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圣女與圣女

24、圣女Vs圣女　　達芬奇曾經說過。

　　很冬木的地方規模的圣杯戰爭儀式不同，迦勒底的英靈召喚術是以‘拯救世界’為目的，抑制力本身為其背書的。

　　也就是說，迦勒底的英靈召喚術召喚來的從者上限更高。

　　但也有類似副作用的東西，因為迦勒底的英靈召喚術相對來說削弱措施較少，因此‘知名度補正’在迦勒底式英靈從者的身上體現的更高——

　　直接體現就是迦勒底式英靈從者能夠從各種‘強化BUFF’中獲得更高的補正。

　　如果這是游戲的話，那么迦勒底的英靈召喚系統在進行戰斗時，可以說戰斗的本質是‘疊BUFF’的游戲。

　　只要buff疊的足夠多，現代的凡人英靈也能一小刀刺死神話時代的半神英雄。

　　拯救人類世界的是人類的可能性，而人類的可能性是無限的——大概就是類似這樣的‘知名度’的補正吧？

　　能夠提供大量BUFF的從者被稱為‘拐’。

　　但在一般的情況下，除了來自輔助英靈的‘拐’之外，不同的英靈能夠在不同的時代里得到不同的補正。

　　一般認為，在自己傳說被傳唱的土地上，或者是出現在距離自己生前接近時代的英靈，能夠獲得巨大的補正。

　　同理，不同的時代召喚臨時契約英靈，能抽到得到環境補正的英靈的可能也更高。

　　FGO是個疊BUFF的游戲。

　　BUFF源自拐與環境。

　　路明非現在的小隊里就有這么一個能充當一流拐的從者。

　　那么剩下要考慮的東西就是‘環境’要素了。

　　但是......

　　路明非皺著，啟動作為御主的視界，到處查看英靈版面，但都只能得到一堆問號亂碼。

　　對方仿佛無處不在。

　　對方的靈基規模仿佛覆蓋了整個法蘭西特異點，覆蓋了整個歐洲大陸，甚至向著亞洲的方向蔓延。

　　雖說靈基規模不一定與戰斗力持平，但擁有這等規模靈基的存在......到底是個啥玩意？

　　而且。

　　路明非還發現了一件有些蛋疼的事情。

　　路明非左顧右盼，不管是抬頭看天空、看房屋、看地面，結果全是這個不知名的神秘英靈的數據版面。

　　“這鬼英靈難道是空氣嗎？”

　　看不到也就算了，它這么一攪和，迦勒底的御主們在這個特異點里，觀察英靈數據版面的能力相當于廢了。

　　雖然這能力其實也沒多大作用......但畢竟能作為參考。

　　“那種東西也就作為參考了，我的魔王。”

　　普雷拉蒂說著，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柔軟的白兔雀躍了兩下。

　　“您看看我，我現在的版面能相信么，再看看您自己——阿福君？”

　　順帶一提。

　　雖然名字的問題大家都知道了，但因為某種阿露塔自己都說不清的原因，她想要繼續稱呼路明非為‘阿福’。

　　路明非覺得這名字聽著跟哥譚市的管家俠似的，樸素中蘊藏著可靠，也就沒打算糾正。

　　阿露塔雖然嘴上不說，但為自己與明非之間的‘專屬稱呼’的喜悅，早就寫在臉上了。

　　普雷拉蒂倒是饒有興致的給路明非上了一層偽裝。

　　因為路明非本身對魔力過強，幻術無法在他身上生效，因此普雷拉蒂取巧的用幻術給路明非的身體表層制造了一層‘膜’。

　　從外面看來，路明非的模樣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迦勒底那身太容易暴露身份的制服脫了，膚色變得更白，原本就偏瘦的身體看上去更中性化，還多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粉色馬尾辮。

　　按普雷拉蒂的說法，再加個女裝短裙的話，這就是阿斯托爾福的模樣了。

　　雖說阿斯托爾福在故事里的確有經常穿女裝的經歷沒錯啦......

