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世江恐懼的看著張德明,眼前這人,是不是對反審訊有什么誤會?
水刑雖然恐怖,特么和這個觸手怪的極致體驗,是完全沒可比性的吧?
還是說,你對反審訊教官有什么誤會?
“哦,對了。
嗯,我說的是身體上的,你們應該還有精神上的破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他這樣,我愿意用靈力給他吊命,藤條營養輸液的話,十天半個月都保管能生龍活虎的。
哦,可能要加點精神刺激藥物才行。
我看你們這一堆小瓶瓶罐罐里面,或許有吧?
或者我給你們兩人來一針這個針筒里的貨?
剛才我可是聽見,這里面可是干柴烈火,你剛才可是很興奮的。
要不我給你們都來一針,讓你們保持這赤城的狀態,一起聊聊人生?
說說理想?
說不定,這樣能聊些深度出來!”
“嗚嗚”
隨著張德明的話語,翟世江再次烏咽了起來。
張德明見此,才放開了對方嘴里的藤蔓,道:“你們是誰?”
“鴻蒙外事處,天靈特情分部,隸屬不存在之地。”翟世江飛速的回答道,語言精確,干脆。
張德明眉頭微皺,話是聽懂了,但是又一點也沒懂。
“你們是不是來自地球?”張德明開口道。
翟世江聞言,閃過一抹疑惑,在張德明再次抬眼前,飛速的道:
“地球?那是哪?我們來自天宇聯邦。
我們這次是因為任務,所以對你們出手的。
至于任務內容,我并不太清楚,只知道應該是你們天靈門內門,自己人下的單。
任務要求我不知道,吉天林,也就是我旁邊的隊友,主要負責任務信息。”
張德明聞言,松了口氣,不是地球,不是玩家、輪回者、穿越者群體什么的就好。
至少,少了批發金手指大軍,這個可能的敵對勢力,讓他徹底松了口氣。
隨即眉頭又皺了起來,大致他理清楚了。
他們應該類似于,美國CIA那種對外特工。
或者美國的一些不存在之地組織那樣,初期誕生于官方,如今變成了刺客組織的半官方性質人員,來自于所謂的天宇聯邦。
但是鴻蒙界還有科技國度?
整個鴻蒙界,不是幾萬年前,就已經被三大圣地給一統了么?
人文早就大一統,一直被刻意保持著,這種古代文化的啊,這個聯邦又是什么鬼?
“你們”開口的張德明神色一動,駭然的轉頭,雙眼靈光閃爍。
只見樹林極遠處,幾個身影飛速的向著這邊靠近。
“該死,你應該主動告訴我,你還有很多隊友就在附近的。”張德明面色難看的道。
翟世江聞言面色一變,開口道:“等等,我能幫忙,我能讓他們撤退。”
“呵,騙鬼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外服部特工的心性?
還是不知道你們這種人,是個什么鬼特性?”
張德明飛速的查看了周圍片刻,一咬牙,藤蔓游動,靈兒直接困到了背上。
看看地上的裝備,藤蔓拿起了所有的槍。
這瞬間,張德明危機感驟然的突增,汗毛豎立。
根本沒有猶豫,靈力護盾擴散而出。
一顆遠距離狙擊子彈,直接出現在了張德明眼前的護盾上,讓靈力護盾泛起了漣漪。
“下地獄時,記得怨你們的隊友。”張德明這時,回頭對著兩人說道。
“等等”翟世江恐懼的開口,企圖拖延張德明對他們動手。
張德明絲毫不猶豫,兩人全身不停的冒出各種藤蔓,就如兩個花肥,長出了各種藤條。
更恐怖的是,兩人沒死,而且只要不破壞藤蔓,張德明不結束他們,他們甚至能靠著藤蔓活很久的。
這是張德明故意的,他要留給那些人看的。
只要精通醫療,憑借他們的科技程度,不難檢測出來,這兩人還有救,至少身體上。
甚至可以說,用對了手段,能‘無傷’的救出來。
不過,這就需要不知道多少時間,加上一定的醫療設備了。
張德明企圖這樣,達到拖延的目的。
真要是前世那樣文化的聯邦,救援應該屬于同樣重要的任務,畢竟人命天大。
看了看周圍躺著的四人,想著兩人之前的對話,張德明背著靈兒,腳跟光翼浮現,轉身就跑。
對方的目標明顯是自己兩人,準確的說是靈兒,自己剛才都是被牽連的。
在不確切清楚科技手段前,張德明可不打算硬鋼。
科技可以很強,當然,也可以很弱,畢竟他不是真的什么土著。
但是這個弱的前提,需要足夠的情報,確定對方的科技程度。
目前最佳選擇,就是跑路。
這時遠處,飛速的接近的三人,齊齊一頓,道:“怎么回事,禿鷲你開槍了?
