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獨孤鳳碧落紅塵劍法的虛實后,葉威再興趣與獨孤鳳糾纏下去,就此伸手一抓。
一聲脆響,獨孤鳳那口百煉精鋼鑄成的寶劍,竟然開始劇烈抖動,仿佛一條拼命掙扎的巨蟒一般,震得她虎口劇痛手腕發麻,最后不由自主地脫手而出,直直送到了葉威手中。
寶劍消失,碧落星空登時黯淡了下來,下一刻,寶劍就被葉威的大手抓成了了鐵渣。
獨孤鳳驚駭之間,葉威的大手又至,像老虎叼著幼崽一般掐住了獨孤鳳的后頸,將她拎在了手里。
“大俠饒命!獨孤鳳認輸啦!”獨孤鳳此刻真像個被母親叼住的幼崽一樣毫無反抗之力,看著葉威的眼神充滿畏懼,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個人比奶奶還可怕!”
“你來這里做什么?”
方才還豪情萬丈的獨孤鳳這會兒異常乖巧:“找人。”
“找人?獨孤盛和獨孤雄嗎?”
“你知道他們在哪里?”獨孤鳳剛驚呼出聲就縮了,“大人能否告知我兩位叔叔的下落?”
葉威抖了抖手,將獨孤鳳扔進了艙里:“自己進去找。”
獨孤鳳雙腳落在甲板上時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片刻之后,獨孤鳳便去而復返。
“太師,獨孤鳳有軍情稟報!”確認過兩個叔叔和頹廢狀態的楊廣目前都很安全后,獨孤鳳果斷轉換陣營,決定將自己在丹陽打探的情報告知葉威。
然而葉威的反應卻讓獨孤鳳摸不著頭腦。
“太師?我要當曹丞相,楊廣居然封我做董太師?”葉威冷笑出聲,“看來這皇帝老兒沒有看起來那么老實,咒我被干兒子弄死呢。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見見你那皇帝表叔。”
楊廣的艙室在五牙大艦層層封鎖的最深處,聽著一路此起彼伏的“太師”,葉威的怒氣幾乎攢到了滿值。
在獨孤盛和獨孤雄驚惶的眼神中,葉威推開了楊廣的艙室,直接越過了楊廣,直奔后艙而去。
自從楊廣落在葉威手里后,葉威就沒怎么搭理過楊廣,權當傀儡在用。按照韋憐香的說法,如今楊廣的心氣早沒了,連“大好頭顱,誰當斫之”這種話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這人還有什么用處?
被葉威無視而過的楊廣,也仿佛沒有看到葉威一樣在那里為自己倒著酒,只是端著酒盞的手在顫抖,就連酒盞里的酒早就滿起來漫出來浸濕了手指都沒意識到。
“太師,您來了。”一道帶著些微沙啞,卻撩人心魄,撓得人心癢癢的女聲響起。
“大玉兒?羋八子?”
五牙大艦上配備的龍床上,一位女子端坐其上,葉威感覺自己的眼睛像花了一樣。眼前的女人體內有魔門心法的痕跡,但很淡,應該僅僅用來駐顏了,所以這個年近半百,早已是四個孩子的媽的女人,看上去仍是二八年華蜜桃初熟的模樣。她的身段看起來依舊婀娜娉婷,高聳的某處不可描述的部位讓人呢想起陽光燦爛的日子,一雙仿佛夜空般明媚的眸子,既帶著剛強又媚態盡顯——正是皇后蕭氏。
“蕭氏,你可是我的來意?”
對于葉威的到來,對方似乎早有意料,蕭美娘盈盈下拜,一語不發,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我…”見到對方一絲反抗意圖都沒有的樣子,葉威一腔怒火化為烏有,仿佛一拳打在了空處,“你們不按套路來?”
董卓做了太師之后的愛好是什么,夜宿皇宮而已,葉威被楊廣封成太師,就想索性效仿一把董卓給楊廣好看。
雖然曹丞相同樣愛人妻,可曹丞相他殺皇后啊,只能說楊廣對蕭皇后是真愛。
葉威沒想過,從小接受文史教育的楊廣怎么能不清楚這些呢?
屋外的楊廣撲在桌案上,臉頰濕潤,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酒水:“我年少時,曾有相士觀美娘,稱她‘命犯桃花,貴不可言’。”
“如果沒有太師,我這頭顱大約是會被驍果軍拿去。美娘也會落在他手里吧?”
“那宇文化及是個情種,美娘在他手里大概可以過上二三年好日子。可他宇文化算個什么東西?一旦自立就是自取滅亡,不過那時我已死了。就是美娘不知會流落何處。”
如果葉威聽到楊廣的話,一定會稱贊楊廣一句,看得真清楚。
正常時間線上,蕭氏確實歷經宇文化及、竇建德、處羅可汗、頡利可汗、李世民六任帝王,輾轉中原、塞外最后回歸中原。
“太師有平定天下的能力,我反正是信的,反正信不信也不由我說的算。哈哈,只是太師功高蓋世,就算不破碎虛空,遲早也會遜位去追求武道終極,那時我若是禪讓,大概是能活命的。只是美娘有機會等到那時候嗎?美娘是個民女也就罷了,偏偏有個侄子蕭銑早就在蠢蠢欲動,只要蕭銑打著美娘的旗號行事,她難免會步伏皇后、董貴人的后塵…”
“楊廣,你自負狂妄,你好大喜功,你飛揚跋扈,你是咎由自取啊…”
本以為是必死的楊廣,在葉威一番莽沖直撞搞定了歷陽得到活命之機后,竟然開始為蕭皇后考慮了起來。
或許是冥冥之中某種不可知的存在讓他領悟了什么奇怪的人生道理,讓他做出了這個出乎意料的選擇。
葉威也只能評價一句:“不愧是楊廣,不愧是蕭氏。”
雖然憤憤然而來,葉威卻滿意離去。畢竟蕭氏身形豐腴健美資質過人,功夫還不高,說不定符合向雨田的要求。索性對外稱蕭氏是楊廣的宮女,將之收在了身邊。
葉威帶著蕭氏離開時,尚不知甲板上已經生變。。
衛貞貞幫婠婠放松了一番胳膊后,婠婠便興沖沖前往甲板找葉威。
誰知一上甲板,就看到一個雖然身材嬌小卻飽滿,充滿力量感的女孩老老實實站在船頭。
而衛貞貞的話,卻是婠婠的緊張之源:“此女,莫非是教主的新坐騎?!”
婠婠瞬間變得面色不善,不過陰癸派多年的教育,讓她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復又變得笑意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