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怎么了”
夏侯淵看著曹純有些奇怪,上前問道。
“妙才,我在想,主公為何讓我們前來陳留,按常理來說,這不合邏輯啊”
曹純說完,看了看夏侯淵,又想了想。
“主公讓我等來此,自有道理,子和還是不要多慮了吧,現府君有情,我等不得不去也”
夏侯淵說完,曹純看了看夏侯淵。
“這也是我所奇怪的地方,按道理來說,昨日已經宴請,今日應該作罷,為何今日又請,不合常理啊”
曹純說完,又想了想。
“子和多慮了吧,府君與主公乃至交好友,我等又何必疑惑”
夏侯淵又說道。
雖然夏侯淵所說,曹純也說不出哪里有問題,但是因曹純一向謹慎,且自徐州歸來大部分時間都在思考曹操為何要派他們前來陳留。
故此曹純才開始思考起了各種可能發生的狀況。
“難道主公是害怕袁術再來”
曹純想了一會,說道。
“子和,不必再想了,袁術要想北進,首先必須通過梁國和潁川,梁國有蔡陽守備,潁川也有任峻負責屯田安民,這二人雖非大將,但對付袁術之流,錯錯有余也,且我等兗州要想支援豫州,兩三日便到,又何必擔心袁術來攻,我看是子和抬多慮了吧”
夏侯淵笑道。
“但愿吧,走吧,想必府君已經等久了吧”
曹純說完,便與夏侯淵一起向太守府走去。
而此時,浚儀城西。
“來者可是呂將軍否”
張邈麾下掾吏陳卓上前拜道。
“正是”
呂布看了看陳卓,答道。
“我奉我家主公之請,前來迎接呂將軍,還請呂將軍隨我入城,現我家主公已將曹純,夏侯淵騙去赴宴,屆時席間會布置刀斧手,將二人拿下殺之,呂將軍再與我家主公合力,攻殺其麾下虎豹騎,則陳留無憂也”
陳卓將張邈的計劃告知了呂布。
呂布與成廉對視一眼,揮了揮手。
“好,你頭前帶路”
呂布說完,便與陳卓一起,向浚儀而去。
曹純,夏侯淵并不知道張邈的計劃,也不知道危險正在接近。
只是曹純一路上都在思考,所以對周圍充滿了警惕。
“怪哉”
二人走了不遠,曹純忽然婷了下來,夏侯淵見此,也安住馬匹,問道。
“子和又怎么了”
夏侯淵有些不耐煩了。
“今日的浚儀似乎不同尋常啊”
曹純四下看了看,想了想。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夏侯淵也四下看了看,問道。
“浚儀是陳留大縣,人口頗豐,然今日浚儀似乎略微冷清了點”
曹純揮舞著馬鞭,四下指了指。
“這有什么,大楷是現在時期尚早,這些百姓還未出門吧”
夏侯淵笑道。
現在還是辰時,一般大漢百姓這個時候還并沒有出門,所以夏侯淵覺得街上人不多,也并不奇怪。
“那郡兵,更卒呢,我們行這一路,可曾見過,就算百姓還未出門,然這街上連個巡邏的都沒有,這不奇怪嗎”
曹純說完,夏侯淵也四下看了看。
“確實啊,我們走這一路,別說巡邏了,連個打更的人都沒有,不正常啊”
夏侯淵說完,也警惕的看著四周。
“而且今日府君有情也甚是怪異,平日皆會派人引我等前去,今日確只是派人傳信,還有一般都是晚上宴請,妙才可見過此時宴請的”
曹純說完,夏侯淵面露不信的看著曹純。
“子和的意思是”
夏侯淵說完,曹純搖了搖頭。
“我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事有蹊蹺,極為反常也”
曹純說完,夏侯淵也想了想。
“那當如何,不去了嗎,那豈不是很失禮,要是府君和主公怪罪,我等又當如何”
夏侯淵問道。
“去,為何不去,這些只是我等猜測,并無實據,說不定是我們杞人憂天呢”
曹純笑道,夏侯淵一臉怪異的看著曹純。
“那走吧,只要我們小心應對,應無大問題”
夏侯淵說完,曹純點了點頭,忽然身后有一騎,飛馬趕來。
二人看之,乃曹真也。
“子丹,你來此何干”
夏侯淵見曹真到后,有些憤怒的說道。
“二位叔長,侄兒有一事,特來稟報”
曹真到后,向二人拜道。
“何事”
曹純問道。
“稟叔長,侄兒剛剛得報,有一隊馬隊從西門入城,直接去了城西軍營,侄兒覺得奇怪,派人打探,知得知這是張府君麾下騎兵,然侄兒覺得甚為怪異,若是騎兵,其為何遮遮掩掩,而且今日自叔長離去后,侄兒便覺得我等軍營周圍也很怪異,平日巡邏郡兵皆不見了,百姓也變得稀少,更重要的是,今日前來送與物資的掾吏也極為反常,似乎不想多呆,交接完后,便匆匆離去了,侄兒覺得奇怪,故而前來稟報”
曹真說完,曹純大驚失色。
“不好,那張邈要反”
曹純說完,夏侯淵大驚失色。
