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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未必眼睛為真

  早上吳浩一到辦公室,就把周墩旅游局幾位領導都召集到辦公室,圍著剛建造完成的周墩縣境全景模型,針對周墩瀑布群等景點的旅游項目的開發思路展開探討,現在公路已經開始修建,按照目前的進度估計一年后就能完成,所以他必須在公路完成的同時也完成周墩境內各個旅游景點的開發,雖然還有一年的時間,但是光陰似箭,他不容許自己浪費這些寶貴的時間,畢竟從項目的立項,審批,到上面爭取資金等方面都是最耗時間的事情,加上周墩目前的財政還處于赤字,想要徹底的擺脫貧困縣的帽子,發展才是硬道理。

  吳浩講自己的觀點對幾個人做了一個簡單的概述,然后認真聽取了周墩旅游局新上任的女局長阮春香及周墩旅游局班子成員對開發周墩這幾個旅游景點的初步想法,他認真的聽完每一個人的建議,直到最后阮春香做完總結之后,吳浩正準備開口說話,他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聽到電話鈴聲,吳浩對幾個人說了聲“對不起!”然后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話筒,禮貌地問好道:“您好!我是吳浩,請問市哪位?”

  “吳縣長!您好!我是柳安!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幫您完成了,對方現在已經在前往我們周墩的路上,五個人,坐的是一輛掛著省城牌照的越野車,您看下一步我們應該怎么做呢?”吳浩地話剛說完。電話里就傳來柳安的匯報聲。

  吳浩聞言,帶著一副不不笑、非常嚴謹的神色,回答道:“柳局長!這件事情你處理的非常好,等事情結束之后我給你記首功,另外那邊的事情你要盯緊點,有什么事情多和李局長聯系。前往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昨天柳安被吳浩叫道辦公室,從李西東那里得知張力憲他們準備用公安局被砸之事攻擊吳浩,試圖重新掌握周墩地政權時,心里對張力憲等人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恥,試想張力憲剛來周墩時。許多人都覺得周墩有希望,認為張力憲年輕有活力,學歷又高,講的話也動聽,而且當時張力憲本人也對周墩的干部做出承諾。說自己去過國外多少多少地方,學回來很多外國人的觀念,想應用這些新觀念把周寧搞成什么什么樣,雖然讓人覺得他心氣挺高,是個干事地人,而且他剛來的頭兩年,確實也干出了一些政績。可是誰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本身的毛病就顯露出來了,甚至連他本人都把“當官不發財,請我都不來。”這句話經常掛在嘴邊,后來他以賭博的方式向手下地人索要錢財,當時的他也被張力憲叫去賭了兩次,前后加起來輸了一萬多,要不是家里實在沒錢,估計他還不止輸這么多,以至于后來周墩干部中流傳這樣一句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張書記晚上打電話。”從那以后。他在周墩就再也沒出什么政績,反而使周墩的財政一年比一年差。現在吳浩來了,周墩人重新看到了希望,他不配合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破壞周墩的發展,作為一個縣委書記,他簡直就是地地道道的混蛋。

  想到昨天的談話,柳安知道這次的事情辦好了,吳浩將會徹徹底底地相信他,同時他也算是為周墩人辦了一件實事,所以他想都不想,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吳縣長!我明白了,有什么事情我會及時地跟李局長聯系的。”

  吳浩放下手中的電話,重新回到沙發前,笑著對幾個人說道:“剛才我們說到那里?現在繼續….”

