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妝直勾勾地睜著眼睛,其實不是在看誰…她的思維已經進入了天書幻境。
在期待幻境里的趙長河伸舌頭呢,那個舒服。
然而那個腦補出來的人怎么可能會伸舌頭,從頭到尾,伸舌頭的就是面前這個真人啊。
趙長河哪知道這個,只覺得這位口稱師父想推拒,實際更柔順了,簡直像在故意給自己疊個攻速BUFF,太會了…
于是老實不客氣地吻了個爽,手上還開始有了點不老實。
一開始還偷偷碰一下,發現她好像沒啥反應,膽子更大了,開始揉了。
抱琴站在房門口,鼓起眼珠子,石化。
小姐你說不進屋了,意思是打算在院子里幕天席地?
這時候的唐晚妝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真的感覺到經脈有了強烈的復蘇滋潤之感,那是趙長河的回春訣確實進步了的標志。
從只會被動地運用一點回春訣的皮毛價值,到了他開始懂了醫理藥理,對一個治療技能的理解當然是會進步的,毋庸置疑。回春訣漸漸開始有了修復經脈的主動性和針對性,雖然還是極其微弱,水準不足,可那種感覺確實不一樣。
久未得到妥善治療的肺經,這便是久旱逢甘露,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舒適讓唐晚妝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趙長河嚇得停了手,略等了一秒,發現沒啥動靜,再度伸出了祿山之爪。
晚妝的身材挺好的,平時流云水袖的看不出來,其實很大…
唐晚妝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趙長河感覺天旋地轉,“撲通”一聲栽進了假山邊的池水里。
唐晚妝倚欄罵:“登徒子,去死吧你!”
抱琴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這會兒抱琴十分認同水池中撲騰的趙長河慘叫的言語:“你這是釣魚執法!”
雖然沒聽過這詞兒,大意能理解,小姐這明明就是在釣魚。
唐晚妝氣鼓鼓地回屋,抱琴聽見了她嘟噥的聲音:“借口治病,趁機輕薄,不是好東西!”
抱琴實在沒忍住說了實話:“小姐,是伱勾引他的。”
“他什么時候收買的你?叛徒!”
“撲通”一聲,水池里多了個小丫頭。
兩顆腦袋從池水中鉆出來,互相看看落湯雞般的臉,面無表情。
屋里的唐晚妝捧著心口劇烈地喘息,半晌忽地反應過來…原來幻境中所見的一切,都是實景?
自己居然很期待地等他伸舌頭…被摸得扭著身軀。
日子沒法過了…
唐晚妝一頭扎進了被子里,把枕頭蓋在腦袋上,裝死。
可是傷勢確確實實在好轉…明天怎么辦?
次日一早。
嬴五風塵仆仆地趕到襄陽,想和趙長河商議一下后續彌勒秘境相關。
錢糧車隊已經運在路上,可謂誠意滿滿。
結果面對著救命錢糧,此時襄陽的兩位最高負責人連出城迎接一下的禮貌都沒有,前來接洽的還是李肆安。
嬴五很是無語地問:“那貨該不會是上了個人榜就飄了?”
李肆安籠著袖子:“上人榜不一定飄,上地榜那是會飄飄欲仙的。”
“?”嬴五很是納悶:“他什么時候上地榜了?”
“可能還沒上,感覺快了。”
“早著呢。”嬴五評價:“他的經脈現在還是連一般武者都不太比得過,這硬性條件有所缺失,如果不解決的話,第一秘藏就是極限,觸碰不了第二重的。”
“嗯嗯。”
說話間,兩人步入太守府大堂。
下一刻嬴五就改了口:“確實,感覺快了。”
入目的景象是唐晚妝高坐主位,面如寒霜,正在捧著一本醫書講課。
趙長河坐在下首,老實巴交地在抄書記筆記。
看上去正經嚴肅,正大光明,無可指摘。
可嬴五一眼就看出唐晚妝的臉色已經有了健康的光澤,和以前給人那種蒼白病弱風吹就倒的觀感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區別。
一般人或許看不出這意味著什么,可嬴五何許人也,堂堂天榜,三重秘藏…這種經過了雙修潤澤的結果,而且還彌漫著彌勒教極樂大法的味道,幾乎是寫在臉上想藏都藏不住。
上地榜快嗎?嬴五不是練那種觀女術的,這方面倒是看不出來,心中暗忖說不定現在都上完了…
就因為這,不好意思并肩出去迎接遠客,怕被人看出眉來眼去的端倪,居然端著在這授課呢…這欲蓋彌彰的味兒,您也號稱智深如海的首座,就這?
