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色帝國的遺產嗎…”
紅色帝國雖然如今已經土崩瓦解,但曾經擁有讓世界都為之畏懼的武力。除了常規武裝力量之外,還有一些傳說中的黑科技。
眼前這種機械裝甲巨人顯然不是現階段的合眾國能搞出來的。對現在的地球來說,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兩個——傳說中虛無縹緲藏到地球內部的第三帝國后裔,或者是紅色帝國的遺澤。
除此之外,無論是近年來狂攀科技樹的共和國,還是一直以高科技自傲的合眾國都不行。至少在安圖森將軍所知范圍內不行。事實上合眾國的科學家不過剛開始對外骨骼技術的摸索。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外星人。
“安圖森將軍?”他聽到了一個聲音,當然是電子音。接著,當先的那個機械巨人身上發出了空氣爆鳴之聲。
那種聲音地球人都熟悉,一個密封的盒子箱子被打開的時候,常常會發出這種聲音。這是因為密封環境導致內外氣壓不同。
也就是說這玩意要打開了?
安圖森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外骨骼裝甲。機甲的正面是大塊的裝甲板(外面附帶變色迷彩),
這些裝甲板從正面張開,露出了駕駛艙里的人。
說實話,哪怕此時看到里面的是個章魚頭或者大眼無毛的外星人也不會讓安圖森驚訝。但最終看到里面是一個典型的斯拉夫人種還是讓他松了口氣。
這是個典型的歐羅巴人種中的白海波羅的海類型,身材高大,年齡則比安圖森小一輪。
安圖森很確信這個絕對就是毛子國人。
他雖然在外骨骼裝甲里面,但無論身上的衣服,神色氣質以及其他一些這方面的細節,無不說明這是一個軍人。也就是說,這是大毛國的軍人?
果然大毛藏起了很多好東西啊!
眼前這些人,肯定就是大毛珍藏的特種作戰部隊了。他目光環視…和他預想的一樣,只有四個。也許還有更多,但總數絕對很稀少。
一念及此,他反而不怕了。輸就輸了,或者說本來他就知道有一定幾率會輸。憑借雜毛軍隊,擋不住大毛是大概率的事情。不過輸的這么慘確實是預料之外。而自己成了俘虜則是意外中的意外。在原定計劃中,哪怕打輸了他也是可以及時撤離的。
鋼鐵巨人舉起手中武器,做了一個通用的手勢,安圖森則沒有抗拒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他們不敢殺他的!是的,如果是亂戰中被打死,
那也就死了。但是如果是眼下這種情況,
他反而很安全。背靠著合眾國,縱然大毛國那也是投鼠忌器,不敢對他做什么,反而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
當然如果他反抗的話,那他就會立刻被擊斃。但若是被俘,他可能會被羈押幾年,但最終還是會被放回去的。這就是政治。
他不能就這樣白白死了,必須將自己看到的這些秘密帶回去。大毛國藏著紅色帝國時代開發研究的秘密武器——當然傻瓜也能猜到,他們已經不具備進一步研究發展的能力了。
既然如此,這些東西就應該交給合眾國來接手才合適。
“安圖森將軍。”他聽到那個大毛軍人笑著說了一句。然后他似乎做了什么,外骨骼裝甲重新合攏,發出空氣壓縮的沉悶聲響。
接著有一個東西飛過來,不是一個,是四個,正好四個外骨骼裝甲一人一個。
其他三個外骨骼裝甲各自輕巧的跳上自己的飛行器。動作靈活得夸張,與其說是機械,不如說更像是人體。
不過比起外骨骼裝甲的動作,那四個飛行器讓安圖森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幾乎難以置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因為這些飛行器都是無聲飛行,
懸浮在外骨骼裝甲身邊。
飛行器的外表看起來有點奇怪,
屬于那種不講究空氣動力學,一看就知道飛不快的類型。事實上,如果不是看到它在飛,那么安圖森大概會覺得它是一個演講臺。
但它因為它上面并沒有常用的,地球人都明白的螺旋槳,下方也沒有什么噴射口。
它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飛在天上。讓人幾乎以為它上面有一條繩子,從高空牽引著。
因為距離很近的緣故,他忍不住盯著那個飛行器,上下打量。
“破壞者報告墮落天使,已經找到目標,還活著。需要帶回來嗎?”
