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路家人內戰

　　“人吶，是可以變成‘鬼（龍）’的，茨木就是這樣來的喲，咱家吶對普通的人類沒有興趣，但這些幼崽們現在都是鬼，作為護法之鬼，咱家自然要保護他們吶。”

　　（注：FGO里的茨木童子是由人類少女變成的鬼）

　　酒吞童子的話慢慢吞吞的，溫吞的誘人口吻配上她那少兒不宜的打扮......反正路明非是沒聽懂她在說什么。

　　蘇茜在頻道里解釋道：“簡單地說，因為龍鬼，這些感染了龍化病的存在，要是在酒吞童子身邊待久了的話，就會產生轉變為鬼的現象。”

　　至于這個現象是好是壞？

　　“等人理修正結束了，這些影響都會消失。”達芬奇為這個話題蓋棺定論。

　　酒吞童子想玩辦家家酒的游戲就隨她去吧。

　　說起來，Caster職介的酒吞童子，居然也有對‘魔性’特攻的技能，這種特攻技能在這個特異點里會因為那個已經說了無數遍的等式而超級加倍。

　　只可惜，Caster職介的酒吞童子屬性偏低，技能居然主要是加負面狀態與強化其他的鬼的‘對鬼種用領導力’技能。

　　怪不得這些龍化病人們在她的領導下可以站穩腳跟。

　　不過沒身體逐漸鬼化的副作用......也是因此而來的吧？

　　酒吞童子自己也有作為龍神，或者作為龍神之子的傳說原型，在這個特異點里，她雖然是機東來客，但到是混的如魚得水。

　　路明非姑且還是問了問她愿不愿意加入隊伍，她倒是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態度......

　　怎么說呢，感覺酒吞童子是那種想一步做一步，最好是什么都不做的被動類型。

　　......某種意義上還挺‘死宅’的。

　　緊接著，迦勒底迅速完成了對酒吞童子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的‘溯源’工作。

　　為何要做‘溯源’工作？

　　這其實是個老問題了，也是冬木戰的時候，亞瑟王留給迦勒底最后的提示。

　　亞瑟王曾經提到過一個很奇怪的說法，開戰之前她對穿過了雅典娜與赫拉克勒斯兩關的迦勒底評價及高，認為迦勒底很強，但正因如此，她才要盡全力將迦勒底等人攔下。

　　乍聽之下似乎很莫名其妙，但實際上完全沒毛病，路明非也曾經聽說過有這么一款很奇葩的游戲——正常游戲的邏輯是不斷打怪升級提升自己的實力，隨著自己的實力上升，會越來越容易通關。

　　但那款游戲反其道而行之，你打怪升級之后自己的角色會變強，但地圖上敵人也會隨之變的更強，結果就是越是練級難度越高。

　　雖然不完全對，但類似的道理也能放在人理修復的旅途中。

　　這個原理其實算是‘連鎖召喚’的一種，舉個很簡單的例子：

　　酒吞童子出現在了特異點，如果酒吞童子的友方角色的話，那么神話傳說中殺死了酒吞童子的源賴光及其四天王就很可能是敵人。

　　龍太子敖丙是友方的話，那么敵人大概率是哪吒。

　　法芙娜是友方的話，齊格飛與齊格魯德就可能是敵人。

　　三藏法師如果是友方，敵人或許就是九九八十一難全齊了。

　　這甚至會給人種宿命論的感覺......但在神秘學上卻是有邏輯可循的。

　　召喚必須要有‘緣’，法蘭西的土地可以作為緣，歐洲大陸本身也能作為緣分，歐洲系的英靈現身是有道理的，但八竿子打不著邊的酒吞童子現身，那就大有問題了。

　　對人類來說，酒吞童子可絕對算不上好人，這樣的存在出現了，還成為了友方角色，敵方很可能就是因為某種原因墮落黑化的源賴光坂田金時等等。

　　‘溯源’，也就是找出酒吞童子為何現身的答案，如果暫時無法確認源頭的話，那么迦勒底會在戰術布置上默認源賴光是敵人。

　　實際上，達芬奇與羅曼都隱約間察覺到了，法蘭西特異點之所以會扭曲到如此程度，或許是因為路明非......或者說，小魔鬼自己與十字教有著糾纏不清的關系。

　　他或許什么都沒做，但只是存在本身，就會將難度無限拉高。

　　這就像是在邏輯完整的故事里，既然出現了槍那肯定就會有開槍的時候，既然出現了奧特曼那敵人肯定會有怪獸，基地既然建造在空中那就一定會掉下來，是一種‘戲劇性的神秘現象’。