  經過兩個小時的漫長顛簸,范新華一行人終于到達他們這次的目的地周墩,當車子開進周墩時,這個縣城給他們的感覺是非常混亂,街道上到處都是垃圾,雖然也有環衛工人在打掃,但是范新華能明顯的看到環衛工人這邊剛掃過的路段,那邊就有人將垃圾往馬路旁清倒,再看道路兩旁違章建筑隨處可見,一些商販更是把攤位直接擺在人行道上,范新華見到這個情景,馬上吩咐駕駛員停車,讓小肖準備好攝影器材先將路面上地情景拍了下來,然后四個人分成兩組,下車向這街道旁地商戶走去。

  范新華領著小肖直接走到一處買食品的小店門口,低頭對這店主說道:“老板!麻煩你來一包硬殼華夏香煙。”

  華夏香煙是華夏國目前最著名地香煙品牌,就連華夏國的元首們也是抽著個牌子的香煙,所以這個香煙自然就成為華夏國香煙中特別貴的那種,而像周墩這樣的地方除了當官的和一些需要用香煙做面子的商人們會買這種香煙,周墩的群眾根本沒人能夠消費的起,此時范新華開口要華夏香煙時,小店里的中年婦女自然是滿臉笑容,熱情的接待范新華,她從柜臺里拿出一包平日里一個多月都很難賣出幾包華夏香煙,遞給范新華,笑著說道:“這位先生!聽你的口音是外地人吧?”

  范新華付了錢接過香煙,拆開拿出一根叼在嘴巴里,邊打火點煙邊笑著回答道:“這位大姐!你可真厲害,我只說了一句話竟然就能聽出我是外地人。”

  中年婦女聽到范新華的稱贊自然是非常受用,笑呵呵地回答道:“那是!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要是沒有這點眼力勁,那早就關店門回家睡覺去了,先生!看你這個樣子一定是到我們周墩來做生意的吧?”

  范新華聞言,故作驚訝的看著中年婦女,笑著回答道:“大姐你可真不簡單,我確實是來周墩做生意的,聽說周墩現在要開發旅游,所以就過來看看有什么項目沒有。不過現在看來,我準備下午就回去。”

  女人無論對什么事情都特別地好奇,而婦女大部分都是三八類型,范新華的幾句話,無疑是輕易地挑起這名婦女的好奇心,中年婦女連忙從店里搬出兩張椅子。放在人行道上,笑著對范新華問道:“這位兄弟!你不是剛到周墩嗎?怎么還沒考察就想回去呢?”

  范新華輕輕的吸了口煙,搖搖頭回答道:“這位大姐實不相瞞,我有個親戚就是周墩人,前天他給我打電話說周墩現在要開發旅游項目。而我就是搞這些東西的,所以我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來到周墩,這一路上顛簸先別說,畢竟路已經再修,但是我對周墩這個環境卻始終不敢恭維。你看著大街兩旁地馬路上到處都是垃圾,車子又到處亂停,要是以后客人來了,一看到這些情況,保準全部跑掉,那我們拿那么多錢去投資不就打水漂了嗎?所以我覺得這個地方并不適合投資旅游項目。”

  中年婦女聽到范新華的話,就馬上隨口回答道:“這位兄弟!你是外鄉人。自然是步知道我們周墩的情況。如果是以前,你看到的肯定會更糟,那個時候我這店的大門都不敢全部打開,自從我們新縣長來了以后,就已經好了很多了,這不縣里通知我們這些商戶在限期內必須把違章搭蓋地房子全部拆掉,否則到時候縣里就會派人來拆,我們當家為了這件事情現在正跟周圍的那些商戶去縣政府靜坐呢?”

