可能時宜和語氣沒對吧。對了,你不是在凡俗救災么,怎么跑這來了?”
捧不好臭腳的黨克濤,果斷轉移了話題。
張德明回道:“是啊,但是你們動靜太大,我在盤城都感覺到了,就跑來瞧瞧,還好來看了看。”
黨克濤聞言,仿佛想起了什么,苦笑道:“這還真是夠慚愧的。”
這話讓張德明一臉的疑惑,黨克濤頓了頓,繼續道:“分隊出發各州前,老祖來特意交代我,完事后,去瞧瞧你的情況。
為此還特意給我弄了個你的道標定位陣卡,結果倒好,成了師弟你來救我了,這真是”
張德明聞言,道:“哦,我這狀態保持不久,所以黨師叔擔心我,也實屬正常。”
“對了,如霜剛才好像沖出去了,你可遇見?”黨克濤問道。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放心吧,人安全了,追出去的那個,也被我解決了。”
黨克濤徹底一愣,之前兩人的擊殺,張德明雖然關鍵,但是并沒正面對抗,并不能體現多強大。
但是之前追出去那位,可是實實在在全勝狀態的地境修士的!
這樣的人,這么快被解決,那么張德明此刻這身狀態,可就不單單是手段這么簡單了。
張德明見黨克濤沉默,回頭道:“師兄你要是再這么愣著,方青那邊,可就要吃苦頭了!”
黨克濤聞言一愣,懸空而起,偏頭望去,只見極遠處,隨著他們這邊兩人的死亡,三個機器人全身紅光閃爍,開啟了自殺式的狂暴攻擊。
各處高負荷運轉,根本不顧自身傷勢。將本就勉強維持的方青一行人,追打的驚險異常。
黨克濤見此,二話不說,背部華麗的鳳翼,輕輕一震,他化作流光,向著遠處飛去。
張德明倒是不著急,藤蔓搖曳間,快速的生長,將兩具毫無生機的尸體籠罩,變成了一團的藤叢。
片刻間,隨著藤蔓的化作靈光消散,兩具尸體也沒留下半點的痕跡了。
隨即張德明搜索了一下周圍,卻沒發現半點的東西,連最后冒出那個青年身上,都沒找到半點東西,別說儲物袋了,就是個包裹都沒有。
張德明略微皺眉,偏頭看了看周圍的建筑群,遲疑了下,沒有一個人進去搜索。
而是散掉了育靈召喚術的加持,翻手摸出了身份玉佩,掂量了一下,掛在了腰間。
慧心和尚部隊已經見了,還在那樣的情況下大戰了一場,這樣的目光匯聚間,都沒出問題,絕對能讓天靈門各方安心了。
因此他這令牌完全可以掛著了,因為此次事情平定下來,回宗后應該就是他的峰主通告和晉升大會了。
張德明掛好玉佩后,背部光翼浮現,向著方青幾人的方向飛去。
本就距離不遠,眨眼間就到了。
當張德明趕到時,三個機械人已經被全部解決了,并且五個都被拆開了。
張德明來到時,看著這一幕一愣,因為五個機器人內部,并不是機械,而是血肉。
“這是機器仿生?”張德明詫異的道。
方青抬頭看了張德明一眼,卻在腰間的玉佩上一頓,隨即立即一禮道:“見過師叔!”
“見過師叔!”
“見過師叔祖!”
隨著方青的見禮,一個個的都跟著見禮。
張德明點了點頭,看著幾個被拆開的機器人,道:“這是域外的仿生機器人?”
方青聞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有些這個因素摻雜,但是好像內核是魔道的傀儡控魂。”
張德明:“”
又是山寨貨?魔道也這么山寨么?
不對!
這應該是那個金屬圓球搞出來的,對方作為域外的科技結晶,為什么搞出這么山寨的東西?
沒相關資料?
還是科技創新?研究?
或者在嘗試機械人科技和傀儡道的結合?企圖搞出鴻蒙側的靈能科技?
應該是了!
張德明思緒閃爍間,黨克濤看了他一眼,道:“走吧,先去看看這里面有些什么?”