　　冥冥中編織故事的命運存在，如果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讓酒吞童子出現在這的原因的話，那么源賴光就一定會以敵人的身份出現。

......幸運的　　迦勒底很快就完成了溯源的工作。

　　突破點在酒吞童子的職介上，正常職介的酒吞童子一般會是‘Berserker’或‘Assassin’，作為與八岐大蛇有直接聯系的龍神之子，作為‘Saber’帶著天叢云劍現身的可能性也很大。

　　但這次酒吞童子的職介是‘護法少女’。

　　多少讓人覺得有些像是搞笑企劃般的職介，但酒吞童子想要以這個職介現身，需要的條件反而更加苛刻。

　　魔法少女是一種女性版的陳善除惡的子供向英雄的化身，護發少女則是魔法少女的鬼族版本，也就是說，護發少女酒吞童子現身的條件，是出現了‘需要被保護鬼種幼童’。

　　所以，導致酒吞童子出現的答案，就在這個營地內，就在那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的腹中。

　　人類是能變成鬼的，龍就是鬼，因此，這個營地里許多感染了龍化病的人，都因為酒吞童子的影響而出現了鬼化現象，但這是酒吞童子出現后才發生的事情，導致酒吞童子出現還需要一個引子。

　　不是源賴光，那就是‘天生的鬼種’。

　　羅曼為孕婦女士做了個檢查，確定了她本人雖然還是人類，但腹中的孩子吸收了大量的龍化詛咒，此時已經因為變異，細胞在最初的構成階段，就已經異變成了鬼種。

　　“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很低，但也不是沒有，某種程度上我們可以甩鍋給‘命運’什么的。”

　　確認了酒吞童子出現的原因后，羅曼也是松了口氣。

　　至少這次不用擔心源賴光是敵人了，畢竟那可是能與佛教神話中帝釋天扯上聯系的存在。

　　不過路明非在了解清楚狀況之后，反而覺得有些蛋疼。

　　寫作Caster讀作護發少女職介的酒吞童子，雖然是非常稀有的存在，但高稀有度并不意味著高強度，原本作為龍神之子筋力屬性因此暴跌，也沒有看見她帶著什么強力寶具天叢云劍的。

　　她的寶具居然是個能夠不斷涌現出毒酒的酒葫蘆——就是傳說中直接導致酒吞童子死亡的毒酒。

　　如果這是抽卡游戲的話，Caster酒吞童子就相當于‘五星之恥’、‘六星之恥’的角色，會被玩家們瘋狂吐槽迫害的，比如什么‘異客’啊、‘為什么不一開始就用強力形態的斯卡蒂’啊之類的。

　　而且還連帶著帶來了個很蛋疼的問題。

　　那就這個導致酒吞童子現界的孕婦......

　　按照羅曼的檢查來看，這樣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不說，母體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的，她懷胎時間目前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但腹中的孩子因為吸收了太多的詛咒，已經嚴重變異了。

　　再這樣下去，孩子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迫出生——從內部將母體撕裂。

　　迦勒底又不是什么惡之救世主，總不能放著不管不是？

　　還好溫蒂臨時改主意跟過來了，要是沒有她這個奶媽在，現在路明非等人面對的問題就不是“給孩子做剖腹產什么的好拖時間啊”，而是“大人跟小孩保哪個？”、“大人跟小孩都保不住”之類的了。

　　問題還不僅僅如此。

　　這里的位置已經很接近奧爾良了，潛在性的敵人不僅僅有現在是中立存在的龍群，還有絕對的敵人——奧爾良的血族們。

　　實際上，在迦勒底等人到來之前，酒吞童子等人已經有數次與血族們交戰的經歷了，好幾次都是借助龍群們的力量脫困，邊打邊逃，仿佛喪尸末日電影里的情節一般，在被異常生長的森林覆蓋的廢墟中求生。

