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真英雄以臉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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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寶具也是她自己的克星。
這種說法倒是微妙的有種‘蛇也會被自己的毒死’的調調。
那么就想辦法用對方的寶具殺死對方吧。奧爾加瑪麗如此提議。
路明非與楚子航都沒有對奧爾加瑪麗的提議作出回答。
路明非立刻構思好了具體行動內容，楚子航則負責執行路明非的想法，二人一體，用行動做出了回應。
依仗著路明非的心眼提前預判對方的行動，楚子航在付出了胳膊上的一道無法愈合的擦傷為代價之后，逼入了雅典娜的近身范圍。
這個距離下，主要攻擊方法是投擲與突刺的西式硬桿槍，能做到的迎戰方式只有一個。
要么后撤，要么橫掃。
雅典娜要是后撤，楚子航會立即追上。
——那么就只有橫掃了 楚路組合默默無視了雅典娜嘴里的挑釁話語。
然后，楚子航與雅典娜好似鏡像一般，做出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動作。
單手揮動手中的兵器橫掃，另一只手接住對方的攻擊。
雅典娜的爪子精準的以食指與大拇指一齊夾住了御神刀村雨的刀刃。
長槍的槍身與楚子航的肋骨發生碰撞，面不改色的付出了一根肋骨的代價，楚子航用腋下夾住了長槍，沒有握住刀柄的左手攥緊了雅典娜長槍的槍身。
言靈異能發動，被夾住的槍身瞬間加熱，溫度轉瞬間飆向了八百度，此時此刻的楚子航便是一臺人形剝漆爐！
對方的寶具只有尖端部分的劍，除此之外的部分僅僅是高密度的魔力塊罷了，只要不是神秘結晶的寶具，超能力便能在神秘對抗的順位中占據壓倒性的優勢地位！
就這樣折斷雅典娜的長槍，奪走頂部的屠戮不死之刃（Harpe），反過來使用它殺死——
楚子航還沒來得及將路明非的思考化作現實。
大地突然一震，下一刻，一頭地蛇再度從低下鉆出。路明非已經提前預料到雅典娜會召喚地蛇了，但緊接著發生的事情依舊超乎了他的預料。
雅典娜留了一手。
從僵持住的兩人腳下鉆出來的地蛇——并不是‘鉆出’，而是‘一躍而起’！
超過百丈長的地蛇居然一口氣蹦跶上了十數米的高空中，如螺旋般在天上轉了一大圈，強行將楚子航甩了下去！
那夸張的動作讓關注著這一戰的所有人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詞——地龍翻身。
騰空旋轉而落地，地蛇龐大的軀體近乎將附近的衛宮家宅邸整個摧毀，附近的地貌再度被翻新了一遍，而雅典娜則重新回到了高空之上，與兩名意圖弒神的少年再度拉開了距離。
指揮部的眾人見狀啞口無言。
躲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的奧爾加瑪麗攥緊了拳頭，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提醒眾人：
“她猜到了我們要做的事情，所以才逃走了，這說明計劃是有效的！”
路明非同時點頭。
楚子航突然開口問：“她能控制大地到什么程度？”
“大地？不，雅典娜并沒有直接操縱大地的權能。”
作為情報百科擔當的奧爾加瑪麗立刻回答：
“雅典娜現在化身成了戈爾貢，她的魔力屬性雖然看似低下，但卻能用一種類似于最高等級超能力的‘權能’直接造成神秘現象，可無論是戈爾貢還是雅典娜都無法操縱大地，她的權能是‘蛇’與‘冥府’，但她現在的靈基無法承受后者的力量，因此只能做到這樣從大地之中‘召喚蛇’的效果。”
“了解。”
依靠著心電感應精神同步，兩人轉瞬間便完成了溝通與交流。
指揮部的眾人甚至沒能來得及詢問他們要干什么，少年們便再度展開了行動。
楚子航再度將思考交給了路明非，而雅典娜此時也徹底認真了起來，不再是僅依靠地蛇，也沒有繼續輕敵貿然接近楚子航打近身戰，而是與地蛇互相掩護打起了配合，并將路明非視為了第一消滅目標！
智慧女神自然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真正有問題的家伙，是路明非。
戰斗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階段，兩個少年踩著地蛇的軀體奔跑跳躍，電弧與烈焰糾纏，相互掩護，配合的如一人般天衣無縫。
蘇曉檣看著畫面上的兩人，尤其是路明非，她總覺得自己有點認不出來這個衰仔是誰了，這兩人原本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大佬帶萌新，但此時卻讓小天女想到了一個詞，古龍的長篇武俠小說——絕代雙驕。
小天女的目光被路明非吸引，比起龍化的楚子航，氪命戰士路明非的一舉一動都兇險異常，尤其是他胸口那不斷飆血無法抑制的傷口，氪命加速細胞分裂強行戰續終歸是有極限......極限？
蘇曉檣的臉色猛地一變：“路明非的這個狀態還能撐多久？”
羅曼醫生愣了下，看了眼數據，才回答道：“雖然說起來挺離譜的，但路明非的生命信號現階段總體而言依舊非常穩定......”