“啊,五爺來啦?”趙長河如遇救星,擱下了筆:“快請坐…”
唐晚妝也盈盈施了一禮:“貴客光臨,有失遠迎…五爺請坐。”
說著平靜地看了趙長河一眼:“貴客來了,今日先教學到此,記得日夜誦讀,勤學苦練…”
嬴五心中很是好笑,您這師父范兒,擺得也太著相了誒…當然面上他可不會表現出來,還是慣例生意人般笑呵呵地拱手:“首座氣色比當年相見好了許多。這次前來,我也帶了一些疏經潤肺散,對首座的病情雖是沒大用,好歹能舒緩幾分…”
唐晚妝道:“五爺有心了。”
然后就沒有下一句了,嬴五正有些驚詫,就聽趙長河接過了話頭:“讓她休息,五爺我倆出去走走?”
嬴五看了唐晚妝一眼,她什么表示都沒有,一副徹徹底底把襄陽諸事全部交給趙長河全權負責絕不過問的模樣,不由暗暗稱奇。這不僅是好上了,還妥妥是戀奸情熱的那種了吧…
他當然不會在乎是誰管事,事實上是趙長河管事更符合他的需求,誰耐煩和女人嘰嘰歪歪的…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并肩離開大堂,進了后花園。
唐晚妝一直維持著清冷氣質,肩膀忽地有點小塌陷,好累啊…
明明什么都沒有,怎么就搞得這么累了,都是他害的。
“老實說,昆侖之事傳來,還是挺出乎我意料的。”嬴五和趙長河并肩漫步在后花園里,正在說:“陳一在昆侖有年頭了,雖然明知道昆侖有很多小秘境,但一個都沒找到,你一去才多久,找了兩個…還把自己需求的龍象血參都搞定了,順便泡了個妹子,聽說是翼火蛇?厲害啊…”
不知如果嬴五知道那是朱雀的話會是什么心情,還好此刻他收到的消息僅限翼火蛇,趙長河自己更是不知道,還在謙虛呢:“也就運氣好…事實上昆侖有更大的秘境,我已經探明了。”
嬴五抽了抽嘴角:“更大的秘境我猜得到,玉虛峰內一定是…但你知道也就罷了,這個‘探明’…我都不敢進去好不?”
“呃也是運氣好。”趙長河問道:“有件事早想問五爺,以前感覺關系不到…現在大家這么親密了,還是感覺該問一問,五爺得到秘境,是怎樣把它們用起來的?能拼接么?又如何確定屬于你呢?”
嬴五只用了一句很簡單的話就解答了所有困惑:“有一種功法,與空間相關。”
趙長河心中大動,這玩意高級:“這功法,我…”
“免談。”嬴五似笑非笑:“你看我像個冤種嗎?省省,去找王道中。”
趙長河:“…”
“玉虛秘境,我會設法找玉虛談…我來這里給你送錢送糧的,可不是為了說那個話題。”嬴五嘆氣道:“彌勒那邊,你別只顧著談戀愛,怎么反攻有點數了沒?”
趙長河道:“早上收到了飛鴿傳書。”
“誰的?”
“唐不器。”趙長河道:“這一次的反攻,兵馬大元帥不是我也不是晚妝,是唐不器。襄陽只需要安定下來,在適當的時候配合出兵就可以了。”
嬴五無語道:“所以你就負責談戀愛,什么都不干了?”
“…我是在治療,保證一位地榜第三的戰力。”
“既然本座來了,她睡覺去就行。”
“五爺能欺彌勒,能欺天否?”
嬴五瞇起了眼睛:“確實出現了?我聽人匯報,還以為是誤傳…因為他們幾乎是不會現身在世人眼前的。”
“出現了。”
“是出手震退了唐晚妝?”
“嗯…”趙長河問道:“五爺這意思,挺熟悉他們的,曾和他們交過手沒?”
嬴五抬頭想了好久,好像陷入了什么回憶里,好半晌才道:“當年兄弟凋零,還不就是因為這個么,你說我交過手沒?”
趙長河道:“五爺既然從他們手中活下來了,說明其實并不算是什么不可匹敵的吧?”
“確實不是不能挑戰的…當然,他們也不是一種水平,有強有弱。”嬴五慢慢道:“比如此人,如果只是震傷了唐晚妝的地步,那未嘗不能一戰。”
“如果這位神魔交給五爺,那彌勒呢…何況你也說了,神魔未必只有一個。”
嬴五道:“你想怎么安排?”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種道理五爺一定是比我懂的…這一次務求一擊斃命,不是應付故事的時候。”趙長河平靜地道:“我不僅需要恢復晚妝的戰力,還需要去一趟弘農。我要你嬴五爺、弘農楊、清河崔、四象教、鎮魔司…八方匯聚,會獵江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