　　路明非還是有些擔憂：“就算你這個老妖怪見過當年的阿斯托爾福，但在統領圣騎士團的卡爾大帝面前，他會認不出來么？”

　　“放心啦，我的魔王”普雷拉蒂大咧咧的拍了拍胸脯，“別說卡爾大帝，阿斯托爾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怎么突然就喜歡上拍胸了？

　　這個B一直在暗示什么，但路某人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

　　此時，這支看上去是三名美少女的隊伍，位于棟雷米的中心部分。

　　周圍全是冷冰冰的金屬房屋，沒有一點人煙的氣息。

　　“跟預想的一樣”普雷拉蒂左顧右盼，“我本來也沒打算隱藏，圣王已經發現了這里的問題，居民們應該都被帶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我本來的計劃就是制造一個強力的打手，然后帶著她去處理異變，普雷拉蒂如是說。

　　“總之快走吧，圣王不一定是我們的敵人，但我們出現在這個地方的話難免被懷疑，還是先撤。”普雷拉蒂催促道。

　　路明非自然是同意這個看法的。即使沒有模擬其他的聰明人的思維回路，這點道理他也懂。

　　只是......

　　阿露塔用食指跟拇指一起捻住了路明非的衣角。

　　扭頭。

　　阿露塔沒說話，只是抿著嘴唇，神色間滿是糾結。

　　阿露塔不說話，路明非也知道她的意思。

　　路明非撓了撓頭：“你想見見伊莎貝爾？”

　　伊莎貝爾。

　　那是阿露塔的——不，是貞德的母親。

　　不過因為某個現在專職賣萌的邪惡煉金術師的計劃，貞德的父母——雅克與伊莎貝爾，阿露塔對他們也有復雜的感情。

　　從歷史的角度來說，雅克雖然沒有什么戲份，但伊莎貝爾卻不一樣。

　　按照普雷拉蒂的說法，伊莎貝爾與貞德很像，雖然不到一抹一眼的程度，但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母女。

　　而路明非在蘇恩曦的補習課上，也知道伊莎貝爾對貞德而言非常重要，在貞德死后被貶低為魔女的幾十年里，正是因為伊莎貝爾堅持不懈的會貞德奔波，終于在1456年為她平反，才有了在后來被封為天主教圣人的機會。

　　夢境里的那些都是普雷拉蒂的邪惡計劃，目的就是在阿露塔誕生的過程中，不斷的為她注入惡意與憤怒，以達到完成之后的控制目的。

　　不過路明非來的太早了，她的洗腦控制還沒來得及完成，就被打斷了。

　　貞德的父母在現實中自然都還活著，雅克神父現在的身份是教會的獵人，可能外出不在，但伊莎貝爾肯定是在棟雷米的，她當時也在噩夢里，只不過被普雷拉蒂關了起來，免得讓她給予魔女愛。

　　就算知道阿露塔是贗作，但她依舊會如親生女兒般愛著她。

　　實際上，雖然路明非與阿露塔都想不起來了，但腦海中浮現伊莎貝爾這個名字之后，便會有一些零散的畫面浮現......在那超過六百次的輪回中，路明非肯定帶著阿露塔找到過伊莎貝爾。

　　所以阿露塔才想在離開之前去見見她。

　　路明非有些無奈：“以后也不是沒機會，又不是電影，沒那種此次一別下次就沒機會了的悲劇故事，咱們還是先走如何？”

　　阿露塔咬咬牙，雖然還是很糾結，但還是松開了捻著路明非衣角的手。

　　那么就這樣快點離開——

　　“等等。”

　　沒走幾步，普雷拉蒂突然攔住了路明非。

　　她皺著眉：“我明明展開了幻術，到底是怎么被發現的？”

　　普雷拉蒂搖搖頭。

　　“壞消息，我們被人盯上了，好消息，或許可以見見伊莎貝爾在走了。”

　　普雷拉蒂話音未落。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　　特異點誕生的瞬間，世界的抑制力為了修正扭曲，會自動利用靈脈召喚出英靈來。

　　這些英靈從者，就是俗稱的‘野生的英靈’。

　　法蘭西特異點也是如此。

　　貞德就是被世界本身所召喚的英靈之一。

　　并非是贗作，而是真正的圣女貞德。

　　的確，這個時間點她才死去不久，對這個時代本身非常了解，貞德作為Ruler職介的從者，綜合能力都非常優秀。

　　唯一讓貞德感到擔憂的問題是，這個時代的自己的身份，還是......魔女。

　　平凡是許多年后的事情了，成為天主教圣人更是在幾百年的二十世紀初。

　　剛降臨沒多久，貞德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鉆到了山里去，找了一個盜匪窩點摧毀，搶了補給之后，給自己披上了斗篷，才正式開始了自己的旅程。