“我才不是關心那個衰仔！”蘇曉檣厲聲道，神色間越發焦躁與不安，甚至是有些恐慌，“是那兩個瓶子！那兩個原始電池還能撐多久！？要是它們宕機了，那個笨蛋沒了外掛自己被怪物蹭一下就完了！還有楚子航！他現在行動使用的魔力也是靠路明非氪命給的啊！”
羅曼也是神色大變，他在查看了路明非現在使用的兩個魔術瓶的狀況之后，立刻將這一消息告訴了路明非：
“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妃！你的瓶子最多再撐個三分鐘！三分鐘之后你們兩人會同時失去戰斗力！”
““夠了！””楚路兩人異口同聲。
路明非猛地將自己手中的寶具村雨扔給了楚子航，自己手腳并用，仿佛高空跑酷視頻的主角般在地蛇與女神的長槍突刺中閃轉騰挪連滾帶爬，不知道第幾次死里逃生之后，手握兩把御神刀村雨的楚子航爆發了。
言靈異能不顧一切的驅使，爆炸的火光接連炸響，但卻是在楚子航自己的身邊！
到底是路明非的命令，還是楚子航自己的決定，又或者是路明非模擬的楚子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這個瘋子殺胚，為了能夠拉近跟自己避戰的女神之間的距離，竟然將爆炸與沖擊波當成了自己的推進器！
他竟是將言靈異能在當棒球棍在使，而被以全壘打般飛出去的球——就是他自己！
爆炸！爆炸！爆炸！
楚子航已然徹底殺紅了眼，如果說之前是身披火焰的君王，那么他現在就是揮舞著雙刀的炎魔，皸裂的皮膚內側甚至都在往外溢出熔巖般的血液，已然與火焰化作了一體！
女神似乎也被炎魔的威勢所逼退，她不再威風凜凜的站在地蛇的頭頂，而是連連后退，炎魔刀舞，揮空之后所幸便順勢插入了地蛇頭內，高溫加熱轉瞬完成，整個地蛇的頭部都迎來了大爆炸！
炸裂的地蛇化作了無數的火球，天空中一朵赤炎紅蓮怒放，雅典娜被再度被逼出火焰，楚子航緊咬不放，繼續維持著自殘形式的爆炸，一路踩著爆炸的火光再度逼到了雅典娜跟前！
這個沉默不語的家伙，比主動墮入狂氣的雅典娜還要更像是個瘋子！
御神刀村雨再度斬在了長槍之上，這一次雅典娜無路可退，遭受了連續打擊的長槍槍身，終于在雙刀劈砍與炙炎爆炸之下，迎來了斷裂。
情報的確很重要。正如奧爾加瑪麗判斷的一樣，這個兵器真正作為寶具的部分，只有槍尖部分的劍！
得手了！楚子航在心中對路明非大喊。
“得手了。”墮落女神猙獰的面孔上，亦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楚子航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女神遮住自己大半張臉的面具般的眼罩，已然摘下。
蛇怪化的雅典娜再度與楚子航拉開了距離，又一頭地蛇被召喚，雅典娜重新搭上了地蛇頭部，楚子航想要追趕，卻再也無法做到。
這是......魔眼 最高等級的石化魔眼（Cybele），用視線將前來挑戰的勇士統統石化的蛇怪傳說，可謂是眾所周知的程度了。
“我明明跟你們說過了啊，英靈從者的面板只能作為參考。”
是的，的確偶爾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本應該是必殺技定位的寶具并非是英靈王牌，真正的底牌隱藏在普通的技能之中。
不僅僅是身體與衣服，甚至連楚子航身上纏繞著的火焰，也都開始了石化。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抵抗之力。
對此真正感到震驚的反而是此時經驗不足的指揮部。
石化魔眼他們當然有猜到，但這種東西作為神秘現象的一種，是能夠通過對魔力來進行抵抗的，高等級的對魔力甚至能夠無視石化效果。
正常來講，龍種是神秘的頂點之一，他們僅僅是呼吸就能產生魔力，光是血液在體內流動便相當于實體化的神秘，具備超強的對魔力。