“不追么?”張德明看過廣場中心的光門,若有所指的問道。
黨克濤一僵,道:“算了吧,上過一次當,短時間可不想來第二次了,等師叔他們到了再說吧。”
呵,長記性就行!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行吧!看這里的樣子,應該是五大秘境中,保存最好最完整的核心了,我也挺好奇的。”
言罷,張德明和黨克濤兩人牽頭,帶著一行人向著建筑群而去。
眾人一路前進,發現所有的陣法什么的,全都完好,仿佛不知道多少年沒進入過了。
“看來我們沒恰好碰上的話,他們估計還真要將這里給拋棄掉。”黨克濤逛了一小半的區域,開口道。
張德明道:“顯而易見的事情,畢竟廣場上那個可拆卸的特殊空間錨點,就說明了很多的問題了。
加上這里的布置,結果就很明確了,畢竟這里面不少東西,雖然對武者沒什么好處,但是對一起的修行者來說,還是有不小的好處的。
這樣的情況下,還舍棄,明顯就是故意丟給我們的甜棗,掩蓋其它痕跡。不過,想來他們如今也不太心疼這一點的東西了。”
方青微微一頓,道:“為何?”
張德明笑道:“逛了這大半區域,差不多已經可以確定,重要的也就那個藏經閣了。
但是嘛,秘籍是可以抄錄的,除去那些,整個秘境其實值錢的并不多。而他們這次數宗作亂,滅了多少家族和門派?
這其中搜刮的資源就算每家一點,加起來,估計也能頂咱們宗數峰的資產了吧!”
黨克濤聞言,偏頭看了看廣場方向。
張德明微頓,看著黨克濤道:“師兄你要是心動的話,千萬要悄悄的去,別拉上我和這群弟子,這一次有我,保證會不然他們跟著的。”
黨克濤:“”
方青:“”
眾弟子低著頭,默默的跟著,仿佛沒聽見似的。
“咳咳,這里應該是一早就打算丟棄的,準備的很是充分,完全像塵封很久的地方。”黨克濤轉移話題道。
張德明笑道:“四個半秘境都被我們獲得了,他們還留著一個核心干嘛?等著牽引找上門么?
從我們那邊獲得數個秘境開始,他們就應該沒打算留下秘境了。”
方青卻皺眉道:“但是人呢?”
張德明指著廣場的光門,道:“去那問!”
方青面色一僵,道:“弟子意思是,他們既然還守著,就算大部分撤退了,應該還有尾巴的,為什么如今卻空空的,只有幾個人留守?”
眾人一頓,面面相趨良久,黨克濤道:“去那邊草地上,將人弄活問去。”
張德明聞言補充道:“我怕有著什么暗手,尸體被我處理了。”
方青:“”
眾人:“”
這兩個師叔以后少接觸的好!
“走吧,去陣法總控處瞧瞧!既然沒全部消失,也就是還沒撤退完,他們要使用的地方,也就監控室了。”張德明沉吟了下開口道。
黨克濤點了點頭,道:“嗯,先去瞧瞧再說。”
言罷,兩人帶著一行人,不再邊走邊搜尋,而是直接穿過眾多建筑群,向著總控室的方向而去。
片刻后,眾人來到了第一個沒被陣法光幕封著的地方天眼監天閣。
兩人走進大廳后,微微一頓,只見整個的監控室,被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是原有的各種陣法監測,另一部分是在大廳的中心,原本布局空曠處,搭建了許多臨時的可拆卸陣臺,上面顯示著十多個的陣法光屏。
和大廳原本關閉的監控光屏不同的是,這些個光屏都在運轉著,齊齊的有著畫面。
張德明一打眼,發現一共十八個光屏,其中一個黑了,其余全部有畫面。
“這是出入口處的監控畫面?”張德明看著畫面,遲疑的猜測道。
“十八個?出入口好像是十九個?”方青疑惑的道。
“中心處那個應該是沒有,這樣就剛好十八個,黑的那個正好是我們進來那邊,你們當時可有破壞什么?”張德明說道。
眾人聞言,齊齊的看向了黨克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