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急匆匆按照王梁所說跑往符斗的演符場,邊跑邊是暗想道:“這江玫會不會是狐貍精呢?為了嚴家符學其他孩子,下次…我是不是該犧牲一下?”
演符場在嚴家符學中央,蕭明跑到的時候,演符場門口已經沒有學童,只有王梁等幾個先生正拿著符筆登記著什么,
“王先生,我來了!”蕭明有些大急,大老遠就叫道。
“哎喲,你怎么才來?”王梁看看手中名冊,埋怨道,“參加符斗的學童都已經選好對手進去!”
“太好了!”蕭明松了口氣,笑道,“這一來,我豈不是可以輪空過關了?”
“唉,沒辦法!”王梁看看遠處的先生們,說道,“只能給你找個先生做對手了!”
“你沒逗我玩兒吧!”蕭明差點兒沒跳起來,“我怎么可能是先生敵手?你…你莫非也收了寒家的符金?”
“我們寒家怎么了?”不等王梁說話,蕭明背后有寒秋殤的聲音傳來。
蕭明嚇了一跳,轉身看去,寒秋殤兩眼通紅,顯然是哭過。
“寒秋殤…”王梁沒理會蕭明問道,“嚴先生已經親自測試過來?”
“是的!”寒秋殤跑到跟前兒,點頭道,“嚴先生說沒問題,我可以參加符斗!”
“嗯,正好!”王梁看看蕭明和寒秋殤,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就你們兩個了!”
“他?”寒秋殤沒見到蕭明那個水浪凝成的豬頭,當然不知道蕭明的厲害,他看著蕭明,咬牙切齒道,“沒問題!”
“別,別…”蕭明慌忙擺手了,說道,“好男不跟孩童斗,我…我還是找先生切磋吧!”
王梁沒奈何的瞪了蕭明一眼,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別這么傲嬌好不好?
“你參加么?要是不參加,就寫放棄了啊!”
“參加,參加,怎么能不參加呢?學生對嚴家符學的敬仰如滔滔流水啊!”蕭明急忙點頭同意,不過他話鋒一轉道,“可若是我把寒秋殤打傷呢?”
“放心…”王梁說道,“一會兒我親自看著你們兩個!”
“好榮幸喲!”蕭明一臉的浪笑,小心道,“還請小哥哥多多照顧!不過…”
王梁惡寒,不等蕭明說完,立即說道:“而且你也不必擔心寒秋殤,他即便被你打傷,只要他催動符文,我就能給他判定分數,不耽擱他的名次!”
“那我就放心了!”蕭明伸出右臂,頗是惡狠狠的沖著比他矮了半頭的寒秋殤說道,“來吧!讓你嘗嘗十三郎的厲害…”
進了演符場,蕭明有些微微發愣,但見這是一個足有三畝的場地,由符器隔成了大小相同的五十個區域。
此時,每個區域內都有兩個考生開始比斗符術,而區域之外,又有十幾個考生排成兩列等候了。
演符場東側有個高臺,站在上面可以看清整個演符場的情形,此時嚴震青等已經站在上面,游目四顧看著各處光影閃動了。
“老先生…”官學的徐塵晴就在嚴震青身后,他笑道,“就這么放過寒家?讓寒秋殤繼續參加符斗?”
“怎么?”嚴震青淡淡的說道,“若是這事兒出在你們官學,該怎么處理?”
“自然要免了寒秋殤的入學資格,至少三年不能再參加測試!”
“寒秋殤又不知道寒家賄賂陳尚的事情,而且寒秋殤五行符文都很純熟,為何不讓他入學?”
“學監的律例在那里呢,就該這么處理。
“所以嘛!”嚴震青笑道,“他們愿意花符金來我嚴家符學,而不是去免費的官學!”
說完,嚴震青問嚴曦琥道:“蕭明呢?寒秋殤呢?”
“不知道!”嚴曦琥也納罕呢,他早就把演符場掃了一邊兒,楞沒找到胖乎乎的身材,憨厚的笑臉。
“哦,那里呢!”徐塵晴一指遠處,說道,“他們兩個在一起呢,剛進來。”
“哈哈,有意思了!”嚴震青笑了,說道,“這才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讓第一名和第二名碰到一起,這絕對是符神的意思,去,跟王梁說一聲,讓他們兩個最后比,大家都看看,看誰是這屆最強的考生!”
不一會兒,整個演符場都傳遍了,此時名列第一的蕭明要跟名列第二的寒秋殤對決,決出誰是這屆最強的考生。
江玫的鼻子氣歪了,自己的成績此時分明比寒秋殤高了不少,自己才是第二名啊!
蕭明的鼻子沒歪,但他心里在打鼓。
因為他除了一片火符文,根本不記得其它符文,剛剛那篇水符文,他也才念了十數個符字,根本沒有記住啊!
他倒是能感應到水符,但偏偏他記住的是火符文,你讓他拿什么跟人家寒秋殤符斗?
蕭明豎著耳朵,想聽聽四周有沒有學童誦念水符文,可惜學童聲音小,竊竊私語多,符相撞擊聲音更大,蕭明根本聽不到。
書到用處方恨少,蕭明深以為然!
夕陽薄暮中蕭明急得滿頭大汗,好似憋粑粑般的臉上通紅,而且他也確實憋了,使出了吃奶兒想在腦海中把地縫裂開,找一些火苗,可惜事與愿違,地縫沒裂開,臭屁崩的四周學童直捏鼻子。
當然,蕭明也捏著鼻子,極其嫌棄的看著寒秋殤,弄得寒秋殤一個勁兒解釋。
時間總歸要過去,現實總歸要面對,蕭明固然是一籌莫展,但他跟寒秋殤的對決終于要開始了。
嚴家符學的先生祭出符器,演符場中央升起一個足有十數丈大小的圓臺,蕭明和寒秋殤分別站在圓臺兩側的書案后,場內上千人都能看得清楚。
“怎么辦?”蕭明故作鎮定的拿起符墨,一絲不茍的研磨著,心里亂成一團糟。
“不錯!”嚴震青遠處看看蕭明,贊道,“這孩子頗有大將之風,對手都已經蘸好了符墨準備出擊,他還好整無暇的研磨!”
難不成,他不是在拖延時間?
官學的徐塵晴有些懷疑自己的心態,別凈想人家蕭明的陰暗啊!
“開始吧!”嚴震青看看西落的太陽,示意了一下。
“嚴家符學最后一場符斗,現在開始…”王梁拿起一個小旗,煞有介事的揚起,喊道。
“等等…”蕭明放下符墨,頗是扭捏道,“我能再去茅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