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他說的都是我的詞啊
夜晚將至。
另一處地方。
莎拉雙手按在桌上，面色冷酷：“不出意外，華雷斯的船這會兒已經出發了。兩天后，他們就會帶著消息返回，所有人都做好準備，成功與否，在此一舉！”
圍坐在桌前的一眾船員皆是面色嚴肅，各自應聲。
他們之中有很早就追隨莎拉的，亦有后來加入的。但無一例外，他們每一個都為了這件事付出了大量心血，誰也不想看到計劃在最后關頭出現問題。
而莎拉更是為此蟄伏了十五年之久，她是最希望復仇成功的人。
在路奇尚未登陸比爾吉沃特時，她就已經開始了行動。
波羅卡只是她最后必須不惜暴露，也要出手的目標。
這家伙能被普朗克看重，不只是因為他是一個會舔的狗腿子，更因為他還有個嗅覺敏銳的狗鼻子。
凡是有風吹草動，他定然會有所察覺。
這也是普朗克將他留下監督比爾吉沃特的原因。
如果不除掉他，那么之后莎拉便不好在比爾吉沃特展開手腳。
普朗克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她，等到他凱旋而歸的狂歡結束，便是算賬的時候。
她太了解他了。
可惜，她會在那之前出手。
如此想著，莎拉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意，仿佛讓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幾度。
隨后莎拉抬眸，朝路奇看來：“你和我去個地方。”
普朗克已經從芭茹神廟離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領地。
他面無表情，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身披一件新的灰色大貂，正用一把匕首切著橘子皮。
“說說吧，波羅卡的事。”
“基本和馬西莉所說的一致，波羅卡先是派人去劫了那小白臉，但是不敵。惱羞之下，便發了懸賞。當晚，那賞金獵人就帶人去了波羅卡的老巢，直接一槍給他崩了。”
一個身形瘦小，賊眉鼠眼的人小心翼翼的將情況講出，期間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真是這樣嗎？”普朗克的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任何情緒。
“小的敢保證千真萬確。那個厄運小姐殺了人之后，直接跳窗跑了。事后，波羅卡的那些手下也被仇家找上門.”
瘦小之人又迅速將后面發生的事一一報上。
說話間，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蔓延而來的冷意，身體不由得一顫。
“真是好膽。”普朗克淡淡的將剝好皮的橘子咬下一半，眼神中散發出絲絲冷意，“原來老子不在，那些人就全然不將老子放在眼里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行了，你退下吧。”
“小的告退。”
那人連忙快步離去。
不大的房間里響起咀嚼的聲音，微微發酸的橘子是普朗克的最愛，他面無表情的吃完一個，隨即不以為意的起身。
到底是一些跳梁之輩、無名小卒罷了，只敢在他不在的時候，興風作浪。
不過如今他回來了，任何風浪都將平息，比爾吉沃特終究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波羅卡死了有些可惜，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敢殺了他的賞金獵人。
要知道，他向來睚眥必報，一顆藍寶石又怎么可能收買的了他。
叫做厄運小姐是吧？
腦中閃過一抹紅發身影，更多的普朗克便沒有印象了。
一個連讓他記得記不住的家伙，又能厲害到哪去？
目前就讓她再活一陣子，等到神廟獻祭的事忙完了，他便找她算賬。
另一頭。
“你這是又要去哪？”
路奇跟著莎拉，朝著比爾吉沃特的上城區走去，不禁問了一句。
莎拉說道：“去見一個家伙，接下來的計劃能不能成，還要看他表現如何了。”
路奇了然。
很快，二人便抵達了上城區的一處賭場，這里裝修的金碧輝煌，濃濃的奢侈氣息撲面而來，里面不斷的傳來吵鬧的叫嚷聲，熱鬧非凡。
莎拉戴著一頂寬厚的帽子，勉強遮住了她精致的面容。可即便如此，出眾的身材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過很快這些目光便被轉移。
在賭場這種地方，顯然桌面上的撲克牌和骰子，要比女人更加吸引人。
只要在這里贏了錢，出了門女人自會投懷送抱。
莎拉進來后，目光在場內環視了一圈，最后視線落在了一個帶著寬邊帽，面帶虬髯的男子身上。
