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威士的公主殿下很喜歡他呢。”站在老夫人的身邊,豐收女神教會的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朋友。
“看得出來,看看她與他如膠似漆的樣子,我就想到我和杰克年輕的時候。”老夫人感嘆著說道。
“你又想起他了。”主教嘆息著伸出手拍了拍老朋友的背板:“你還要提他的名字多久啊,我的老朋友。”
“也許會提到我去見他的那一天吧,應該不會遠了。”老夫人微笑著說道:“我最近越來越衰弱了。”
“多米…”“賽拉,這是每一個凡人的命運,我的成長,我們成熟,我們衰老,直到最后,我們坦然面對死亡,回歸瑪娜之河。”老夫人轉身:“賽拉,我早一步去見杰克,會把你對他的思念完整地說給他聽的。”
然后,她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老朋友:“不要哭泣,不要在小輩眼中落淚。”
“你這個家伙…”她的老朋友感嘆著,最終笑了起來:“你總是喜歡搶先。”
“是的,這一次,我也會先你一步。”
“我們的曾祖母與那位老夫人關系還真好啊。”看著角落里互相攙扶著的老人,艾麗絲·綠葉·莫里蒂的兄弟在一旁感嘆道:“艾麗絲,你的新朋友如何。”
“在那兒跳舞呢。”艾麗絲揚起眉頭:“我必須警告你,那位可不是鄉下的小人物,他殺你連手指頭都不需要。”
“我又不是白癡,那可是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陣斬大魔的可怕存在啊。”混血精靈的人類兄弟翻了一個白眼。
“我很高興,兄弟,你的智商上線了。”少女說到這里,看著眼前的他笑了笑:“命運女神還真是有意思啊。”
“你又在提你的命運女神了,你一會兒這個女神,一會兒那個女神,你就不能來一個正經一些的主信仰嗎,要知道,信仰混亂也會招致混沌的窺視的。”
年輕的男孩這么說道。
“我已經有信仰了啊。”少女微笑著回答道。
“但是你似乎從來都沒有頌過那位的名字。”
“那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抱住你那戰神的粗腿就行了。”
話說到這里,兄妹之間的對話再一次不歡而散,將自己的哥哥氣走的妹妹看向曲終人散的舞池,看到那個他牽著那位公主的手走下來。
“卡特堡的馬林·蓋亞特…你就是女神眼中最好的復仇使者嗎?”只用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里,滿是好奇與疑惑,混血兒的臉上凝固著笑容,她看著走向自己的公主殿下:“您好,殿下。”
也許是過來宣示主權的吧,無聊的人類把戲,這個混血兒真的是令她失望啊。
艾麗絲這么感嘆著,然后她看到這位公主將他的手遞了過來。
“我將我的心上人交給你了,今天晚上,你是主人,更是主角。”
“那位公主在干什么?”看著走過來的朋友,年輕的男孩問道。
作為哥哥,莫里蒂家族的年輕男孩搖了搖頭:“我怎么知道。”
“那可是你的妹妹啊。”
“我從來沒有能夠把自己哥哥氣死的妹妹。”
對話到了這里,他與他看到那個物理意義上的小王八蛋帶著他的心上人與他的妹妹走進了舞池。
“靠,哥們,你別想不開,那可是殺大魔跟殺雞一樣的狂人。”注意到自己友人臉上的不愉快,作為哥哥的年輕男孩連忙伸手去攔——他一開始不相信,但是今天他看到這位作為坐騎騎過來的熊精怪。
那可是北方山區里最可怕的山精怪,體重可以接近七噸,是能夠披重甲的存在,在中古時代,有這么一只戰熊作為坐騎,一騎可破槍陣。
哪怕在現在,這也是一個強者實力的象征,那個小子就那么坐在上面,下來的時候就讓那只大熊自己去路邊等著。
而最為可怕的是…那只熊現在就在那兒,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想用蜂蜜誘拐它的家伙。
這證明它對于自己的主人的忠誠,更證明了它本身的實力——只有極為強大的實力,才能夠聰明到這樣。
也只有聰明成這樣,才能夠明白一掌拍死那個家伙會給自己主人添麻煩。
這樣的坐騎的主人,你說是一個繡花的枕頭?
