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亞紀略帶遲疑地撿起鹽焗雞腿,和酒德麻衣戰斗那么辛苦,加上自己中彈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自己其實早就餓了。于是酒德亞紀拆開包裝,大快朵頤起來。
“好吃吧,好吃吧。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比薯片更好吃的東西存在。”芬里厄雀躍地說道。
“嗯,真好吃。”酒德亞紀點了點頭,她發現眼前這條龍如果不看身體的話,其實就是個四五歲的小孩,漸漸放松下來。
“你一直呆在這里嗎?”酒德亞紀一邊細口慢慢嚼著雞腿,一邊問道。
“嗯,姐姐不讓我出去,她說我出去會嚇到別人。”芬里厄率真地說。
“那你姐姐是誰呀,她現在在哪。”酒德亞紀問道。
“我姐姐叫耶夢加得,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芬里厄回答道。辰星夏彌二人早就囑咐過他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自己兩人的名字和下落,最多只能說耶夢加得這個詞。
“這樣啊”,酒德亞紀一腿彎曲,一腿伸直,放松地坐在瑜伽墊上說道。她看著芬里厄那對澄澈的眸子,第一次對屠龍這個事產生了懷疑:我們為什么要屠龍,難道人與龍之間就不能和平共處嗎?
不一會兒,酒德亞紀吃完了手中的雞腿,她想自己應該出去了,于是問道:“出去是按原路返回嗎?”
“小姐姐你就要走了嗎?”芬里厄動了動耳朵,呆萌地望著酒德亞紀,“能不能再陪我久一點,今晚幫我把那個壞人趕走。我看她昨天其實打不過你的,你是不小心才著了她的道。”
“這…”酒德亞紀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龍王會求自己陪伴他,幫他趕走壞人,她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背棄學校的規章答應幫一條龍王:“好吧,不過我得先出去吃飯補充體力,吃完就回來陪你,幫你趕走那個壞人。”
酒德亞紀一口答應了芬里厄的要求,同時對自己洗腦道:我不是在幫龍王,酒德麻衣的行蹤十分可疑,我必須要弄清楚她的目的,就是出于這一點,我也要阻攔她的行動。再說了,難道龍王一定要被屠殺嗎,眼前這就是一個小孩,他又沒有做錯任何事。酒德亞紀是一個善良心軟的日本女孩,從她平時的一舉一動就可以看出她的溫柔。
芬里厄咬住酒德亞紀的衣擺,把酒德亞紀往回拖,酒德亞紀轉過身,看到了水靈靈的大眼睛,龍的瞳孔很細,讓酒德麻衣聯想到小貓,此時的芬里厄不正像拖住主人不然主人離家的小貓嗎。
酒德亞紀摸了摸芬里厄的鼻尖,用哄孩子的語氣和藹地說道:“好啦,我不騙你,晚上一定過來幫你趕跑壞人。”
“真的嗎,那我們拉勾。”芬里厄伸出爪子到酒德亞紀跟前。酒德亞紀伸出右手,整個手掌握住芬里厄的一根手爪,歪頭笑了笑,說:“好了,拉勾了,現在可以放心讓我走了吧。”
芬里厄點點頭,遞給酒德亞紀一張黑色的磁卡,說:“上了地鐵你刷這張卡,隨時都可以進出這里。”
“好的。”酒德亞紀收起磁卡,向芬里厄頷首告別,然后轉身走向地鐵。
美國,洛杉磯。路明非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起了床。路明非趿拉著休閑運動鞋走進衛生間,緩緩刷起了牙。
“咚咚咚”這時房間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正坐在桌子前專心致志看教材的楚子航走向房門,將房門打開,身穿黑色筆挺西服的校長昂熱優雅地走了進來。
“校長好。”楚子航向校長問好。路明非聽到聲音,也連忙從衛生間探出了頭,嘴里還喊著牙膏沫,口齒不清地說道:“校…校長好。”
“嗯,”昂熱微微點頭,打量了房間一圈,然后問道:“辰星,夏彌不在嗎?”
“他們倆去游樂場玩了。”好學生楚子航老老實實地回答。
“這樣啊,有點可惜。”昂熱略帶遺憾地說道:“你們收拾一下,我在樓下的車里等你們,車牌號你們都知道,我帶你們去參加一場重要會議。”昂熱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看了衛生間里的路明非一眼,然后轉身走向樓下。
十分鐘后,路明非,楚子航坐上了寬敞舒適的勞斯萊斯魅影,這輛頂級豪車在馬路上左竄右鉆,像一道黑色的閃電。
“校長,我們要去參加什么會議啊?”路明非發問道。
“還記得上次的青銅與火之王嗎。”昂熱說。
“記得,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路明非想起被自己誅殺的那對兄弟,心里有點難過。
“龍王徹底死后會留下龍骨十字,因此我們學院現在已經得到兩具龍王的龍骨十字。”昂熱說道。
“那這和我們參加的會議有什么關系?”路明非追問。
“世界上的屠龍者團隊并不是只有卡塞爾學院,還有密黨,還有各類混血種家族。我們得到的龍骨十字里面蘊藏了龍王的力量,在混血種之間,大家都把龍骨十字稱作:“圣杯”。現在我們卡塞爾學院獨占兩份龍骨十字,自然有些人忍不住想出手。”
“所以我們這次去參加會議是去警告那些人不要覬覦這份力量啰。”路明非說道。
“可以這么說,但口頭上的警告可沒有說服力。雄獅得展示自己強壯的肌肉和銳利的爪牙,才能將叫囂的鬣犬嚇倒。你們兩人做好準備,等下可能要戰斗。”昂熱平靜地說,戰斗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路明非聽到可就苦了個臉,早知道就不睡懶覺跟辰星他們去游樂園了。現在可好,被校長拉去當打手,以自己的實力估計就只有挨打的份吧。路明非委婉地對校長說:“我上個星期最基礎的近身格斗課程才剛剛及格…”
“放心,你是S級,技巧不重要,相信自己,沒什么能阻擋你。再說了,你都殺過龍王,對付混血種對你來說不就是小菜一碟嘛”昂熱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悠閑地抽著卷煙。也不管紅綠燈,直插入左轉的車流。后面的車被逼的緊急剎車,橫七豎八地停在轉角,這個路口被昂熱弄得徹底堵塞。
路明非坐在后排沒系安全帶,在車里東倒西歪,他連忙抓住前座的靠背,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媽的,難怪卡塞爾學院的都是群瘋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們還沒吃早餐吧,我叫那邊準備了糕點。”昂熱貼心地說道,他熄滅了卷煙,右手像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杯冰酒。
還好沒吃早餐,不然要在你車上吐一地。路明非想到,他突然看到昂熱嘴邊的那杯醇紅色的冰酒,頓時傻了眼。
冰酒,喂喂不對吧?冰酒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的吧?時速已經到了120公里,而開車的老家伙手拿一只高腳杯?太刺激了吧?路明非腦袋嗡的一聲。
楚子航坐在路明非旁邊,一臉平淡,這算啥,爸爸小時候帶我在尼伯龍根開邁巴赫,速度怕是到了兩三百公里的時速,當時還一邊開車一邊殺死侍,這可比那溫和多了。楚子航不慌不忙地閉上眼,開始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