他的穿著舉止都帶著股貴族出生的優雅，嘴角自然的勾著一抹溫和的笑意，讓人覺得人畜無害。
就連他掀牌，收錢的動作都處處透著溫文爾雅。
相比之下，他對面的賭徒雙目通紅，已經輸的上了頭，憤怒的拍桌。
“看來又是我贏，莫爾特，伱今天的運氣不佳啊。”
男子輕笑的說道。
“少放狗屁，老子就要轉運了，再來！”莫爾特低吼一聲，將最后的錢取出來灑在桌上，然后催促著發牌。
莎拉見到遠處一幕，嘴角一勾，朝路奇靠近和他低聲道：“想辦法去把那家伙的錢贏光，我會在外面等他。”
她嘴里吐出熱氣，吹在路奇的耳垂，而她似乎對此毫無差價。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說完之后，她就轉身離去，把路奇丟在這里了。
路奇見她走的干脆，都輕輕愣了一下，想說這厄運小妞未免也太信任他了吧？
她怎么確信，自己能去贏光那個一看就在大殺四方的家伙的錢？
然而莎拉此刻卻的確帶著這樣的信心，她相信路奇贏光一個賭鬼的錢不是什么難事。
這件事本來她打算使些手段的，但有路奇在，她就改了主意。
路奇見到厄運小妞真的走了，也只好邁步，朝著那個賭桌靠近。
賭桌周圍聚集了不少人，有些人是真的看客，帶著興奮、貪婪、嫉妒，有些人則是為了等待贏錢之人的打賞。
總之在起哄之下，二人的賭局也到達了尾聲。
再一次的掀牌，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兩對大于一對，莫爾特又輸了！”
“唉，這家伙真倒霉。”
“嘖嘖，輸了個精光。”
周圍一片議論之聲，不免夾雜著幸災樂禍與喜聞樂見，在賭場這種地方，家財一日敗光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莫爾特的氣勢萎靡下來，多了幾分頹廢，他不甘的看了一眼牌桌，卻也只能站起身，落寞離去。
“只能怪我今天運勢太好。”
看著又一個富有的家伙因自己而變得一貧如洗，崔斯特心中涌現的成就感幾乎讓他每一個細胞都陷入了陶醉。
他喜歡這種贏光別人所有錢的感覺。
也喜歡這種在賭博中博弈的快感了，失敗了就要一無所有，這太刺激了。
雖然，幸運女神大部分時間，都是站在他這邊的。
“看來今天的賭局到此為止了。”
等了一會兒，見到無人落座，崔斯特便打算收錢走人。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坐在了莫爾特離開的位置，露出比他還要人畜無害的笑容：“介意我來玩兩局嗎？”
不知為何，在這家伙身上，崔斯特感覺到了一股危險，他兜里揣著的撲克牌都發顫起來。
但看著這樣的家伙，他反而來了興趣。
看來碰上了有意思的對手。
就是不知，待會兒自己將他的錢全都贏走，他會露出什么表情呢？
崔斯特有些期待，收起剛起身的動作，重新坐了下來，露出溫和笑容：“當然不介意了，我正渴望遇到有價值的對手。不過上桌需要一定的賭資，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具備。”
“這些夠嗎。”路奇隨意的將一袋金幣放在了面前，袋口打開，里面灑出金光燦燦的色彩，迷了周圍人們的眼睛。
他們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崔斯特的雙眼也瞇了瞇，極具經驗的他哪怕不用上手，都可以斷定，那一袋子至少有上百枚金幣。
大客服啊！
“不僅夠了，還綽綽有余。”崔斯特雙手扣在一起，接著向外拉伸，減緩了一下手指的疲勞，“小哥怎么稱呼？”
“路奇。”
“叫我費奇即可，你準備玩什么呢？常規撲克？還是二十一點？亦或者骰子？”
崔斯特自信的問道。
“先來常規撲克吧。”路奇臉上始終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所謂常規撲克，規則和路奇了解的德州撲克所差不多。
一共有52張撲克牌，沒有王牌。每個牌局開始各玩家分別獲得兩張牌作為“底牌”，之后由荷官分三次共翻出五張“公共牌”，每次發牌是一個押注圈，之后便是賭桌上的博弈。
確認了沒有其他人參與后，兩人的賭局便開始了。
先是平平無奇的交流了幾局之后，崔斯特簡單的摸了個底，便準備差不多開始發力了。
在牌桌之上，他基本上是立于不敗之地的。
對于卡牌，他從小便有著一種特殊的能力，當他發動這個能力時，他幾乎可以感受到每一張牌，在牌堆中的位置。
所以，發出的每一手牌，他都了然于心。
同時，他還有著另一個能力，那就是運勢。
凡是關于‘賭’的事，他的運氣都不會太差。但也不會太好，很多時候他都恰到好處的處于一個居中略高的位置。
這也是，他通常贏不到大錢的原因。
但是在這種賭桌之上，已經完全夠用。
等了幾副牌后，崔斯特終于等來了出手的時機，隨著發牌員將兩張背牌發出，他抓起看了一眼。
