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乘客,過去我們林家頭船吧,給你們安排最好的床位,而且林家出海二十年沒出過意外,請大家相信我。”一個憨厚的青年氣喘吁吁的跑來對著踏板前的人團團作揖道:“請大家放心我與大家同進同止。”
看著掉進海里再沒上來的壯漢,人群悄悄的退去,向林家船走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矮胖子一聲冷嗤。
這長崎家不是什么好東西,勢利眼、貪財還心黑。
“我們去林家船,退錢。”司徒空空顯然很憤怒直接吼道。
“退錢?愛坐。”矮胖子的不坐還沒說出口,司徒空空的直接綻放出化神期的威壓,只聽噗的一聲腳下的木板碎了,矮胖子也咚的一聲掉進水里。
司徒空空的化神期威壓放出來,立刻所有人又是一靜。
“前輩,前輩,您的靈石我雙倍補償,請您到我們船上吧。”林家那個青年眼睛一亮,立刻沖到了司徒空空的身邊,雙眼放光的鞠躬道。
林家頭船沒有化神期,這小子想法倒是轉的挺快。
而且司徒空空的的偉光正叫楊宇霆也很滿意,策劃是個好孩子很正能量。
“去頭船你給的雙倍我要,長崎家的雙倍也得退。”司徒空空一翻眼皮對著跑過來的長崎家新負責人道。
“退,退,一分不收安排最好的房間,請前輩上船。”看著旁邊人把那個掉到海里的矮胖子拽上來,他恨恨的盯了矮胖子一眼,轉頭對司徒諂媚的道。
這時候矮胖子也顧不得身上的,立刻飛出一個納物袋。
司徒空空檢視了一下,里面有兩百上品靈石,他轉頭詢問楊宇霆的意見。
“前輩,您看我們去哪個船?”
楊宇霆搖了搖頭拍了拍林家那個黑黝黝的青年道:“帶路。”
“謝謝前輩,謝謝!”青年大喜轉身帶著楊宇霆和司徒空空向他們的頭船走去,一邊走一邊興奮的介紹道:“前輩,我叫林莽是林家的嫡次子,這次林家船隊由我負責您需要什么就和我說。”他向司徒空空送上了個納物袋。
楊宇霆和司徒空空神識一掃,發現里面五百上品靈石。
這小子出身還挺果斷,也挺大方。
想了想楊宇霆向司徒空空點了點頭,司徒空空收了納物袋。
收了林家的靈石,楊宇霆這是承諾在林家頭船上有事會出手護持。
“你們在海上生活,怎么起名叫林莽?”司徒空空好奇的笑道。
“我母親有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時常做夢,自己走在一個法寶橫飛的荒莽蒼原上,于是就給我起名字叫莽。”林莽笑著回答。
看了看他元嬰初期的修為,這個年紀也算不弱了,他點點頭。
收起了納物袋一邊走,司徒空空一邊問道:“海上去瀛洲的水道始終是人來人往,不是一直很安全么,我看長崎家怎么緊張兮兮的。”
聽了司徒空空的問話,林莽不禁嘆了口氣道:“前輩有所不知,海上這個時候正是妖魚回潮時期,就是妖魚春末繁殖,這時候帶著幼子回歸,妖魚回潮的線路都是固定萬年不變的,正好穿過瀛洲這段海線。
本來帶著幼子的妖魚是不生事端的,所以幾千年來都是相安無事。
沒想到上個月松下家族最年少的雙胞胎姐弟出海,竟然狙擊了回潮的妖鯊群屠殺了很多幼魚,妖鯊本來就是妖魚中最兇狠的魚種第一,于是妖鯊就開始報復的守著航道,妖鯊的嗅覺極其靈敏,只要聞到松下家血脈就必然攻擊。
現在松本家都不敢出海了,但是有些松本家遠支血脈的就遭殃了,人類聯姻嫁娶多少代,可能現在有的人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松本家血脈,但是妖鯊能聞出來啊,就會群起而攻之那個有松本家血脈的商船。”
林莽有些無奈的說道:“沒有松本家血脈的船還好些,只要強橫些、用化神期鎮壓一下、加大防御就能沖過妖鯊攔阻的路線,偶爾有些攻擊規模也不大,只要船上沒有松本家血脈,一般它們攻擊幾下看我們沖過去也不追擊糾纏。”
聽了林莽的話楊宇霆也有些無言問道:“那上船的人都嚴格排查了?”