  范新華聽到中年婦女的話,馬上順口問道:“這位大姐按照國家明文規定違章建筑必須給拆。縣政府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你們去靜坐也不是個辦法啊!”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無奈地回答道:“都說我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其實我也知道縣里要拆我們的房子是為周墩的未來考慮,可是當初我們建這些房子地時候,縣里可是按照平方收錢,同時還說如果以后被拆,一定會折價賠償我們,可是現在新來的縣長壓根就不認這些東西,他說方式發布這個政令的人是違法的,如果想要賠償就直接找當時的當事人,同時縣政府也表示要追究那些人的責任,本來當時我們也想這房子改了四年,這些年來我們該賺的錢也差不多賺了回來,要拆就拆吧,昨天下午突然來了幾個干部,告訴我們說,當時收費是縣委開會研究決定地,縣政府不能不認這個會議決定,并鼓動一些人到縣政府去靜坐,我本來讓我們當家地不要去,但是他舍不得當時被收的一萬多塊錢,最后我沒能攔住他,只能任由他去了,畢竟那是一萬多,是我們全家人一年的收入范新華聽到那名婦女的話,隱約的猜到這個靜坐是有人專門為他們準備的,為而來就是利用一些記者急于想要有價值的新聞的特點,誤導他們,讓他拍攝到一些東西然后在不明白真實背景的情況下扭曲事實,將那些新聞播送出來,想到這些,范新華心里感覺有種被人欺騙和利用地憤怒感,心里一股無名地怒火在漸漸的燃燒,他非常慶幸之前來地路上進行過多番了解,否則他很可能成為別人的工具,到時候一定這個新聞播送出來,所產生的后果絕對不是他可以承擔的,而且他還很可能因為這段不負責任的新聞成為被告,甚至丟了工作。

  想到這里范新華不由得都有些后怕,不過現在他的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對方想利用自己,那么他就借著這次采訪將那些小人們的可恥行為都曝光,也算是幫助那位新來的縣長做些宣傳,他笑著對那位婦女說道:“這位大姐如果真像你這樣說,那我可要好好的想想自己是回還是留了,畢竟富貴險中求。”

  中年婦女聽到范新華的話,馬上從椅子前站了起來,重新走回店里拿出一張傳單遞給范新華,笑著說道:“這位兄弟!這是我們縣下發的傳單,上面有我們縣這次整治縣容縣貌的具體做法,同時還有縣城主要街道拓寬的預想畫面,對了!這里還有我們縣長的那個什么電子郵箱,說如果我們群眾有什么想法和建議可以給他地郵箱寄信。當時我還想寫一封信寄給縣長,但是后來才聽說這個信不是用手寫的,而是在電腦上寫的,對于那種高科技的東西,我這個農村婦女可就沒有辦法了。”

  范新華接過婦女遞給他的傳單認真的看了一眼,從椅子前站了起來。笑著問道:“這位大姐!你能把這張傳單送給我嗎?”

  中年婦女件范新華準備離開,就跟著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這位兄弟,看你說地,不就是一張紙嗎。如果你愿意在我們周墩投資,就算是一包華夏香煙我也送你。”

  一位農村婦女能夠有這樣的見識讓范新華很意外,他暗示小肖幫這個農村婦女來一個特寫,然后才以一種玩笑的方式對這中年婦女說道:“這位大姐,如果我真的在周墩投資的話。那我可真會來你這里要一包香煙。”說到這里他跟中年婦女說了聲再見,就帶著小肖向不遠處地車子走去。

  范新華走到車旁,另外一組的同事也已經坐在車內,他打開車門剛坐上去,先前那位在半路上嘔吐的女同志滿臉興奮地對范新華說道;“范主編!這次我們估計是找到大新聞了,公安局被砸,群眾圍著縣政府靜坐。這可是我們華夏國建國幾十年來從來都沒見過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縣城竟然會發生這樣讓人震驚地事情,看來老師說的沒錯,越窮的地方就越亂。”

  范新華聞言,臉上始終帶著一副凝重的表情,對著那位女同事問道:“小雨!這些新聞就真的那么讓你感到興奮嗎?你在得知到這兩起新聞之后,是否有查明公安局被群眾砸毀的真實原因?而群眾又為什么會圍困縣政府?這些你是否都做過詳細的調查呢?”