雖然已經知道是什么，但他還是喜歡看牌的瞬間，不出意外的一對A。
而路奇，則是一對K。
他不多不少的扔出幾枚銀幣，選擇了‘過牌’，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荷官發牌，一張A一張K，算下來的話，兩人的牌面都已經大了起來。
輪到路奇，他直接扔出了五枚金幣，然后輪到崔斯特。
不緊不慢的跟上，發牌員第二輪發牌。
一張9一張3，和他們的手牌毫無關系，但這也不重要。
“小打小鬧了這么多把，似乎該動點真格了。”崔斯特輕笑一聲，直接數出三十枚金幣，堆疊在一起，推到了前面，“三十枚金幣。”
周圍頓時響起一聲聲驚呼，圍觀的眼睛也一個個興奮起來，終于看到了想看的畫面。
看到崔斯特下了大注，路奇似乎陷入了思索。
他自然已經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正是卡牌大師——崔斯特。
厄運小妞還真是給他出了道難題。
想要通過正常的手段，或是比拼技術，恐怕很難贏光崔斯特的錢。
不然人家也不叫卡牌大師了。
好在，路奇一開始也沒打算和他拼技術。
只見此時，在崔斯特的身后，一個只有路奇能看到的苗條身影浮在半空，看了一眼崔斯特的牌后道：“他的手牌是一對A誒，你好像要輸了。”
迦娜悅耳的聲音響起，她似乎也看的挺投入的。
路奇聞言，朝崔斯特露出一個笑容：“看來你的牌面不小，既然如此，我棄牌。”
說著，他將兩張手牌朝發牌員一扔，等同于棄權。
看到這一幕，崔斯特的眉頭微微上挑了一下，重新打量著路奇，露出一個笑容，“你猜的真準，真是可惜了。”
他將桌上的錢收起，雖然贏了幾枚金幣，但的心里卻一點不開心。
他有些驚訝于路奇的反應，手握三張K竟然會在這個回合棄牌？
有點不符合常理了吧？
難不成是知道了他的底牌？
想都沒想，崔斯特直接否決了，賭桌上遨游多年，他從未遇到過和他一樣的人。
而且這項能力是他天生自帶的，那只有一種可能。
對方是一個賭術高手，有著敏銳的判斷與直覺。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場對局中，崔斯特不斷的試探，最終確認了這一點。
路奇沒有讀牌的能力，但他的直覺和判斷卻很敏銳，帶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這種對手往往最是難纏，必須慢慢的消磨他們的斗志，崔斯特可以肯定，只要是賭徒，就一定有上頭的時候。
于是，兩人各自抱著自己的小心思，在賭桌上不斷的博弈。
周圍圍觀的人，逐漸開始打起了哈欠，感到了無聊。
他們預想中的激斗畫面完全沒有出現，這兩人像是來這兒玩發牌游戲了。
不是這個棄牌就是那個棄牌，隔壁桌都比這個有意思。
很快，二人從常規撲克，換成了二十一點，還是旗鼓相當，難分輸贏。
時間一點點的消磨，關于撲克的玩法，二人一直的更換，誰都沒有主動提出離開。
至于出千，他們更不會這么做了，看出對方是個高手，當眾出千無異于是找死。
路奇知道，僅憑這樣一直發牌，是肯定贏不了崔斯特這個老賭徒的。
因為他估計有種特殊的能力，可以感知到每一張牌的位置。
所以他需要耐心的等待，慢慢的將崔斯特的賭徒心理激發出來，等待一個時機。
時間又過去一會兒，賭場里飄蕩著煙味氣息，熏的人腦袋發昏。
崔斯特此時感覺太陽穴發脹，雙眼發酸乏力，腦中陣痛。他知道自己賭的太久了，過度的發動能力就會這樣。
精神力的使用已經達到了極限，沒法再使用了。
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必須想辦法，迅速的結束這場賭局。
他觀察對手，路奇的狀態也受到了影響，似乎神經也繃緊到了最后一刻。
就在這時，路奇主動的攤手說道：“這樣下去，不知什么時候結束。干脆我們來把大的，一局定輸贏。”
崔斯特頓時來了興趣，雙眼中浮現出一抹賭徒的狂熱，他問道：“好啊，我喜歡樂于梭哈的精神，你想怎么賭？”
“五十二張牌，就賭一張，A最大，2最小，通過骰子來決定誰先抽。”
路奇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規則。
崔斯特眼前一亮，差點沒克制住的笑出聲來。
拼運氣？
而且是一局定輸贏。
這簡直是正中他的下懷。
要知道，崔斯特即便不發動能力，在賭桌上，靠自己的運氣，也能贏錢。
因為他知道，在‘賭’這一塊，幸運女神一定是站在他這邊的。
他不是什么強運之人，不過運氣從來不會太差，在這方面，也從沒輸過。
無論怎么想，他的勝率都很大。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心中的這份狂喜，而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好啊，那就這樣，一局定輸贏！”
