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一條龍服務
西好萊塢，私家音像店。
門口掛著一張巨大的海報，海報主體是一男一女兩個人，但人像沒有頭部，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大字——《超級明星之約正式上市》。
一大早，音像店尚未開門，門口就排起了長隊，幾十個LSP等著第一時間入手DVD或者錄像帶。
這些家伙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都在討論喬什和艾莉森。
店門剛打開，LSP們就涌入了店里，以多年單身練就的手速，爭搶著DVD。
僅僅大半天時間，這邊備貨的300套DVD，已然銷售一空。
老板急匆匆的打電話要貨。
這一天，私人影片公司發行的《超級明星之約》創造了圣谷錄像帶和DVD的單日銷售記錄。
受到鋪貨的限制，部分店沒有專門的18歲以上商品區域，導致這片子在全美范圍內，比不上正在熱銷的《指環王1》，但在很多鋪貨的店面，銷量卻沖上了本店銷售榜的首位。
不到兩天時間，《超級明星之約》就賣破了100萬份。
難以避免的，網絡上出現了盜版，傳播范圍進一步擴大，聲勢席卷了全美。
各種論壇、博客和網絡通訊軟件上，聊得最多的話題，就是喬什·哈奈特與艾莉森·費斯。
雖然后續還有人在網絡上曝出艾莉森的新照片，但巨大的丑聞攜帶著太陽般的熱度，席卷了一切。
那些反而變成了助推的燃料。
這兩人還登上了《國家詢問報》和《好萊塢生活報》等多家八卦媒體的頭版頭條。
洛杉磯這個地方，各種八卦丑聞層出不窮，想要搶到頭條并不容易，但喬什與艾莉森卻連續數日登頂。
視頻錄像的熱度是基礎，艾莉森接連在采訪中發出的聲音則是關鍵。
“我的身體我做主！”
這句口號太受某些群體喜歡了。
艾莉森自動跳出來沖鋒，被她們推到了顯眼的位置上。
喬什·哈奈特一直表現的非常有擔當，熱度雖然比不上艾莉森，但自拍門也讓人忽略了他前一次的丑聞。
驚天丑聞，遮蓋住了另一個丑聞。
《超級明星之約》上市后的第三天，等新聞熱度稍降，霍克再次讓艾莉森與喬什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起訴私人影片公司。
網絡上，看過自拍門的LSP們得到了心理滿足，處于賢者狀態的他們，一個個化身為正義斗士，紛紛支持代入感十足的喬什·哈奈特，抗議私人影片公司的侵權行為。
霍克這邊根據實時變化，讓威爾雇傭了專業抗議公司一條龍服務，糾集上百人的隊伍，來到私人影片公司門口靜坐抗議。
很多居住在圣谷又處于賢者時間的LSP們，也過來湊熱鬧。
私人影片公司門前迅速聚集了數百人的抗議隊伍。
記者狗仔們當然不會放過，一大堆人過來拍照。
這邊新聞還沒冷下來，在霍克的操控下，賣掉視頻的那位電腦維修員，在明星警探艾麗卡出席媒體活動時，受到她正義行為的感染，當場站出來自首。
維修員現場還接受了采訪，詳細描述了如何從艾莉森的筆記本中拷貝視頻，轉手賣給私人影片公司，并且忍不住在網上炫耀等一系列行徑。
媒體公眾吃瓜之余，也在驚嘆艾麗卡·弗格森警探的個人魅力。
后面一天，LAPD放出的消息，引起喬什和艾莉森的公開抗議。
那位電腦維修員當晚被人保釋，就算走入庭審，結果也是罰款與緩刑的可能居大。
就在這紛紛擾擾當中，福克斯11頻道的《午夜娛樂》節目，將艾莉森與喬什請進了演播廳，在梅根·泰勒的采訪下，講述最近十天來的心路歷程。
這期節目收視率驚人，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超級明星之約》銷量暴漲一大截。