  那位被稱作小雨地女孩,聽到范新華地話,想都不想馬上回答道:“那還用問,肯定跟舉報信上寫的內容沒什么兩樣。估計就是那個縣長急功近利。想搞那些虛無縹緲的政績,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個縣城這么亂,他不從縣城的衛生抓起,卻搞那些拆遷什么的,難道那里面還有什么名堂,對!一定是這樣,這些年來各地在拆遷工程上發生的事件屢見不止,我估計就是這樣。”

  范新華聞言,失望的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回答道:“我們是記者,這是一個神圣的職業,你們幾個剛從學校畢業,想搞到重大的新聞,對于這點我非常理解,而且我年輕地時候也有過同樣地想法,但是記者是個神圣的職業,我們地一言一行都很可能影響到一些重要的政局,所以無論我們在采訪什么新聞的時候就首先要做到無論什么新聞,我們都不能先入主為觀,凡事要做到多方求證,小心印證,就好像我們這次的采訪,對許多年輕的記者來講都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這樣的機會對你們的成長也有著一定的幫助。”范新華說到這里,看到那位小雨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就接著說道:“你這個小家伙不要不服氣,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真,但是在特定的場合下,你們有沒有想過很可能我們看到和聽到都未必是真的,就說今天的事情吧!如果我也跟你們一樣抱著來到這里之前的觀念,估計我們這次的采訪就要闖大禍了,而且這個大禍很可能直接讓我身敗名裂甚至官司纏身,而你們還沒開始的記者生涯也很可能因為此事,才剛開始就馬上結束。”

  三人內除了小肖一直跟在范新華的身邊,所以他事先明白這次的舉報信就是一個設計天衣無縫的局,而他們幾個人是這個局里的導火線,一旦新聞按照來時設想的那樣播出,他們這個導火索算是真正的點著,到那時候參與采訪的幾個人很可能會因為歪曲事實被周墩縣政府告上法庭,所以此時的他再聽到范新華的這番話后始終保持著沉默,而其則是滿頭霧水,名叫小雨的女孩更是不解與憤慨地回答道:“范主編!一個縣政府是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我們采訪是按事實說話,在買你的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他們周墩縣政府又能把我們怎樣?”

  范新華看著兩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那副嫉世憤俗地樣子。耐心地回答道:“你們不要自己當了幾天記者就是人們的保護神,就能為群眾打抱不平,今天這個新聞還好我來了,要是我沒來,讓你們三個自己下來,估計你們的實習期還沒滿。就會被臺里辭退,我知道你們現在很不服氣,但是事實還是事實,是什么人都無法掩蓋的事實,小肖!你把這一路上跟著我的所見所聞跟他們兩個簡單的做個介紹。看看他們看到聽到地認為是事實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說到這里范新華對駕駛員吩咐道:“師傅!我們暫時不用去公安局了,現在直接到周墩縣政府去,我到要會會這個年輕的周墩縣長。”

  吳浩在辦公室里對開發旅游景點的項目做最后拍板的時候,郭華突然敲門走進吳浩地辦公室,滿臉慌張的對吳浩匯報道:“吳縣長!不好了!外面許多商戶們圍在我們縣政府大門前靜坐。要我們縣政府按照當初的規定賠償他們的拆遷費。”

  吳浩聞言從沙發前站了起來,對旅游局的局長阮春香吩咐道:“阮局長!這件事情就按照我們剛才定地馬上落實,爭取在一個星期內把報告書拿出來,到時候我還要到市里或者省里去跑錢。”說到這里!吳浩走到辦公室窗戶邊,望著下面縣政府大門前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其中幾個手里拉著橫幅,上面寫著“還我們公道!”而李西東正帶著一些警察在縣政府門前維持秩序。

  看到這個情況。經管吳浩事先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這個場面他還是不由的勃然怒起,對于張立憲的所作所為他在憤怒的同時更是感到不恥,他對幾位站在一旁的旅游局干部們說了句“失陪!”就直接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當吳浩剛走到縣政府一樓,一眼就看到一樓大廳前聚滿了政府大院內各個部門的干部們,大伙圍著大廳門口望著外面一副聲討地場面,紛紛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著眼前的事情,這時吳浩正準備出聲讓眾人都回自己的辦公室時,他的手機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響了起來,吳浩聽到手機鈴聲。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一看。見上面顯示的號碼是張立憲的,就滿臉厭惡的按了下接聽鍵。湊到耳邊語氣極為不善的問道:“張書記!請問你有什么指示嗎?”

