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消失。
“怎么回事?”專員很不高興的問道。
“是黑客入侵,嗯,他們攻破了防火墻…該死,我們就不應該采用這些公司級的廉價貨!”一名技術人員誠惶誠恐的起身道歉。“不知道他們在這里盜走了什么。”
“我們這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關鍵性的資料文件是在機密系統里的,而機密系統是物理斷開,他們不可能入侵。黑客能拿到的只有一些視頻…不過所有的視頻都已經被上了密碼鎖,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入侵的黑客只是拿到了毫無價值的文件。”
“我們就不能弄個好點的防火墻嗎?”專員聽到這里,雖然臉上還有怒意,但已經沒有前面的緊張了。
“抱歉,但是…這里…是臨時決定的…”技術人員一臉都是慌亂。
“算了,”專員回答道。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技術人員坐下。“諸位,”他將事情轉到會議的正題來。“這件事情被歸類為超自然現象。它被交代到了我的手上…”
“如果只是高溫和低溫的話,還說明不了什么。”有人提出質疑。“如果是某種液氮之類低溫液體噴射裝置,那么哪怕是這種急凍也不是不可能的。至于火焰就更沒問題了,某種特制的…火焰噴射器可能有這個效果。”
“印第安人不是已經下了結論了嗎?”
“但是印第安人不可信。之前不是有專家提出這個懷疑嗎?我們之所以在他身上什么東西都沒發現,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刻意的使用了某種方法來遮掩甚至擾亂了我們的觀察。”
這種爭論持續的時間不長,因為專員做了一個手勢,讓會場安靜下來。
“如果印第安人說的是真的,那他說明了為什么這地方會誕生一個神嗎?”專員問。
“他不知道,”報告者回答道。“他說的很清楚,就算是巫師的古老傳承中,這部分的知識也是禁忌的。神的誕生和消亡都是人類不可接觸的領域。強行觸及將會帶來極大的災難。每個巫師作為初學者的時候都要知道這種禁忌,不可強求自然之靈的誕生和消亡的奧秘。不能妄想培養一個自然之靈供自己驅役。人不可追求神之知識,那是巫師最大的禁忌之一。”
“…總之現在我們能做什么?”
“我們能做的只有一個事情,保留現場,等待進一步的細致分析。”
“舊有的研究資料太不完整了。在上個世紀,很多東西都很倉促了,目前我們的研究有沒有任何頭緒,雖然難得的條件,但卻依然拿不出任何成果來。”專員低聲的說道,“監視馬丁先生的小組那邊有進一步消息嗎?”
“沒有,就在那一天之后,本來是扮演街頭賣藝魔術師的馬丁先生就銷聲匿跡了。”有人回答道。“小組從他之間租的房子進行了搜查,但是找不到可用的線索。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早有離開的準備。他的東西都收拾的干干凈凈。他們還在努力找,但機會不大。”
“馬丁有可能是‘魔術師’…也有可能不是。但不管是不是,我們現在已經完全丟掉他的行蹤了…也丟掉了魔術師的行蹤。”
前者是一時大意,后者則是真的沒辦法。魔術師狡詐兇殘,又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國家。別說你找不到,你找到了又能怎么樣?一個團的外國駐軍都在正面戰斗中全滅了,你還指望能靠那些關卡或者密探或者小股雇傭兵來抓住魔術師?
現在大家確定,這些魔法側的家伙其實都很危險。除非能得到一個安穩的渠道開展對話,否則只能自己探索研究。所幸…他們這邊也不是毫無頭緒。因為雖然在印第安巫術的研究方面雖然舉步維艱,但是另外一些地方得到了突破。
“算了,不說這個了,繼續匯報吧。”專員對著報告者說道。
“這是最新的關鍵性消息…在城郊發生了一起游艇事故,多人溺水而亡。以下是死者名單…”
“等等,”專員尚未開口,已經有人提出質疑了。“這游艇沉沒和我們的工作有什么關系嗎?”