　　路明非聽到這覺得不對了。

　　求生？跟血族有好幾次交戰的經歷？

　　那你們怎么逃著逃著，這距離血族大本營的奧爾良怎么這么近了？

　　酒吞懶洋洋地表示，她又不認識這里的地圖，被她庇護的孩子們也難以分辨這每天都在不斷變異的環境。

　　這酒吞童子......果然不是什么好家伙，如果說普雷拉蒂還會嬉皮笑臉的偽裝的話，她則是完全不會去掩飾自己作為混沌惡的本質，哪怕她這次現界的目的是保護鬼的幼兒。

　　這種走一步算一步，能活一天算一天的性格......路明非愣是想不出怎么吐槽。

　　問她有沒有什么想法，她也是懶洋洋的說著：

　　“這不是遇到了老爺你們咩？所以吶，想辦法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吶，老爺一看就是好人，哪怕咱們這群人現在明擺著是血族的陷阱，路老爺也不會放著無辜的孕婦不管的吶”

　　路明非：“......”

　　路明非只覺得腦闊疼。

　　要是這世上的事情，都能用拳頭解決就好了。

　　雖說調查小隊這次出行的目的是調查神秘黑影的真面目，但都這樣遇上了，總部可能不幫忙不是？別的人不說，看看溫蒂跟露西還有阿露塔的目光，就知道沒拒絕的選項。

　　“帶著孕婦也不好行動......那就只能先就地做剖腹產了，還好有會治愈魔法的溫蒂在。”

　　把孩子取出來后，再帶著這些前往奧菲莉婭留下來的據點里躲起來，然后調查小隊再繼續調查，調查完畢后再帶著她們返回圣都吧。

　　酒吞童子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想要負責的樣子。

　　在場有誰會做手術？

　　羅曼跟達芬奇表示他們都會，但畢竟人不在現場，只能遠程提供指導，倒是蘇茜在搜索資料的時候有了意外的發現。

　　楚子航自修學科成績里，外科手術的成績居然是迦勒底御主組中最好的——路明非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面癱師兄極其彪悍的，在得不到支援，孤身一人處于野外的情況下，沒有麻醉就自己給自己動手術縫合傷口的畫面。

　　總覺得那像是楚子航會做的事情。

　　但楚子航也不在這啊，他人現在還在虛擬空間里修煉，為此花費一道令咒什么的總覺得太虧了。

這個時候站出來的人，依舊是......伊麗莎白　　“......只要不是致死傷，溫蒂的治愈魔法都能保住性命對吧？那我來”

　　伊麗莎白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我的記憶里，有我為了折磨他人，不斷的施虐剖開人類的身體，但卻不會導致他們死亡的內容，只要給我麻醉藥，這種程度的手術我能做。”

　　路明非一時語塞，不知道該不該說伊麗莎白可靠。

　　總之......拯救孕婦這個支線任務算是交給伊麗莎白了。

　　任務獎勵是酒吞童子入隊......Caster職介的酒吞童子雖然實力大打折扣，但卻特化了功能性，她帶著的那個故事中害死自己的寶具毒酒，具備一定概率封印敵人寶具的特殊效果。

　　也不曉得會不會派上用場。

　　隨后路明非去見了Rider的圣馬大。

　　不出預料的受了重傷。

　　靈基基本上已經處于潰滅邊緣，之所以還沒有潰滅，僅僅是因為她手中直到昏迷的現在，也緊攥著的那根十字架手杖。

　　這個手杖，據說——不，基本可以確定就是基督本人送給圣馬大的，是名副其實的圣遺物，具備在某種程度上‘引發奇跡程度的力量’。

　　造成圣馬大傷害的就是神之右手，神之右手就是十字教奇跡的代名詞，瑪爾達沒徹底潰滅也是另一種奇跡了。

　　溫蒂也的異世界治愈魔法也無法解決圣馬大的傷勢......到這種程度其實都不能算是傷勢了，而是已經死了吧？

　　溫蒂的治愈魔法也會被那十字架彈開許多。

　　路明非還記得自己的靈基補完支線任務，就在一旁站著當人肉攝像頭，等著迦勒底后方的分析結果。

　　分析結果倒是遠比隔壁手術快得多。

　　達芬奇直接下結論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圣馬大的靈基被摧毀的非常徹底，但偏偏沒有立刻死亡，這才有了靠基督十字如此茍活的機會，但圣馬大也基本沒可能恢復戰斗力了，再怎么花時間也只能將她搶救回能夠對話的程度——我的結論是，由明妃你立刻將她吸收，補完你現在的擬似從者的靈基。”

