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外面的宮女們自以為想象力很豐富,也不可能有親眼看見的沖擊力強大。
少女皇帝整個人趴在書桌上,滿桌凌亂的文件散落,兩只纖手無力地趴著桌臺,兩眼失神滿面通紅,龍袍凌亂衣襟微敞,隨著身后的動作有規律地韻動…
那種視覺沖擊力別提了,真能讓人一時連腦子都空的。
朱雀腦子里還能代入閃過自己的場面,是不是也這么難看啊…
老娘辛辛苦苦在外面戰斗,大雪天的跑來跑去,維護誰的江山啊!你倒在火爐子暖洋洋的御書房里偷漢子!偷我的漢子!
怪不得歷史上有些皇帝招臣子老婆玩,會被人造反,瞧這代入感,完全一模一樣啊有木有!
越是這么想,越是心火上涌,對心炎的駕御都快壓不住了!
更氣的是,這火沒地方發。
如果是正常捉奸,這么一闖進去那邊就該嚇停了,結果這兩貨壓根沒停,那怎么辦?難道闖過去拉開啊?人家夏遲遲才是先來的,天經地義,到了這時候難道還想拿師父身份阻止人家啊,遲遲沒撕了你就不錯了…
瞧夏遲遲那表情,杏眼迷蒙地看著自己,似是驚愕卻又滿腦子泡芙反應不過來,看著居然還挺萌…
然后那只臭豬居然更興奮了,明顯動作都加劇了許多。
朱雀實在沒繃住,下意識地一爪抓向趙長河肩膀,讓他消停點。
結果魔爪剛剛觸及趙長河肩膀,那肩膀卻如魚般一縮一滑,這一爪直接擦了過去,抓了個空。趙長河順手一撈,反搭住了她的手臂。
朱雀“咦”了一聲,頗有幾分意外。
雖然這一爪不可能動真格的,但作為半步御境,隨手一爪也能讓一個普通的天榜無法招架。何況那天所謂的被擊敗也是他占了龍雀之威,真實的實力他其實是不如自己的,只是自己愿意被征服而已。
如今自己提升了這么多,這一爪的能力和那天被他擊敗之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居然還是無效。
朱雀有心試試他這出去轉一圈又長進了多少,于是被抓住的手臂悄悄泛起烈火,燒灼趙長河的手心。這火焰還挺貼心的,控制了很多力量…結果火焰仿佛撞上了一堵厚重無比的氣墻,倒卷而回,朱雀一邊消弭火焰,心中倒有點欣喜,覺得這廝真的長進了。
然而大家的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她好奇巴巴地在測試小男人水平,小男人心癢難騷地想弄她呢…她剛剛在外屠殺而歸,衣服上還有血跡,眼里煞氣未散,那真是趙長河夢中的朱雀,太帥了…
正常戰斗哪有這樣任由自己手臂被捉著的?朱雀還在那玩火呢,手上猛地傳來一股大力,朱雀猝不及防被拉了過去,栽進了男人懷里。
直到撞進懷里被緊緊抱住,朱雀才猛地醒悟這廝在干什么,他哪里是在琢磨打架啊!是在琢磨妖精那種打架呢!
她奮力掙了一下,竟愕然發現被箍得緊緊,居然掙不動!
那廝還一邊在輸出遲遲呢!
朱雀又氣又急:“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動真格的!我一用勁揍死你!”
趙長河道:“就算伱打死我,我也要抱著你。”
朱雀簡直氣笑了:“你說這話之前能先從這小賤人身上下來嗎?”
正說話間,夏遲遲“嚶”的一聲,渾身一陣抽搐,徹底癱軟趴在那兒不動了。
“呃,我從她身上下來了。”趙長河說。
朱雀傻了眼。
趙長河二話不說地吻了下去:“來都來了…”
朱雀才不聽這所謂四字神咒,一把蓋住他的大嘴,躲閃掙扎。說和他親熱,那當然是想的,自己也想他了…可這場面不對啊!
