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還真就這么不負責任地消失不見,臨走只留下一句:“把天書收進戒指,輕易別拿出來了。”
趙長河蛋疼地把天書收回戒指,暗自思量。
說是謎語人,其實和以前相比,這一次不僅出了手,說的也夠多了。
令牌是鑄劍材料、還缺一個夜流沙。雖然玄武的記錄里寫了所缺材料,但不認得啊,天知道啥是啥,令牌又是啥材料?瞎子這么一說,一下就有底了。
而戒指是夜帝信物,按照“成道之前用的”這種描述,或許未必能代表夜帝這個勢力,但至少屬于“私章”,可以代表私人。令牌在當年還可以代表單項任務,不過現在沒這個意義了。
話說瞎子連這都知道,有點萬事通了啊······
而這一頁天書代表自然,之前自己也沒想到什么特殊方面,瞎子竟提醒了這是對唐晚妝有益的······
有一說一,單是這個信息提示,就讓趙長河對她的抵觸感都輕了許多。另外······她不要狗。
趙長河怔怔地出著神,相對于威逼,是不是瞎子這種坑人還更好那么一點點?真他媽凡事都是對比出來的······
算了,看在這份上,以后少給你抹點美容液。
不過謎語人終究是謎語人,天書的具體使用還是得自己探索。更惡心的是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拿手里慢慢琢磨了,得放在戒指里探進精神去感知,這很累且無法持久平白加大了難度。
趙長河忽地醒悟,她很可能有辦法屏蔽天書氣息,故意不屏蔽讓自己只能放戒指,是為了讓自己不方便抹美容液對吧!
破案了······草。
趙長河頗有些哭笑不得之感,這瞎子忽然就接地氣起來了。他收拾思緒,精神繼續探入天書的青山綠水,沉浸體驗。
剛才只是粗略感知,還寄望瞎子解說,既然瞎子不解說,自己沉浸進去,其實還是能有所感的。
所謂的自然,并不是演化自然造化,天書并非創世書,那是亂世書······實際意義就是,它所有的分頁,都是武道有關的。
它和原先那片金箔的顯著區別就是,不像金箔那樣演化各種各樣的武技招式動作,它是各種各樣依據自然之道演化成的特殊技,典型的就是此前體驗過的音攻、陣法,乃至于借用風力等等演化成的輕功,諸如此類。
其實應該還有五行,比如最后的雷霆之路,如果自己修的什么火屬性冰屬性真氣,應該也可以從中得到一些感悟和好處。但只是屬于融入自然的一個環節,不是專門在闡述五行。
趙長河不認為這與四象教能有太多對應,她們有可能對應的是另一頁,有一頁專職于五行之道的天書。
另外這也不對應山川物產,那可能另有一頁天書,也可能沒有。那些寶物奇珍,說是與武道相關也可以,說不屬于武道也說得過去,暫時未知。
天書應該是怎樣的東西在此大致有了底子。
其實原先那頁金箔,可以演化各種各樣的具體武學,更類似“武學總綱”,而這一頁更接近于給金箔升級,加上了新補丁。
比如原先金箔你和人交戰之時,它可以記錄并解析對方的武學,但卻并不能從中解析出對方的內功來。想要知道別人的內功、輕功、各類特殊心法,那就必須拿秘籍給它解析,這局限性還是很明顯的。
同樣,如果對方用的是音攻,或者布置了陣法,金箔肯定解析不出來的,趙長河從來沒辦法靠金箔去解陣。或者放火燒你,拿水淹你,它甚至連那是武學之火還是真在點火燒人都未必分析得出,因為缺失了這些“核”。
而現在有了。
下次遇上音攻一類、或者根據環境布置的陣法類,必能解析得出,直接破解直接學。
如果自己想要從這山水自然里悟出一套音攻之法,應該也可以的,只是需要很深的音樂理解和長期的琢磨研究,那是晚妝才能辦得到的了。
比如······趙長河凝神靜思心神努力回憶當時在毒屋里和天靈子的短暫交鋒,天靈子的奇妙步法和輕功。
不知不覺,眼前的山水里出現了一個天靈子,正在演示與風同在的步法。盜圣葉無蹤那冠絕天下的輕功,在此徹底解析無遺。
虛空中甚至還開始顯示字跡:“風行無跡,內核為天風云體功所驅動,內外兼修,一葉無蹤。”
下方是一篇功法,這是特么連葉無蹤的核心功法都解析完了,看上去只要與自然相關的功法,現在都在囊括之中。
思思偷的也就是這了,老葉挺慘的,秘籍被偷就算了,這邊更開掛。
趙長河長長吁了口氣,精神潮水般退出天書,才發現自己累得都快癱地上了。但神色卻極為喜悅,這一波值了······
雖然這短時間的分析理解,還是看不出能對唐晚妝的傷勢起到什么作用,但繼續慢慢找,總是能找到的。眼下至少連別人的功法和輕功都能分析出來,那以后自己還怕缺什么傳承?
這不代表一定要偷學盜圣的功法,和自己不是一路的,必要性不大。
輕功亦然,他的輕功終究也是從自然所得,自己有這外掛在手,完全可以根據這輕功為底子,結合自己學自血神教的“踏血無痕”與唐晚妝所授的“踏水凌波”,最終綜合出一套更適合自己、更強大的輕功。
這才兩頁天書,更多的話,還能達成怎樣更神奇的效果?
無怪乎神魔爭奪,它囊括了世間武道的所有方面,一旦他們其中哪位有了天書在手,想要凌駕眾人之上還真是不難。
話說回來,這特么對自己的秘藏之路,依然不是太搭,方向不對。
趙長河暫時懶得多想,回屋休息,精神過于疲憊,以至于頭一沾枕就睡著了。這一次的睡夢,沒有瞎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早已忘卻的臉,在洛家莊的大火之中,一個漢子趕到朱雀身邊,低頭稟告:“洛家親眷盡數伏誅,只余洛振武。”
那是誰來著······
哦,是你啊,薛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