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地球上共和國這邊特有的奇門兵器。
這屬于只有大師或者菜鳥才會選擇的武器。雖然給了虎臣,但是這是虎臣第一次拿出來使用。羅剎妖手一彎,彎鉤已經刺入這個守衛的嘴巴,硬生生的刺入舌頭之中,強行一扯之下,將他的舌頭強行拉出了嘴巴。
那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但什么都沒能阻止這條舌頭被活生生扯下來。
在他身上的魔法消散了,露出了某個宛如脫毛猴子的種族正面目。它看起來有點像是地球上幻想的外星人,眼睛特別大,身體瘦長,而且沒有體毛,皮膚顯得皺巴巴的。
張成不知道這是什么種族,但也懶得去知道。
十幾秒鐘,
這個生物才從慘嚎中恢復過來。他抬起頭,看著旅法師手中拿著厚厚的一疊卡牌,并且在其中挑選著。
“不錯,”旅法師說道。“我還以為舌頭出血會讓你窒息呢。但是看起來,你的身體結構很有優勢嘛。能夠迅速止血。不過這樣大概你的舌頭味覺會遜色許多。”
“你到底想干什么?”另外一名守衛問道。
“就像你們說的那樣,讓你們見識一下何為殘忍!”旅法師看著對方皺巴巴的,像是沙皮狗的皮膚。然后將手中法術牌的力量釋放出來。
四周的圍觀群眾都一個個變得面色蒼白,眼睜睜看著地上慘嚎的看守那血淋淋的身體。
這個魔法直接將他的皮給剝了下來。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良久,另外一個守衛戰戰兢兢的問道。
“知道啊,就是做你們想做的事情啊。”旅法師回答。“難道這還不夠殘忍?哦,也許還不夠。把這個過程延長十倍也許會好一點。”
“我們是泰羅的守衛,我們在遵循泰羅的法律…你敢攻擊傷害我們…”
“你錯了,我不只是攻擊傷害你們,我還要求賠償。”旅法師說道。“因為你們對我的冒犯,所以我要求一百條生命的賠償。”
“一百條生命,你瘋了?”
“當然有其他東西也行,我不是頑固不化的人。但是我覺得你們提供不了我需要的東西,所以準備死一百個人吧。”旅法師轉頭看了看四周的吃瓜群眾。“當然我不是野蠻人,
我是講理的。你的你的同伴們要負責,
但也僅是你和你的們負責。要是你們要是真的總人數沒有一百個,那我也只能算了。”
他看著第二個,顯然在考慮怎么處理這個俘虜。
因為他剛才的發言,吃瓜群眾們都還在。大家都很好奇想要知道這事情會有一個什么結果。
“外鄉人,你的末日已經不遠了…”第二個守衛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話音未落,一個“剝皮術”就落在他身上。
虎臣在邊上看著,虎頭上咧開一個笑容。
“這都是什么鬼雜種!”旅法師看著被剝下來的這個生物的皮。又是一個他未知的種族,這些種族的共同特性似乎就是丑陋——以人類的標準而言真的好丑。
剩下的守衛全部不出聲了。他們現在明白過來,感情這家伙是真的啥都不怕啊!
這次真的踢上鐵板了。
精神支柱被打破,恐懼立刻爬上心頭。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臉上開始浮現一些正常應該有的表情出來。
“看樣子,你們做這個很久了。”旅法師說道。“沒人教給你們不要冒犯強者嗎?還是自己有什么特別依仗?”
