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謝施主一意與我少林為難,那就怪不得我少林降妖除魔了!”
“嘿,就是比誰的拳頭更大唄,就知道你們會來這一套。”葉威拔出倚天劍,“省得麻煩,干脆我一個人單挑你們全部,以武功論高低吧。”
“閣下未免太過目中無人!”空性漲紅了臉,感覺自己羞辱。
空智臉上的喜色卻藏都藏不住:“閣下所言當真?”
“騙你能有錢賺嗎?”
“若我們勝了,閣下是否交出真實的謝遜?”
“老子就是謝遜,如假包換!你們要嗎?”葉威冷冷瞪視著少林眾僧,“你們贏了,誰是謝遜才由你們說的算。”
少林眾僧表情一滯,空智忽然對空聞耳語:“師兄,他如此囂張,想必是已得到屠龍刀的秘密,若真實的謝遜被我們帶進少林不發一言,虛假的謝遜在江湖上依然能掀起浩劫。”
“哈哈哈哈!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屠龍刀!”葉威不屑的笑道,“那我就將賭斗的籌碼改一改,你們贏了,不僅誰是謝遜由你們說了算,我還會把屠龍刀的秘密和盤托出,怎樣?”
“當真?”空聞動容了。
聽到“屠龍刀的秘密”,一時間不說少林,就連昆侖、崆峒、華山、丐幫的人竟然也提起了精神。
唯有武當派張翠山夫婦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情略有不同。
殷素素貼著張翠山悄聲道:“五哥,你看倚天劍也在二哥身上,估計他已經起出刀劍中的東西。”
張翠山皺著眉頭,略有擔憂:“想必是功力大進了,只是這樣,未免太托大了點。”
此時葉威正隱隱被五大派人士團團圍住,葉威掃視全場,言語中加上獅吼功力:“都心動了?那就這樣,這里的幫派,有一個算一個,我的條件都作數!”
“不過,如果我贏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二十年內給我關好山門!”
人群中班淑嫻使了個眼色,何太沖越眾而出:“你說一個人單挑我們全部,說話算話?”
這話說得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想到華山派掌門鮮于通下限更低:“究竟是一派一派和你打,還是我們五大派一起上?”
“哼!”葉威忽然回頭,沖著張翠山抖了抖耳朵。
張翠山神色大變,沖著眾武當弟子連聲驚呼:“小心!大家捂住耳朵!”
武當派眾弟子見張翠山如此驚慌,連忙跟著張翠山有學有樣,撕下衣衫塞進耳朵,張三豐都不例外。明教弟子則早在葉威喊著單挑時,就已戴上了耳塞。
“一起上吧——”
葉威張開大口,獅吼功火力全開,“吧”字拉長,成為“啊——”的一聲長嘯。
只見遠處,真武大殿外圍的密林中,大片鳥兒騰空飛起,瘋狂向外逃竄。
武當和明教眾弟子雖然聽不見聲音,身體卻不自主跟著抖動,就連張三豐都不得不運氣真氣調息。
少林、昆侖門人曾在獅吼功手下倒過大霉,大多在第一時間捂住了耳朵,但華山、崆峒、丐幫的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一個個先后到底,表情痛苦難當,在地上扭曲著翻滾,抽搐著抖動。
最令人意外的是,據說功力不在各大派掌門之下的丐幫掌門史火龍,竟然一個照面就被吼得七竅流血,當場暴斃!史火龍身后的一干四五袋弟子,也被吼得七零八落,只剩掌棒龍頭眼里流著血淚,大吼著與葉威的獅吼功對抗。
如今的丐幫,本是二流幫派,不知為何這次與四大派合流,頂了峨眉派的缺上武當來堵門,本來雄心勃勃準備讓“假金毛獅王”領略一番打狗棒法,卻在一個照面中就被滅了派!
“鮮于通,你今天來武當來對了!”葉威第一手攻擊,便是攻向方才嚷嚷著拱火,想讓葉威一人單挑五大派在場所有人的鮮于通。
倚天劍以劍當刀,雖然不倫不類,但憑著倚天劍比普通寶劍大上一倍還多的體積,卻也能把五虎斷門使得有模有樣。
極力捂住耳朵,瘋狂運轉內力抵抗獅吼功的鮮于通,在對方的嘯聲停下時還在心驚肉跳。然而鮮于通怎么也想不到,對方選擇的第一個對手竟然是他!
鮮于通只覺一股惡寒從腳下升起,身體因恐懼而不自主顫抖,腳下一步也挪不開。鮮于通的眼里,對方仿佛化身成一只龐大的食人惡虎,向自己伸出了利爪。
這只惡虎一爪無情地撕爛開他的喉嚨,扯攔他的氣管,在鮮于通的喉嚨仿佛破掉的風箱一樣漏著氣時,只能眼睜睜看著另一爪從天而降,拍爛了他的頭顱。
也無將鮮于通的尸體拎了起來,正要拋給場外的明教弟子時。
華山一高一矮兩個老者舉劍襲來,
鏗——鏗——
葉威硬吃了兩劍,心說“幾十個氣運點老子不要了”,沖著二人大喝一聲:“要是想為白垣和鮮于通報仇,我勸你們停手!白垣是鮮于通殺的!”
高老者劍勢一滯:“胡說八道!”
葉威指著鮮于通尸體上的扇子:“這扇子你們該熟悉吧?上面有害死白垣的金蠶蠱毒!”
高老者出劍挑走了扇子,挽了個劍花抖開折扇,果然一陣毒霧冒起。高矮老者登時泄氣,默默拖著一幫癡傻的痛苦不已的弟子退到一邊。葉威的獅吼功威力雖大,卻沒持續多少時間,算是沒有趕盡殺絕,給這幫人留了一絲恢復的希望。
華山派退出,葉威將鮮于通尸體拋到了明教陣營里,大喝一聲:“把這尸體腌制一番,給胡青牛送過去!”
有明教弟子聽過胡青牛的往事:“莫非此人就是害死胡神醫妹妹的仇人?”
答案不言而喻。
明教弟子發聲,之前被人形容成和魔教勾結的武當眾弟子神色變化了。
若說之前他們還嫌棄明教是魔教的話,現在有華山派襯托,倒覺得明教正派多了。
就連一向對魔教敬而遠之的張三豐,都在心底暗暗點頭:“這金毛獅王,一點也沒有被人冤枉后的氣急敗壞,反而舉重若輕,有一股代天審世的判官心態,當真有一教之主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