“正常是排查過的,而且自己知道自己有松下家血脈的,基本都走另外一條航線了,繞過妖鯊群的阻攔地。”林莽回答。
這樣還好些,司徒空空和楊宇霆跟著林莽上了林家頭船最好的兩個房間艙安頓下來,感覺房間還不錯,楊宇霆倒是很滿意,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出海,心里也是不免有些興奮,現實的他在社會中為了多儲蓄些金錢而奔波,哪里有那個閑錢去旅游、去出海呢,游戲中的換地圖倒是叫他興奮和期待。
船隊啟航的時候,碧波萬頃、藍天白云,美的仿佛一幅畫。
天空的鷗鳥白毛晶瑩,有普通的、也有一品初階妖獸,但是彼此和平共處看起來很祥和,大半人都在艙中,司徒空空陪著楊宇霆站在甲板上。
這個船的設置和現實的有很大不同,現實船的甲板上是開放的,這個船卻像一個子彈頭,船頭頭尖、船尾巴齊齊的切面,而且整個船上都是封閉的,只有尖頭的船頭是有小部分罩著透明的防護罩看起來像飛機的頭。
防護罩此時是半閉合狀態,留了個縫隙吹進清新的海風,海風也是有著一股淡淡的咸味,楊宇霆很是享受的站在甲板上的瞭望塔上觀景。
六艘船都是封閉式的構造首尾相接,長崎家的頭船在前,比其余五艘都大一個輪廓,最后兩艘是林家的,六艘船都開著護罩,但是在護罩上面粘著一個高高的小護罩,罩子里是整個船外面的瞭望塔。
楊宇霆此時的瞭望塔在船上護罩里,只能看見兩側和后面,要不是林家后面整個壓軸的船比頭船小,連后面都看不見,前面看的是長崎家頭船,而頭頂高高舉起的旗桿瞭望塔則可以越過頭船看見整個海面,上面瞭望塔的小防護罩也不是和大船一體,而是可以升降、伸縮回到大船。
黃昏的時候,六艘大船停在了一個海島的周圍。
說是海島有些夸張,應該說是一片礁石區,中間的礁石高大聳立,四周的礁石環繞,但只有十幾座不是很多,駛近后才發現正中最大的礁石上,竟然有防護法陣,雖然粗糙些但堅固性相當不錯。
整個礁石上也有近萬人,有小型的商鋪和補給中轉。
楊宇霆和司徒空空上去轉了一圈,發現沒什么營養就又回到船上。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個模式,到第五天凌晨出發的時候,所有的船只都全部封閉了,在外面開啟了護罩,船艙外的單獨瞭望塔也伸出去了幾百米。
“前輩,麻煩您幫我護一下瞭望塔。”林莽指了指伸出船外那個單獨的護罩有些祈求的說道:“上面是我同父同母的嫡親兄長,他的修為不高,勉強才突破元嬰,只是到了妖鯊狙擊區了,元嬰期只有我們兩個是本家人,其余的都是聘請的,不會出去給瞭望,更何況這個也需要經驗。”
到妖鯊的狙擊區了?楊宇霆點了點頭和他一起跳上了內部的瞭望塔。
還沒等兩人站穩,轟隆隆的撞擊聲差點震聾了楊宇霆的耳朵。
他立刻開了護罩隔離了噪音,而船身也有微微的震動。
用做傳影的玉璧上,只見一群幾十只類似鯊魚的妖魚,有的用腦袋、有的用尾巴閑極無聊的抽擊著大船的防護罩,跟在大船的周圍。
楊宇霆探出神識想看看,結果神識碰見護船的結界被彈了回來。
無聊的司徒空空本來在船艙睡覺,被撞擊的震動吸引出來,也跳上了瞭望塔站在楊宇霆的身邊一起觀看。
兩個人正想細看,突然一種尖銳的摩擦聲傳來,他們船身周圍的妖鯊突然精神一振,齊齊的放棄了對他們大船的騷擾,箭一般的向前沖去。
片刻后轟隆隆的雷聲響徹海面。
玉璧的投影飛快的轉動,最后定焦在了長崎家的頭船。
只見妖鯊瞬間就凝結幾百頭,轟隆隆的撞向長崎家的頭船,而四周的妖鯊也迅速向船隊的頭船聚集,霎時間一片黑浪席卷到了頭船前。