僅僅用了一周多點的時間，此片就創造了整個Private集團進入新世紀以來的單片最高銷售記錄。
自拍門的熱度拉到了最高。
也就在此時，西部聲音唱片公司正式對外宣布，艾莉森·費斯即將發行新專輯，新專名為《我的身體我做主》！
隨后，首單放出來打榜，這首歌的歌詞根據霍克的意思，讓作詞人做了緊急修改，更加貼合艾莉森目前的狀況。
首支MV放出后，則驚倒一片。
歌曲質量頂多中等，但MV的勁歌熱舞又讓LSP與自由女孩們高潮了。
艾莉森在MV里面的造型，真的應了“我的身體我做主”。
過往，可能某些節目、劇集電影或者照片海報上面，出現過類似的場面，但從來沒有這樣清晰的駱駝腳掌。
艾莉森再次占據了先發優勢。
最容易引導輿論的網絡上面，霍克讓菲姬的團隊接連發帖，將駱駝腳掌稱之為女性自由、時尚和前衛的新風向標。
艾莉森的首支MV大獲成功。
罵聲一大片，但叫好聲同樣一大片。
但在熱度加持和西部唱片公司的運作下，艾莉森的新單很快殺入公告牌前50強。
這已經是成功了。
不過后續再往前沖，霍克就不負責了，這些屬于唱片公司的工作。
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霍克在業務結束之前，聯系了史蒂夫·奈特事件時，認識的《人物》雜志業務副總編瓦德爾。
只要熱度夠，娛樂媒體根本不在乎其他。
《人物》要為喬什和艾莉森做一期專訪，并且讓她們擔任下一期的封面人物。
與此同時，經紀人威爾將喬什·哈奈特的資料，投遞到了多個招募演員的公司。
除了極個別劇組，大部分劇組都收下了，還有幾個劇組通知喬什·哈奈特前去參加試鏡。
而且自拍門的熱度，也引起了好萊塢一些片商的注意。
或許中大型制片公司不感興趣，畢竟他們劇本庫里不知道躺著多少劇本吃灰。
但對于一些中小型公司來說，這股熱度操作好了，極有可能搞到錢。
卡爾弗城，庇護所影業公司。
周一例會上，公司三位創始人邁克爾·拉特、大衛·里馬維和雪莉·斯特蘭，準時在前者的辦公室碰面。
他們曾是威秀影業的高管，參與制作過《黑客帝國》。
雪莉問道：“科幻《世界大戰》的電影改編版權談的怎么樣了？”
“沒得談。”大衛愁眉不展，說道：“我剛開始與版權代理人談判，斯皮爾伯格就插了一腿，我們最高只能開出50萬美元，那老混蛋喊了500萬美元，我們怎么跟？”
雪莉嘆了口氣：“我們的項目總投資都不會達到500萬美元。”
大衛想到了一個辦法：“斯皮爾伯格的電影有熱度，不如我們原創一個劇本，也叫《世界大戰》，到時搶在斯皮爾伯格前面上映。”
“你太聰明了！”邁克爾稱贊了一句，取過最新的《人物》，推到兩人那邊：“看看封面人物。”
雪莉一眼就認了出來：“最近紅到發紫的喬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費斯。”
大衛做電影運營的，說道：“這兩人背后，有一個公關運營高手，僅僅用了一個月多點的時間，就把即將糊掉的喬什，已經被人遺忘的艾莉森，搞成了全美知名的熱門人物，把兩個死掉的人救活，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雪莉接話道：“好萊塢的這些公關公司，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邁克爾想說的不是這些，趕緊把話題轉入正軌：“你們不覺得這個過程很有趣嗎？是不是可以改編成電影？我們還能找喬什·哈奈特本人過來出演，話題度拉滿！”