肯和三娘一起那是十幾年來穿一條褲子的關系,卻不代表愿意在這個小賤人面前被人弄。想想自己平日里在這小賤人面前多威風,再看看她剛才那姿態代入一下自己,這丟臉程度誰繃得住啊!
其實這小賤人之前也不肯的,大家都并不是無底線的逢迎他,可今天怎么連句話都不說,這是被沖暈了么?
夏遲遲趴在那里幽幽嘆了口氣:“尊者,我以前也不想…可這次他單騎出征,你不擔憂么…”
朱雀愣了一下。
夏遲遲嘟囔道:“他就是個秘藏三重,面對的卻全是神魔之敵…莫說他了,你也是。大家都朝不保夕,都不知道下次出征之后還能不能相見,何必再計較些許顏面…別的不提,單是他抵定瑯琊之后馬不停蹄地回來看我,我都愿意遂了他的意。”
朱雀想說他馬不停蹄地回來是為了大局,又不是專程來看你我,但這話終究沒說出來。為了大局,那也是為了大家,和專程來看大家有什么區別呢?
想到這里,忽然覺得臭男人也沒那么面目可憎了。
心中反倒有些嘆息,是啊,大家都朝不保夕,莫看如今好像贏得花團錦簇,那才哪到哪,更多的挑戰還沒開始呢…便是如今這所謂的花團錦簇,那也是他耗費了多大的心血達成的,一個人平清河定瑯琊戰神魔,期間還在寫信謀局、布置京師戰略,連射箭都有著三四個用意。
以他的打法,面對神魔…不用想都知道打一場傷一場,現在看著沒事無非是他的特殊體質復原快罷了。
傷就意味著,稍微嚴重一點那就是死。
每一個人都游走在生死的邊緣。
不知不覺間,攔在嘴邊的手已被輕輕拿開,趙長河低頭吻上,朱雀再也沒有反對。
慢慢的被推到桌邊,雙手向后撐著桌面,又慢慢地倒了下去。身邊就是無力地趴在那里好奇巴巴地轉頭看她的夏遲遲,朱雀偏過腦袋,不讓她看。
本座賞他的,你看什么看?
某種意義上,這算不算把男人從她身邊又搶過來了啊,還要讓她好好看著!
這么一想朱雀心情忽然好多了,主動伸手攬住男人的脖子,媚聲道:“好好伺候,要是失了力道,看本座怎么罰你!”
趙長河:“?”
夏遲遲:“…”
“撕拉”一聲,法袍已被扯開。
趙長河怎么可能失了力道,這種姿態的朱雀從來都是讓他最加攻速的朱雀,何況身邊還有遲遲。
這倆的BUFF疊的…這可是太后與皇帝共侍,并且是事實名位,天下都認的,不是自己給自己疊的!
這就算去起點翻書都翻不到幾本這樣的,誰能在這種時候失了力道啊…
朱雀忽地鼓起了眼珠子,她發現趙長河比之前把自己和三娘疊一起的時候都要兇殘,什么叫豬突猛進,這就是。
夏遲遲眨巴眨巴眼睛,本來心里對趙長河吃著碗里還抱著鍋里有點小不爽的,完全是寵著他才幫忙助攻,結果這回一看樂了。
平日里兇得要命,鼻孔朝天的,就算是昨夜面對神魔、決戰于皇城之巔,那姿態都不知道誰是神魔,三招破敵,威震京都。結果怎么榻上這么拉啊,才幾下就翻白眼,還喊輕些個。
這嬌弱無力的范兒,你也有今天啊…這滿桌的書,您抄不抄?都快印您身上去了誒。
夏遲遲正樂著呢,結果樂極生悲,趙長河輕舒猿臂,一把將她抱進懷里低頭就啃。夏遲遲無力地錘了幾下,無奈認命地收了力氣。
直到被摁在母后身上抱在一起,上下看著對方盡是春情的眼眸,各自偏開了腦袋。
他哪來這么兇悍的精力啊,明明連雙修功都沒動用呢,真是跟熊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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