他從地上撿起剛才那個東西——那是一根短棍,木質的。剛才他們就是靠著這個東西放出了一個魔法,并且認為已經憑此搞定了虎臣。
短棍上銘刻著復雜的花紋和圖案,這些花紋圖案之中凝聚著某種…某種力量。這不是普通的魔法物品,因為它不是簡單的從魔力潮汐中汲取力量,而是將魔力潮汐中的能量進行了提煉和凝聚。它更加類似于魔杖。
雖然在這個魔力潮汐的世界里,靠著魔網施法的法師需要時間才能逐步適應。但是哪怕因為魔力源泉的改變而沒有施法能力,
施法者也有著和自身等級相應的法師直覺和感知。
張成從身上掏出之前剛剛弄到手的蜘蛛護符和云霧短杖。能夠清楚的理解這三者之間有著巨大的差異。這不是魔法物品本質上的差異,
而是它們風格上的差異。
這就好比地球上東方的古代建筑和西方的古代建筑一樣。同樣是宮殿,同樣華麗而高貴,但在風格上完全不是一種東西。只要眼睛沒瞎就能明白兩者根本不同——哪怕建材類似。
事實上,不只是魔法物品,就連他身上的制服——他們身上還有著文化韻味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肩章——都有著很明顯的意味。
“有趣…”旅法師輕聲的自言自語。
那個受傷的看守突然暴起,但不管他想做什么,都沒有虎臣的速度快。長矛從斜刺里過來,只一下就從眼眶中刺入,從后腦中穿出,一擊斃命。
旅法師完全沒在意。已經三個守衛了(兩個被剝皮的已經氣息奄奄),剩下兩個都已經因為疼痛和恐懼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這個時候如果他們還有后援的話,也應該出現了。
事實上他已經察覺到那邊有東西過來了。是一個穿著同樣制服的人。這位不是跑過來,而是飛過來的。
旅法師拿出一張卡牌,一個“力竭波”迎面而上。
這個飛過來的人沒能抵擋住魔法效果,他的身體失去平衡,從空中摔落。滾到了旅法師面前。他身體中的每一份精力都被魔法抽取干凈,現在的他只剩下說話的力氣了,不,應該說就連說話都很勉強。
魔力潮汐的世界就很少有這種威力強大卻沒有殺傷性的法術了。
“等等,先生…”這位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后,發現自己身體完全沒有能爬起來的力氣。于是他趕緊勉強開口,以免情況惡化。“我想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上我被嚴重冒犯了,”旅法師說道。“我要用你們的生命來彌補我受到的冒犯,我要一百個人的命。這不是談判。如果你有其他的話可以現在說,我會耐心聽完。但我只要認為你話里有一點威脅、敷衍或者欺騙的暗示,我就立刻宰了你。順帶說一句,等你話說完,如果我不滿意,那你也死定了。”
“我想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來彌補。”那人說道。“我的主人派遣我來的。”
“你的主人是誰?”
“他和您是一樣的。”那個人說道。“他在那邊盡頭的房子等著您。”
旅法師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仆從,指了指兩個以為自己得救的傷員。“殺了他們。”
虎臣手起刀落,兩個傷員全部成了刀下亡魂。旅法師注意到這些生物死后并沒有高速腐爛。也就是說他們并非卡牌。
“有趣…”他輕聲自言自語,然后丟下那個最后來的不管,走向他所指的方向。
整個泰羅城是一座不那么規則的多邊形。城門位于一角,信息大廳位于一角,而剛才那人所指的則是位于另外一個角。和剛才喧鬧卻又整潔的大街不同,那個角落顯得格格不入。那邊的建筑高大堅硬,卻被煙灰熏得漆黑。偏偏你又說不出來哪里來煙灰。
大街上的人們,似乎都刻意避開那個方向。這邊街道哪怕不能說人擠人,起碼也是熙熙攘攘。而那邊卻死氣沉沉,兩個行人都看不到。剛才他本來應該察覺到的,但因為注意力被其他東西吸引,他居然忽略了這明顯不合理之處。
旅法師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那個工作人員(暫時只能這么稱呼他)飛過來的方向。他似乎就是從城門口那邊飛過來的。問題是這一路過來,旅法師并未發現有某個官邸之類的建筑。這是完全的商業街,只有各種店鋪。
是陷阱嗎?