  “吳縣長!你們政府這個工作是怎么做地?竟然搞得群眾都把政府給圍了起來,你知道這個影響有多不好嗎?我知道你這個小同志想做點政績,但是也應該循規蹈矩一步一步來嘛!現在你在看看目前地情況,說明群眾對你們縣政府的工作非常滿意,你趕緊把這件事情處理清楚,然后到縣委來做個匯報。”吳浩地聲音剛落下,手機的話筒里馬上傳來張立憲那副及讓吳浩厭惡的腔調。

  現在的吳浩根本就不想跟張立憲再保持原來那副虛偽的和睦,他冷笑了一聲,回答道:“張書記你這個大帽子我可受之不起啊!你這話會不會有點站著說話不閑腰疼的感覺,急功近利!如果周墩的情況不會那么糟糕的話我何必這樣,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身為周墩的父母官的干部們心里不但沒有想著為周墩的群眾做點貢獻,就想著這么收刮民脂民膏,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簡直是可笑至極見,再說了剛才外面發生的事情是怎樣發生的,是誰在背后鼓動,誰在背后策劃我都是一清二楚,俗話說,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一天,這世間的因果報應在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凡物有起因,必有結果,為善不昌,祖有余殃,殃盡必昌;作惡不滅,祖有余德,德盡必滅,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說到這里吳浩根本就不給張立憲任何回答的機會,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張立憲剛買還沒三天的手機再次提前結束了它的使用生命,被張立憲狠狠地來了個五馬分尸,散落一地,此時吳浩的話無疑像一把鋒利的劍刺進張立憲的心坎里,他沒想到自己策劃的計謀竟然事先就被吳浩發現,雖然他不清楚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這意味著吳浩已經掌握了很多他還不知道地東西,此時的張立憲滿臉獠牙,一副狠毒陰沉地對著空氣大聲咆哮道:“吳浩!我命由我不由天,原本還想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卻一步步的把我往死路上逼,既然你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干脆就送你去跟曹德福那個家伙去做伴吧!”說到這里,他從抽屜里拿出一部老款的手機,按了上面一個鍵,等了一會對電話吩咐道:“五十萬!讓吳浩永遠給我徹底的消失。”

  由于吳浩剛才接電話時表情非常激動。所以說話地聲音也就不知不覺的變的大聲起來,縣政府一樓大廳內的那些干部,在聽到吳浩憤怒的說話聲時,雖然他們不清楚吳浩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周墩地縣長和書記正式翻臉了。現在沒有人想觸這個眉頭,所以許多人都紛紛的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跑去,轉眼間人頭聳動的大廳片刻之間只剩下幾位保安。

  吳浩一路走到縣政府大門前,李西東馬上迎上前對吳浩匯報道:“吳縣長!現在外面有一些當地斧頭幫的流氓摻雜在群眾當中不斷地煽動那些群眾,這個時候您最好還是不要出去。”

  吳浩看著那些情緒非常激動的群眾,對李西東交代道:“現在我如果不出去,事情之后愈演愈烈。你安排人悄悄的盯住那些斧頭幫的成員。并且維護現場的秩序,千萬不能跟群眾產生任何的沖突,畢竟這些群眾都是受人煽動,他們的本質是好地,把警車上地話筒給我。”

  正當吳浩準備跟群眾面對面交談的時候,范新華一群人也來到了縣政府大門外,范新華看到眼前的場面,雖然他沒見過吳浩,但是在縣政府大院內。他一眼就猜到眼前向警車走去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周墩縣長吳浩。雖然之前他聽說吳浩非常年輕,但是他沒想到吳浩竟然只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對車上的三位助手吩咐道:“小雨!你們兩個負責在車上拍攝,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許下車,小肖你跟著我,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吳浩,但是我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現在我們先看這位年輕的縣長怎么處理這件事情,等他的事情處理完后,我們再一起到縣政府內對他進行采訪。”說著就打開車門向著縣政府的鐵門走去。