因此指揮部想當然的就認為，作為被動的一部分，楚子航也應該得到了與他融合的那個龍屬性從者的對魔力才對。
但偏偏楚子航得到的靈基有問題，那名英靈從者的確具備強大的龍屬性，但......對魔力這種技能，的確是不存在的。
楚子航沒有被瞬間石化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支撐他現在行動的魔力，是來自路明非的緣故。
本以為女神之所以一直沒用石化魔眼，是因為忌憚楚子航靈基內龍屬性的對魔力。
但現在看來，墮落的智慧女神早已看穿了一切，即使主動陷入癲狂的黑化，她內心深處依舊是一片清明。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絕境展開，所有人仿佛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楚子航依舊是面無表情，在被徹底石化之前，他將被折斷的上半根長槍，投向了雅典娜，并釋放了最后一次的異能，引發了最后一次爆炸。
這次輪到路明非故意被炸飛了，他頂著被燒得焦黑的雙腿，與被楚子航扔出去的長槍一齊撲向了雅典娜。
是想要束縛住雅典娜，讓雅典娜被這一槍命中嗎？
還是想要在半空中接住槍，順勢用它斬下雅典娜的頭顱呢？
不管哪個都是愚蠢的搏命之舉。
石化魔眼的目光瞪向路明非。
瞬間便解決了楚子航的石化魔眼，對路明非竟是毫無效果。
那么，是意圖弒神的少年們的勝利嗎？
......否。
雅典娜哀嘆著，為少年們的敗北，因為這最后的拼死一搏——包括魔眼對路明非無效這點，智慧的女神也早就計算到了。
她甚至不打算閃開眼前的路明非，而是張開了懷抱，仿佛放下了所有的戒備似的，想要將路明非涌入懷中。
而后，雅典娜心念一動，被出自投來的屠戮不死之刃（Harpe）拐了個彎，在所有人寂靜無聲的注視下，從背后貫穿了路明非的心臟。
這是戮殺不死的一擊。
雅典娜抱住了漸漸失去生機的路明非，她歪著頭，哀嘆著屠殺龍蛇的英雄未能誕生，自己將此身作為祭品的武演終究以失敗告終。
生機在不斷的從路明非的身體中流逝。
傷口無法復原。不死性在來自奧林匹斯的不死斬面前毫無意義。
——就在這時 唯一讓雅典娜意外的事情出現了。
并非是逆轉了眼下敗局的突發情況，也不是那兩個一直隔空僵持的Caster與Archer終于忍不住動手了，而是不可抑止的走向死亡的路明非，做了個奇怪的舉動。
黃金瞳的光芒暗淡，視線變得虛無，生機在流逝，而僅剩下最后本能的他，居然——堵住了雅典娜的雙唇。
比起這具身體的初吻被奪走了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雅典娜在愣了半秒之后才反應過來，路明非這是被自己魅惑了。
并非是故意而為之，這是女神與曾是女神的人怪物所具備的一種‘被動體質’，魔性的美貌會無時無刻不對周圍的智慧生命產生誘惑，因為原本這兩人都能如吃飯喝水般理所當然的無視，以至于雅典娜根本沒將這個不可靠的被動技能算入自己的戰術里。
此時因為屠戮不死之刃上的死亡氣息的侵蝕，瀕死的路明非顯然已經沒有能力抵抗了，這個本就有些好色的男孩，居然在這種時候被自己的美貌魅惑了......
比起無語，雅典娜反而選擇了回應，她回應著路明非的索吻，但這一幕并不旖旎，反而透著恐怖，死亡的冰冷氣息通過接吻的方式，不斷的被雅典娜注入路明非的體內。
雅典娜心想：雖然成為英雄的試煉失敗了，但其中原因大部分是因為不幸，要是路明非運氣再好一點，抽到的龍種從者是更加正常的狀況，是具備強大的對魔力的龍，就憑這具黑化從者的身體，即使是雅典娜親自使用，面對有更多戰術選擇的路明非，勝算恐怕也高不到哪里去。
他已經足夠努力了，這兩個男孩做的都足夠好了，不如就讓自己收下他們的靈魂，不管是吞噬還是讓他們作為龍蛇的眷屬——
路明非的喉嚨突然吞咽了幾下，他咽下了女神的唾液，但雅典娜似乎聽到他以幾乎微不可查的聲音，說了什么。
“言...靈......”