別說是區區一艘游艇,就算是游輪沉沒了那也有其他部門傷腦筋。
“有的,現場打撈起來的死者中,這一位,”視頻里出現一張照片,那是一個肥胖的中年黑人,臉上掛著一抹兇狠的微笑。“被稱為‘野牛比爾’。他是這附近最著名的黑幫大頭目之一。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這兩起事件有著直接關系。”
“你是說…”專員終于感興趣起來。“是他派遣了那些武裝暴徒?”
“應該是。fbi和警察那邊找到了一些線索,也許它無法在法庭上作為呈堂證供,但是給我用是綽綽有余。我們可以認為正是他派遣了武裝暴徒。但暴徒們得到的命令應該是‘細細搜殺’,一個不留。他們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目標應該是誰,只知道要殺光酒店里所有的人。”
“有趣…然后他們一路搜殺,就遇到了那個…不知名的神靈?”
“是召喚?”有人疑惑的說了一句。
召喚儀式…是現代人所理解的魔法中一個大類。例如魔法師召喚惡魔的傳說神話數不勝數。如果將“暴徒發動無差別襲擊”以及“游艇沉沒,黑幫老大溺死”兩者結合起來,似乎就很容易看到其中的共同之處。
“某個秘密聚會嗎?”專員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一群掌握某種秘密的人在這里聚會。野牛比爾也許垂涎著什么,亦或者僅僅想要報復,所以他派遣了槍手。但是那群人可能是主動,亦或者是受到攻擊后迫不得已召喚了了一個強大的超自然存在。”
“為什么會在酒店里施展召喚?”有人問。“那地方特殊?”
“哦,這方面可以從教會那里得到的資料中得到解答。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什么魔法儀式需要特定的時間、地點之類的都是不可信的。這些都是謬誤。在絕大部分情況下,魔法不需要任何外部條件,僅僅需要一個施法者就能使用。這一點,和之前‘魔術師’的情況完全一致。魔術師一開始只是壓抑自己的力量而已,只是不愿,而非不能。魔法界的人應該有某種隱秘戒律,作為共識或者潛規則。但是這個戒律是可以被打破的。”
“也就是說…酒店里很可能有一個魔法師。而野牛比爾和這個魔法師發生了沖突。他可能知道魔法師有點本事,但是并不是明白魔法師的真正力量…很好,如此一來,事情就有的突破口了…馬上去調查入住酒店的旅客名單,不止是旅客,還有酒店的工作人員。”
幾個人坐在寬敞的桌子邊上,通過前方的屏幕看著的視頻。
視頻里不是別的,正是今天剛剛出爐的,關于今天酒店槍戰事件的新聞,而且是多渠道的的新聞報道。因為是多個媒體報到的,所以還是有些細節會被提及的。比方說這個版本就提及了冰凍和火焰。當然在新聞記者眼里,應該是有人用了液氮之類的東西。
“張成哥哥,你看起來善后也沒處理好一切嗎?”
“是敖廣要求的。”張成回答。他已經脫掉魔術師的套裝,現在只是一個普通打扮的人而已。三個人坐在這個堪稱家庭影院的房間里,張成坐在沙發中間。小丫頭和他挨的緊緊的,腦袋都要靠到他肩膀上,而海蒂則顯而易見的和他隔開一個距離。“他說希望能以此警醒罪犯。”
“哈,恐怕我們的龍王陛下要大失所望了。”小丫頭不屑一顧的說道。“這個國家早就沒救了。從上到下爛透了。政府最開始爛。”
“不是說這個國家是民主政府嗎?”
