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星力威壓從人魚塔宿老體內散發,他目光死死盯著蘇言,口中冰冷出聲。
“東域紫霄之主,很好,你會為今天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水神殿威名不可踐踏,哪怕你永遠不再踏出東域一步。”
聽得對方的威脅之語,蘇言嘴角露出一抹譏諷。
“就憑你,還代表不了水神殿,如若你不服,可以真身降臨與我理論一番,若是不敢,便請有多遠滾多遠,若是再敢在我黑日城放肆,日后本尊必親臨你人魚塔,看看你這位人魚塔宿老究竟是不是徒有虛名。”
“你…”
人魚塔宿老面色微微泛青,想要再次開口,可是轉瞬又發現自己竟無話可說,對上身懷兩件世界級秘寶的蘇言,他真敢真身降臨嗎?事實很顯然。
而且即便真身降臨,勝負如何還真有待商榷,畢竟他雖然已是活過數個元會的老牌六級掠星之主,但是也就比玄水之主強上一絲而已,要說能穩壓眼下這位紫霄之主,即便不愿承認,他也不得不說出那是不可能的事。
“哼,今日之辱,他日我人魚塔必有厚報!!!”
扔下一句狠話后,這位人魚塔宿老伸手一揮,將無力懸浮虛空的玄水之主尸體攝起,轉身踏入虛空,而后直接消失在了黑日城上空,或者說直接消失在了整個天元行省。
“喔喔喔…”
見此,黑日城內的一眾民眾歡喜出聲,既為人魚塔之人狼狽而去而感到快意,也為自家城主的恐怖實力和無邊霸道而感到由衷的祝福和興奮。
不僅僅是黑日民眾如此,整個天元皆是這般。
自從天元省尊帶領一眾掠星之主遠征天國機甲世界群落后,數十年來,雖然黑星聯盟并未出來鬧事,但整個行省的混亂程度還是上升了一大截,這其中不僅包括省內的一些不法分子,也有很多外省跨境之人,對此,天元民眾深受其擾。
雖然幾位留守的掠星之主數次發聲,但都沒有起到太大效果,而今紫霄之主橫空出世,一舉晉升六級掠星之主不說,更是剛晉升便直接強勢擊殺一尊老牌六級掠星之主,黑日之威很快便將傳遍整個天元,乃至是天元周邊的數個行省。
這樣一來,那些背后搞小動作的勢力,必將如同受驚的老鼠般,飛速將探出的爪子收回去。
黑日城上空,蘇言伸手一揮,銀月戟、小浮屠塔、元州鼎、越州鼎全都被收回里世界,而后跨步來到北冥老祖和北冥毅身旁。
先和北冥毅點點頭,而后抱拳對北冥老祖感謝道:
“多謝老祖出手相助,這份人情,紫霄銘記于心!!!”
雖說對方乃是為了自家后輩被迫出手,也并未表現出要為黑日城與那玄水之主死磕的架勢,但畢竟其出手了,也實實在在為黑日城解了一時之危,既然如此,那一份人情是必然的。
說完,蘇言朝下揮了揮手,又道:
“老祖進城聊吧,今日我黑日設宴,感謝老祖相助。”
見此,北冥老祖卻是搖了搖頭。
“我就不多停留了,還得第一時間將崆峒印帶回祖地,你們年輕人聊吧!”
說完,他身側虛空一陣扭曲,隨即只見他微微跨步,身影直接消失在了黑日城上空。
對此,蘇言也不意外,北冥行省如今的形式,整個東域都心知肚明,帶著崆峒印的北冥老祖分身,自然不可能在外多停留。
帶著北冥毅,蘇言重新回到城中,紫霄圣塔頂層,曾經的三兄弟再次齊聚,雖然各自實力已是天差地別,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友誼,這點從這場戰斗中便能看出。
真當危難之時,兄弟永遠都在。
數日過后,趙揚和北冥毅相繼離去,兩人一者需要照看家族,另一者如今家族正值多事之秋,也需要盡快返回,因此并不能久留。
兩人離去后,蘇言又招來謝韻和尹妙汐兩女,詢問近來一些大事,又再次囑托兩女一番后,他再次閉關。
雖然已經成功勘破六級,但因為那玄水之主的鬧事,他還未來得及穩固一身修為,隨時都有重新跌灰五級的可能。
而現如今神女大會近在咫尺,他必須先一步將自身修為穩固好,只有這樣,神女大會召開之時他才能不懼一切挑戰。
蘇言閉關之際,玄水之主隕落一事也開始慢慢發酵,并且隨著時間推移,引出的呼聲越發驚人。
聯邦中域,如今已經生出民憤,在他們看來,東域紫霄之主就是一個不顧大局的莽夫,強敵臨近,不去域外戰場御敵,卻還在內斗,而且還導致了一尊六級掠星之主的隕落,這在他們看來,是極為不顧大局的舉動。
因為這樣一來,很有可能引起兩大域天柱道統的沖突。
然而東域民眾則是在虛擬星界中毫不猶豫的回擊。
以大欺小,為了謀求自身利益,真身降臨想要斷聯邦頂尖天驕的道途,事后還被隨手鎮壓,人魚塔塔主之名當真名不虛傳。
當虛擬星界之中一片混亂之時,中域靠北,臨近北原海的一片洪荒大澤。
這里正是東域三大天柱道統之一,水神殿的祖地所在,水神古殿,虛空深處一處幽黑殿堂之中,十數道身影屹立于此。
“對于玄水之事,你們怎么看?”
“哼,還能怎么看?那紫霄之主霸道至極,居然連我水神殿高層都敢擊殺,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們必須作出回應,否則日后我水神殿威嚴何在?”
“呵,拓海,你當初面對那紫霄之主的時候,怎么不作出回應,以此來展現我水神殿的威嚴?玄水自己找死,能怪得了誰?斷人道途就如同殺人父母,這種道理難不成還要本尊教你?”
“古邇,你…”
“好了,都少說兩句,此事簡單,那紫霄背景不小,不便直接回應,但我水神殿也不能一言不發。”
“神女大會不是快到了么,屆時你們走上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