大衛思索著說道：“如果有現成案例，劇本一個月就能完成，一個月用來籌備，一個月用來拍攝，再一個月后期制作，四個月后就能發行上映，還能趕得上今年檔期，吃到這波熱度。”
三人里面，雪莉擅長劇本，略一斟酌，說道：“喬什和艾莉森起訴了私人影片公司，但以過往經驗，也就是分潤部分商業所得，達成庭外和解，這兩人心里肯定會窩一股火。“
她越說思路越清晰：“劇情主線我有了，片名叫《制裁者》，男主角被狗仔拍下了隱私視頻，想要讓對方刪掉卻遭到拒絕，狗仔又將這些賣給了媒體公司，媒體公開這些隱私以達到商業目的，男主角遭到媒體與公眾恥笑，他尋求法律公正卻不可得，被迫拿起了槍。”
“好主意。”邁克爾猜到了雪莉的劇情發展模式：“最后來一場超級爽戲結尾，男主角一路殺殺殺，干掉所有參與曝光他隱私的混蛋們！”
雪莉應道：“沒錯，就是這樣，現實中的喬什肯定很壓抑，我們可以讓他在電影中痛快發泄。”
大衛擅長運營，盤算了一下：“不算喬什的片酬，制片成本150萬美元以內。”
“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邁克爾說道：“如何才能打動喬什·哈奈特，擔任這個男主角，因為沒人比他更合適，少了他這部影片賣點會少一大半。”
大衛說道：“50萬美元片酬，外加后期分成，不用試鏡，量身打造。”
邁克爾點頭：“可以。”他又對雪莉說道：“你盡快拿一個劇本草綱出來，有了劇本框架，我好找人談。”
“我這就去寫。”雪莉拿起筆和本子就走。
公司小，意味著沒有那么多繁瑣的程序，庇護所影業的項目，三人就可以做決定。
伯班克，西部聲音唱片公司。
一輛保姆車停在門口，喬安娜率先開門下來。
早已等候多時的記者狗仔圍了過來，對準車門瘋狂拍照。
艾莉森緩緩下車，抬手對著鏡頭打招呼。
這種鎂光燈環繞的感覺，她太喜歡了。
忽然，艾莉森發現有兩個狗仔躺在地上，鏡頭從下往上拍。
她不但不惱火，下車的時候還故意分開了腿。
一個狗仔拍完照，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掉頭就往車那邊跑。
駱駝的腳掌，他拍到了，能賣個好價錢。
喬安娜和艾莉森母女，特別喜歡成為媒體的焦點，兩人下車走的速度極慢，半天才進了唱片公司大門。
前臺已然等候在門口：“費斯女士，費斯小姐，總裁讓伱們直接去二樓會客室。”
這兩人加快速度上樓，進了會客室，發現除了總裁羅格外，霍克和他的助理也在。
喬安娜趕緊上前，恭恭敬敬對霍克說道：“路上有記者狗仔追逐，非常抱歉，讓你久等了。”
霍克客氣一句：“沒關系，我剛到。”
等到那對母女坐下，羅格說道：“這一個月來，我親眼見證了什么叫化腐朽為神奇，你調動了半個洛杉磯的狗仔和娛記，讓他們免費為我們服務，然后有了今天的成果。”
霍克問道：“首單在公告牌上排到第幾位了？”
艾莉森接話道：“第33位，很有希望沖擊前二十。”
霍克很清楚，能有這樣的成績，西部唱片公司肯定投入了資源去運作。
他不了解公告牌的規則，卻知道好萊塢和奧斯卡的運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喬安娜帶著幾分期盼說道：“霍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聘請你擔任艾莉森的公關經理。”
“我的收費很高的。”市面上的公關經理，可沒有他這樣的收入，霍克提醒道：“因為你是道恩的朋友，這一單我只收了你80萬美元。”
喬安娜張了張嘴又閉上，她知道雇不起霍克。
羅格聽出了提醒，霍克這樣的人，作為合作伙伴是種幸運，一旦成為敵人，想想都覺得可怕。
他看了喬安娜一眼：“這次計劃目標順利達成，我這就通知財務轉賬。”
