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星兒的事情,虞朝暮一直糾結在這種傷離別的情緒里出不來。
所以趁著冬季來臨,重寒煜不出去刷怪,她也借口沒有面具,干脆不出房門了,整天窩在房間里,要么發呆,要么打她的游戲,耗費時間。
她等著沈瀾造反,然后殺了沈瀾泄憤!
只要一想起星兒那滿身的傷痕,鼻青臉腫的小臉,虞朝暮就氣得心肝疼,氣得想把沈瀾和他的團隊大卸八塊!
等著,她就等著!
宮羅城離了青龍城很遠,但是宮羅城和青龍城之間的所有城和安全區,目前都在依附青龍大城,所以沈瀾來投靠重寒煜,也代表了宮羅城投靠了重寒煜。
可笑的是,沈瀾放在岳川城的星兒,已經失蹤了,他卻還不知道,他那些屬下因為害怕被責難,根本就沒通知沈瀾,關于星兒失蹤的事。
反正沈瀾也不會親自去求證星兒究竟還在不在,這個事情便被一層一層的隱瞞了下來。
青龍城照例還是給沈瀾舉行了一個歡迎宴會,就在重寒煜私人別墅前面的宴會廳舉行。
到了晚上,重寒煜來敲虞朝暮的房門,她不應他,他便動開了房門,徑自走了進來,看虞朝暮蒙著腦袋縮在被子里,便是問道:
“怎么還在睡?起來了,今天有你喜歡吃的臭豆腐!”
“我今天不去!沒有面具我哪兒都不去”
虞朝暮躲在被子里玩手機,怒道:
“你也提防著點那個…渣吧,別以為他帶了你妹妹的尸體來,就是個什么好人了,那就是個賤人,遲早…”
遲早要造反這個詞,也被x下了禁制,他不知在她腦子里設置了多少敏感詞,星兒、兒子、沈瀾要造反,這樣話,虞朝暮說出來就會失聲!
拿筆寫就會忘記這幾個字要怎么寫!!!
草他媽的!
重寒煜走到床邊,一把掀開了虞朝暮頭上的被子,手里拿著一個嶄新的銀色獸頭面具,沖虞朝暮晃了晃,道:
“好了,別躲起來了,你的面具我給你找著了。”
虞朝暮正在和魔界代購墨尊在游戲里打架,聞言,手指一頓,手機屏幕上,她的小人兒就被墨尊的小人兒給ko了。
她跪坐起身,眼神復雜的看著重寒煜,他靠在她的床頭上,手里拿著的銀色面具,和虞朝暮以前戴的那個一模一樣,連材質都是一樣的。
他神情溫柔的將手里的面具,戴在虞朝暮的臉上,道:
“好了,面具找回來了,不要再躲著了,沒有人能看見你,只有我能看見。”
虞朝暮沉默的抬手,緩緩的觸摸著臉上的面具,拿下來,看著面具里頭的花紋不見了,然后哭著對重寒煜說道:
“這個肯定不是我以前的面具,我以前的面具里面有個花紋,跟我額頭上花紋一模一樣,你騙我,我不要這個,我要我以前的那個。”
找茬兒,虞朝暮心情不好就喜歡找茬兒,跟個孩子一樣的。
重寒煜無奈的拿過了虞朝暮手里的面具,指尖電光閃爍,親手在這個面具里面的額頭位置,刻上了一朵花紋,就如虞朝暮額頭上的花紋一樣。
然后,他吹了吹面具里面的火辣子,給虞朝暮戴上,笑道:
“你看,我找到了,就是你的那個面具對不對?好了寶貝,我們就自欺欺人一下嘛,我費了很大勁才找著的。”
自欺欺人!有時候不要活得太明白了,自欺欺人一下,或許還能更開心一點呢。
虞朝暮“噗嗤”一笑,而后看著重寒煜,啞聲問道:
“好,那你哪兒找到的?”
我重新做的!重寒煜在內心回了虞朝暮一句,笑道:
“仔細找,就找著了。”
跪坐在柔軟床鋪上的虞朝暮,看著重寒煜,她知道他在說謊,她原先的面具,早就被星兒帶去別的位面了,那可不是仔細找能找著的。
可是都說了自欺欺人嘛,重寒煜那么努力的逗她開心,她再鬧騰就過份了。
于是,虞朝暮嘆了口氣,心中軟了下來,道:
“你這個人吶…”
接下來,她又想給重寒煜透露沈瀾會造反的事,但是后面的話還是說不出來,想想,虞朝暮悶住了,直接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繼續打她的游戲。
“又發什么脾氣?面具不是都找回來了?”
重寒煜將虞朝暮連人帶被的給抱了起來,拿下她臉上的面具,看她操縱著手機里的黑衣銀面具小女人,被一個紅衣男人打得狗血淋頭,便是猜道:
“玩個游戲,打不贏也生氣嗎?”
“今天說不去就不去!”
虞朝暮在這個位面代購格斗游戲里,被魔界的代購墨尊打輸了好幾局,她現在的實力在所有的中級位面排末位,平時也就虐虐低級位面的那些代購,要是碰上高級位面的代購想都不用想,直接跪。
想著那個抱走了星兒的科技位面代購,虞朝暮就牙根癢癢。
抱著她的重寒煜,見她已經重新開了一局,便是拿過她的位面手機,靠在床頭,幫她操縱小人打了起來,虞朝暮見狀,便伏在枕頭上看著重寒煜玩游戲,他那側臉認真又嚴肅,幫她玩游戲,就好似平日里處理公文一樣。
游戲勝利的歡呼聲,自手機里響起,伏在枕頭上的虞朝暮見狀,眼睛一亮,笑了一聲,
“贏了?”
“是啊,贏了。”
背靠床頭的重寒煜,將手里的位面手機還給了虞朝暮,問道:
“現在可以走了吧?”
“不去。”
虞朝暮搖頭,關于沈瀾以后會造反的事情,又不能對重寒煜說,只能說道:
“要去你自己去,我今天鐵定是不會去的了。”
說完,虞朝暮側身,背對著重寒煜,拿起手機來又開了一局,還是跟墨尊打。
一邊打游戲,一邊問重寒煜,
“你說你那個妹妹,對你很重要嗎?”
“一般,沒什么感情。”
重寒煜回答得很平淡,仿佛在談論某個跟他毫無關系的人,他側身,從虞朝暮的背后抱著她的腰,問道:
“為什么這么問?你以前不是從來都不關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