“偽民主政府罷了:反正就是一句話。我沒錯。錯了我也不會認,認了我也不會改,改了我也不會辦。就算我真的錯到離譜,也只能請你們為我的錯誤買單,多走些彎路;而且你還不能對我說三道四,否則就是你的錯,你錯了我就代表月亮懲罰你…這樣的政府你還指望會改邪歸正嗎?”小丫頭說道。
她在高談闊論,海蒂則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啊,敖廣呢?”張成也覺得最好換一個話題。
“龍王陛下在隔壁和人工ai較勁呢…不過我覺得他用圍棋擊敗ai的機會真心不大。”小丫頭側臉看了一下。從這個角度看不見隔壁房間的敖廣,但是能看到金閃閃的光芒充斥著房間。她能想象此刻的敖廣已經將自己縮成普通黃金蟒大小,并且用自己的前爪操控著鼠標,和電腦ai進行圍棋大戰。雖然計劃中是三局兩勝,但此時第一局都尚未結束。
“瑪麗,你居然在這里有房子…”海蒂有些驚訝。
“嘿嘿,厲害吧…這里可是我的安全屋…本來是每次來這里買東西的時候才住的。”小丫頭回答道。“不過為了張成哥哥的話就沒問題。。”
張成的護照早已經過期了(本來就只有半年的旅游簽證),也沒有出入境的記錄。如果被查身份的話就會有問題,城市里稍微上檔次的正規旅館都無法住宿。如果想要在這里稍事休息的話,那就會需要一個住宿的地方。
“買東西…”張成有些不解。
“嗯,就是那個聚會。”小丫頭眨了眨眼睛,暗示張成。“論壇上發起的,經常會舉行呢。”
“你買了很多?”張成現在明白海蒂這邊投資為什么如此順利了。他和老劉做過同樣的事情,所以很清楚這對于金融投資者來說會有多么可怕的優勢。
他參加過一次本地聚會,知道一枚文珠售價為兩萬刀。但是只要能花費百萬刀左右,湊齊五十枚文珠(其實并不需要這么多),那就可以在金融市場上化不可能為可能。輕輕松松可以掙到幾千萬幾億的財富。
整個流程來說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如果張成不是旅法師的話,他估計自己也會遲早進入這種模式。或者說,這才是穿越者正常的良性發展方向。
“是的呀。”小丫頭回答道。“張成哥哥,你累的話可以在這里休息的哦。”
“啊,有點累…但不礙事。”共和國和合眾國之間有整整12個小時的時差,也就是說張成到現在已經超過20個小時沒有休息了。
“如果不嫌棄,里面的房間可以休息的。”小丫頭說道。
“不必了,我去一下廁所。這里沒其他事情的話,馬上就會回去了。畢竟共和國那邊也預定好了旅館。”張成回答。他現在可和過去不同,手中的“次元裂縫”有了第二張了。旅法師依靠卡牌來展現自己的力量,有了這張卡牌之后,至少張成擁有了隨時回到共和國內的能力。
雖然這次很倉猝,導致次元裂縫的另外一端在龍王廟邊上。但是這影響不大。
“哎…”在張成離開房間之后,小丫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在嘆氣…怎么了,瑪麗?”海蒂問道。
“嗯,我是不是沒有吸引力?”她用力托了托自己的胸部,眼睛則看了看海蒂胸前…對比一下就知道,確實有差別。想要達到海蒂這個程度估計至少需要兩三年…達到姐姐則可能需要更長時間。這就是成年未成年和剛成年的區別。這件事上天賦再好也需要發育時間。
“不會呀。瑪麗一直都很可愛啊。”
“這算是安慰嗎?為什么被你一說我反而心情更沉重了。”小丫頭回答。
她們兩個又開始使用那種多語言混合的方式交談,除非同時精通五六種語言,否則你是聽不懂更沒辦法說的。
“為什么沉重…那個,你和張成?你不是說你們…”
“嗯,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但…雖然他這次來救我本來是很開心的事,不過我依然有點擔心。這樣好像不行,必須要有更強的羈絆才可以。”
“咦咦咦…你想和他做什么?”海蒂瞠目結舌。
“里面臥室是隔音的,我想和他單獨呆一會。”小丫頭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嗯,海蒂,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但你得這里呆一下,不可以來當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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