“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帶回來。各機準備返回!”
安圖森還在詫異之中,就已經被鋼鐵巨人推上了飛行器。
接著這個懸浮的東西就直接飛起來,向天空升去。這東西如此的輕巧靈活,讓人簡直難以置信。以軍人的視角,他大概會說除了飛行速度,這東西完全沒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但是嚴格的說飛行速度也不慢,夠得上直升飛機的程度了。不止如此,它上升速度則遠遠超過直升飛機。因為瞬間重力加速度太大,讓他差點跪倒。
此刻腳下的小鎮已經化為一片戰火廢墟。整個裝甲師已經遭到了殲滅性的打擊。這種攻擊火力,你幾乎以為有一整個導彈基地正在朝著這里不計后果的傾瀉導彈。
導彈的威力,不是什么普通的武器能媲美的。
“這東西是怎么飛的?為什么能飛?”他忍不住大聲問——不過因為風太大的緣故,他的聲音都變聲了。這飛行器對于他這樣的人明顯不太友好,估計需要和外骨骼裝甲配套使用。
“反重力。”身邊的機器巨人卻聽見了他的聲音,隨口回答道了一句。
“它可以飛多久?”安圖森愣了半晌,然后才問了一句。
“無限。”一基回答道。反正這玩意從來不需要任何維護,更不需要加油之類的麻煩事。至于為什么…老板的有些秘密是不能問的。有腦子的人都明白。
老板拿出來的黑科技裝備,包括自己身上這套外骨骼裝甲,全部都是免維護的——至少他作為操作者沒有學到任何維護手段,既不需要給它換機油也不需要充電。事實上,現在有人告訴一基,他的老板根本就是一個外星人,那么一基也絕對相信。
四臺反重力飛行器越飛越高。雖然此刻是夜色濃重,但遠遠可看到天空中那臺飛機。飛機顯然刻意的減慢了速度,飛行器可以接近。他們此時尚未靠近,就看到飛機后方機艙打開。
“這是什么飛機?”
“墮落天使號。”一基隨口回答。雖然是自己的俘虜,但畢竟是個將軍。一基雖然是個雇傭兵,但怎么說也是一個軍人。雖然實際戰斗中他不會為此而留手,但條件合適下,他也愿意表達對一個將軍的尊重。這也是軍人中大家都默認,心照而不宣的潛規則。
安圖森的目光凝視著遠方這座沒有任何標志的飛機…這不是大毛的飛機。
如果是大毛的飛機的話,那么此刻他一定可以在飛機的機身上看到大毛國旗標志。
不止如此,這是一架完全陌生的飛機。這種氣動外形…他只能說自己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這根本不像是任何一個國家建造的飛機。
“你們不是…大毛的軍人嗎?”安圖森問道。
“不。我是大毛國人,但我不是大毛軍人。事實上我是軍事承包商,也就是安保公司的員工。”一基回答道。“我們老板要見您。”
是雇傭兵?安圖森更加迷惑了。“那你這些裝備…”包括這種成熟的外骨骼裝甲,包括這種反重力飛行器…這些東西哪里來的?
作為合眾國軍隊的高層,他覺得自己不至于對這種東西一無所知。只要這個東西是地球生產的,只要它在市場上售賣,甚至能賣到雇傭兵手上,他沒理由不知道。
而且什么外骨骼裝甲到還好說,畢竟實驗室已經有雛形了。哪個其他國家爆出一個也不值得奇怪,無非是實用性問題而已。但反重力飛行器是什么鬼?
