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著公爵道:“你不怕我們受夠了這里的日子,去了就不回來?”
公爵微微一笑,一點都不擔心的說道:“你們可以試試,不管你們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們,就算你們分頭走,也沒用,真到了我親自去找你們的時候,下場就跟你們老大一樣,他能把你們變成高手,我也能把你們變成廢物,最好不要試圖反抗我,我能玩弄于共濟,玩你們四個,真的就像是玩弄螻蟻一般。”
四人再也不說話,轉身離開了。
管家好奇的問主人:“真能找到他們嗎?”
“他們每天飲食注入了一點東西,屬于我的東西,我能感應到這些,不管他們躲去哪,只要被我找到了,我的意念下,他們就會痛苦的倒地。”公爵無所謂的說道。
等管家也離開了以后,他的臉逐漸陰沉了下來。
看著鏡子里自己眉宇間的皺紋,他有些慌張又惱怒的一腳踹碎了鏡子。
然后整個人站在古堡窗臺前遠眺著遠方的大河。
“為什么我留其他人唯獨不能留你知道嗎?因為你該死,居然要推廣基因技術?如果這世界上全人類都改造了基因不再能夠為我提供新鮮血液,那將是我的末日!這就是我不允許這世界在基因生物技術上突破的最終原因!”
公爵心里暗暗的咬牙道。
他固然是一個基因者,但他需要普通人的新鮮血液來為他的基因提供養殖狀態,這樣能夠滋潤他體內五臟永遠保持年輕,這就是他活到今天的最大秘密!
如果有一天,普通人都被改造了,他就沒有了供養的血液,到時候,他會饑渴,然后死于血枯,就像是一個木乃伊一樣變成干尸沒區別。因為他的骨骼皮膚嚴格上來說已經過去200年了,一旦停止供養,他就會黯然失色立即凋零。
可以說,徐城的宏遠真正的觸及到了公爵的底線!
從城堡離開了后,契科夫默默的回頭記了一下這坐城堡。
迪賽看著他道:“難不成我們真要按照他說的,去摧毀了曼陀羅?”
“那還能怎么樣?”張秀一臉挫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體內已經有類似團長那樣的血毒了,不然他不會說我們去哪都能找到。”
瓦拉:“我很奇怪,他為什么要摧毀曼陀羅?坦白說,以他的資產和財富,曼陀羅根本對他的任何產業提不起任何威脅。”
契科夫收回目光道:“現在曼陀羅是斯坦森在掌管,坦白說,我跟他還是有點交情,我下不了手。”
迪賽:“那就我來吧。”
瓦拉:“我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了,坦白說,當初還不如和馬里奧一樣四個痛快,現在雖然強大了,但是我的內心,怎么都開心不起來,這日子過的,真的不如過去那逃亡的時候,至少那時候很開心。”
“誰又不是呢?”迪賽嘆息一聲:“已經過去了,誰不都是為了出人頭地?走吧。”
契科夫遠遠的望著古堡:“我會記住這里,有一天,如果有可能,我要手刃了這個怪物!”
其他三人嘆息一聲:“真到那一天,叫上我們!”
對于背叛,四人懺悔,耿耿于懷,可是沒辦法。
連團長那么強大的人都完了,他們怎么和公爵斗?
其實徐城一點也不怪他們,至少,在他們和自己并肩作戰的時候,他們都是生死相依過的,只是有時候,任何一個正常人,一往無前的之際,卻遭遇了大自然不可抗拒力這樣的強敵時候,留在你前面的就剩下了兩條路。
往前是死路一條。
退一步海闊天空。
所以,對于他們的選擇,徐城不恨。
至少他們為自己和李威等人給足了時間跑,徐城自責的是,這些兄弟跟隨自己,沒能給他們最好的,卻因為自己的不夠強大,讓團隊分崩離析。
公爵說的對,他九牛一毛就比徐城給的多。
兄弟大家全都是從傭兵之地出來的,廝殺戰場不是為了出人頭地嗎?
忠誠他們已經給的夠多了,只是徐城對他們的好處遲遲沒有到賬,是人都會麻木,過多的夢想和灌輸心靈雞湯不及公爵赤果果的利益給予,特別是張秀那句話真的說得徐城有些感觸。
他是以罪犯的身份逃出國,他不想回去的時候,是以國際犯罪分子的身份回去。
躺在浴缸里,徐城仰著頭閉著眼。
對于異客的解散,他還是有些撇不過去。
這輩子,他經歷了失去雙親之痛、宗族之間的恩怨、國家之間的惺惺作態,以及政治上的爾虞我詐,還有人性上的弱點痛擊,一切都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坦白說,他有些累了。
在他被廢的時候,他就開始有些累了。
可他不能。
這個被他連根拔起揭開的幕后之人和真相,他就有必要去終結他,當然,或者是他被終結。
但總要有一人要死。
一個是為了自己的江山。
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妻子。
一山不容二虎,總要有一人倒下才能停止這場惡斗。
不多時,哈伯推開門走了進來。
徐城眼睛連睜開的意思都沒有,即便不用超聲波來看,也知道這里沒有他的允許,那些女傭是不可能開門胡亂進來的。
“坦白說,大碼、酒、女人、權利、鈔票這幾樣可以讓男人蒙蔽了心智的東西,你似乎一樣也不喜歡,但我就是好奇,你做這些,到底圖什么?如果是為了全天下的女人,可你又深愛你的妻子。錢你也有花不完的,權利你想要有的話,僅憑現在擁有的,也可以一呼百應,絕對算得上是這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前10的男人。但要說你是好人,很偉大做你們華國的雷鋒好事的話,追述你傭兵之地的那些往事,你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我看不透你。”哈伯靠在門邊上抽著煙,一邊吐云一邊嘆道。
徐城這時候才睜開了雙眼,不知道為什么,他在浴缸水中看到了林初雪的恬靜笑臉。
他呼了一口氣后,似乎看穿了一切,說道:“其實很簡單,這是一個少年,一個受盡了一切不公被壓迫在底層的孤兒的一種反擊而已,金錢、女人、權利,他都不喜歡,他要的只是一口氣!他只是想要告訴全世界,如果他想,別人有的,他都可以有!”
說完后,徐城抬起眼眸看著哈伯道:“后面這句話,是我妻子對我說的。”
哈伯苦笑一聲:“男人有時候真的會因為女人的一句話而意氣用事,但你這意氣用事等于把天給捅破了,我只想說,你的女人比你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