一聽到一局定輸贏，周圍的觀眾們也興奮了起來，打起了精神。
兩人此刻桌面上的錢數不相上下，而這也是崔斯特的所有了。
他們的錢堆疊在一起，發牌員洗完牌，然后將牌放在桌上一滑，五十二張背過來的牌便已擺放整齊。
崔斯特閉著雙眼，像是在養精蓄銳。實際上正在用僅存的精神力，去感應每一張牌。
然而他收在袖子里的拳頭都握緊了，卻絲毫沒有反應，發動失敗了。果然頻繁的發動能力，還是產生了負荷，此時他的腦中一片嗡鳴，不斷頭疼。
看來只能真的靠運氣了。
崔斯特睜開眼，深呼吸一口氣，坦然的一笑道：“不必比骰子了，你先選。”
他相信自己的運氣，不會出錯。
“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路奇抬起纖細修長的手指，落在牌面上，一張一張的劃過，最終確定了一張，然后抬起。
頓時間，一片唏噓聲響起，圍觀的人們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場對決的輸家。
此時，舉在路奇手中的，赫然是一張3。
僅次于2的最小的一張牌。
見這一幕，崔斯特的嘴角也勾了起來，渾身一松。
果然，幸運女神是站在他這邊的。
無論怎么想，他都沒有輸的理由了。重整精神，崔斯特伸出手，探向了指派，一邊還自信的說著：“看來這場對局，要結束了。”
他卻沒有留意，路奇臉上露出的笑容。
“說好了，事后沒有三種甜品可不行。”
迦娜立在空中，一手叉著腰，另一只手‘吧嗒’一聲，恰了個響指。
崔斯特臉上還掛著自信的笑容，緩緩將一張牌掀起。
下一秒，他的笑容定格在了臉上，出現了些許的僵硬。
而周圍，霎時間響起了更大的唏噓與驚訝之聲，人們目瞪口呆，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而更難以置信的，是崔斯特本人。
只見他指縫中拿起的那張紙派，上面赫然寫著一個數字。
最小的牌！
一張比3還要小的牌！
極低極低的概率，此刻就出現在崔斯特的手中。
他整個人都木訥住了，仿佛成為了一座雕像，看著那張“2”，眼中的難以置信久久未能消散。
“這也太離譜了！”
“是啊，我本以為一張3已經穩輸了，沒想到他抽了個2。”
“精彩精彩，早知道我也加入了。”
“是啊，隨便抽一張，不比這兩張大？”
觀眾們都被驚得沸騰議論起來，本以為必輸的一場賭局，卻在最后一刻迎來大反轉。
一張第二小的3贏了最小的2，五十二張牌里只有四張牌會輸，而崔斯特便偏偏抽中了這四張中的一張。
離譜！
崔斯特也覺得相當離譜，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他竟然在比運氣這件事上，輸的這么徹底。
雙眼有些發紅的他，像是一個著魔的賭徒，死死盯著路奇：“再來一局，我們再來一局。”
路奇淡淡的將桌上的錢收走，笑了笑道：“你似乎沒有什么能壓的了，這局能贏，就連我都沒想到，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幸運女神在微笑。”
話音落下，崔斯特頓時如遭雷擊一樣，又一次呆楞在了當場。
幸運女神在微笑？
我的詞！
他說的都是我的詞啊！
崔斯特心中在吶喊，他眼睜睜的看著路奇帶著錢，瀟灑的離去。掏了掏口袋，卻連一個銅板都掏不出來了。
身無分文，他再一次回到了身無分文。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是在賭桌上，變得身無分文的。
“我還會再來的，如果你有錢了，我們不妨再賭一次。不過至少要準備我看的上的獨資。”
臨走前，路奇沖著崔斯特，留下了這句話。
這就猶如，給了一個賭徒最后一絲希望一樣。
崔斯特回過神來，看著路奇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將這個背影牢記。
在賭桌上，從未失利過的他，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打擊。
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可能會輸？
以他的運氣，不該如此才對。
要是拼選撲克牌的運氣，路奇的確可能贏不了崔斯特。
不過，還是那句話。
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他也從來沒打算拼運氣。
畢竟，他上面可是有神的，不用豈不是浪費？
只要消耗完崔斯特的精神力，讓他沒法再對撲克牌用出透視一般的能力，那就是迦娜出手換牌的時機了。
某個精靈女神還特別好收買。
只要三種不一樣的甜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