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奈何 我上前幾步,故意發出聲音,東臨瑞回頭看我,因為有些醉,他見了我竟然沒有驚訝,只是笑笑,伸開手叫我,“若若。”
我走過去,拽著他的袖子,就想去抱他的腰,手指觸摸到他冰冷的指尖,他輕輕縮一下,仿佛才明白過來,馬上挪開身子,“別,若若,我冷。”
冷又有什么關系,我執意去抱他,他的身體冷的像冰,我說:“回去吧,屋子里暖和。”
他任我牽著手,往前走,只是淡淡笑著,好像這一次,無論我帶他去哪里,他都會覺得幸福,盼著我時不時給他一線光明。
進了屋,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任我脫下衣服,塞了個手爐在懷里,他一直笑著看我,臉上一點不遮掩那種濃烈的愛意。
我靠在他身上,他用捂熱了的手掌去溫暖我的手指,我說:“外面那么冷,為什么不回來。”
東臨瑞笑笑,沒說話。
我眼睛里漲漲的很難受,吸吸鼻子,
然后聽見東臨瑞說:“若若,對不起。”好像是迷惑中,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毫無防備地說出自己的心聲。
我聽著眼淚就往下流。拉著他躺下來,縮進他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又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有些清醒,怔怔看著我,“若若,在你心里誰是第一位的。”
我不需要思考,脫口而出,“是你。”
東臨瑞愣了一下。
我說:“真的是你。”
“我不是以前的凌雪痕對不對?我是我自己,我有回憶,我感情,我現在一切都很好,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喜歡天天看見你,無法想象有一天看不見你,我會怎么樣。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眼淚不停地流。
東臨瑞攥著我的手,不停地拍我的后背,“若若,乖,不怕。一切都是我地錯,是我錯了。”他的眼睛比平時要亮的多,接著朦朧的酒意,里面仿佛蓄滿了水,一起波瀾就要流下來。
我流著眼淚,看著他,他不停地用手幫我把眼淚擦干,卻不敢去看我。我扯他的衣襟,他終于低頭看我一眼,我流淚的樣子,讓他的嘴角有一絲抽動,然后他閉上眼睛。輕輕地吞咽,他說:“若若,為我生個孩子吧,我想要。”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哭,“我不是以前的凌雪痕,以前地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解了蠱毒,我也只是我。”
東臨瑞點頭,我死命地攥他的衣服,去扯他的腰帶,他白色的里衣被我脫下來,我重新貼上去抱著他的脖子。我說:“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東臨瑞笑一聲勾住我的腰。
我說:“以后不要喝酒了,特別是不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喝酒,我看不見你心就會慌。”我又想哭,可是我提起一口氣忍了下去,“東臨瑞,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東臨瑞面帶微笑,可是沒說話,一雙眼睛看著別處。眼睛里地東西就像冰玉一樣。在碎裂,然后他低下頭。像往常一樣親吻我的嘴唇。
宮殿外太陽已經升起,可是靜謐的不得了,這片平靜的天空,是我們的了。
人生幾十年,有時候地經歷就像在夢中,飄飄蕩蕩,每當想起來,都痛徹心扉,這些折磨著我,支離破碎的夢境,讓我一遍遍想起,不停地回憶。
等我再醒過來,東臨瑞已經不在身邊,我們回來的時候天就已經亮了,也就是說,東臨瑞今天早上沒有上朝,現在大概已經去處理朝政了。
我起身,剛穿上鞋,就引來了人進來伺候,一會兒功夫,女官又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湯藥,我看著藥碗,身體自然僵了一下。
春橋進了屋,看見我地樣子,又看看那碗藥,女官還在端著托盤,我手伸過去,指尖都在顫抖。
我接過來熱騰騰的藥,低頭在碗里映照出自己的影子,笑一聲,咬咬牙,湊到嘴邊喝了一口,并不苦,一股子濃厚的參子味兒,和往常的不同,我愣在那里,頓時笑起來,仰頭把剩下的都喝完。
我前后的樣子的確讓人覺得有些發癲,我自己地心情也想過山車一樣,會因為一件事而極好極壞。
女官都退去,只有春橋還在擔心的看著我,一會兒讓我喝水,一會兒逗我說話,我終于忍不住笑起來,“春橋,我沒事,我現在心情好極了,從來沒有這么好過。”忽然想起來東臨瑞喝酒的亭子還有他編的螞蚱,跳起來,匆匆說:“春橋,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用跟著了…”
笑著跑了出去,氣喘吁吁地奔到那亭子里,一片狼籍已經被收拾干凈,只是草叢里的螞蚱誰也不敢碰,一個個潛伏在那里,等著我去拿,是那雙手專門為我做的,我將它們一個個放進衣裙里,小心翼翼,它們是我的寶貝。
一回身,東臨瑞站在不遠處,正沖著我微笑。
東臨瑞正靠在床上看書,我在桌子上畫草圖,總是把眼睛飄向床上的人,一端詳就目光就陷進去拔不出來,看著看著就愣了。
東臨瑞第無數次回看我,笑笑,“若若,睡覺吧。”
我急忙擺手,“不行,不行,我要把這圖畫完。”畫了幾筆,想起什么,我笑瞇瞇地問,“將來等我們有了孩子,叫什么?”
東臨瑞笑笑,“用你名字里地字。”
我擺手,“不行不行,要用你名字里地字,這樣你就知道我會時時刻刻想著你。”臉大紅,我這么不含蓄,東臨瑞大概會鄙視我,這幾日不知道怎么了,我說話都跟表決心一樣。
東臨瑞放下書,伸開手,“若若,來。”
他總是這樣,不多說話,用他那好聽的嗓子,幾個字就能把我勾引過去,我站起身慢慢走過去。
“若若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我眨眨眼,“問這個干什么?”
東臨瑞笑著點我地鼻尖,“我們先說好,然后向同一個目標努力。”
我臉紅起來,打他的肩膀,“你以為你是誰,這個能控制的了嗎?沒羞,沒羞…”
東臨瑞笑的眼睛彎起來,“若若想要什么,我都給。”
我又鬧著去打他,兩個人笑了一陣,我低著頭,“男孩,一定要長的像你,最好一模一樣,彌補我沒見過你小時候樣子的遺憾。”
“再說,長成你這樣,一定特別可愛,誰也不忍心欺負他。”
東臨瑞看著我,“好,”彎腰把我抱上床,落下了帷帳,紅唇一勾,“若若,你見過我小時候,可惜你沒喜歡上我,”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想接口,他卻親下來封住了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