地球人類現在就連可控核聚變都沒搞定,反重力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一樣。
“公司的財產。”一基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安圖森問道。
一基本想說自己本名,但是旋即又覺得不太合適。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這個半開玩笑的名字呢。“你可以叫我一基,將軍。”
“你說這個是反重力飛行器?而且無限航程?”
“我覺得我甚至可以駕駛它飛過四大洋,到地球另外一個角落去。”一基回答道。“不過將軍,如果你想要說服我背叛,那你恐怕找錯對象了。公司沒有虧待過我,事實上我的待遇非常優厚。我從未考慮過換一個老板。”
“你老板找我什么事情?”安圖森問道。如果對方不是大毛國軍隊,他心中反而更安心了。
如果不是大毛國的軍隊,那安圖森覺得自己有很大的機會說服他。
四臺反重力飛行器飛進飛行器機艙之內。
“墮落天使告知各機,開啟語音通話系統…關閉腦波通訊。”
“破壞者收到。”“殺戮者收到。”“毀滅者收到。”“追獵者收到。”
安圖森看著這個機艙。雖然嚴格的說這個飛機并不大,但內部空間不知為何和外部空間有區別。它顯然有點太大了。但再大的飛機也就是這么回事。
他原本以為這里會有數名,甚至數十名操作人員和后勤保障人員。但實際上,這里看不到其他人。機艙盡頭有一個小門,明顯通往駕駛室。但此刻門被打開,一個少女走出來。
冷淡的目光沖著安圖森上下打量,這冷淡目光屬于一雙雪原湖泊般深藍的眼睛,淺金色長發不加打理的披散肩后,一身絕對不屬于任何國家正規軍隊的軍服,卻意外修飾出女性頎長挺拔的身材。她身上洋溢著花季少女特有的青澀與甜美交融的風姿,肌膚纖白如寒冬吐蕊的花朵富含生機而不脆弱。她臉上戴著一副眼鏡,給她的氣質上無形添加了三分知性的色彩。
女孩劉海中央梳著兩縷銳利的發束,猶如一對劍刃交叉,透著凜冽冷酷的氣勢。
居然是個小丫頭?安圖森考慮過很多可能,卻真的沒想到這種情況。
“老板,人帶來了。”一基說道。電子擴音器讓他的聲音在機艙中激蕩起些許的回聲。
“確實是他。”小丫頭盯著看安圖森幾秒鐘。“殺了他。”她下令道。
后面的機械巨人一把抓住安圖森的肩頭。機械之力絕非血肉之軀能夠抗衡,只需要手一捏,人類的血肉之軀立刻就化為齏粉。在抓住獵物之后,機器巨人目光轉向老板,等著她確認。
“等等!”安圖森趕緊出聲。“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想我活著比我死了有用。”
“我不覺得。”對方如此回答道。
“就算要殺我,也請讓我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這是一個好問題。其實也沒為什么,不需要理由…你殺人需要理由嗎?”
“我是個軍人,除了接受上司的命令之外,我不殺人。”
“主謀是兇手,幫兇也是兇手。”小丫頭略有興趣的打量了對方。“不過這里確實不合適,清理墮落天使會花費我很多的時間。”
“墮落天使?”
“我的這架飛機,我給它起名為墮落天使…其實它不是飛機。不過大部分人都會有此誤會,所以我也就懶得解釋了。”小丫頭回答道。“不過它其實是星球軌道內外的交通艇。也就是用來星球表面和宇宙飛船之間交通用的。它并不是單純的大氣層內飛行器。”
“你是說…它能飛到外太空去?”
“當然,為什么不能呢?”小丫頭說道。“當然我們現在不需要。別說這個了,任何使用反重力引擎的飛行器…包括你剛才搭乘的那種,都可以很容易的飛上太空軌道。這涉及飛行原理,反重力引擎可不講究什么第一宇宙速度。當然,,它達到第一宇宙速度或者第二宇宙速度其實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