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我糜家自然是愿意,只是不知公子從何處聽來我家大朗的”
糜喂開口問道。
“不瞞,在下也是在這朐縣聽人說起”
劉范說完,糜喂恍然大悟。
“不瞞公子,犬子是有些才學,然與公子比起來真乃螢足與皓月之比也”
糜喂笑了笑。
“在下誠心來訪,絕無異心,也希望與子仲成為好友,而且我也愿意將我手中貨物交與糜家販賣,價格,分成與甄家一樣,在下六成,糜家四成,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劉范說完,糜喂捋了捋胡須。
“好說好說,這種分成法我等并無異議,只是不知公子這貨源是否充足”
“貨源充足,這一點先生盡可放心”
劉范說完,糜喂大喜。
“好既如此,此時我便交給我兒負責,公子可找我兒談即可”
見糜喂答應,劉范便對糜喂一拜。
之后一些細節和糜竺談妥后,劉范便傳令安城備貨。
同時糜竺也親自派人去安城一起提貨。
商量完生意后,劉范又與糜竺攀談起來。
糜竺也被劉范的學識所吸引。
之后糜竺又與劉范比了比騎射功夫,雖然不敵劉范,但是糜竺的身手還是讓劉范大驚失色。
看來自己要對糜竺重新定義了。
再之后劉范又與糜竺一直談到深夜,才罷休。
第二日劉范告辭糜家,便啟辰向東,往下邳而去。
到達下邳后,劉范便命人探查張昭所在,查到后,便親自備足禮物,往張昭家而去。
之所以拜見張昭,也是劉范對后世這位東吳首席文臣很感興趣,也想與其結交。
當然劉范明白,現在還不是招攬張昭的時候,就算自己提出張昭也不會同意。
但是建立有情,以后招募一時,也方便許多。
來到張昭府上后,劉范遞上拜貼,張昭親自出門迎接。
“下邳張昭拜見劉公子,公子尊貴,在下有失遠迎啊”
張昭說完,劉范立刻拜道。
“能勞先生親迎,在下不甚榮幸感激”
劉范說完,便與張昭走進了府中。
分別坐定后,二人便攀談起來。
“公子大名,早已傳遍大漢,在下早已仰慕,不想公子今日前來拜會”
張昭坐下后,對劉范笑了笑。
“先生大名,在下也有耳聞,整個徐州都知道,先生與名士趙昱,王朗一道聞名,賢明遠播,今日前來拜會,在下不甚榮幸也”
劉范也夸獎其張昭。
“些許賢明,不足掛齒”
張昭笑了笑。
“豈可比公子那句,振聾發聵,冠蓋古今啊”
二人相互客套一番后,又開始攀談起來。
“不知公子現在治學如何”
張昭首先開口問道。
“不瞞子布先生,在下已將恩師接到幽州,每日皆會受教,且在下家中也有藏書,自是日夜研習,不敢怠慢”
劉范說完,張昭點了點頭。
“公子能刻苦學習,難得難得啊”
自劉范名聲廣播后,其早年不習文學的老底也被接了出來。
不過張昭并不認同,劉范才十五歲,以后路還長,只要現在用功,難保未來不會大有成就。
“子布先生謬贊了,在下只是補一補之前所缺爾,子布先生大才,聽說早年子布先生也在洛陽游學,也被舉過孝廉,當是在下學習榜樣也”
劉范笑著說道。
“都是成年往事了,而是在下是感念朝中奸臣當道,阻塞圣聽,在下不想與其為伍爾,且朝中受黨錮之禍影響,使賢臣俊杰遠避鄉里,故在下無心出仕爾”
張昭說完,嘆了口氣。
“子布先生不必氣餒,朝中奸黨林立,非一日所能成也,自章帝之后,外戚宦官亂政,不絕于耳,也因此方有兩次黨錮之禍,現朝中十常侍為禍,只是此種狀態的延續爾,更何況地方豪強兼并土地,百姓淪為流民,盜匪成于山,長此以往,必然天下大亂,危機我大漢天子也”
劉范說完搖了搖頭。
“公子盡有如此見識,不容易啊,此事在下也非常認同,只可惜不知如何化解,心有不甘啊”
張昭繼續說道。
“在下到是有一法”
劉范笑著看著張昭。
“哦,不知是何法”
張昭立刻眼冒金光。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匡濟天下,再造漢室”
劉范說完,張昭大驚。
“難道公子想…”
張昭說完,劉范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昭看著劉范,久久不能言語。
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見識難得啊,同時劉范那句話不時在張昭心中涌現。
之后幾日劉范也留在了張昭府上與張昭攀談,同時張昭還邀請了趙昱,王朗,陳圭,張纮等人前來。
劉范一一見禮,特別是見到了張纮,更是讓劉范心喜不已。
江東二張,張昭,張纮各有千秋,但同樣是能力,才學兼備之人。
“公子能來徐州,乃我徐州諸士之榮也”
趙昱贊嘆道。
“遠達先生謬贊了,在下些許薄名,豈能在諸位當世名士身邊班門弄斧爾”
劉范也回禮道。
“公子不必見外,能與公子相交乃我等平生一大快事,公子尊貴,又乃陛下親認天家麒麟,未來大漢可得靠公子了”
張纮也開口稱贊道。
劉范聽后大喜,立刻回敬。
“這只是陛下謬贊爾,在下游學徐州,是來虛心求教也,在下以為業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毀于隨,故在下希望有機會便游天下,結交天下名士,虛心求教,習得大成也”
劉范說完,盡皆大驚。
業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毀于隨,又是一句振聾發聵的名句啊。
難怪此子名聲大噪,果不一般啊。
而張昭,張纮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眾人攀談一會后,便紛紛告辭離開了。
第二日劉范也告辭張昭,往西而去。
而劉范的賢名也在徐州廣為流傳。