  吳浩接過警車上地話筒,朗聲說道:“各位!大家好!我是咱們周墩縣新上任地縣長吳浩,剛才我在辦公室聽說你們想要見我,現在我本人已經來了,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待會我們可以進行面對面地交流,不過你們這樣圍著政府可是不行的,畢竟政府是一個縣城的命脈所在,現在我們的周墩正在進行各方面的建設,許多政令都必須從這個大門傳達到全縣各個部門,你們都是周墩人,應該非常清楚周墩是我們省有名的貧困縣,周墩人無論走到哪里都因為這個貧困兩字被別人小看,現在我們政府不管是對縣容縣貌的整頓,還是開放旅游資源,都是為了讓周墩能盡早的擺脫貧困縣的大帽子,同時我也相信在場的大部分鄉親都希望周墩的明天會更好,目前我們周墩通往閩寧的公路已經在緊鑼密鼓的施工當中,而在剛才你們聚集在縣政府大門前的一個小時里,我正和我們周墩新上任的旅游局長在商討怎樣合理的開發那些資源的計劃,至于縣容縣貌的整治工作,是周墩人都應該清楚目前周墩整個城市的面貌,垃圾到處都是,違章建筑直接搭蓋在馬路的人行道上,如果不整治的話,等我們的旅游項目開發成功,到那時候就算我們的旅游景點再怎么美麗吸引人,從全國各地乃至全世界各地的游客只要一來到我們周墩看到我們周墩縣城那種糟糕的樣子,你們說他們還會再來嗎?至于你們提出關于當時搭蓋那些建筑的時候縣里參加跟你們簽了什么合同并收了錢,首先我們不說這個合同是否合法,就憑你們提供的合同,我對縣財政的賬目進行查找時,根本沒看到財政上曾經有這筆錢進賬,對此我只能明確的給大家一個結論就是有人利用違法地手段。為自己謀取私利,因此我建議你們可以采取法律的手段,利用法律來維護自己的權益,至于你們想要讓縣政府按照合同上的條款履行的話,在這里我很負責人的告訴大伙,這是不可能地。當然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作為縣長我不管當初那些人為什么會無法無天到那個地步,同時我也明白大伙的難處,所以在這里我可以給諸位一個承諾。只要是愿意主動配合或自行拆除自己的違章建筑物的戶主們,你們可以到縣城建大隊做個登記,等我們的景點開發出來,你們擁有優先購買或租賃縣里為旅游景點配套建造地店面,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有一筆賬。在這里只要是聰明的人都能算的出一旦游客到我們周墩之后,會給我們周墩帶來多大的經濟效益。”

  吳浩的話講地很簡單,而且也是按照實際的情況跟那些群眾認真的講解,所以當他的話說完后,現場有許多人明顯的松動,特別是他的那個承諾,讓許多人的內心都開始猶豫不決。雖然他們是農民。但是他們卻明白違章搭蓋政府想要什么時候拆,就能什么時候拆,到時候就算他們到那里去告,永遠都是敗訴地一方,同時在當初他們蓋那些房子地時候壓根就沒想過以后拆的時候政府給補償他們,這次要不是大部分人都靠那些違章搭蓋的店面賴以為生,加上有人鼓動,估計根本就沒幾個人會真的來鬧,人群里許多人都紛紛交頭接耳。談論這件事情。這時有一個中年人對吳浩問道:“吳縣長!這些年來我們都是在街上做買賣,靠著這些買賣維持生計。我們也知道自己沒理,但是一旦我們把房子拆了,就等于斷了我們自己的財路,為此我們在場的許多人都會因為失去經濟來源而沒錢吃飯,沒錢供孩子們上學,不知道在這點上縣政府是否能幫我們想想辦法呢?”