“子和為何如此說”
夏侯淵說完,曹純答道。
“我也沒有證據,不過諸多反常,絕不是偶然,如果張邈沒有其他想法,為何今日會有這么多的反常舉動,走我們立刻返回大營,率軍速速退出浚儀,向東,前往濟陽,然后派人打探,若我等錯怪府君,則再回來賠罪,若張邈確實謀反,則我等也可依托濟水與其周旋也”
曹純說完,夏侯淵點了點頭。
“好就依子和所言”
于是夏侯淵,曹純,曹真一起返回了營寨,與曹休等人匯合后,率軍出了東門,向濟陽而去。
“什么,他們出城了”
張邈得知曹純等人未來赴宴,而是率軍出城,大驚失色。
“是的主公”
王彧向張邈拜道。
“難道事情敗漏了”
張邈癱坐在地上,有些驚愕。
“一定是那曹純,夏侯淵發現了什么,故而其才率軍出城”
王彧再拜道。
“那我等現當如何”
張邈看了看王彧,問道。
“主公務慮,現呂將軍已到,既然我等殺不了曹純,我等便與呂將軍合軍,并立刻傳信公臺公,命其做好準備,我們共反曹賊”
王彧說完,張邈點了點頭。
“好,立刻有情呂將軍”
張邈說完,便派人去將呂布請來,又派人前往濮陽,稟報陳宮。
另一邊,濮陽內。
“子孝怎么回來了”
夏侯惇巡視東阿等地后,便返回了濮陽,正好與曹仁同時返回。
“元讓,主公讓我等先趕回,以應不測”
曹仁拜道。
“不測,有何不測”
夏侯惇一臉疑惑的看著曹仁。
“不知,主公未明說”
“那主公現在何處”
夏侯惇再問道。
“泰山,主公計劃暫時再泰山駐扎,看看情況,命我前來濮陽,又派子和,妙才前往浚儀”
曹仁說完,夏侯惇再問道。
“那主公打算何時歸來”
“不知,我等當立時去找子廉,一起商議”
曹仁說完,夏侯惇點了點頭,便與曹仁一起,往軍營前去。
“稟老爺,曹將軍回來了”
一仆役向陳宮拜道。
“主公回來了”
陳宮有些激動的問道。
“不是,是曹子孝將軍率五千士卒先回來了”
仆役再拜道。
“他們去了哪里”
陳宮再問道。
“城東軍營”
仆役說完,陳宮點了點頭。
“好派人盯著就行”
陳宮說完,仆役領命而去。
陳宮則拿起了一封信,目光堅定的說道。
“孟德,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然現已箭在弦上,就別怪我無情了”
陳宮說完,立刻派人前去準備。
曹洪聽說曹仁到后,立刻前往軍營。
“子廉,濮陽有何異動”
曹洪到后,曹仁問道。
“自接到主公稟報后,我便命人日夜監視軍師府邸,但無甚異動”
曹洪說完,曹仁陷入沉思之中。
“子孝有何事,但說無妨”
夏侯惇也有些奇怪,便問道。
“主公沒有明說,但是主公一定發現了什么,不然為何讓我先期趕回,還得盯著軍師一舉一動”
曹仁說完,夏侯惇大驚失色。
“子孝意思是…”
“我也無甚他意,只是按照主公所說也”
曹仁說完,夏侯惇定了定神。
“那我等當如何”
夏侯惇看著曹仁,問道。
“繼續監視,如有異動,我等也好立刻反應”
曹仁說完,曹洪,夏侯惇也點了點頭。
當晚,濮陽城西忽然燃起大火,曹仁等人得報后,立刻派人救火。
“將軍,將軍,不好了”
一傳令兵跑了過來。
“何事,不要驚慌”
曹仁立刻攔下,問道。
“軍…軍師謀反了,與城中各家私兵一起萬余人向軍營殺來,另城外也到處是喊殺聲,估計也是各家私兵,但黑夜不知人數”
傳令兵說完,曹仁,曹洪,夏侯惇大驚失色。
“主公待軍師不薄,其為何要反”
夏侯惇拽起傳令兵,問道。
“這便不知了”
傳令兵說完,曹仁想了想,說道。
“看來,這是早就預謀好的,先放火,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再起兵反叛,內外夾擊,讓我們無路可退”
曹仁說完,夏侯惇大怒。
“哼,那有何妨,就算其人多不敵,我等退出濮陽,也有兗州提供支援,又何懼哉”
曹仁再答道。
“怕就怕這不是濮陽一地之禍也”
曹仁說完,夏侯惇大驚失色。
“子孝的意思是…”
“我沒有其他意思,現在當務之急是退出濮陽,前往稟報主公也,否則我等必陷于此城中”
曹仁說完,夏侯惇,曹洪便立刻整軍,出東門,往泰山而走。
“公臺公,那曹仁等人已退,我等是否追擊”
濮陽豪強王俊向陳宮拜道。
“不必了,立刻傳令各處,同時舉事,現呂將軍應已到浚儀,可命人前往迎接,我們同反曹賊”
陳宮說完,王俊領命而去。
陳宮則站在濮陽城頭,遠遠的眺望泰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