不是說,沒我命令別動手么?”
三人耳麥中響起了回復:“對方的量子力量,嗯,魔力沒被封,已經開始跑路了。”
飛速接近的三人一頓,隊長錯愕的道:“你說什么?
老吉帶的,可是一星的量子脈沖彈,都能短暫的對付,無準備的太極期魔法師的?”
“我不知道什么情況,反正一人帶著目標跑路了,你們快點吧,不然這次任務可能要遭。”
隊長聞言,開口道:“放無人機去追蹤,別跟丟了。”
這時身旁的人開口道:“隊長,這萬一被天靈門發現,會引發外交事故的吧 我們現在雖然不屬于官方了,但是畢竟掛了半個名的。”
領隊這時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禿鷲說一人醒著,要是是內門弟子,活著回去,我們依舊撿不到便宜。
先解決掉眼前的麻煩,之后的麻煩,讓發任務那個自己解決。
這是他給我們提供的情報,嚴重失誤造成的,麻煩他來解決再合適不過了。”
身后兩個隊友聞言,各自飛速的從肩膀上,扯下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盤狀肩章。
圓盤漆黑,一寸左右的厚度,像個音箱的喇叭蓋子。
兩人拿著圓盤,各自將圓盤完空中一丟。
瞬間,圓盤就飛了出去,飛速的向著張德明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當三人來到事發點時,身后的狙擊手禿鷲,也追了上來。
醫療兵最先上前,檢查了兩人的狀態,皺眉道:“奇怪,看著恐怖,卻沒下半點死手。
完全不符合鴻蒙星魔法師的行事風格,這是為什么?”
禿鷲皺眉道:“還用說么,讓我們救人,拖延我們追唄!”
領隊也皺眉,搖頭道:“鴻蒙界人文和我們不同,他們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人命天大,那是在聯邦,這里野外人命如草芥,才是正常,而且已經很深入的意識了。
更何況,這里仙凡之隔,簡直深入骨髓,完全不應該留手的!
要知道政府外交時,要是不派遣魔法師,都會受到很明確的漠視態度。
你被螞蟻哲了一下,會這樣困起來,還是隨手捏死?”
禿鷲聞言,道:“那隊長你覺得是為了什么?”
領隊皺著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張德明在樹林間飛速的奔跑,跳躍。
同時感應了一下背上靈兒的狀態,她體內靈力,被一股奇怪的氣息紊亂,循環一直得不到有效的重建。
昏迷倒是沒什么,只是因為沒有靈力支撐,脆弱的身體,被奇異的沖擊,給弄暈過去的。
感應清楚了大致狀況,張德明飛速的輸入了一點靈力。
靈力入體,張德明就是一個激靈。
他的靈力在進入對方身體瞬間,就被混亂的靈力凍僵,沖散。
張德明眉頭微皺,靈力已經帶有冰的特性,她已經開始在晉升的路上,邁出了一段距離了么?
這種情況,不在宗門里待著,跑出來瞎湊什么熱鬧?
和小時候一樣,真是不省心,讓人頭疼!
沒法安撫靈力,張德明只能再次輸入了一點靈力,對著她的頭部刺激了下去。
“嚶嚶”
一聲輕語,靈兒迷糊的睜開了眼。
首先有些迷茫,隨即是懵逼。
我是誰?
我在哪?
這是誰背上?