旅法師繼續向前,他臉上的笑容隨著步伐的前進逐漸褪去。他一路向前,很發現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環形庭院,周圍是高大陰沉的墻壁。灰黑色的巨型嵌花式玄武巖鋪在地上,花紋無比巨大,仿佛是巨人造物一般。
說不清楚四周的景物是怎么變化過來的。說起來之前朝著這邊看的時候,可半點都沒有這種場面。
不止是環境和剛才所見相差甚遠。如果讓張成來形容這周邊情況的話,那么他會認為這其中差別遠比預想的更大。因為這個區域內,有奇妙的魔法能量在流動。
這種感覺…和充沛而粗獷的魔力潮汐差別很大。屬于那種施法者一經接觸就能立刻察覺的差異。
不止如此,在他停下來打量周圍的時候,聽到了千夢魔君傳來的警告。千夢魔君是最好的斥候,一方面它是天然隱身的,極難被發現。另外一方面是它的感知系統要比普通生物更加周全,更加敏銳。只要不是特別惡劣的環境,它都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空間上的半隔離區域…”張成說出了這個自己都感覺陌生的詞語。他回頭看去,卻看不見剛才那個熙熙攘攘的大街。只有陰沉的墻壁和一道小門。剛才他似乎就是通過這道小門的進來的。但他確實記得很清楚自己剛才沒有經過任何門。
這種不科學的情況只是短暫的困擾了他。如果是旅法師,那玩出什么花樣來都很正常。別的不說,現在張成可是擁有一座虛空城堡,也就是擁有一位位面之主作為自己的卡牌。
他帶著虎臣繼續前進,同時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卡牌。
熱武器、魔法、召喚生物三者全部齊備,隨時可以備用。除此之外,機械裝甲也隨時待命。
這算得上是面臨大敵的組合,就算是面對另外一個旅法師,張成也沒有更好的裝備了。剛才幾個護身法術還在生效,張成又給自己添加了兩個。
如果是面對另外一個旅法師,那無論多少周全的準備都不是多余的。因為張成完全不知道旅法師之間的規則。
就算是旅法師之書,或者是記錄之書里,都沒有記載另外一個旅法師的信息。張成也完全不知道不同旅法師之間到底是一個什么關系。到底是朋友合作?或者是普通交易?還是各自算計?當然也可能是不死不休。
他沖著虎臣做了一個提高警覺的手勢,虎臣會意,將手中武器隱去,換成那面合金盾牌。
虎臣的天然防護力場加上這面附魔盾牌,應該能處理絕大部分的危險。張成也做好心理準備來面對另外一個不知敵友的旅法師。
他慢速穿過圓環中央位置,前方有個巨大的鐵閘門,在庭院一分為二。門閂看著比之前更龐大,從天花板半高處逐漸降下,打開了里面巨型鎖。就算是張成都覺得這個場面著實長了見識,因為難以想象這門怎么推開。不過,也許這里的主人從未升起過這些鐵閘門,因為他注意到鎖眼充滿了鐵銹和腐蝕,每根門閂底部周圍覆蓋了一層桔黃色的殼子。
旅法師和虎臣經過了這扇門。虎臣的步伐也變得猶豫遲緩。哪怕羅剎妖不是沒見識的土包子,也被這種場面所震懾。他們似乎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周圍哪里還有泰羅城的痕跡?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異空間。
幾乎照不亮從漏水的房頂一路沿到墻壁上成打的褐色污點,難以名狀卻顯得莊嚴肅穆的聲音連續不斷的嗡鳴,建筑深處某個地方的尖叫回聲頻繁被打斷,空氣中充滿了一種讓人心靈震顫的吵雜聲。
然后他看到前方有個身影在等著他。獨自一個,沒有隨從相伴。那身影看似人類,身穿漆黑的長袍,長袍上有銀光絲線勾勒邊沿,即便在明亮的環境下,長袍表面也泛起點點細微如塵的星光,仿佛是將夜空裁剪下來披在身上。這件衣服上面涌動著隔著老遠就可以被清晰感知到的能量,襯托著穿戴者的神秘和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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