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寒煜的整個隊伍,刨除掉開車的人,還有三個剛剛會爬的小嬰兒,照顧嬰兒的成艷芳和阿美,幾乎算是傾巢而出了。
所有的人,包括楊陽幾個孩子,都是戰斗力。
旁邊的趙波光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詫異的看著汪寄琴,問道:
“你不回隊伍?你想去阿煜的隊伍?”
見汪寄琴低頭,紅著臉不說話,趙波光便是回頭,看著重寒煜剛要開口。
反正是聯合作戰,他這回帶了好幾個空間異能者過來,如果重寒煜能帶一個空間異能者,安全區也能多一份物資收入。
重寒煜負責殺,汪寄琴負責沿途收物資,收到的物資拿回安全區,這多好?
而且跟著重寒煜在一起,汪寄琴的安全一定能夠得到保障。
重寒煜淡淡的瞟了一眼過來,那意思不言而喻,趙波光敢給他的隊伍塞人,他就敢把汪寄琴一個人留在這里。
他記得他從安全區出發的時候,就跟趙波光說過了,他不收汪寄琴。
趙波光了然,對汪寄琴說道:
“走吧,阿煜隊伍里有空間異能者了。”
“可是…”可是多一個空間異能者,不是可以裝更多的物資嗎?
汪寄琴不敢置信的看著虞朝暮和重寒煜,營地里的人來來去去,這兩兄妹正轉身往營地外面沖。
還有人嫌棄空間異能者多的啊?
而且尸流來了,虞朝暮還提著劍往外沖,一點兒都不愛惜自己的樣子,萬一虞朝暮死了,重寒煜的隊伍不就沒有空間異能者了嗎?
正想著,汪寄琴就看見虞朝暮足尖一點,直接飛身翻過了鐵絲網,然后站在鐵絲網外面,紫裙盛開中回頭,看著鐵絲網里的重寒煜,充滿了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梢。
意思是,她的速度比他的快。
重寒煜無奈,沖虞朝暮笑得包容,他剛剛修《御風術》,虞朝暮的輕功卻好像已經經過了千百次的演練般,這兩者熟練程度明顯不同,根本就毫無可比性。
更何況,他也不會跟她比,她事事都想爭在他的前頭,那他就讓她爭贏好了。
等重寒煜飛過了鐵絲網,虞朝暮這才轉身,朝著營地左面,提劍殺去。
旁人可沒他倆這個本事,只能打開鐵絲網,從大門出去,所以落后了重寒煜和虞朝暮許多。
營地里,還有之前跟著重寒煜進城的許多異能者隊伍,見著都要拔營了,重寒煜兄妹卻是沖出了鐵絲網去打喪尸,便是跑過來問大胡,
“我們呢?我們怎么辦?我們不回安全區嗎?”
“你們啊…”
大胡想了會兒,阿煜和趙波光開會,這些零散的異能者隊伍,是沒有資格參加的,所以他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次要分三路去市中心的事情。
于是大胡說道:
“我們打算分開行動,你們可以隨便跟在哪個隊長身后,一起殺去城中心,也可以退出這座城,回安全區去。”
本來這些個異能者隊伍,就不是重寒煜要帶著的,之前殺了那么多的喪尸,重寒煜也沒指望著這些異能者隊伍能幫上什么忙。
只是有他們幫忙會輕松一點應對尸流,沒有他們幫忙,無非就是多殺幾只喪尸咯。
現在重寒煜他們這支隊伍,是要去城中心冒險搏命的,這些異能者隊伍,怕死的可以跟上,不怕死的不用跟著,當然也可以選擇跟著趙波光和沈瀾。
自由選擇!
“我們…我們…”
那些異能者隊伍的隊長,各個苦著個臉,有憤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跟著重寒煜出安全區,其實就是為了蹭大神罩,覺得跟著大神做任務,安全又可靠,結果現在發現,大神是哪里危險往哪里沖。
這些時日,他們這些準備蹭大神之光的人,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聽見喪尸叫,就反射性的跳起來拿武器。
而現在,看起來,好不容易來了沈瀾和趙波光的隊伍,三支隊伍還要分開行動,且還打算深入城市腹地…
好糾結,好想回安全區,再也不想跟著重寒煜出任務了!!!
有些人打了退堂鼓,他們本來現在只是在剛剛進城的邊緣,就打了這么多的喪尸,如果深入腹地,可想而知要對付多少喪尸了。
不如退走,去殺變異田鼠,也比殺那些升級過后的喪尸安全得多。
當即有幾支隊伍商量著,一起往回退了,但也有那種當真不怕死的,似乎下定了決心要追隨重寒煜到底,于是跟著開了車,拔營深入腹地。
虞朝暮和重寒煜殺在最前頭,他們的隊伍大方向是往左去的,所以不管兩人在不在一條街上,方向往左就成。
兩人一起殺到了大路上,然后一人選了一條路,去殺那條路上的喪尸。
營地正前方,趙波光的人殺了出去,緊接著,沈瀾的人跑出去,往右殺了過去。
可以看得出來,三支隊伍,的確是往三個不同的方向走的。
在緩慢推進的過程中,楊陽幾個孩子的任務重點放在了搜尋物資上面,虞朝暮最近有了錢,腰板兒硬了,給了這些孩子每人都換了個超級大空間的儲物袋,用來裝物資。
在戰事吃緊的要緊關頭,他們就能用這個超級大的儲物袋,來裝喪尸的尸體,等尸流洪峰期過了之后,再把喪尸尸體倒出來,一具一具的搜尸體上的財物。
這樣一來,也就不用擔心喪尸尸體腐爛,及因為戰事吃緊,導致根本就來不及搜尋喪尸尸體的遺憾事件發生。
而一些跟在重寒煜隊伍后面的人看了,只當這些個孩子中間,也覺醒了一個空間異能者,所以沿途殺的喪尸尸體,會一路消失不見蹤影。
三支隊伍一同出了營地,人在前頭和喪尸正面杠,后面跟著車。
車上裝著女人和空間異能者。
汪寄琴回到趙波光隊伍的車上,看著前方震天響的殺伐之音,心里頭有些膽戰心驚的。
這是怎樣的一個世道啊,在這個世道里,如果沒有一個強大而有力量的后盾保護著,她這樣的人,又該活得多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