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趙萇河剛把小白兔剝了一半,卻又開始猶豫。
小丫頭內媚得很,勾得人心跳神馳的,沒忍住··可到了差不多的關頭,心中還是開始有了點猶疑,總感覺她太小。
誠然她的年紀在這個世道是真的夠了,但趙萇河二十年的現代教育還是沒能被這世界徹底同化消磨,依然覺得偏小了點,有點負罪感。
繼而又想到她們名門世家婚前那啥其實是非常令人不齒的事情,小姑娘腦子發熱不想那么多,作為男人可得把握好,別搞得央央被人戳脊梁骨。
其實越是事到臨頭,小丫頭自己內心也在越發慌亂,一會又覺得婚前這個是不是真不好,一會又覺得自己這樣送會不會導致不珍惜,心中正七上八下,就察覺趙萇河的動作也在猶疑,II人睜開眼睛,情迷的眼眸都略微清醒。
崔元央知道趙萇河在想什么眼眸越發柔和,他還是這樣一直在考慮央央的清譽,對視了好一陣子崔元央很是不好意思地低聲道:“趙大哥我…”
剛想說等成親再給你,外面院門被敲響:有人通傳“貴妃宣趙公子覲見,說是若不覲見既定之賞就沒了。”
崔元央的柔情蜜意都被打沒了,柳眉倒豎,好啊,我還道你是心疼我清譽,敢情是和人婦有約。
“誒誒誒”趙萇河傻了,我真不是因為這。
她解風情,我什么都不懂,你找她去吧,嚶嚶嚶”崔元央淚奔,“趙大哥嫌我無味直說便是,倒顯得我無理取鬧了些。”
趙萇河“草·····”
小兔子一溜煙跳到隔壁院子去了,剛跳過院墻就靠在墻上拍著小胸脯吁了口氣,這就不是我勾引趙大哥結果事到臨頭又拒絕了,娘娘真是個大好人,就代替我去給趙大哥滅火吧。
話說回來了,這是夏龍淵的妃子對不對,夏龍淵對我們家的神劍下了陰手就該這樣報復他,小兔子“哼”了一聲,臉紅紅地回了屋,一鉆進屋里就拉起被子蓋住了腦袋,“嗚嗚嗚,崔元央你真沒用。
趙萇河撓著頭,無奈地去了皇甫情那邊,皇甫情早就屏退了左右獨自一人悠悠然斜靠在軟榻上,側身看他。
趙萇河的心臟不爭氣地跳了一下,都是斜倚香榻手支額頭,可唐晚妝那時看書只能讓人感覺慵懶知性的味兒,她與亭臺山石就是一體的景,可堪入畫,而這一刻的皇甫情只能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驚人的魅惑,那嘴角微挑著,似乎還刻意上了唇紅,比平時所見更加妖冶,睡袍的領口刻意放得很低,露出了肚兜的上半部分,雪白的半球擠壓出來,觸目驚心,任何男人只需一眼就能飛速聯想到床。
“來了”皇甫情懶懶地道:“是不是打擾了狗熊吃兔子,”趙萇河嘆氣道,“何必如此,本來我也沒打算那個,她太小。”
“合著還是我多此一舉了是么,”皇甫情哼哼道:“也沒什么,就算在她心里種根刺,對你不高興起來,那也是值得的,一直掛在男人身上不下來憑什么,憑她沒胸嗎?
趙萇河沒去辯解這些,緩步上前坐在榻邊輕撫她的秀發低聲道:“今天謝謝你。
皇甫情愣了一下,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可謝的,你知不知道私放王道中的人有很大可能不是王皇后,而是回京之后的我,至少也是我與皇后合謀。”
“猜到了”趙萇河很無所謂地道:“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今天下意識出手幫忙己經把本心體現無遺,因此謝你。”
“可我事后放他豈不是依然對你不利,道中是你仇家一直想殺你!”四象教要賣王家人情,尊者一旦有命,你總是要做的…但我建議你回稟尊者,王家與海族這種狀況已經不能用一般人情來理解了,說不定到了一定時候他們根本不由自主,人情有個啥用…
“皇甫情若有所思,知道了我會勸說尊者。”
趙萇河笑笑“就算尊者不聽倒也沒什么,就算他出來了又如何,王道中以前就拿我沒辦法以后更拿我沒辦法,老實說我這不知道算不算黑出感情來了,有點不想他死牢里誒。
皇甫情啞然失笑,趙萇河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笑靨,II人的正事話題戛然而止,皇甫情的笑容開始變得似笑非笑,“我會出手阻止王家,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我想要的是我們自己能拿捏楊家,豈能為王家作嫁,只不過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么?”
“擔心沒有為王家作嫁,你卻在為唐晚妝作嫁,”皇甫情悠悠道:“你究竟當自己是鎮魔司密探呢?還是室火豬!”