“糟了,頭船上怎么有松下家血脈的人?”林莽不由怒吼一聲。
這時候頭船已經打出了旗語,瞬間一字長龍的船隊改成了一帶二的雁翅隊加速向前沖去,長崎家的兩艘船護住了頭船的兩翼,林家的兩只船分別護住長崎家尾船的兩邊后,齊齊的同時加速跟了上去,六只船防護全開威壓齊出。
就在船隊改變隊形的同時,突然一半妖鯊迅速轉頭,向林家護衛的長崎家尾船也圍了過去,撞擊聲、尖嘯聲此起彼伏。
“該死的長崎家搞什么,尾船上也有松下家人。”林莽怒罵道。
在林莽的怒罵聲中,投影玉璧轉到了護衛的長崎家尾船。
妖鯊已經從幾百頭迅速增加到幾千頭,黑壓壓的圍住了整個船隊。
突然一只純白色的妖鯊在黑鯊中越重而出,瞬間化成了一個尖頭魚尾的人行向大船攻去,一道火光砸的船身劇烈的搖晃取來,只見大船光芒齊閃,數百道光束突然散發出來,尖嘯聲中被光芒刺到的黑鯊立時一片血色。
“攻擊!”林莽的發令中,林家的兩艘船也光芒齊綻,幾千米的距離瞬間就沖了出去,只是沒想到雖然甩掉了大白鯊,卻沖進了包圍長崎家頭船的妖鯊群,妖鯊立刻向他們三只船包圍過來。
投影儀閃了一閃,十幾只半化形成人的白鯊分了組,向三艘船包抄過來。
在妖鯊包抄的同時長崎家的光罩一閃,兩個化神期跳了出來。
前面開戰的同時,三只化成半人形的妖鯊沖了過來,轟隆一聲三條尾巴砸在了楊宇霆所在林家頭船的光罩上,整個船只一陣劇烈的搖晃。
“開陣法,司徒保護,我去迎擊。”楊宇霆瞬間切換成莫離,把自己留在船中,莫離直接飛出去散發出本尊的氣息,大乘期的威壓瞬間籠罩整個海域。
莫離的威壓中,妖鯊群不但沒有消散,瞬間又是幾個白影齊齊的撲了過來,莫離直接放出自己的飛劍迎了上去,水里的黑鯊也齊齊的跳出水面。
血光飛濺中,瞬間大船的周圍變成了血紅色。
然而一個時辰后,楊宇霆不禁有些頭疼了。
海水中的妖鯊擠成一團撞擊著船外的護罩,雖然撞不破護罩,但是大船也行進艱難,從正常的高鐵速度變成了牛車。
而頭頂的莫離也殺得有些麻木。
該死的鯊魚群太多了,一條一條舍生忘死的往上撲,這樣下去累也累死。
“還有多久能出妖鯊的狙擊區?”站在船頭的楊宇霆問林莽。
看見楊宇霆分神的林莽還在震驚中,囁嚅的答道:“船速起不來,一天也出不去妖鯊的狙擊區,而且顯然長崎家的船上有松下家的血脈人,所以就算出了妖鯊的狙擊區,它們也是不死不休的跟著。”
“真特么缺德,找找哪個是松下家人扔出去。”司徒空空氣的罵道。
“頭船上百分之十是龜田或者吉川家的人中有松下家血統,因為我們賣票的時候都已經驗證過了,長崎家尾船什么情況不知道。”林莽解釋道;“估計長崎家頭船的求援令也該發出去了,我們盡力前進準備來人接應。”
就在楊宇霆點頭的時候,突然一陣縹緲的歌聲若有若無的傳來,楊宇霆一愣轉頭看了看林莽,林莽皺著眉頭正在看莫離又殺了一條魚。
“林莽,你聽見歌聲了么?”楊宇霆皺眉問道。
“歌聲?不好,鮫人族又來幫忙,大家趕緊塞住耳朵,不要被迷惑。”林莽一聲怒喝宛若獅子吼,本來有些死寂的人也被驚醒過來。
“有鮫人族幫著妖鯊,大家小心。”船外的莫離也學著林莽用獅子吼提醒外面的化神期,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長崎家的一個化神期被突破護罩削下去了一條胳膊,當時痛的他差點兒跌倒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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