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三月二日,陳留郡浚儀縣。
“稟府君,曹純,夏侯淵二位將軍率五千騎兵趕到,要府君開門迎接”
一掾吏張攜向張邈拜道。
“什么,他們不是在徐州嗎,怎會突然來此”
張邈聽后大驚失色。
“不知”
張攜再拜道。
“府君打算如何”
張攜問道。
“難道孟德已經占據徐州,返回了,這可如何是好,呂將軍再有兩日便可到達,若讓那孟德知曉,我等死無葬身之地也”
張邈有些焦慮,來回的走著。
“府君,二位將軍已在城外等候,不如先將其引入城中,待呂將軍到后,我等再合而殲之,豈不更好,若讓其發覺,我等必死無疑啊”
張攜拜道,張邈點了點頭。
“對,對,就這么辦,你速去準備,我即刻出城迎接,你派人去告知呂將軍,就說那夏侯淵,曹純已到,等呂將軍到后,我們先殺比二人,其麾下虎豹騎乃孟德精銳,若是在此地滅之,孟德便不足懼也”
張邈說完,張攜領命而去。
而張邈則叫上張超一起,出城迎接。
“拜見二位將軍”
張邈,張超二人向曹純,夏侯淵拜道。
“二位府君不必多禮”
曹純二人下馬回禮。
“不知二位將軍為何到此”
張邈上前,小心的問道。
“我等奉主公之令前來,也不知為何”
曹純再拜道。
“好,既如此,二位將軍請入城,在下已備薄酒,為二位將軍接風”
張邈說完,曹純,夏侯淵回禮,便與張邈走進了浚儀縣。
不久,曹純命曹真,曹休留下安置眾軍。
自己則與夏侯淵一起前往太守府赴宴。
“不知徐州戰事如何”
宴席之中,張邈向曹純問道。
“不瞞府君,我軍戰事順利,一個多月以來,打得陶謙只有郯城一城爾,然不久前冠軍侯率軍到達,其請主公赴宴,主公回來后,便率軍返回兗州,而我二人則領主公將令,率軍前來陳留”
曹純拜道。
“哦,孟德也已返回”
張邈聽后大驚失色。
“正是,不過我等先一步返回,其他諸軍在主公的帶領下徐徐而進,想必還需些時日方可返回也”
曹純說完,張邈點了點頭。
看來事情越來越棘手了啊。
張邈心中疑惑著。
以張邈對曹操的了解,其絕不可能因懼怕劉范而退兵,其赴宴完后便退兵,必有緣由,難道我等密謀已被發現。
張邈想到這里,忽然打了一個哆嗦。
張邈想了想后,再問道。
“不知孟德何時能夠返回,我等也好前往拜賀”
張邈說完,曹純再拜道。
“這個,末將便不知也,想必也就幾日的時間吧”
曹純說完,張邈與張攜,張超對視一眼,繼續對曹純,夏侯淵敬酒。
不久宴席結束,曹純二人返回,而張邈則將眾人請來。
“孟德回軍,我等所謀之事,難上加難矣”
張邈嘆道。
“府君何必擔心,現整個兗州已打算叛那曹操,且呂將軍不日便到,府君可差人前往軍前,請呂將軍加速進兵,最好明日便到,屆時我等再請曹純,夏侯淵,先殺二人,再關門與呂將軍一起,合圍虎豹騎,如此其軍必滅也,再傳信公臺公,命其提前動手,如此兗州各地必然響應,如此則大事可成也”
王彧向張邈拜道。
此人便是劉岱的主簿是也。
自劉岱死后,曹操本想請出王彧,被王彧拒絕,后來王彧便成了張邈的食客。
“好,就這么辦”
張邈聽后大喜,立刻命人向陳宮和呂布報信。
而同一時間,濮陽內。
“什么,主公退兵了”
陳宮看著眼前的曹洪,問道。
“正是,主公已經退兵,子孝率五千兵馬已先期趕回,后日便可到達,而主公不久便會返回也”
曹洪拜道。
“既如此。我等當早做準備,以迎接主公凱旋”
陳宮臉色沉了下來,然很快消散,對曹洪拜道。
“現元讓已前往東阿,三日后方可返回,我等當先做準備,也好有備無患矣”
曹洪說完,陳宮點了點頭。
“將軍此言甚善,就依將軍所言”
陳宮說完,曹洪拜離。
曹洪走后,陳宮坐了下來,低頭沉思著。
看來要提前動手了。
陳宮心中盤算著。
“稟老爺,門外有一人,說是張孟卓所派來送信的”
一仆役說完,陳宮立刻命人將其帶入。
陳宮打開張邈信件。
“公臺兄拜上,孟德已遣曹純,夏侯淵率虎豹騎前來陳留,弟計劃于浚儀縣內,合呂將軍同力擊之,望兄心念大事,早日動手,則兗州得安矣,否則待孟德返回,則兗州無寧日矣”
陳宮看了看張邈的信后,又想了想。
“來人”
陳宮叫來幾個仆役,輕聲細語了幾句,各仆役便分批走出了陳宮府邸,消失在濮陽的街市上。
“將軍,那陳宮派人出府了”
一士卒向曹洪拜道。
“聽著,主公有令,盯著陳宮,你們看緊就是,不必驚動”
曹洪說完,士卒領命而去。
同一時間,浚儀西北二十里一處密林之中。
“主公,那張邈來信,說是曹純,夏侯淵已率虎豹騎到達浚儀,其讓主公加速進兵,明日與其合力,攻殺虎豹騎,再入兗州”
成廉向呂布拜道。
“好,傳令下去,全軍加速進兵,并傳令魏續等人,做好準備”
呂布聽后,立刻下令。
不久呂布,成廉率五千狼騎兵向浚儀殺來,而魏續得到呂布信件后,也開始整軍出發。
三月三日,浚儀城內一處軍營里。
“稟將軍,那張府君請二位將軍赴宴”
一傳令兵說完,夏侯淵打算起身前往,而曹純確低頭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