趙萇河很認真道:這件事成不了鎮魔司的人情,“因為是夏龍淵搞的事并且還解決不了,”“不錯晚妝替他修補,實在沒有意義;現在是楊敬修沒有實錘還能記晚妝的情,一旦確定是老夏在搞事,晚妝做什么都沒有用的。
“也就是說至少這件事上你是室火豬,我本來就是室火豬啊。”
“我還以為你只有想啃我的時候才是室火豬。”
趙萇河道:“鎮魔司的人情沒有意義,王家又是使壞的一方,崔家并不想挑頭,楊家如果要找一個靠譜的合作者,只能是四象教無論我是不是室火豬,只要你們尊者不傻,在這件事上就是得利最大的一方。”
皇甫情的笑容變得魅惑起來,勾魂奪魄,我怎么聽著像有人在討獎勵呢?
這都赤條條抱著一起睡過覺的,趙萇河對她可沒有對崔元央的顧忌,聞言直接就俯下身去吻著她的側臉,“你的要求我已經不打折地完成了難道拿不到獎勵,可不能說話不算的哦...從剛才起就憋壞了,這答應好了的獎勵還有什么好墨跡。
皇甫情沒有抗拒趙萇河的親吻,順著他的力道從側臥變成仰躺,順從地任他從臉頰吻到唇又往下親吻脖頸,埋首在肚兜上面的柔軟,感受到男人洶涌的欲望,抱著他的腦袋喘息著,皇甫情心中將難免動情。自從上一次赤身相擁而眠他經受住了考驗,從那以后她就是愿意的了,曾經自己都放話“你不吃我,我都要吃了你。”
這一次在“只要做好了獎勵任選”的前提下,他二人共處一室幾乎已經暗示了所有結果,雙方心中都是做足了準備的,然而動情中的皇甫情看似千肯萬肯,其實卻沒有打算給他。
她并沒有被感情沖昏頭腦,這一次趙萇河算不算不打折地完成了任務,其實有待商榷,這事的性質怎么算只在他一念間,只要他說自己和四象教沒關系,那四象教在這件事里就一分人情都賺不到,他這拿捏的不知道是楊家呢還是四象教。
皇甫情并不打算把這事揭得太開,總之在把他喊過來之前心中打的主意就是給點不痛不癢的小獎勵,吊得他跳腳最好了,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心中沒數的 誰拿捏誰呀,睡袍被輕而易舉地分開II人緊緊相擁熱吻,氣氛逐漸升溫,趙萇河伸手到她背后去解肚兜帶子,卻發現她躺得太嚴實手伸不到,便道起來一些··;”皇甫情順從地微微抬起背方便他解開肚兜,趙萇河繼續往下解,一手卻忽然被她按住了。
趙萇河“…”
皇甫情昵聲:“你的要求是讓我起來一些,我也已經不打折完成了,獎勵結束。
趙萇河目瞪口呆,“喂喂喂!
皇甫情笑嘻嘻大家都沒有打折對不對。”
這提示相當明顯,趙萇河也意識到她在擔憂什么,無奈道:“這要我怎么證明嘛,我直接去跟老楊說我是室火豬不成,如果是你也不會告訴他你是翼火蛇啊,這身份能隨便暴露的嘛。
皇甫情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本來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說的,如果他真心做室火豬,那就只要讓楊家做的事符合四象教利益就完事了,但這就不是立時可以看見的,得拖到什么時候去,自己也舍不得一直這么拖啊…
還不都是臭男人覬覦著唐晚妝的美色,不三不四的,有了唐晚妝才會讓人擔憂他偏向哪邊,否則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證明,正在此時外面傳來唐晚妝含怒的傳音:“趙萇河你是不是又和皇甫情搞在一起了。
趙萇河、皇甫情眨巴眨巴眼睛,這憤怒的敗犬樣兒,好有感覺啊…
唐晚妝含怒繼續,“如果你真的如此悖逆人倫,我會非常失望,從此以后再也不把你當皇子扶持,你考慮清楚。
趙萇河聽得困惑,唐晚妝應該心知肚明,自己從來就沒想她把自己當皇子扶持,那本來就是她的一廂情愿,希望到了一定時候讓自己自然入局,怎么還拿這個威脅起來了。
可聽在皇甫情耳內,這意味可截然不同,你很生氣,不想扶持他了,那不就對了嗎?
沒等趙萇河捋出個頭緒,皇甫情應聲而回:“讓唐首座失望了,之前就已經訴過你我是四象教反賊,欺的就是這君。”
唐晚妝極度悲憤,“趙萇河你真敢。”
趙萇河下意識想說什么,嘴巴就被紅唇堵了個嚴嚴實實,剛才還摁著他的手不讓他繼續的皇甫情,這回反倒主動翻了個身把他摁在下面自己騎了上去。
趙萇河瞪大了眼睛:“唔唔唔唔,隨著一身痛哼,皇甫情微微蹙起了眉頭,繼而展顏一笑,“不知首座能不能感知您扶持的皇子已經和皇妃搞在一起了,請回吧。
唐晚妝徹底沒了聲音,如同敗犬,皇甫情甚爽,抱琴站在旁邊小心地看著小姐的表情,小姐嘴巴里說著極其憤怒的話,可其實沒有半點怒意也沒有其他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抱琴撓了撓頭,不是小姐你是不是覺得你算計很聰明啊·····為什么我覺得你輸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