——故事發展出現分歧——
路明非對雅典娜進行‘魅惑’判定，進行1D100判定，大于等于150即為成功，成功之后雅典娜將無法及時對路明非的最后一搏做出反應 1D100+94（雅典娜對路明非的好感度）=96+94=190
190＞150
成功！
然后，不算補正的部分，基礎的魅惑是96，也就是......大成功（注：因為已經有一本兩百五十萬字的骰子文的緣故，有些基本設定我不記得有沒有在這本書里提了，總之‘會導致某種結果的具體行動判定’數字出目在1~5算大失敗，96~100算大成功）
大成功的獎勵判定......
1~3、這一戰后，雅典娜原本是‘作為神對可能成為英雄戰士的少年’的欣賞，現在則是‘作為女性對有魅力男性的欣賞’（未來可能再度登場的幾率上升）
4~5、病嬌式的愛上路明非（如果沒有成為符合雅典娜喜好的英雄，將會遭到雅典娜的詛咒）
6、變成了單純的‘作為女性對男性的愛’（真的攻略女神了？）
7、女神的祝福，有魅力淚痣，對女性吸引力上升，但愛上雅典娜之外的女性的話，運氣會下降 8、選項1+選項7
9、選項4+選項7
10、混沌的超展開 1D10=4
☆故事的分割線☆
“......？”
雅典娜的身體突然猛地一顫，而后她像是無法理解發生了什么似的，歪了歪頭，看著突然從身后貫穿了自己的胸膛，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靈核拽出出來的手。
“白金之星（Star Platinum）”
少年的唇上還沾著自己與女神的唾液，死亡的氣息侵蝕了他的肺腑，路明非面無血色的臉上，暗淡的黃金瞳中，卻有一小簇微弱的火焰，依舊如星火般在燃燒。
即使是氪命氪到幾乎極限的程度，路明非也一直堅持不實用，好似忘了它存在般的最后的底牌，終于被揭開。
這或許也是小魔鬼對這場戰斗，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吧。
因為他打從一開始就認為，這場戰斗，路明非能贏！
白金之星的拳頭很快，它甚至能夠抓住光，氪命狀態下路明非以生命支撐它行動，無敵的替身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這一拳上！
少年們的勝利，亦是女神的死亡。
楚子航的石化開始解除，屠戮不死之刃亦從路明非的心臟里消失，在瞬間的大出血將他的整個上半身染紅之后，急速分裂的細胞迅速堵上了傷口，全力全開的造血功能亦讓他慘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逐漸速度恢復血色。
就是頭還是有點暈。
很難說這場戰斗到底對哪邊更有利——路明非這邊缺乏能夠真正一擊致命的必殺技，雅典娜那邊作為女神的力量也被這具墮落靈基嚴重限制。
比的就是誰更能忍，更能將底牌藏到最后。
路明非在賭，賭女神對自己的愛——也就是模擬楚子航思維下的他才能面不改色的盤算這些——賭在最后的最后，自己迎來死亡的時候，雅典娜不會拒絕這一吻。
這一吻，是分別，也是甜蜜的......死亡。
雖然奧爾加瑪麗說過，被希臘的女神喜歡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女神的喜愛對凡人來說太過沉重了。
但是管他的呢——反正贏了就好 雖然造血功能現在正在開足馬力補充，但路明非還是因為失血有點頭暈腳軟。
“......剛剛那是你的初吻嗎？”
身體已經開始消失了的雅典娜，有些突兀的開口說道。
路明非嘆了口氣，心說姑奶奶你怎么還不走啊，留在這問啥？
嘴上還是很有路明非個人風格老實的回答：“是啊，您老牛吃嫩草，賺大發了呢。”
似乎是因為楚子航再度出現在了身邊的緣故，戰斗結束之后，路明非對楚子航的思維模擬已經逐漸的解除，熟悉的爛白話又開始占領了路某人的智商高地。
“那么剛剛的不算，因為那是戰斗的一部分。”
雅典娜有些莫名的......‘矯情’似的甩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仿佛胸前拳頭大小的空洞不存在似的，她神色自若走到了路明非面前，伴隨著靈子不斷從身體內消散離去，似乎是為了降低消耗再多維持一會兒存在，雅典娜每接近路明非一步，外表的年齡便縮水了一圈。
“你的初吻是我的了，少年、不，年輕的戰士啊，讓我為你上最后一課”
來到路明非面前，將他的臉蛋捧起的時候，女神不著一縷的身體已然從二十五歲左右的女性一路退化到了約莫十歲的幼女姿態，但那孩子氣卻依舊充滿了魔性魅力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無比自然的妖冶笑容。
“這可是......大人的吻。”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