喬安娜醒悟過來，盡管非常肉疼，還是給會計師打了電話，將她該支付的尾款結清。
沒過多長時間，霍克接到了銀行對接經理打來的電話，通知他剛才有兩筆總計40萬美元進賬。
尾款拿到手，合約結束。
霍克起身告辭，與羅格握手：“你有我的聯系方式，有需要隨時打我電話。”
“我會的。”羅格心里卻是別的想法，除非曝出無法收拾的丑聞，否則還是不要請他為好。
一方面收費太貴。
另一方面感覺不太好。
羅格總覺得包括自己在內，所有人就像牽線木偶一樣被人操控。
而操控者顯而易見。
喬安娜主動上前跟霍克握手。
就在霍克要離開的時候，她特意轉身，把手伸向了愛德華。
這些天工作太忙，壓力又大，沒時間找這個黑小帥聊聊，現在能松口氣了。
喬安娜說道：“我給你的聯系方式還留著嗎？”
愛德華笑出兩行大白牙：“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
“我等著。”喬安娜笑著點頭。
霍克此時已經出了會客室。
艾莉森從里面追了出來：“霍克，等一等。”
“有事？”霍克問了一句。
艾莉森身體扭出夸張的曲線：“你今晚有時間嗎？我在家里等你，好好謝謝你。”
霍克怕得病，說道：“拿錢做事，應該的。”
正好愛德華出來，他招下手：“救世主，走了。”
兩人一起下樓，出門上了凱迪拉克，愛德華開車駛離路邊，問道：“去哪里？”
霍克說道：“去謝爾曼奧克斯，喬什·哈奈特家，威爾與我約好了。”
愛德華開車往西走：“老大，我們每次收尾款都很順利，以前我跟著公牛老爹還有其他人工作的時候，尾款結算總是很復雜。”
霍克簡單說道：“就拿這一次來說，我找的律師不一般，與LAPD和福克斯11頻道關系不一般，能聯系到姐妹游行支持，能聯系《人物》專訪，還會寫小作文煽動情緒…”
愛德華明白了：“他們不支付尾款，付出的代價會更大！”他又想到一點：“關鍵的地方，你都會讓我錄音。”
凱迪拉克來到謝爾曼奧克斯，直接開進了喬什·哈奈特的家門。
威爾和喬什兩個人聽到車聲，快步出別墅過來迎接。
這兩人臉上全是笑容，似乎遇到了好事。
進了別墅，霍克直接問道：“看你們這么高興，不會是拿到重量級角色了吧？”
喬什說道：“重量級角色都要多輪試鏡才能產生，沒這么快。”
威爾拿了一個文本，遞給霍克：“庇護所影業的總裁和首席創意官上午來過一趟，準備邀請喬什出演他們的重量級項目。”
霍克接過來翻看。
威爾又說道：“這個男主角不用參加試鏡，庇護所影業為喬什量身打造，劇情很契合喬什現在的情況。”
霍克看到的是一個劇本草綱，其主線簡直就是自拍門展現在媒體與公眾那一面的翻版。
不同之處也有不少，最大的不同在于結尾，男主角拿起槍，把人全都突突了。
喬什已經品嘗到了翻身的甜頭，問霍克：“你覺得這個項目我能接嗎？”
這話問錯人了，霍克直接說道：“你的經紀人或者經理人比我更懂這些，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我貿然發表意見，是在害你。”
“好吧。”喬什笑了笑：“是我冒昧了。”
威爾這時說道：“我覺得項目不錯，雖然投資較低，但運作周期短，能充分利用這次熱度，只要影片盈利，我們再爭奪其他角色，就會容易很多。”
喬什說道：“你給他們打電話，我最多考慮兩天就會給他們確切消息。”
霍克將文本還給了威爾，說道：“我們的合約完成了。”
“明白。”喬什拿起手機，給會計師打了電話。
因為喬什要抵押紐約的公寓貸款，前期霍克只收了他20萬美元。
剩余的60萬美元很快到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