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一聲嘆息,晚上吃鶩血粉絲湯的學生有福了,十個學生中有四個直接播下文種,弄得等候在美食社之外的家長激動的痛哭流涕,有幾個還拉著嚴曦琥非要一醉方休才成。
蕭明早就溜走,他閉門盤膝坐在靜室的木桶里,任體表吸收著藥液菁華,眉心吸收土符晶,口舌中吸收木符晶,心神卻進入了咒宮。
麻蛋,一舉三得,這修煉…也是沒誰了!
不過蕭明并沒有修煉蔽日訣,他在思考。
蕭明的水符相戰力早就是五百零一,現在是多少,蕭明沒有測試過,不過蕭明最近也沒有符斗,想必不會有太多進步,特別是按照尋常的概念,蕭明沒有播文種,符相戰力頂多就是四百九十九,不可能是五百零一。
而鷹飛班二十個學生,哦,現在應該是十九個,除了蕭明,其他十九個都已經播下文種。而播了文種就是初階符咒士,符相戰力五百打底,也就是說,符相戰力最早達到五百的蕭明,此時成了符相戰力最低的!
或許今天剛剛播下文種的陳圖,符相戰力還達不到五百,但只要給陳圖時間,他就一定能超過蕭明。
寒秋殤呢?
寒秋殤可是第一個播下土符文種的,距今已經三曜了,二十一天啊!以蕭明對寒秋殤的了解,他若符相戰力不達到七百,有十足的把握,他絕對不會貿然挑戰自己。
“符相戰力啊!”蕭明著實有些撓頭了,心神若是有手,他一定會使勁兒揉自己太陽穴的。
怎么才能贏寒秋殤呢?
麻蛋,我為什么一定要贏?
片刻后,蕭明撇嘴了,不就是寒霜筆么?自己早就用膩了,上面沾滿了烤肉醬,自己還是輸給寒秋殤的好!
對,就是輸給寒秋殤,不能輸給寒秋成,哈哈!
蕭明拿定主意,心神居然在咒宮中大笑起來了!
“阿嚏…”寒家,正在書寫符字的寒秋殤驀然打了個噴嚏,他有些奇怪的看看窗外,天氣尚熱,暑氣尚在,怎么可能感冒?
可憐的寒秋殤根本沒想到,他在靜心準備符斗的身上,臉皮堪比城墻的蕭明已經放棄了 “什么?寒秋殤要跟蕭明符斗?”
一大早,嚴震青正心情大好的坐在明堂內品茗,眼見到嚴曦琥疾步進來稟告,他噗的一聲把口中的香茗噴出,臉色一變,忍不住低罵道,“這寒秋殤是怎么回事兒?尾巴翹起來了么?寒家子弟就是這般太過驕傲,他明明能在文種琢符靜室內多呆半日的,怎么清晨就出來了?不就是心里一直琢磨怎么擊敗蕭明嗎!對了,你怎么現在才跟我說?今日的符斗…不是昨日就要稟告的嗎?”
“嚴老先生…”嚴曦琥急忙說道,“昨天是報給我了,可…可昨天下午不是一直在找蕭明么?而且晚上幾個家長興奮的不得了,非要拉著學生…學生知道他們是不好得罪的…”
“這蕭明也是的…”嚴震青起身,在明堂內來回踱步,眉頭緊皺道,“他沒來由答應什么無聊的符斗啊!他不知道自己沒有文種,根本打不過寒秋殤么?”
“嚴老先生,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他們已經約定好了,丁寧做他們裁決…”
“也罷!”嚴震青無奈道,“告訴丁寧,一定看好寒秋殤,千萬別傷了蕭明!對了,一定一定不能讓他們簽生死契!”
“這個不消先生叮囑,學生早上看到符斗的安排是,第一時間已經嚴令負責的先生了,堅決不能讓他們簽生死契!”
“今天安排幾場符斗?”
“今天是曜六,本就是符斗日,安排了十場呢!”嚴曦琥稟告道,“按說蕭明跟寒秋殤是一年級新生,該安排在最后,不過聽說他們兩個人符斗,昨天下午一年級學生十幾個班都報名,想要觀摩…”
“唉,是啊!”嚴震青感覺自己腦殼又疼了,嘆息道,“一個是新生考試史無前例的高分,一個是新生入學史無前例短時間播下文種的,而且兩個新生在入學考試中還有精彩的符斗,這場龍虎斗…大家都很期待啊!”