騙鬼呢,他可不能讓他的好朋友往死路上走…至少不能死在大廳里吧。
“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兇名。”幸好,他的友人也不是無腦之人:“但是…莫威士的公主為什么要將他推薦給你的妹妹呢。”
“我怎么知道。”說到這個,年輕人也是一臉的問號。
“你是她哥哥啊,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還是她的追求者呢,你難道也不知道嗎。”
爭論到了這里,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他們同時嘆了一口氣。
“你為什么要讓馬林和她跳舞。”克洛絲好奇地看著回到休息區的法耶問道。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小細節,我覺得應該讓那位艾麗絲近距離與馬林接觸一下。”說完,法耶伸手接過潔茜卡遞過來的果汁。
“啊,為什么啊?”莉莉姆放下已經遞到嘴邊的杯子問道。
“等馬林先生回來你就知道了。”說到這里,法耶笑著喝了一口果汁,等到咽下,然后她又笑了起來。
“別賣關子了,我的好法耶。”瑞沃站了出來,她開始賣萌——撲進法耶的懷里。
法耶樂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開誠布公地說了出來:“我感覺那位有吸血鬼的血脈。”
“馬林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死她吧。”潔茜卡一邊問,一邊打量起四周,似乎在確認過一會兒要從哪兒逃出去。
“不會的,那是后天的血脈,如果是先天血脈,那可是大事了。”法耶言之鑿鑿地說道。
莉莉姆皺了皺眉頭:“可后天的話,離馬林先生那么近,萬一她要是沒控制住怎么辦。”
瑪雅想了想,決定說一個雅俗共賞的辦法:“那就打死好了。”
姑娘們笑成一團,只有潔茜卡看了看四周:“有什么好笑的嗎,萬一動手了怎么辦。”
“別擔心,打不起來的,不信你看場上啊。”
馬林扶著眼前少女的腰部,后者與他緊緊貼合。
聽著耳邊的呼吸聲,馬林欲言又止,直到少女那灼熱地呼吸出現在他的脖頸一旁,出于愛惜一位少女,避免她成為舞會池中最耀眼的人形火炬,馬林不得不干咳了一聲:“您要是喝了我的血,我覺得到時候你的葬禮就不需要再走一遍燒這個程序了。”
“馬林先生您還真是討厭呢,連讓人聞一聞香噴噴的味道都不可以嗎。”
孤獨的美食家小姐似乎很不開心,她抬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馬林:“明明是那么香的味道,卻有那么高的神圣之力,真是令人欲罷不能啊,馬林先生。”
“你能這么說我很高興,大家都這么說我。”馬林笑著,與她一起邁動腳步。
“對了,從您的味道里,我追溯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這位混血兒少女微笑著停下了她的話語,做了一回標準的斷章。
“什么消息能夠讓你這么開心呢。”馬林看著眼前的少女問道。
“你似乎…還沒有跟你的愛人們真正地接觸過吧。”說到這里,她笑著扒到了馬林的肩上,然后偷偷地舔了馬林的脖頸一下:“真是香甜的氣味呢,沒有一丁點別的女人的臭味。”
下一秒,一條小樹枝來到他的脖頸與她的嘴唇之間,輕輕一挑,幾滴血珠落在了她的嘴邊。
有那么一個剎那,少女仿佛醉了,她嬌哼一聲,然后急匆匆地離開了馬林的懷抱,捂著嘴跑向了她的長輩。
馬林對著那位長輩笑了笑,笑得有些靦腆。
老夫人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對著馬林舉起了手,翹了一個拇指。
于是馬林笑得更加靦腆了——這位長輩啊,真是一位妙人。
“艾麗絲,你這嘴怎么了。”看著眼前的少女一嘴泡地回到她的面前,老夫人笑著問道。
“祖母,有些男人真是小心眼的可以啊。”少女感嘆著,接過仆人遞過來的正常血制品大喝了幾口,然后她嘴邊的傷痕肉眼可見的收束起來:“好痛,仿佛巖漿一樣。”
“我倒是看到有些不怎么檢點的女孩子當著別人未婚妻的面偷吃她們的男人。”老夫人笑著說道,然后在晚輩的憤怒撒嬌聲中大笑。
“祖母!您怎么還能幫著他啊!”
“我笑,是因為法耶公主已經確認了你的身份,所以才會將馬林先生交給你,她這是在宣示主權啊,我的傻孩子。”
“那我還是希望她下一次能夠實話實說。”說完,這位少女嘆息著打定主意要和那個馬林離得越遠越好——這種碰著血都能燙出泡的可愛男孩子,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抬起頭,看了一眼那邊,只見他正用靦腆地笑容看著她。
而他身邊的女孩子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合著都在看我的熱鬧啊!你們笑什么啊?!怎么還在笑啊!那個兔子精怎么能笑得那么夸張?!
看到這里,艾麗絲的心情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