　　結論倒是很干脆。

　　但執行起來還是有一些問題，不管是恢復圣馬大的意識，還是將她與路名的融合，都需要花費相當長的時間。

　　這段時間如果不出事的話，那自然是沒問題。

　　但......事情真的會這么順利嗎？

　　路明非等人此時的環境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危險的多。

　　硬要說的話，這其實是某種類似與玄學抽卡上倒霉抽到了沒用的卡所導致的隱患。

　　酒吞童子作為Caster雖然有B級的陣地作成技能，但她本身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雅典娜留給路明非的指導與提示真的很有用，英靈面板這種東西真的看看就好，只能當參考，絕對不能真相信了。

　　比如某個叫所羅門的魔術王，他雖然有A級別的陣地作成技能，但他本人其實基本沒有這方面的能力，他的陣地作成其實‘建造神殿’——也就是類似‘建筑家’的特化技能。

　　酒吞童子的陣地作成B也是類似的特化技能，本身沒有實際上的陣地效果，而是體現在能夠被動的影響周圍的環境，讓‘鬼’出現的概率上升，她所在之處便是鬼王的城寨這樣的效果。

——也就是說　　這個幸存者營地，實際上是沒有正經的結界防御的。

　　不能說被發現的概率有多高。

　　應該說，不被發現的概率，幾近于奇跡——

　　——故事發展出現分歧——

奇跡般的不被發現的概率......路明非進行‘幸運’判定，數值大于99則不會被發現　　1D1003（大失敗）

　　大失敗的結果是？

　　19、路西法的能力為‘反基督’

10、混沌的超展開　　1D22（大失敗！）

　　超級大失敗的結果是......

　　19、路西法的能力為‘反基督’，而且那個模樣......

10、混沌的超展開　　厄運......降臨了......

　　☆故事的分割線☆

——襲擊的到來毫無征兆　　成百上千的寶具從高空墜落，寶具們化作的槍林彈雨席卷了整個幸存者營地，不知通過何種手段瞞過了迦勒底的偵查，死侍的隊伍包圍了這個營地，一大群野生的龍群被他們操縱引誘著，突襲了整個營地！

　　溫蒂跟伊麗莎白正在忙著做手術騰不出手來。

　　所幸蘭斯洛特爵士在魔力充足時，遠比想象的更加可靠，他的騎士不死于徒手意外的克制這種拿寶具群狂轟濫炸的攻擊方式。

　　被酒吞童子庇護著的孩子們的損傷......已經沒時間估計了，露西立刻跑動了起來，在莫扎特的掩護下，全力將新式的裝備——安裝了洗禮化子彈的霰彈槍派發給所有人。

　　酒吞童子與塔拉斯科則是匆忙率領還能戰斗的人迎戰。

　　路明非看了眼圣馬大，確定她手中的基督十字能夠暫時保護她之后，不等迦勒底的分析結果出來，直接啟動了寶具，六翼展開，屠龍者模式啟動！

　　一飛沖天！

　　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解決那個家伙。

　　“等等！”卡多克的聲音突然變得急躁，“是那個黑不溜秋的家伙！但這數據有些奇怪，怎么能觀測到的數據內容更多了！衰仔你別沖動！讓我看看這是什么，這家伙的真名是......路西法尼布甲尼撒......？”

　　眨眼間便來到了千米之外高空中的路明非，因為此時過于強悍的身體素質，在卡多克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拳頭就已經轟向了‘路西法’的頭部。

　　這足以開山裂石，將周遭的空氣全部震開的一拳，卻被路西法隨手接下了。

　　黑色的六翼，在少年模樣的墮天使身后舒展，看到他的模樣時，路明非愣住了。

　　那流動的金色眸子，除了沒有感情之外，怎么看都是......

　　“路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