“可不…”嚴曦琥也急忙說道,“蕭明入學后風頭無二,芳林迎新會成了他一個人的舞臺,如今他更是嚴家符學的一個寶貝疙瘩,可…偏偏的,他自己沒有文田,根本沒辦法播文種…”
“上次探察的時候,是一個月前…”嚴震青突然說道,“或許一個月了,他…”
說到此處,嚴震青自己就不說了,文田是從孩子六歲就開始凝結,直到十二歲才能成型,蕭明不可能一個月間就生出文田的呀!
“罷了…”嚴震青看看外面說道,“咱們也去看看,莫讓寒秋殤傷了蕭明,對了,得想個辦法,別讓其他人再挑戰蕭明…”
蕭明可沒有那么多思想包袱,他清晨準時醒來,吞了一口太陽菁華,然后再看看左手心的小瓶,果然,小瓶四壁處有細若蟻卵的晶珠出現,這晶珠色成九彩,瑰麗至極。
蕭明心情大好,吃了早點,就出了小院兒。
可是,僻靜的符學讓他驚訝,難不成自己記錯了?今天是曜日??
甚至進了學堂,學堂也空空如也,連最刻苦學習的詠星語也不在!
怪事兒啊,就知道江玫今天不來,不知道他們都不來,莫非都要搬家不成?
不過這跟蕭明沒關系,蕭明習慣的往座位上一坐,不用張嘴就把木符晶從九彩龍鱗里拿了出來,放在口舌間,然后…
就聽得外面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起:“蕭明??你…你不是要跟寒秋殤符斗么?都這時候了,你…你還在這里??”
麻蛋,今天要跟寒秋殤符斗啊!
老子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此時的蕭明才醒悟過來,急忙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沖出了學堂。
但是,不過跑出十丈,蕭明尷尬的停了下來,沖著那個路過的先生問道:“先…先生,我應該在哪里符斗啊??”
符斗場就是新生符斗的所在,蕭明到達的時候,符斗場下面人頭攢動,簡直比趕集都熱鬧,感情符學的學生都到這里來了啊!
蕭明急忙上場,還不等他開口,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寒秋殤冷冷道:“若是畏戰不來,盡可以通知一聲,認輸即可,免得讓我們在這里苦等!”
麻蛋,誰畏戰了啊!分明是忘記了!
蕭明的火雖然有些上來了,但品節高尚的他怎么能跟小雞肚腸的寒秋殤一般見識?他沖著符斗場下眾學生拱拱手叫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把今天符斗的事情忘記了…”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還有人叫道,“原來是忘記了啊,我們以為你去找丸子了呢!”
一聽到丸子,寒秋殤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他叫道:“蕭明,閑話少說,一個月前我符斗輸給了你,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也讓同學們知道,入學考試不過是開始,真正的修煉和符學還在以后,如今的我…才是新生第一人!”
聽到此處,蕭明有些坐蠟了,他本想上臺來把寒霜筆扔給寒秋殤就算了,哪知道寒秋殤把符斗的意義上升到如此高度!
新生第一人啊!
想想都有些小激動!
不過,蕭明可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他怎么可能為這點兒小虛名就放棄了自己的原則呢?
看著寒秋殤慷慨激昂的樣子,蕭明毫不猶豫的把寒霜筆拿了出來,扔到寒秋殤面前,說道:“不就是想要寒霜筆么?干嘛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給,寒霜筆給你,我認輸,你是嚴家符學新生第一人。成了吧?我還等著去上課呢!今天上午是丁寧先生的符文課,我最喜歡了…”
說完,蕭明轉身對旁邊目瞪口呆的丁寧說道:“丁老先生,咱們可以走了嗎?”
丁寧沒參加芳林迎新會,他還是低估了蕭明的厚臉皮,聽了蕭明的話,他幾乎要跳將起來了,你幾時喜歡我的符文課了?我上課的時候你又有哪一次不是睡覺?
丁寧剛要暴跳如雷,蕭明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對寒秋殤說道:“對了,回頭別忘把十個符金給我,要是沒有現錢,拿錢簿也成!”
于是,寒秋殤暴跳如雷了!
寒秋殤抓起寒霜筆“啪”的一聲擲給蕭明說道:“拿回你的寒霜筆,我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把寒霜筆贏回來!至于十個符金,你如是不跟我符斗,我絕對不會跟你…”
“哎喲,這可不對啊!”蕭明急了,說道,“寒秋殤,你要做個言而有信的人啊!你都答應給我十個符金的出場費了,怎么能出爾反爾?”
“你也答應跟我符斗了,怎么能出爾反爾?”
“我來了么?”
“來…來了…”
“我認輸了么?”
“可是你沒有符斗啊!”
“沒有符斗,怎么會有認輸?既然我認輸了,自然就有符斗了!你說是不是?”
“是…”寒秋殤隨口答了一聲,然后急忙搖頭,“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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