　　尋找世界的扭曲。

　　然后修正特異點。

　　在這過程中，還要順便到處尋找野生的從者，與它們交流對話，看看能不能一起組隊。

　　雖然身份上都是來修正特異點的從者，但有些英靈天然就喜歡獨行，也有不少只喜歡尋歡作樂，對拯救世界這件事本身，并沒有作為英靈的使命感的存在。

　　或許在自己查到扭曲之處之時，都沒法遇到同伴吧？

　　雖然想要去見見父母，但人都來到棟雷米不遠處了，卻又莫名的害怕，徘徊了幾次之后，在一聲道歉后，貞德又離開了。

——但出乎貞德預料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貞德沒有找到野生的從者，雖然聽說了龍化病的詭異傳聞，但在她正式開始調查龍化病之前，有一隊士兵找到了他。

　　帶領那對士兵的人——是他非常熟悉的人。

　　吉爾斯。

　　法國大元帥......這個時候還是法國大元帥，而不是后來的邪教徒瘋子的吉爾斯。

　　貞德本來想立刻逃走，但對方的態度卻很明確，他甚至沒有懷疑“貞德你還沒有死嗎？”

　　而是上來就直接說：

　　“圣少女，我的圣少女啊，我知道你現在是英靈之軀，還請......與我們一同拯救這世界！”

　　貞德愕然停下了逃走的步伐。

　　實際上，她的退路也仿佛早早被料到了似的，被攔了下來。

　　有什么存在，通過某種貞德都無法發現的事情，發現了她的存在。

　　就在貞德猶豫的時候。

　　兩名與吉爾斯一同現身的英靈打消了她的猶豫。

　　圣人、喬爾喬斯，Rider的從者。

　　圣女、瑪爾達，Rider的從者。

　　喬爾喬斯不愧是作為米迦勒原型的男人，英俊的模樣配上溫柔的談吐，很快就打消了貞德的疑慮。

　　瑪爾達倒是讓貞德有些意外。

　　她除了與貞德打招呼的時候之外，全程都戴著頭盔，態度也很差，似乎很不耐煩，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暴躁氣質所纏繞著。

　　“因為一些原因，我在被召喚之后中了狂化詛咒......”

　　瑪爾達說著又戴上了頭盔。

　　“現在靠著這個作為圣王寶具衍生物的頭盔勉強壓制著。不好意思，我現在見到強大的存在就忍不住想要打人，所以只能這樣了。”

　　然后瑪爾達就不說話了。

　　貞德見到這么多的圣人前輩，驚訝之余，自然也同意了來自‘圣王’的招攬。

　　喬爾喬斯也給了貞德一套全身鎧甲。

　　“你現在的模樣有些微妙，為了避免麻煩，還是穿上這個行動吧。”

　　貞德自然是答應了。

　　在前往巴黎面見圣王卡爾大帝的路上，貞德也從熱情的喬爾喬斯口中，知道了許多事情。

　　原來，早在她降臨之前，就有許多英靈從者現界了。

　　好的有，壞的也有，胡亂來的家伙也不少。

　　但圣王卡爾大帝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卡爾大帝乃是歐洲之父，更是開啟中世紀的男人，作為十字教認同的圣王，在這個中世紀末期的法蘭西，他能得到的補正是非常夸張的。

　　卡爾大帝以此展開了自己的寶具，那就是如今覆蓋了幾乎整個法蘭西全景的——‘機動圣都’。

　　這個寶具最初展開的時候只是一座城池，但它的特殊性在于能夠自動擴張，卡爾大帝依靠著這個寶具，再配合自己的作為歐洲之父的補正，瘋狂擴張機動圣都的領土。

　　也真是靠著這個，他才早早的發現了貞德的位置。

　　現在，出現在這個特異點的正義方的英靈，幾乎全部都被卡爾大帝說服招攬，目前正在與吸血鬼之王盤踞的奧爾良對峙著。

　　“吸血鬼之王？”貞德皺了皺眉。

　　但喬爾喬斯似乎不打算立刻深究這個話題。

　　“比起那些，我想對你個人而言，有一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

　　“就在不久前，棟雷米出事了，所有居民們都被困在了夢境里......我們打算找到你之后，就由你來負責處理這件事——你肯定想這么做的對吧？”

　　貞德感激的連忙點頭。

　　雖然還沒見面，但這位圣王陛下還真是明事理。

　　不過貞德也有難處：“那個......抱歉，因為某種我也不清楚的原因，我現在的靈基似乎有點殘缺，無法發揮出全力......”

　　“無妨，圣王早就預料到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就在貞德疑惑地時候，沉默的瑪爾達擰了擰自己的拳頭。

　　“其他人現在要看住前線，因此我會與你一起行動，我跟你一起去處理棟雷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