一連串哲學問題,飛速的沖擊著還沒回過神的思緒。
懵逼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飛速的警惕起來。
“別亂動,甩出去可別哭鼻子。”張德明飛速的奔跑,跳躍,開口說道。
靈兒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了下來,開口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你問我?我還沒問你呢?你這都半晉升了,不躲在宗門靜修,跑出來干嘛?”張德明開口道。
“我還不是因為你不對,這管你什么事情啊?”靈兒爭辯道。
“哈,不管我的事情,也就是說,我現在把你丟下去,交給后面那些人也沒問題了?”張德明反問道。
“你丟啊,我又沒拉著你。”靈兒有些賭氣的道。
張德明眉頭微皺,這小胖丫頭,不可愛了,顯然被那老怪物給我養壞了,真是可惡的很!
總有一天,我要讓那老怪物知道,養壞了我的小胖妞,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德明沉默了,靈兒也點到為止,沒在瞎胡鬧。
這時張德明突然眉頭一皺,幾乎和靈兒同時看向了天空。
“是域外的追蹤法器,我們被盯上了。”靈兒陰沉的道。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嗯,看來他們不得手,應該不會罷休。”
隨即,周圍掛載各種武器的藤蔓,飛速的收縮,貼在了張德明身上。
“小心點頭,別刮著了,現在這情況,我不能隨意浪費靈力,一直開護盾。”張德明說了一句后,直接跳下了樹梢。
直接在地上灌木叢里,開始飛速的奔跑。
周圍的藤蔓,將張德明和靈兒大致的護了起來。
但是因為是無人的密林,灌木叢生且密集。
滕條只是護著了個大概,因為飛速的前行,張德明身上,飛速的出現了血痕。
張德明仿若未覺,飛速的奔跑,只是護著背后的人和自己的臉。
鮮血流出,染紅了衣衫,背后的人,一時間有些愣神。
良久,靈兒開口道:“你把我丟下吧,你這樣我們可能都跑不掉。”
張德明沒說話,繼續的跑。
“再說了,我們也不熟,就見了幾次不是。
你不是說,你最討厭的就是什么理想主義,什么圣母的嘛。”靈兒開口道。
“閉嘴。”張德明飛速的奔跑著,開口說道。
“放我下來吧,我靈力至少要五個小時才能恢復穩定,你之前戰斗消耗不小。
要是背著我,這么高消耗的奔跑,跑不了那么久。”
“潘娟兒,你特么給我閉嘴,十年不打,你是不是真打算上房揭瓦了。”
張德明直接開口道,沒再打什么啞謎,玩你知我知,但我就是不說的戲碼。
靈兒或者說潘娟兒愣住了,良久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
“是嘛,藥園里那個小白蛇,養來干嘛的?
等著成精了,回來報恩的嘛?
我講那么多故事,你咋不種葫蘆藤呢!”張德明淡淡的開口道。
潘娟兒不語,張德明一頓,錯愕的道:“你不會在內門,真的種了葫蘆藤的吧?”
“我那是種來給師姐們煉器的!”潘娟兒立馬爭辯道。
張德明:“”
這小胖妞看來這些年,過的有些無法無天,不然能瞎鼓搗這些?
還好當初才八歲就分開了,存貨沒被掏完,什么哪吒鬧海,扒皮抽筋什么的還沒安排上。
那不然,指不定折騰成什么樣。
“我不知道你現在要玩什么把戲,我這樣的天賦,你是知道的。
所以你不想認,我也沒意見。
外門清幽潭的事情,我知道你弄得。
我還想著,被包養其實挺不錯的。”
“你瞎說什么啊”
“所以你想怎么玩,沒觸及我底線前,我沒意見,你想打啞謎,想玩曖昧,想過家家,我都陪著。
但是有些話,你要是沒下地決心不要我了,就最好別說出口。
我是個什么性子,八歲前我想你就弄清楚了。
不然我也不會從六歲開始,就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張德明一邊說著,一邊奔跑著,身上不少的傷痕,往外滲透著血。
潘娟兒看著面前的身影,聽著那毫無波動的話語,一時間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