  吳浩聽到那位中年人的話,從警車前走到人前,親切和藹地回答道:“各位!我們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人民地政府怎么可能把人民趕向死路呢,在考慮拆遷之前,我們政府已經再考慮這些事情了,縣里東邊和西邊有兩個農貿市場,當初建了一后就一直空置著,所以我認為你們可以把自己經營地生意幫到那邊去,至于我們政府除了收取合理的衛生費,雇用幾個工人負責清理市場內地垃圾,其他費用我們一概不收,另外我們以后景點內有很多項目將要承包出去,如果認為自己有能力的鄉親們可以找我們的旅游部門洽談這件事情,周墩是屬于周墩的鄉親們,所以我們政府首先會優先考慮周墩本地的民眾。”

  吳浩的話說的很簡單,同樣也非常易懂,更重要的是特別有吸引力,讓在場的商戶們幾乎都動心了,漸漸的有人開始表示愿意配合政府的拆遷行動,愿意配合政府對縣容縣貌的整治,畢竟吳浩說的沒錯,周墩是屬于他們自己的,就算為了下一代,他們這百來號人應該作出犧牲和讓步,再說了在場的只有百來人,他們跟十幾萬周墩人比起來,就好比九牛一毛,所以沒人敢帶著阻礙周墩發展的大帽子。

  整個過程范新華始終都站在那里默默地看著,他當了那么多年的記者,去過無數的城市,見到過的官員甚至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但是像吳浩這樣的年輕官員,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吳浩,但是他多年的明銳直覺告訴他,吳浩是打心眼里腳踏實地干事情的干部,只有這樣的干部在跟群眾講話的時候不會打官腔,開始的時候他還為自己被人利用騙到周墩來的事情感到很憤慨,但是現在他再也沒有那種感覺,并且感到此次到周墩絕對算是物有所值,他笑著對身邊的小肖吩咐道:“小肖!拿上你的工具,趁這個機會我們對吳縣長做個訪問。此時整當范新華準備上前對吳浩進行采訪的時候,那些直躲在人群堆里的幾個慫恿者見自己的計劃沒有得逞,彼此間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其中一人馬上大聲的嚷嚷道:“政府的話從來都沒有兌現,我們憑什么相信政府,他們這邊說優先考慮我們,搞不好那邊等我們把房子拆了就再也沒人理我們了,我們大伙千萬不能上政府的當。”

  一個喊完其他的也跟著回應起來,讓原本已經打消念頭的群眾開始遲疑了起來,這時人群里又有人嚷嚷道:“快還我們錢來,快換我們的血汗錢,我們要生存,我們要生存,誓死保衛我們的房子,堅決不讓政府違法拆除我們的房子!”

  這時人群里不知道誰用磚頭將邊緣靠近警察的一名群眾砸了一下,接著就有人大聲喊道:“警察打人了,大家給我沖啊!”原本恢復平靜的場面再次混亂起來,幾個頭發染得黃黃的年輕人帶頭向著縣政府大門沖了過來,而就在此時站在大門口處的吳浩很快就被人群隔開。

  整個場面在有心人的策劃之下,瞬間變的亂哄哄的,吳浩想要制止那些被慫恿的群眾,但是他的聲音卻被吵雜聲給蓋住了,他看了看身旁的花圃,想爬到上面去制止群眾,就在這時,當吳浩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的腰部突然傳來一股劇痛,吳浩伸手捂住腰部,直覺的手上熱熱的,濕濕的,下意識的扭頭轉向后面,只見一個身穿白衣服的年輕人正向著人群邊跑去,漸漸的吳浩的意識開始變的模糊起來,“啪”的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殺人了!有人把吳縣長殺了!”一個婦女的尖叫聲讓原本吵鬧不堪的現場瞬間變的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聲音來源地方向,只見一位婦女,滿臉驚恐捂住眼睛,大聲的尖叫著,而就在她身邊,吳浩正一動不動的趴在那里,一把匕首醒目得插在吳浩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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